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长年累月的恐惧感觉

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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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14日讯】今天从网上看到著名的灵魂作家曾铮女士写给我的第二篇文,我不由感动的泪水盈眶。只有有过长期惊恐经历的人,才会理解我这段日子的感受。才会这样给我理解和安慰。

自从我认识张林,了解到他从事民运活动以来,我就时常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印象最深的是两年前和他去北京,我们住在一家旅社。张林平日养成了观察可疑人物的习惯,有一天刚出门,张林看到一个戴耳机的年轻人坐在门厅里低头看报纸,就对我说,糟了,我们被盯上了,你看刚才那个年轻人,肯定是个跟踪者。

我根本不信,就笑话他整天疑神疑鬼。他说我马上证明给你看,然后示意我加快脚步,拐过一个弯,站下来。果然不到一分钟,那个戴耳机的年轻人就急匆匆地追过来,看到我们在墙角等他,吃了一惊,便只好继续往前走。

张林接着示意我往回走,转过墙角再停下。果然那个年轻人又急匆匆地转回来。看到我们又停在墙角等他过来,他显得很狼狈,显然他被我们耍了。

那几天里,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住在哪里,都有一伙人轮番跟着,以致于我们后来能够准确地辨认出他们其中的6个人。头一天我还感到这种冒险经历的新鲜和刺激,第二天则开始感到紧张和不安,第三天则是感到恐慌和畏惧了。因为我们无法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无法揣测,他们会不会抓我们,或者偷袭我们,或者要对我们栽桩陷害。张林本来打算看望一些民运朋友和大学同学的计划,都不得不取消了。带着这么一些尾巴上门,肯定会使朋友和同学也感到惊慌的。

他们的特征非常明显,看起来干净利索,像是黑社会职业打手。他们一般都戴耳机,那是为了及时与同伙联络。他们胳臂里还夹着一个小黑包,里面放着定向窃听器,张林说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50米以内的谈话。他们多半是年轻男子,但也有年轻女子,而且女的往往更厉害。

有一次我们决心甩掉这班家伙。我们到北京最热闹的王府井大街东安市场,那里不仅人流稠密,拐弯和小楼梯也特别多。我们已经定格了两个跟踪者,便七拐八拐的疾走一气,最后终于甩掉了那一男一女。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在我们离开东安市场不久,我们悲哀地发现,那个穿黄罩衫、背小背包的女子,就在我们身后100米左右的地方,若无其事跟着我们。从那以后,我们不再企图甩掉他们了,因为那是徒劳的。张林估计,他们一个跟踪组大约有8、9个人,有专车和司机,有联络指挥员,然后,三个人在目标周围布控,反正有车,他们可以随时根据目标前进的方向调整布局,另外几个人就可以轮班休息。而被跟踪者最多只能发现身后的1、2个人,却无法识别在前面路口等着的不断变换的监视者。所以根本甩不掉跟踪。

还有更可怕的窥视。我们家住在一楼,夜晚窗户经常被无声无息地打开,纱窗早已被刀子划破,只有窗帘被掀开一个角落的时候,我们偶然才会发现,张林总是怒不可遏地冲出去怒斥,有一回还跟窥视者打了起来,对方最后逃跑了。有许多次,仅仅因为恐惧心理,我打算与张林分手。因为那样惊恐的日子,谁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我特别害怕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总是心惊胆战地看窗帘有没有被掀动。侧耳细听住宅周围有没有动静,如果有脚步声停下来,我就格外担心,总想弄清楚这个人是到谁家去的。

上回为了营救妇女儿童,我遭遇黑社会围困,张林也被绑架、殴打之后,我们更加恐慌,整天心神不定的。中国社会实在是太危险了,在黑政府的庇护下,流氓随时啸聚做恶,打砸抢、绑架勒索,叫人不得不害怕。为了摆脱这种恐惧心理的折磨,我们到杭州杨天水先生处住了将近一个月,谁知回家才两天,就得知杨天水先生被捕的消息。我们对他的情况特别了解,知道他没有从事任何危险的活动。但是当局似乎毫无理智,连这样光明磊落的民族精英也滥抓滥捕,而且定上颠覆国家的罪名,实在让我们无法理解,更让我感到恐惧。

所以张林离家之后,我几乎时刻担心他遭到黑手,连饭都吃不下,有两天里我索性就不再做饭。回来后他才告诉我,为了不让公安得知他的行踪,他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而为了避免时刻被监听,他几乎不用手机。据说,只要你的手机里装有电池,监听者就可以悄然打开,听到你的所有言行和动静。

没有民主、没有法治、魑魅魍魉横行的中国,不知何时,我们才能享有,不受威胁、免于恐惧的生活。(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不代表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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