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王敬之:诬古也误今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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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22日讯】毛泽东的高调:“厚今薄古。”其实他是古也薄来今也薄,古往今来只厚了一个毛泽东,现在这份“厚泽”当然由三个代表去继承享有。本文不打算去计较这种厚泽的享有,本文旨在探讨这种颠倒黑白的历史观点贻害到什么程度。

众所周知,委过于人、委过于客观,都是无济于事的;那么,委过于历史,更是无补。但是,百余年来,尤其是在共产暴政统治的这些年,人们在批判专制独裁的时候,总爱拖住“中国传统的数千年封建主义专制独裁的影响”这样一顶用来开场或结尾的帽子。这既像是替中共挖根子,又像是给中共涂脂抹粉;两皆无用,因为此言完全不切合实际。凡是拖了这条赘言的分析,所论必定不会中肯,而且混淆了视听。

这个赘言里只有“数千年”三个字站得住脚,因为中华文化确实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从未中断过。除此三字外,无一是处。什么“封建主义”!“主义”二字,在中国千古欠奉;“封建”倒是有过,但在两千年前就已绝了种。两千年来一直实行郡县政制,郡县政制为民国延用,也被共和国承袭。说什么几千年的封建主义,完全是信口开河,查无实据;至少,欧洲式的封建制度在中国是找不到的。在郡县政制下,可以很独裁,也可以很民主,可以专制,可以开明。

至于专制独裁,哪有几千年之久?几千年中,专制独裁属于异数,只占少数年代,应该说大多数时间是民主自由的。或问:前此数千年不都处于帝制时代吗?不错,都是帝制时代。但民主自由是形容生活,形容思想,与帝制或总统制、主席制或枪杆子制并无必然的关系。不管统治者叫做皇帝或叫做什么阿猫阿狗,向百姓逞暴施虐就是专制独裁,给老百姓自由自在自作主张,就是有民主有自由。中华帝制在发轫之初就产生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王于我何有哉”的理想,又产生了“施仁政”的主张,所以不扰民、己饥己溺、关心民生疾苦就成为历代统治者的金科玉律,虽未必时时做到人人做到,至少是官府的公开堂皇的努力方向,这是古代对民主自由的思想保证。

几千年来更有着达到民主自由的组织保证,那就是,在千年施行的郡县政制下,朝政即使在最畅通的情况也只是从上一杆子插到郡县为止,郡县以下名义上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实际上朝廷命官的管辖只到县,以下的乡村里保皆赖宗法社会的亲情戚谊师教族规来制约,不妨说是宗族自治。所以乡绅地位和势力有时高于朝廷任命的父母官。当然,一个大缺点是没有一定的法规制度对官绅关系作约束,好的时候互相生克,不好的时候勾结舞弊,那就老百姓倒楣,谈不上什么民主自由,连生存都困难了。但几千年中,这种倒楣情况并不多见,有必引起造反,改朝换代之后再来一轮新的循环。总之,在正常的宗族宗法下,各地实际上是区域自治,安养生息,此所以会有“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境界,老百姓确实可以不管皇帝老儿姓甚名谁,照样我行我素的过日子。这不是民主自由,又是什么?

西方式独裁在中华古代并不多见的原因在于,“相反相成”的哲学使政府的组成避免“一顺溜”。尽管没有出现过“三权分立”之类的说法,但帝王与辅弼的关系并非绝对服从,而是讲究“谏诤”,器重“谔谔之士”,甚至还专设“监察御史”对皇帝及各大臣进行督责。当然,这也缺乏权力规范,正直强硬的御史不多见而马屁御史倒不少。这确是弊,但不能笼统说几千年都是独裁。更何况,千年中,帝室与人“共天下”的记载不绝如缕,什么“与王谢共天下”啦,“门阀制度”啦,“关陇集团”啦,都是帝力的辅弼与掣肘;直至满清,也不是全权操于满族帝王之手,其建政之初就依靠明降大臣助立典章制度,至于后期更赖曾李掌握实权。所以,在中华的帝制中,帝王和权臣各皆很难独裁。

本文无意为古人呼冤叫屈,“中国传统的数千年封建主义专制独裁的影响”厚诬了古人无所谓。古人已死,不在乎了。但此说法深害了今天,妨碍了今人拨乱返正,这是大有所谓的了。拘泥于国家首脑的名称,以为帝王就是专制独裁,结果非但总统、主席大权独揽,而且大大小小的公仆一体胡作非为,使专制独裁达到前所未有的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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