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翔:自由文化及其他

在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纽西兰会议上的发言

黄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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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1日讯】
和而不同的人文精神

文化是什么?文化是物质实体,也是精神实体。不同国家的文化具有不同民族风貌和地域特征,它既意味着一个国家物质和精神文明的总和,也标志着一个国家现阶段物质和精神文明发展达到的高度。一个国家的文化是一个国家的智慧和性情的 象征,也是一个国家潜在的灵魂和精神骨血。不同的文化具有各自不同的独特的精神品性,共同构成全人类的财富。

继澳大利亚墨尔本大会之后,”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今年又再度在纽西兰召开会议,此次会议题为《关于未来十年中国政治和人文发展图景展望》。此文是应邀与会、根据会议安排而写的。在此,我就自由文化等问题发表我个人的看法。也许,我的观点立场与别的朋友不尽相同,但这并不妨碍在坦然表达的前提下彼此沟通和交流。我想,在一个万象纷繁的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对事物的认知都有视角的不同乃至层次的差异,而如何学会相互尊重、理解和兼容、在此基础上缩短距离、最终达成共识却至关重要。

没有任何一个人活在当下可宣称自己掌握了”绝对真理”。也许,反过来可以这样说,面对充满奥秘、玄机、神秘难解的存在,微如尘粒的人类的有限认知只是”错误与错误之间的相互对比”。

正是以这种假设为前提,我认为,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主要应关注的是当下与专制文化性质不同的自由文化的开拓与建设,并从人文意义上展望其未来的发展图景。在这个意义上,文化和政治两者互为关联却相互有别。文化中包含政治却不为政治所统率,乃至被政治压倒并消解于其中。政治与文化两者不应互为混淆,它们在本质属性上是两回事,这就是自由文化与专制文化在根本意义上的主要区别。文化关注的是社会心灵的陶冶,是精神意义上的净化和提升。它无意于权力的角逐,其精神价值决定于自身,与心术、权术无关,也无须蛊惑、煽动和操控选民,并由其选票的多寡所决定。文化需要天赋的创造力、高度的精神领悟和与生俱来的生命气质。一个作家、艺术家的出现,既为一个时代所造就,也决定于其多种才能的综合。他的超前意识使他在精神境界上绝不与现实社会平行;他的思想和精神的独立使他绝不妥胁和屈服于世俗暴虐;而他的良知却决定他绝不回避对社会黑暗和邪恶的直面审视与拷问。这样的作家是自由文化存在的前提和条件;而一个时代具有独立意识的作家蜂涌群起,却决定了这一时代自由文化运动出现、成形和大规模潮动的可能。

上个世纪的中国,在专制高压下这样的作家极罕见、极个别、极少;时至今天的中国大陆,这样的作家却已经很多、成批出现。特别在网络上不时闪烁、刺人眼目,以其眼界、学养、才华、独立人格和生命气质预示了他们可能的成就和未来的前景。其中有的人甚至可以预期其未来的辉煌,这一文化现象是非常令人鼓舞和欣慰的。

自由文化或自由文化运动的出现,是一种不受政治干预和主宰的存在。它的自由性,使它既不让政治、特别是专制政治以专横的面目凌驾其上;也相异并超越于任何意义的党派(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反对党)意识和一般的社会功利追逐。我反对一个人”不问政治”,一言及”政治”就避而远之,这类人貌似超脱或自视清高,而暴露的却恰恰正是他们欲求遮掩的对暴虐的妥胁和惧怕。但我也同样厌恶某种政客倾向,他们关注和介入”政治”并非出于崇高的理念,出于对社会公正的执著追术,其目的实质上却只是为了满足个人一己的”权力”之欲。所以,他们是心胸和视野都同样狭隘的政客,而不是”有容乃大”的令人尊重和敬仰的政治家。

