【名家专栏】危机中的自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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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8月28日讯】(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Mark Bauerlein 撰文/原泉编译)国会于1964年通过了《公民权利法案》(Civil Rights ),1965年通过了《选举权利法》( Voting Rights Acts)。随着民权运动的结束,1966年,自由主义似乎达到巅峰。诸如“向贫困宣战”( War on Poverty )这样的“大社会”计划,承诺遏制其它形式的不平等,社会公仆们在解决市场无法解决的问题上,展示了国家的智慧。

妇女解放运动风起云涌,女性纷纷涌入大学,以护士和教师以外的工作为目标。同时,性革命(据说)为人类的成就感开辟了全新的途径。

来势凶猛,要加入文化和教育领域的精英阶层,而不成为自由主义者,需要有一定程度的独立性,或者好斗性,这是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另一方面,知识分子和学者、记者、艺术家和艺人、任何受过教育的自由主义者……他们可以无休止地攻击,从不怀疑自己的正确性,确信历史在推动他们前进,迟早会证明他们是完全正确的。

在当时脑筋开窍的自由主义者看来,世界似乎终于要改变了。很快,我们就会看到自由派思想、情感和实践,在一个和平、繁荣和公平的良性社会中圆满实现。由于对男人和女人、上帝和国家、家庭和传统观念的落后看法所造成的社会紧张,会随着自由主义观念的横扫而消散。自由主义者确信,这需要时间,但不会太久,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自由主义,以成吉思汗骑兵的速度席卷各个机构。

自由主义者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现实,事情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就将发展成什么样。自由主义所定义的公正和正确,确实就会展现出来,尽管保守派可能会咆哮、抨击和嘲笑,但他们无法阻止。

这种对进步的热切期望是当年革命带来的诸多好处之一。如果你看到自己的观点主宰了好莱坞、教育、新闻、艺术界、博物馆和图书馆、学术协会以及所有时髦的社交界,你也会充满信心。一次又一次地站在获胜的一方真是太好了。这影响了自由主义者的思想。他们开始相信自己每次都能毫无例外地获胜,这种信念为胜利的喜悦增添了正义感。

在我的学术生涯中,每天都遇到这种心态。很长一段时间,连我自己都分享它。这是一种安慰;直接解决了许多智力问题;你知道你总是对的。学术界把批判性思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批判性思维会让你疲惫不堪。

拥有一个安全区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在那里,头脑可以放松,批判性思维不必发生,因为在这个地方,自由的思想与自由的现实相吻合,人感到与宇宙的秩序融为一体。

这是任何凡人都不愿放弃的满足。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反的情况发生了。这种感觉变得冰冷坚硬。这是无法避免的,在感觉很好的时候和有如此多的情况强化这种感觉的时候,比如你的同事们众口一词,这不会发生。

然而,当自由主义者在21世纪面临日益增多的矛盾迹象时,这种根深蒂固、备受珍视、酝酿了五十多年的世界观,会发生什么呢?他们吸收了自由进步的神话。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并为此热烈地祝贺自己。但是,当他们看到新闻报导,最近的考试成绩显示黑人和白人之间的差距仍然很大,而且还在持续时,会怎么样呢?

这一差距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缩小了,但在最近几十年里,尽管有平权运动、多元文化课程、“不让一个孩子掉队”和“共同核心”、雇用更多黑人教师和行政人员,以及将成绩不佳的非裔美国人置于关注中心的举措,这一差距仍然保持不变。

“种族提升”,正如它曾经被称为的那样,在自由主义者的人格中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民权运动是它的最高诉求,而教育是可选的通往成功的自由主义途径。不仅如此,自由主义者还控制着城市和公立学校,那些孩子大部分都在那里。这个问题不能归咎于保守派。

当他们看到边境失控时,会怎么想?自由派不喜欢严密的边境监控,他们厌恶川普(特朗普)的边境墙。这些限制带有太多的沙文主义色彩,他们将其归咎于越南的溃败。好的自由主义者是世界主义者,是全球公民,而边界让他们觉得落后和排外。

