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3月31日讯】(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 )3月28日中国政府拘捕了“天安门母亲运动”的主要人物丁子霖女士,及张先玲等“六四”死难家属,这个事情引起了普遍关注,为此,本台联合新唐人电视台,特别采访了当年“六四”天安门广场的纠察队总队长张建先生。
张健,1970年11月11日生于北京。1989年在北京的一所体校学习,那年他才十八岁,特长是中国武术和田径。然而“六四”的镇压使他肢体残缺了,2001年他移居在法国,现在是一名基督徒,下面请听采访录音。
萧恩:您好,张建先生。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今天我们也看到“六四”死难者家属丁子霖女士被中国警察抓起来,同时被抓的还有一些“六四”死难者家属,这个消息您听到以后您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张健:我听了是非常气愤的,我基于是这天安门的学生,15年前他们在天安门广场上,戒严部队的军官打了我三枪,我就站在天安门广场就在纪念碑前面。
萧恩:您就在纪念碑前面是吧!
张健:对,就在纪念碑前面我们应该说是天安门对面的国际边上这个位置。
萧恩:我跟您确定一下,您说您在6月3号晚上和6月4日的清晨您在天安门广场。
张健:对,在天安门广场,晚上。我们一些朋友确定时间是在两点和两点半之间,他们偷录到天安门广场的戒严部队,一个站在最前面的中校军官向我连开三枪,他跟我距离只有十米远。
萧恩:连开三枪?
张健:对,15年前他们说在天安门广场一枪没放一人未死,但我张健就活下,而且活到今天。
萧恩:您能解读一下,当时为什么他朝你连开三枪吗?
张健:当时他们戒严部队出了天安门广场把我们同学包围,当时我是纠察队队长,我的义务就是保护同学,所以我就站在了最前面,我当时看到我们有一个好朋友北高联秘书长-郭海峰,他们驾着车去挡戒严部队的时候,那个车被打的千疮百孔,上面的人都被打伤。
萧恩:你们知道当时那辆车上大概有多少人吗?
张健:那辆车上大概有十几个人。当时被拖下来的时候我就站在最前面,我要求他们放掉我们同学,然后我冲着中校军官喊:“我是大学生,我们是学生,我们没有武器,人民军队爱人民。”但是他举起了枪,当然我也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先打死我,因为我是纠察队队长,于是他就向我开了三枪。其中一颗子弹打到我这个右腿骨干上1/3处打成粉碎性骨折,今天这颗子弹还在我腿里。
萧恩:这颗子弹现在还在您腿里。
张健:对,我到法兰西共和国,法兰西共和国今天给我提供政治庇护,他们也很吃惊这颗子弹为什么留在我腿里,我想告诉他们,历史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宁愿活在历史里,其实这几年主要作的只是要讨回一个公道。我们以前这些同学怀了一颗虔诚爱国之心,怀着一颗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感,走到天安门广场上去,绝大多数共产党员包括当时的政府所有的人,他们清楚我们在呐喊,我们几乎是人吗?他们做了那样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情,也愧对他们良心的事情。
这15年过去了,一些天安门母亲只是发出一些呼声,要求他们调查事实的真相,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调查行动,而且有人告诉我这些消息,如果是确实的话,他们要敢胆这样做的话,我也要状告他们。他们敢胆这样做的话,冒天下之不韪,我们之所以没有针对“六四”采取任何一个过激的行动,是因为我们一直坚持非暴力行动,因为我们是为了国家为了民众在作事情,我们更顾全大局,他们这样子做法,如果是这样做下去的话,是缺乏基本的理智的。
萧恩:张健先生您刚才提到你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丁子霖女士还有其他的六四死难家属给抓起来,这些年一直让那子弹留在您的身体里,你可不可以解释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证据,来证明当年您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爱国运动精神。
