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故事(下)

【大纪元2月23日讯】(马克-米奎尔-黑尔森(Marc Miquel Helsen)报导,廖小米编译)编者按:一九九四年胡图族的总统因飞机失事丧生,胡图族激进分子认定这是图西族的阴谋,因而引发了一场血流成河的集体灭族大屠杀。此种族屠杀因为大使馆的迅速撤离、世界各国的漠视而导致80万人在一百天内被屠杀,受难者大多是图西族人和胡图族温和派。卢旺达大屠杀不被重视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个毫无商业价值及战略地位的黑人国家。而如今在非洲国家苏丹西部的达尔福尔,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从2003年起,苏丹阿拉伯政府藉由征募阿拉伯回教民兵(译作贾贾威德)来恐吓达尔福尔的非洲人。贾贾威德破坏了数百个村庄,屠杀男人并且强暴妇女企图抹掉非洲血统,食物和救援补给线都已经被切断。估计200万人流离失所,而联合国宣布死亡人数量约有70000人之多。

为什么国际社会现在才注意到这场冲突呢?为什么死掉了数千人还不能唤起慷慨支援卡崔娜飓风或海啸受害者的人?现年27岁住在温沙的达尔福尔难民阿卜杜勒-巴布可说:媒体难辞其咎。“当你把达尔福尔的相关新闻报导和海啸的相关报导相比较时,你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媒体的新闻报导不够,关于苏丹的新闻往往不超过两分钟。”有人辩称,的确有记者(如环球邮报的史蒂芬妮-诺伦及华盛顿邮报的赛巴斯汀-马拉比)曾报导过达尔福尔的内幕,然而此悲剧的重要程度若由被夺走几条人命来判定,达尔福尔的媒体新闻报导与亚洲大海啸相比较,是极度不公平的。

基奇纳门诺中心委员会(Mennonite Central Committee)的社工和执行董事艾尔里-克拉森(Arli Klassen)说,造成达尔福尔大屠杀得不到全球注意的原因有几点:“在达尔福尔地区的难民和流亡的人都是些无名小卒。申请加拿大难民,那些官方的繁文缛节,若不必好几年,也得好几个月。我们的政府一厢情愿期待他们能回家,因此他们住在难民营和流民接待所,对自己的未来茫然无比。”再者,达尔福尔对加拿大人而言缺乏亲近感。由于苏丹一直以来充满危险,因此极少加拿大人访问达尔福尔地区,相较之下,亚洲多年来是度假胜地,当海啸影像在电视上不停播放时,西方人看见他们自己的亲人真实地或象征性地困在这场悲剧中。

“如果人们能够设身处地想像自己处在苏丹恐怖的情况下,他们就会慷慨地伸出援手。整个达尔福尔事件只有那么几张照片,只有那么几个亲身经历过大屠杀的人们的故事,没有像大海啸一样有白种人观光客,因此很少北美人认同这些受苦受难的人。”比起几小时毁灭数千生命的雷霆巨浪,达尔福尔的冲突是“慢动作悲剧”。因此,达尔福尔和其它“有价值”的新闻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加拿大联合教会的温蒂-吉丘鲁(Wendy Gichuru)说:“从很多方面来看,这出悲剧的重要性甚至比不上棒球、曲棍球或篮球比赛。”吉丘鲁是正义、世界和对外关系部的东非、中非和中东地区的区域主任。 她说:“西方缺乏感情的背后隐藏着丑陋的现实。无疑,西方国家不愿和达尔福尔的情势产生切身关联,种族主义影响深远-因为受难者是黑色人种而且一文不名。”