但目前的过境人数之多让他们感到紧张。他们对自己一直以为自由主义会产生的稳定性感到疑惑。他们赞同人们去他们想去的地方的自由,但流动性必须有更好的秩序。

但是,如果向他们要解决办法,他们不会给出一个实际的答案,比如“雇用更多的边境人员”。相反,他们又回到了他们善意的自由主义动机:“好吧,我们不能让人死掉。”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回答,这是一种认知困难的迹象。

还有自我表现的东西,60年代自由主义的“尽情发泄”(let it all hang out)精神,我们被告知这将把人们从20世纪50年代墨守成规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自由派知识分子主张取消对自我表达的限制,将其视为艺术自由;自由派心理学家断言,更多的自我表达将产生更健康、更少压抑的民众,即使这种表达本身是反常的;自由派法官认为旧法规违宪。

但当我们的自由主义者在2021年监视公共场所、来自汽车的电波和音乐、推特上的评论时,他们没有发现更高的智慧和更美好的东西,来挑战观念和激发艺术创造。没有,他们看到的是一连串规模空前的粗俗、愚蠢、亵渎和极度怪异的事物。大街上最常见的形容词之一就是F字(脏话),表明很多人想不出另一个词来。一切都变得更加尖锐,更加明目张胆和咄咄逼人,而不再那么有深度、聪明和睿智。我们的自由派不愿承认这点。

不应该如此,放松对行为准则的控制,本应提高而不是降低公众的品位。粗鄙和粗鲁的举止只会成倍增加。当他们听到15岁的女孩在公交车上像水手一样说脏话时,他们会重新思考吗?他们能接受《变装皇后故事时间》节目吗?这是他们不会追溯其自由主义根源的结果。

美国有危机,在自由主义者的头脑中,我们也有这场危机。对他们来说,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的:历史朝着一个平稳而单一的方向流动。旧式的家庭模式不可能是最好的;或者,当粗俗在公共场所被禁止时,它会产生更有创意的自我表达形式;又或者,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获得高等学历并从事专业工作,对女性幸福的衡量标准会下降,而不是上升(事实上,情况就是如此)。证据就在他们面前,但是,他们却不能接受。如果只要承认自由主义的一个失败,就会失去他们信仰中一个令人放心的部分。整个世界可能都会坍塌。

几十年来,他们享有一种罕见的地位,一种视自己为未来的信念,一种每个人都应该也将渴望的前景。他们从不认为这是暂时的,而当保守派偶尔出现意外,比如唐纳德‧川普 (Donald Trump) 当选,他们将其解读为一个反常现象,历史长河中很快就会消失的一片涟漪。

然而,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挫折越来越多,难以避免,失望来得太快。自由主义正在瓦解,不起作用了。保守主义者(至少是民粹主义者)现在看起来比我们的自由主义者更灵活、更善于观察、更以现实为基础,尽管自由主义者从一开始就宣称自己有这些优点。

如果你觉得(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电视节目主持人和喜剧演员)斯蒂芬‧科尔伯特(Stephen Colbert)、(知名的美国电影演员和制片人)罗伯特‧德尼罗(Robert De Niro)和《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们有点怪诞,不只是在这个或那个问题上出错,而是仿佛从一个陌生的地方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可能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游荡在一个他们不再确定属于他们的地方。

保守派可能会为看到自由派被现实打脸而感到高兴,但他们应该警惕。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如果他的玩具被拿走,他更有可能向一个方便的目标发起攻击,而不是收敛他的自负,改过自新。

原文:The Liberal in Crisis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马克‧鲍尔莱因(Mark Bauerlein)是埃默里大学英语教授。他的作品曾在《华尔街日报》、《标准周刊》(The Weekly Standard)、《华盛顿邮报》、《泰晤士报文学副刊》和《高等教育纪事报》上发表。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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