作家的社会信仰和政治倾向主要体现在其作品中,他的良心或社会良知就是他超越于党派和世俗利益纷争之上的”大政治”。独立的作家和诗人其精神不从属于任何社会党派、组织和团体,却绝不放弃对生命自由、言论自由的追求、维护和抗争。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一般情况下,再没有人愿意接受以”集体”、”人民”的名义取代和抹杀个人存在价值的事实,以昔日虚幻的”群体意识”自欺与欺人,而否定”个体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人们已经越来越要求自己活出一份真实,每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都无不如此和理应如此。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每一个”生而自由”的人也就天然具有为维护自身各项权利而起而抗争的勇气。而人群中具有真智慧、真性情、真品格者,哪怕自知任何异端言行,必为”和谐社会”所不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承担可能的风险,坦然面对社会发出不协调音。

当前东方人文精神正在崛起,而全球性的中国文化热正在出现和升温。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海外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的出现,我以为是种历史的延续和现实的必然。也就是说,它绝非偶然也绝不孤立。从纯粹”文化”的意义上来说,全球性的中国文化热并非专制文化热或”党”文化热,也绝非经由专制包装并为其所认同、所利用的文化意义上的传统或现实的”垃圾热”。它是独具东方特色乃至种族特征的纯粹的文化本身,与每个中国人的精神生命息息相关。在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人们把今年视为”全球聚焦中国年”、也即世界性的关注中国年。为此,作为一个中国人,今年以来我个人有幸被多方邀请和预约参加一些在美国的大型文化交流活动和艺术项目,其中包括演讲、朗诵诗歌和创作”诗歌书法”艺术作品等。在今年六月份以前,至少有三个美国的城市的街道、图书馆和大学的墙壁或整个艺术展览大厅,将分别出现结合诗歌和狂草书法艺术的现代”视觉诗歌”或当代中国”诗歌书法”艺术。最近几年来,我多次应邀参加由美国笔会主办的”世界笔者之声”纽约国际文学节,以中国诗歌艺术融入美国的主流文化。今年正值全球聚焦中国我再次受到邀请,以诗歌同美国摇滚歌星和音乐艺术家同台演出。而且我还将以诗歌书法艺术与美国画家的艺术作品相结合,共同制作以古今中外各个领域的人物为表达对象的”世纪的群山”。这是一次中美诗人和画家的合作,也是一个东西方文化交融项目,计划将在年内全面推出。这一切都生发和出现在中国文化热的大背景上。在这个背景上,我个人的身份首先并且主要的,我只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以诗歌、书法和行为艺术方式综合”书写生命”的自由艺术家。我不仅来自中国并且承传、拥有和弘扬有别于西方的独具东方人文特色的另一种文化。在许多场合,我发现普通的美国人往往关注的不是别的,而是我在”文本”和肢体语言中所表达的迥然相异于他们的文化艺术的情趣和韵味。人们对我的关注不仅是我在一个专制社会曾经有过的命运和经历,这对一个自由诗人或独立作家而言,显然只停留在人生表象的层次。令我不无惊讶并莫名感动的是,我发现在异国他乡,人们从我这个漂泊者的身体和”文本”中竟读出更深的东西,那就是地球上另一片广大地域的悠久的文化,另一种与他们迥然有别的生命的灵悟与性情。他们从这个来自异域的人的”文化人体”中,感受到的是东方之”道”、一呼一吸之中贯注和环流于于语言文字中的”气”,天、地、人三者血脉交叉于一体的精神生命,甚至借助肢体动作折射出的”隐性语言”的”功夫”,以及东方人与生俱来的微妙的瞬间禅悟,和隐逸生活的梦想和闲情。我所居住的城市匹兹堡,正好有三条河流在大地上交叉;但美国人却从我身上”读”出三条河流,我的人体正是他们从未发现过的天空、大地、人体的”三条河流交叉处”。他们注视到立于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站立汹涌的人”,而不仅仅盯住我的流亡者或异议者的身份,仅仅将我视为一个”政治”标签。这里就有一个有别于政治说教和功利追逐的文化问题,它无涉于具体的政治而纯属精神领域和心灵层次。所以,全球中国文化聚焦中,普通的西方人兴趣的重心关注的更多的是文化和精神意义上的中国,而无意于注意它的执政者或反对派两个持不同政治立场的角色,与”文化”在本质意义上究意有多大程度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执政者或反对派这两者共同传达的信息都是”政治”而不是”文化”,更远非崛起于精神运动中的”中国自由文化”。