如果媒体都能对无法唤起人们对达尔福尔受难者的同情心而有罪恶感,他们也会对让非洲长期以来被人遗忘而感到罪恶。因为社会经济制度,发达国家从发展中国家获取利益。克拉森反对非洲处在毫无希望的困境的说法,她用犹豫的声音说:“不,这不是事实!但想要改变需要政治决心,以及人民的关心和决心。”可是问题就是人们不想听到关于非洲的消息。“一般大众真的不想聼。只要国际社会对数百万人死于暴力和疾病袖手旁观,‘忘记’和‘忽视’之间的差别就仅是语义学的问题。你可以说它不重要,因为结果都相同,不管是被忘记还是被忽视,媒体都会制作人们想要听的,而人们并不想了解非洲。”她重重地叹息着。

媒体新闻对达尔福尔危机的报导有如一把双刃剑。尽管是好意,很多人却对全球媒体,特别是西方媒体对非洲问题的描述感到敏感。克拉森说,非洲被说成失败“国家”的讯息不断地透过媒体在传送着,把非洲的新闻改写为悲剧和冲突。 因此观众以为本是同根生的非洲大陆人被冲突统治了。

克拉森说:“世界好像对非洲环境变化的可能性及希望下了定论,但不知为什么,世界一直认为非洲是一个‘黑洞’,而从很多方面的定义来看,非洲并不值得投资援助或发展,因为不会有很大的差别。”温蒂-吉丘鲁同意说:“普通民众对非洲和非洲人的概念就是那些可怜的乞丐,没有西方人的协助无法从他们‘自己造成’的悲剧中自拔。我知道这可能不是有意的,但是非洲人的生命、故事和形象确实被局限在这样的框框里。发生在各个非洲国家的挣扎和可怕冲突,透过媒介被用最负面、贬抑和毫无人性的方式‘出售’给公众。”

关于非洲正面的及成功的新闻好像从未发生。居住赖索托4年的克拉森说,事实上她生活周遭有许多好故事,要是世界注意到了该多好。克拉森说:“我想多报导一些关于那些不管挑战多艰难却仍一直在努力尝试的人们,正在运作的社区的成功故事对人们了解非洲会有所帮助。”另外很多同情达尔福尔的人不太清楚非洲有50多个国家众多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和历史。面对许多人的无知以及一直以来的偏见,巴布可耸耸肩膀语带讽刺地说:“当人们认为非洲是一个国家时,我会大笑。”他歪嘴微笑道:“难道我会错吗?”他大笑,而他的表弟哈锡姆大笑起来。

阿卜杜勒说,当他以难民身份来到加拿大边境时,他很幸运地没被遣返,而其他人则被遣返了。与流放期间住过的其它很多国家相比,阿卜杜勒说,融入加拿大社区比其它国家容易,不过,到其它国家旅行,他又有所发现。“在乌克兰你竟然可以找到比你更了解你国家的人。”当我来到加拿大我才知道,很多人只知道怎样付账和一两件(外国)时事,而那是因为媒体没有报导。每个人都知道大海啸,因为媒体大量报导它。 “

阿卜杜勒说,外国记者应该多报导达尔福尔事件,去掉对整个非洲大陆的文化偏见不是一蹴可及,但是部署军队的决定可在一夜之间达成,联合国批准出动军队,世界人民不能再等。 阿卜杜勒说:“战争就在那里发生,人民被强奸、谋杀。局势很糟糕,如果国际社会再不参与,你就写不出任何发生在达尔福尔的正面消息。”他叹口气缓缓地离开。“我们不想看见另一个卢旺达。”

在谈话期间,哈锡姆已经从一个房间搬了一些东西到另一个房间,他沏了茶、煮了午餐,加入了谈话。虽然哈锡姆不如他的表哥健谈,但是他也分享他的艰苦往事。当他谈到童年的达尔福尔,他的眼睛发亮,渴望的微笑在脸庞绽开。他天真地说:“马拉山(Marra)是全苏丹最美丽的地方。”阿卜杜勒也加入,他们开着该地的玩笑,那是他们的地,他们的国家。哈锡姆说:“我们小时候与朋友在那里玩,山上有很多东西:水,蔬菜,水果。当我完成学业时,我要回去。”

英文原文网址:http://www.theepochtimes.com/news/6-1-29/37172.html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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