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杰:燕遁符眼中的方励之夫妇

张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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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8日讯】燕遁符,女,1938年生人,1954年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1957年因为大字报《怎么办——对这次运动及其前途的看法》被打成学生右派。她的父亲燕大明是熊十力和董必武的学生,直接参加过辛亥革命,后来又成为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抗日战争期间因为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公开反对毛泽东的“不抗日政策”而自动退党。她的大舅李穆生,是毛泽东在长沙湘江医校创办《湘江评论》时的支持者。她的小姨李伦,是江青在陕北公学时的同学。姨父胡仁奎1932年前后与薄一波、彭真、刘尊棋等人一同在北京草岚子监狱里服刑,文化大革命初期,又与彭真、薄一波等61人一同被罗织为著名的61个叛徒案。

笔者于2003年10月27日和11月3日两次采访燕遁符老师,并写成一篇长文,现将其中关于北京大学物理系及方励之夫妇的一番话抄录出来先行发表:

我是北京大学物理系54级3班的学生,当时的物理系主任是储圣麟,他最看起我们这个班,其实我们被打成右派也都是他给教唆的。他是居里夫人的学生,三个年级的普通物理都是他亲自教的。他上课时不照书本讲,而是讲故事,完了考试也主要是口试,先让我们抽签去笔试,笔试完了去过堂,助教就坐在他旁边。他对学生是很了解的,特别是旁边的小助教,平时还在课堂上和我们讨论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平时不怎么样的学生,即使笔试答得不错,他也只给3分。他提问几个相关问题,几句话就问出了概念性错误。他要知道你平时学习不错,就告诉你笔试时这个地方错了,你当场改正一下就可以了。你要是说的和他不一样,他就有了兴趣,让你接着讲下去,只要能够自圆其说,他就说你回答的很好,你的成绩是优。他的名言是“到了上大学还不会发表谬论,还能有什么出息!”我们都是他给调教出来的。

物理系54级本来打了100个右派,市委宣传部长杨述救出40个,剩下60个,没有被打成右派的第61名,现在就是中科院院士。我们一个年级有5个院士,前60名的右派大都是智商比较高的,要是不被打成右派,肯定比别的同学更加出色。

1958年3月8号我们被轰出来后,过了几天我又回学校拿东西,看到校园里给储先生贴了好多大字报,说是看看你那些得意门生吧。58年以后我还在中山公园见到他一次,他特别高兴,我心里却是特别难过。他给我评的成绩总是优等,他对我总是那句话:“你的回答很好,你的成绩是优。”我本来也应该置身于科学前沿的。

储先生是去年去世的,那么有学问的人却得了老年痴呆症。

反右派时北大的校长是马寅初,他没有保学生也没有害学生,但他肯定是鼓动了学生。他是民主人士,到民主党派开完会,总是给我们传递民主党派的信息,说是好多民主党派都对北大学生表示关心。他还答应要捐献500块钱给《广场》编辑部,他的秘书却不肯给钱,后来有个学生贴大字报:“我本来就不是人,我说话不算话,拉出的屎又吃进去了。”

有些人对知识份子的抨击还是对的,知识份子本应该是民族的脊梁。马寅初没有保学生也没有打学生,按最低的要求,你是校长就应该保护学生,要不然就算是失职。胡适当年就是保学生的。你也知道我们没有犯罪,你当初还要赞助500块钱,出了事你为什么不说话呀?!好多知识份子在国民党时期是铁骨铮铮,到共产党时期就完全变成了赖皮狗。让我们这些小孩子顶着天大的事情,他们也不害臊。

周培源当时是教务长,后来是校长。79年时就是他坚决反对右派学生回学校重新分配。他是九三学社的人,他们不敢说话,就想让学生去说,一有什么事情,共产党就给民主党派一些好处。89年周培源又出来讲话要支持学生绝食了,我一看就知道没有好事,连民主党派都出来了肯定不是好事情!!我那时候每天上街跟着学生们的游行队伍一起走,想说点什么让学生们回去上课,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在心里说:“傻孩子,一辈子可吃不得亏上不得当呀!这样闹下去注定是要出人命的!!”

民主党派批我们时比共产党还要厉害,他们以为可以捞到什么了。连刘少奇、邓小平、周扬这些人也帮助毛泽东批判我们,他们不知道此风不可长。接下来大跃进时死了4300万人,4100万是农民。允许这样一种社会病毒泛滥,到了文化大革命时他们自己也受到了批判,比批右派时还要厉害。……

方励之的夫人李淑贤当年是我们物理系的模范学生,比我高两级,她和方励之是52年入学的,她是优秀共产党员。当学生时候李淑贤人挺好的,真有老大姐的样儿。有一回我把手表丢在厕所里,她帮我送回来了。我们入学时就知道她是模范学生,她人也长得漂亮,物理系的女学生长得丑的多一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女孩子看着她也挺舒服,挺喜欢她的。她57年的表现让我们吃惊。她先是反右领导小组的成员,因为反右不力也被打成了右派,她在做检讨时哭天抹泪的,说别人才是真右派,她自己是假右派。刚刚做完检讨她就开始打扑克。她显然是很不真诚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会作秀,这一点让我们挺吃惊的。方励之早就和她搞对象,她当右派之后两个人才确定关系,从这一点看方励之还是有骨气的。给右派平反后,李淑贤为了捞政治资本又来赶右派这趟车。后来李淑贤与许良英一起搞纪念北大“5.19”的活动,“六四”前他们确实搞过民主沙龙培训学生。“六四”时候她成了旗帜,已经非常危险了还要到广场上以慰问绝食学生的名义煽风点火,实在是太可恶了。你想想看跟着她的学生有多么危险,她自己早就与美国大使馆联系上了。

那时候北大是5年制,我出来时已经是4年级了,我的那些同学们躲过这一关躲不过那一关,文化大革命时北大、清华的教员都被送到江西血吸虫重灾区去喂血吸虫,是迟群成心要这样的。当地政府说这个地方不行,连当地居民都已经迁走了,迟群非要选这个地方,说他们是法西斯一点都不过分。当时死一个人就给大家发一些补助,总是不断地死人,我想他们比我还要冤,他们一个劲小心谨慎还是给弄成这样子。恢复高考后,这些人还挺着大肚子上课,血吸虫病人一会就要上一趟厕所,要坚持四五十分钟是很困难的。这些是同学聚会时我从留在北大和清华的老同学们那里知道的,据说清华比北大还要严重一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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