一个中国人以什么方式同西方文化交融,和一个中国人置身异国他乡怎样看待”文化”、”自由”和”运动”,这往往因人而异、因境而殊,不同的人持不同的观点和立场,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尝试和选择,其中各种可能性都有,却不存在标准的答案或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个人如此,团体也如此。不同的群体应彼此相互兼容,不同的个人可各自自行发挥作用,对海外独立中文笔会、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乃至未来中国论坛等莫不如此。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偏重、各有各的方式。无论持何种选择、偏重和方式,对我来说,对不同组合和领域活动的介入,都是一种文化和精神层次的介入,对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的参与也同样如此。

“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对我而言,绝不等同于而是区别于中国”自由政治”运动或中国”自由宗教”运动。前面已提到,”文化”在广义上具有巨大的内涵,它包括和兼容了人类全部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但在特定意义上的”自由文化”及其”运动”却又超越于世俗政治和一般意义上的社会宗教信仰,它同这两者有质的区别、它是它自身。所以,在全球性的中文热的大背景上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应具有其人文精神上的独立性、包容性、开创性,也具有其精神层次上的超越性。我所理解的中国”自由文化”或”自由文化运动”就是人类文化和精神层面或范围的事情。它首先是而且主要是个体精神生命自由及其价值的维护和追求。这一”运动”本身并非”大一统”的群体性质,而是各各相异的独立的个体的汇聚。它的实质并非社会群体运动,而是”每一个人的运动”,每一个人精神上的自然、自在与自由的创造和探索,每一个人作为”个体生命的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的求索、追寻和实践!

“自由文化”与”自由文化运动”互为关联又有所区分。在这个问题上我从国内自由学者梦之魂的文章中,发现他有非常独立的认识和清醒的意识。他既看到这一运动在今天所由产生的中国社会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它的至今在精神文化领域的毫无松动的专制性;也看到它所由生发的”自由文化”与”文化运动”的历史渊源。他认为中国”自由文化”在《诗经》、《离骚》及”诸子蜂起、百家争鸣”的春秋时代就已经存在,而作为”文化运动”无论从历史到现当代也不乏血脉的延伸,今天的自由文化运动正是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的对历史的承传和拓展。他强调正确解读和把握自由文化及其运动的本质属性。

