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侠:哭出一个新中国

舒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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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8日讯】真所谓“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曾几何时,咱们那个战天斗地的中国已嬗变为呼天抢地的中国,哭居然也能悄悄地演化成一种炫人眼目的时尚了。百姓哭公仆也哭,清官哭贪官也哭,弱势群体哭利益集团也哭,当哭也哭不当哭也哭,值得哭也哭不值得哭也哭。大学教师没拿到足额工资,在讲堂上对着学生哭;体育冠军奖金被师傅吞了,在网上对着公众哭;连民主斗士之间的激辩也会夹杂着一两声铿锵有力的哭腔。而最让人大开眼界且大为感动的是,宰相哭天子也哭,仿佛温哭一声就能天下不争,胡哭一声就能天下安生,胡温对哭就能天下富足似的。看来,针对中国的特殊“哭”情,胡中央已痛下决心,要与民同悲而以哭治国了。

长期以来,我们充满着革命的英雄主义豪情,太小看哭了,太误解哭了,以为哭是软弱的标签,是城头的降旗,觉得哭既难为情又不光彩。其实,哭是非常了不起的。专家认为,哭有宣泄功能和排毒功能,于身体健康大为有益。哭是一种武器,所以婴儿哭就有奶吃。哭是一种谋略,诸葛亮的锦囊里就有这条妙计,所以刘备对前来讨债的东吴人只还给一个哭字,荆州就因此而赖下了。据邓力群揭发,面对前来查办的专案组,赵紫阳也只是一味痛哭,终于让那帮人无功而返。哭还是一种艺术,君不见文学之美有用“寡妇之夜哭”来形容的,洞箫之声有用“如泣如诉”来比拟的。哭更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所以清廷的朝臣到老佛爷那里哭,哭倒了光绪帝;江泽民到邓小平那里哭,哭倒了杨家将。而鸿都百炼生对哭的评价就更加鼓舞人心了。他将哭看作是品格和灵性的凭证,谓天地间唯有人和猿能哭,所以这两类最有灵性。这位老先生说,“人品之高下,以其哭泣之多寡为衡”,“有一份灵性即有一分哭泣”。也就是说哭泣越多越有人品,哭泣越多越有灵性。

回过头来看看历史,我们的哭史也是那样悠久而辉煌。湘妃哭舜,泪染湘竹,已是神奇;而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则更是惊天地而泣鬼神了。除了上述二位女士,著名的“哭”人还有两位男士,一位叫申包胥,一位叫阮籍。卖国贼伍子胥,为报杀父之仇,居然引吴兵攻楚,破了郢都,而爱国者申包胥则跑到秦国去求救。秦王不答应,申包胥就“立于秦庭,昼夜号哭不绝”,竟能不吃不喝也不睡,哭了七天七夜,愣是把那虎狼之秦的心给哭软了,最终成就了一桩以哭救国的不朽功勋。而魏晋时期的那位“竹下蹲”阮籍,其哭名正不下于文名。当时的“竹林七贤”完全可以说是竹林七怪。其中阮籍的怪与其说是怪在会娴熟地运用青白眼,倒不如说是怪在他那风格独特、惊世骇俗的哭。他的哭有时是无厘头的,如驾着私家车漫无目的地去兜风,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便会放声大哭。有时他的哭又是那样师出无名,显得很非分,如有一户陌生人家的闺女死了,他居然会一本正经地跑到人家的门上嚎啕大哭,弄得人家好不尴尬。而哭得最正确、最伤心也最见功力的是为母嚎丧那一回,堪称其代表哭。他那样的哭法可说是亘古未见,举世无双。初闻噩耗,他正在下棋,待从容结局后,“乃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到了其母下葬时,他“食一蒸肫,饮二斗酒,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他的“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实在令天下孝子无地自容;他的“食一蒸肫,饮二斗酒”,却又荒唐透顶,匪夷所思,又令天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上述四位“哭”人,完全有资格归入国宝极人物的行列,他们的哭都可称得上是国哭,是天下第一哭。若以灵性论,湘妃第一;以力量论,孟姜女第一;以功劳论,申包胥第一;以功夫论,当是阮籍第一。阮籍若生在今日,行为艺术大师的名号怕是谁也争不过他的;而孟姜女若生在今日,凭她那种非暴力抵抗的深远影响,诺贝尔和平奖肯定是有份的了。

古人固然有能耐,今人也不是孬种。比起古人来,我们的哭一点也不逊色,而且大有发扬光大、推陈出新之势,我们的综合哭力也日见强盛。胡温带头哭,哭出了先进性;老百姓跟着哭,哭出了民族性;赵本山在电视剧里哭,哭出了艺术性;那些遍布乡村、活跃在希望的田野上的嚎丧小分队更是哭出了拉动经济增长的刺激性。

纵观古今,我们中国人之于哭,真是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既有精辟的理论,又有卓越的实践,即便是到联合国申遗也应该没啥问题。

同胞们,我们有哭的传统,我们有哭的文化,我们有哭的典范,我们有哭的实力,我们有哭的内需。更为重要的是,尽管我们的种种自由已被剥夺殆尽,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起码还有哭的自由。我们的耻辱太深了,我们的冤屈太多了,我们的压抑也实在是太久了。让我们在胡主席和温总理的哭导下,万众一心,齐声痛哭吧!让我们到联合国哭,到美国大使馆哭,到万里长城哭,到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哭。让我们哭大宋,哭大明,哭天京,哭重庆,哭反右倾,哭大跃进,哭镇反,哭饥馑,哭文革,哭民运,哭林昭,哭江青,哭林彪,哭叶群,哭王实味,哭张志新,哭成克杰,哭胡常青,哭红袖章,哭红领巾,哭住房,哭看病,哭教育,哭贫困,哭民风,哭环境,哭道德,哭人情,哭天地,哭良心,哭不公,哭不平,哭腐败,哭先进。

同胞们,让我们尽情地哭吧!

哭散体内无限毒,
哭去身上千重辱,
哭倒专制和压迫,
哭出一个新中国!

(2006-11-16于废园)

转自《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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