张健:其实也不是原是这样,我在国内的时候,一直在北京生活着,一直用一个假名在生活。子弹打在骨头里面有一些弹片在大腿骨里,但有一颗子弹在肉外,但是我没法去医院去取。一取的话就需要有一个证明,取出来是子弹你岂不是要说清楚吗?这样,我就一直留到现在。等我到欧洲的时候,实际上我并不是仇恨,我现在作为一个传道人,我还常常要为我的仇敌去祷告,为一切中国人去祷告,为中国现在领导去祷告,希望他们更有良知,更有国家民族很多的责任来,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这件事情再发生,他们还来骚扰一些中国天安门母亲,这件事情他们是再把历史拉回倒退去,倒退到什么地方呢?如果说今天那些中国人对现在一些领导还抱以希望的话,就是希望他们明白,我们当年谁是反革命,今天你们还把我们捕出去再软禁,反正那么多当时的党国国家领导人在打压,谁是反革命呢?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真正反革命就是当年那些腐败采取暴利去镇压人民的人,不是吗?如果今天作为母亲,作为一帮老太太、老头、老太太,你们还放不过,还要采取这样的行为,我也警告北京当局的那些人,我们很仇敌,就像你们仇敌我一样,如果你们还要这样子胡搞的话,为了自己??我张健也绝不客气。
萧恩:我知道作为“六四”的经历者,您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心情一定是很难平静。我也想问一下那么您后来在国内期间还有海外期间有没有人仍然把你们当作反革命暴动者呢?
张健:说一句实在的,这些年我在国内的时候还包括在国外曾经有许许多多的朋友都在帮助我们,默默的帮助我们,可以说始终如一的。但是从当年到现在我说我们不是英雄,我们是人,有尊严的人,我们当时只不过历史把我们放到历史大朝的一个边上,我们随着大朝向前走,而且无法回头。历史过去了,我们做一个中国人大家都要有理智的活着,但是对于我们当初的历史同仁我们只希望要讨回一点公道。这个历史大家要有一个公平的结论,15年过去了,我在海外我所看到的包括在海外在国内那些许多人在刻意的把这段历史去隐瞒掉,然后刻意的歪曲,今天我甚至在海外看到许多人所做的事情也相同了,而其实也就像许多人今天针对法轮功和其他那些态度是相同的一样。
今天我是一个基督教徒按说对其他也没什么关系,我本来本身许多事情我不想搞的很过激,但是今天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真正让我很气愤,这么多年去了,我们希望大家都保持理智,中国人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需要一再努力去面对这件事情,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在海外还没有人听到说我是一个暴徒,在国内也没有人提到,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当你把民主大门关闭的时候,腐败的大门就打开了,当你把自由平等博爱的大门打开了,忌妒纷争乃至一切这样的事情展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不真实已经证明了,一个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全然靠一个经济的发展几个臭破铜钱,今天中国道德沦丧到这样一个最基点,连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惜的呢?我们只是希望中国现在的政府现在领导人,你们放眼世界不是和平崛起吗?如果要和平崛起的话就少些血腥和暴力,就少些忌妒和纷争,就少了一些流氓的行为,如果你们还想和平崛起的话,作为你们手下管不住的话,你们就应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们。
萧恩:各位听众,刚才为您播出的是对“六四”亲历的张健先生的采访。
张建在为六四所写的证词中说:
“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六四”屠杀已过去了将近十五个春秋了,那用鲜血凝结的历史已变得发黄,那残缺的肢体仍然在阵阵作痛,那伤心的母亲仍然在流泪,那形影孤单的妻子仍然在守望,那长大了的孩子仍然在寻找永失的爹娘,那惨死的灵魂仍然在游荡,那些不屈的头颅仍然面对着冰冷的铁窗。然而刽子手们胆怯且卑鄙地希望人们去忘记天安门的鲜血和年轻人的生命……
在这篇文章中, 张建最后引用了江棋生先生的一句话来做结语:“我们所追求是的’拒绝谎言,说出真话’” 。
各位听众, 刚才为您播出的是对六四亲历者张建先生的采访. 谢谢您收听天下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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