中国自由文化或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理应旗帜鲜明地亮出”文化”和”精神”自身。它的性质应区别于一般社会层面的人权团体和党派政治组织。文化是万象纷呈和多元共存的精神存在,是抽像意义的形而上的精神生命。在人类浩瀚的精神求索领域,存在着千变万化的精神”发现”和无穷”探索”的可能。这里是星辰密布的星空,每一颗星辰都自行发光并互为映射,它不需要世俗社会层面上的高踞人上或左右”运动”的”旗手”,”自由”本身就是每个参与者共同的旗帜,或每个各别的参与者就是自身精神生命的旗手。它也不需要文化和精神意义上的”领袖”,每个人都是自已心灵的引领者,自行决定自己的人文选择、并确立自身的精神价值。在精神文化领域,每一个人都有参与的自由,每一个人作为一个”人”其生命尊严和权利是平等的,尽管其才华、气质、性情、素养有别,成就、精神能量和影响力互为悬殊。在这个意义上,”自由文化”就是辽阔的精神时空中的”和而不同”的文化,而非”同而不和”的文化。君子特立独行又与人和谐共处;而小人在任何环境条件下都没有独立见解,唯有受人驾驭、指使或盲目随声附和。人们为开拓”自由精神”空间群聚在一起,就是”周而不比”的君子的汇聚,而非”比而不周”的小人的群集,乃至拉帮结伙、结党而营私。古往今来,”君子群而不党”,若甘愿为社会公仆,真正立党而为公,一个社会也绝不能一党独裁,应实施民主原则,允许多党共存、相互监督。反专制的群体应站得比专制更高,其精神意识理当超越于专制本身。而文化创造群体不同于社会政治领域,不适用一般的”民主”原则,不由数人头、拉选票、”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来决定文化的性质和多元的走向。这是由独立的精神个体汇聚的群体,其中有”智者”也不乏”仁人”,有人”爱山”,也有人”乐水”。有人喜动,也有人偏静。有红尘中的仁爱侠义之士,也有”独与天地往来”的性情中人。这样的自由文化群体,既为捍卫公民社会权益发出抗议之声,更不忘创造崭新的自由文化成果的辉煌,以坚实的精神实体为基石,引领人们从精神上摆脱专制并起到为时代自由文化潮动推波助澜的作用!”自由文化运动”应不偏离其”精神”和”文化”的本质属性,以免使其成为一厢情愿的梦影和幻觉,流于空泛和苍白无力,失去精神生命的源泉,终至自生自灭!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消逝如流水,人生是如此短暂,人的一生稍纵即逝,我们在”自由”的旗帜下,为反对专制文化、创造自由文化而聚集,除自由文化和文化自由,舍此,我们精神生命存在的价值何在?!如果自由文化运动的灵魂荡然无存,仅成为世俗权力和欲望的变相追逐或包装,那么我们的追求、奋斗和抗争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自由运动”的结果是文化本身还是别的什么?!它能否比一个专制暴君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奉献?!在大地上留下更多的人类文明的痕迹和精神的金字塔?!

自由文化运动同世俗的权力、功利、野心和欲望无关,它的主体核心就是人类精神自由。这一运动本身不注重或预期未来中国的执政者,也不预测”总统”、”主席”、”元首”的素质、天命和尘缘,那是由未来社会的选民和选票去决定的事。我相信自由文化的创造者和这一运动的参与者中,不乏满腹经纶的安邦治国之才,但中国自由文化呼吁的是精神界的自由战士,呼吁这样的战士以层出不穷的势头出现。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才有可能促进迥然有别于专制文化的自由文化的崛起,并从中孕育、产生和奉献出受到举世公认的一个时代的人文经典,以从整体上提升一个伟大民族的文化在当代世界空前的地位。这是”风骚”的文化领地,有别于”竞选”与”权争”的政治角逐,更非方便”人欲”泛滥和混流之处。要说了得,与其说让一个”欲”字一叶障目,不如说是风起处、满树涛声,怎一个”离骚”的”骚”字了得!!!

自由文化运动与社会各别的党派、组织和团体互为关联,它的精神实质或根本目标却不是世俗权力的追逐、也不是对未来中国社会的具体政治设计。它与”打倒皇帝当皇帝”无关,也无涉于那类”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轻薄、惋惜或哀叹。抽像意义的形而上的文化与权力的交替和社会的兴衰具有截然不同的性质,两者之间在精神层面上风马牛不相及。文化的自然发展促进和推动社会进步,却同”权杖”最终握于谁手没有关系。文化高贵的桂冠就是”自由”!文化始终的死敌就是”权势”!所以,社会文化意识的变革和发展绝不简单等同于传统意义上的”造反夺权”,但无疑却是对专制社会体制及其文化的强力摧毁、冲击和颠覆,并对社会变革起到巨大的铺垫作用。在这个意义上,文化就是”政治”、深层的”大政治”。文化渗透于整个社会的灵魂,由此拓展社会文明的自由空间,起到提升全社会的精神意识、丰富人们的精神生命、提高人们精神生活质量的作用。文化具有潜在的巨大渗透力和影响力,使专制者惶恐不安而处处设防,尽一切可能堵塞它的自然流向和自由流通。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一切敢言者和有识之士,长期实施监控、封杀、打压,实施空前严酷的人身迫害。建立在暴力与谎言基础上的专制体制,最惧怕的不是看得见的武力的有形颠覆,而是一个政权崩溃于看不见的隐形的精神文化。

“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其性质完全有别于以”革命”的名义发动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也绝不能重蹈毛泽东假”文化”之名、行”政治”之实的”革命运动”的历史覆辙!

自由文化运动关注公民言论自由,却不是单纯的人权组织或政治团体,自由文化的创造性活动,不等同于一般社会党派或组织的运作。也就是说,人权、民运和自由文化运动互为支持却各有择重。面对一个封杀和扼制精神创造活力的社会,它首先应关注的是专制暴虐下的自由文化的建设,在获得资源支持的可能的前提下,组织出版不同于官方的自由文学作品,并形成为一个重要系列。同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择重组织对不同历史阶段有代表性作家的作品翻译,使中国当代自由文化成果成为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为整个世界所首肯、接受和认同。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主要通过互联网和平面”文本”等形式,把同官方性质相异并具有普世价值的自由文化,反馈、渗透、冲击和影响今天的中国大陆。自由文化运动应该有份 像《倾向》这样的文学杂志,或对它投以支持,或另行命名创办,并保持这么一份有高品味的文学刊物在海内外持续产生相应影响。在与国际社会互为沟通并尽力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上,应该看到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在这方面比较重视并取得一定成效。这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是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不应忽视的。从总体上来讲,在当前世界性的中国文化热的大背景上,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理应重视西方社会对它的关注而不是”自信”或”自尊”到对偌大世界不屑一顾。问题恰恰相反,作为一场东方文化运动的崛起,应有全球性的战略眼光和精神视野,否则我们就成了自我封闭的”山大王”,最后流落为溃不成军的”文化游击队”,失去大面积的精神空间,只能在文化领域”打土壕、分田地。”最后在整体意义上自行消失,这是我们极不乐意看到的。据悉,近年中国大陆策划出版”海外移民作家”作品一百本,这是一次文化统战,且不管它有多高的层次,却反映出大陆官方面对海内外的某种精神攻势。无论面对中国大陆社会还是西方世界,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应有它的令人信服的当代文化成果,以其独特的系列与别人相比较而存在。这一系列既鲜明有别于中国大陆的专制文化,也有别于泛滥于海内外文化市场的向专制暴虐卑恭屈膝并朝它一边倒的文字。它应该让世界看见一个真实的中国,看见承传和弘扬东方人文传统菁华、又高度重视同西方文化精神交融的中国当代真正的自由文化!

作家的战场在人类精神和文化领域,他对自己应有很高的专业要求,他的专业就是他的社会关注、就是他的道义和良知、就是他的人生和性情,就是他超越于党派意识局限的博大的襟怀和他所拥有的无限辽阔的精神时空。他不仅面对社会人生、面对专制邪恶,也面对宇宙生命的无穷奥秘。自由文化运动绝不回避对社会政治现实的关注,却不是在任何社会领域的活动上都越俎代庖。作家和诗人不同于职业政治家、宗教传教士乃至纯粹的政客和神棍,他追求的是生命的自由、表达的自由,却非任何党派政治操作所追求的实惠与功利。面对专制社会体制,坚守良知的作家正是这个社会精神上最彻底的叛逆和最坚定的自由战士,我这里所指为在文化上有真性情、在人格上见真骨血者。

时间已进入全新的世纪,现代社会变革的第一步,首先是精神的变革和文化的变革。一般意义上,这一”变革”绝不由专制者及其专制文化依附者来完成;也绝不由在一世代精神领域以”暴民造反”的简单和粗暴的方式来定夺。这是一场灵魂的变革,由灵魂始也由灵魂终!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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