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阿瑟
说起来难以置信,尽管资金缺乏并且受到公众耻笑,但和平时期陆军部内部的士气从1930到1935年来从未如此高涨过。当时在那几任职的人对麦克亚瑟任总参谋长的表现几乎没有批评意见,而赞扬他的人却比比皆是。
麦克亚瑟不仅不愿关闭军事基地,他还想使之现代化。他要求公共事业署提供大部分资金。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伊克斯很快地拒绝了麦克亚瑟要钱的要求,并对他力图保住陆军基地的做法大加嘲弄。
虽然麦克亚瑟成功地使罗斯福让他留任总参谋长,但总统周围有很多人仍很讨厌他。新任内务部长哈啰德‧伊克斯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哈啰德以前是名记者,不仅头脑敏捷,言语更是犀利。  
作为陆军高级军官,从1921年起,陆军特级上将约翰‧J‧潘兴一直在每次的总统就职典礼阅兵式中充当总指挥,但1933年3月,他病重无法骑马。引导阅兵式欢迎新总统的任务将落到麦克亚瑟头上。
占领这些大楼的人们得到了可能被驱逐的警告,大部分人离开了。与此同时,沃特斯去问赫尔利,陆军是否有帐篷供他们安家。7月26日下午,当他走过陆军部长的办公室时,发现赫尔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麦克亚瑟则在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赫尔利听完沃特斯的话以后问麦克亚瑟:“有帐篷吗?”
他还取消了不受人喜爱的老式“伤残级带”,那是一块戴在左衣袖上的小黄布。他恢复了美国的第一种勋章:紫心勋章。那是华盛顿为表彰作战英勇而设立的。新的紫心勋章可授予作战英勇者,但大部分都是挂过彩的。在各类受伤中,毒气熏伤被列在首位。第一枚紫心勋章被授给麦克亚瑟,勋章背面仍然刻着 “1号”。
麦克亚瑟正打算在陆军部建立以他为中心的“大家庭”时发现了一名可爱的年轻天才,德怀特‧D‧艾森豪(称艾克)少校——助理陆军部长弗雷德里克‧H‧佩恩的行政助理。艾森豪1926年以第一名毕业于指挥参谋学院,因此得到了在华盛顿任职的机会。  
人们从查理斯‧P‧萨默罗尔身上感受最多的是恐惧。他年轻时在西点军校学到了一套顽固守旧的领导作风,盛气凌人,独断专行,并且一生不变。人们受萨默罗尔的驱使,而不是领导。结果总参谋部士气低落,怨声载道。
然而,年轻时当工兵期间,麦克亚瑟就竭力避免与河流港口有关的工作。现在要他勉强接受这项工作简直是要他的命。不论官位多么显贵,他都不单纯是名管理者,他是名高级指挥官,战士的领袖,那一大把的勋章就是证明。而且还有好多勋章他应得而未得到。  
进入奥会对他是一次机缘,他也陶醉其间。他为每次成功欣喜若狂,为每次失败痛心疾首。几乎每天都有一出出悲剧和喜剧,他全挺过来了。“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美国短跑冠军查利‧帕多克因接受金钱而受到调查,从而可能失去业余运动员的资格而不能参加奥运会赛跑,当麦克亚瑟坚持要带帕多克时,业余联合会的一些成员提出了抗议,其中一人还在运送美国队前往荷兰的船启航后辞去了职务。麦...
麦克亚瑟对军功章的依恋可称得上是执著。在很大程度上,这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他那种职业的人所普遍渴求的。就像总经理们希望他们的努力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作家和艺术家们寻求他们期望的永恒一样,职业军官当然想得到他们觉得是自己挣来的级带、奖赏、勋章和徽章。
麦克亚瑟利用回国之际另寻任命。他和路易士——尤其是路易士——都不想回马尼拉。麦克亚瑟亲自与陆军部长约翰‧威克斯谈自己的问题,后者表示同情。不愿与他极为尊敬的潘兴发生冲突。尽管如此,他不愿陆军失去麦克亚瑟。他向他保证会有他的机会。同时他说:“千万别想着退役。”
美国运输船抵达马尼拉历来是令人激动的盛事。菲律宾武装员警乐队立在码头,吹打着五色杂曲,有爱国歌曲、军乐、还有当时的流行歌曲。数十名佩戴勋章的军官挤在码头上欢迎新来的人,迎接老朋友。
路易斯‧布鲁克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继承人之一,但这并非是她魅力的秘密所在。绝对不是,就算路易斯是在梅西(译注——美国著名的连锁店)店里柜台后面工作也一样会迷住他。她是那种五官单独看并无特别之处,但组合在一起却有更多韵味的女人之一。
1920年秋季的一天,麦克阿瑟正在观看橄榄球队练习,他走向教练查尔斯‧戴利,说他有一个传球的方法。队员们围过来,麦克阿瑟叫他们象平常一样站位,只不过他站在右后卫的位置。他沿球场向前走了5大步,左转又走了15步,停下来用右脚后跟在草地上划了个十字。“传球应该到这个位置。”
然而不久以后,强迫过艰苦生活的诱惑力消失了。一天,他和几位纽约的体育作家共进午餐。他们用金盘子吃饭,深有感触。他带他们参观了地下室的吊床,他们感触更深了。大约一周后,厨师报告说一只金盘子丢了。校长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金盘子。由于体育记者们是和他进餐的最近一批人,他写信问他们能否解开这个谜。其中一人恶作剧地回信说,如果麦克阿瑟真像他说的那样一周在地下室睡好...
麦克阿瑟很少待在办公室。他每天上午二三点左右到那儿处理他的信件。中午到下午1点召集各部门成员开一次办公会。午餐时间两小时,他可以小睡一会儿。然后他回到办公室再待两小时,5点钟回家看母亲。他一周至少与学术委员会开一次晚间会议。
战后不到两周,麦克阿瑟就被迫将彩虹师的指挥权交给了查尔斯‧A‧弗拉格尔少将。他本来应该留在这个师等他的第二颗将军星批下来,但这已经不可能了。停战后的第二天,马奇冻结了提升。在陆军部千方百计解决复员问题期间,不再授将军衔。麦克阿瑟回到了第84旅旅长的位子上。
他独自一人逃生。为什么?这没有道理。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炮火下幸免,而且毫发无损,这只能是命运。对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来说,这是上帝的意志。他之所以幸免是因为受到全能的神的保护;除此没人能做到。其他的解释都不通。麦克亚瑟爬回第84旅的防线,既惭愧又惊愕,并且还得意洋洋。“那是上帝,”他说,“他用手引导我,像他引导约书亚(译注——以色列人的头领,摩西的后任)那样。”
扫清圣米耶勒凸出部后的两周,50万部队向东行军60英里,进入默兹河一阿尔贡地区。其他各师也赶到了。潘兴发现自己有100万军队开展下一次攻势,其中85%是美国人。创建了这支庞大的军队后,潘兴在选择一个他的军队能完成的战略目标。他和参谋们盯上了色当一梅济耶尔一卡里格南铁路线。重创此线将使德军西部前线两侧的交通大部瘫痪。然而,要达到这一目的,他们必须首先突破克里姆...
潘兴一直坚持要求建立一个独立的美国集团军,尽管受到英法强大的政治压力,他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这是他的最高成就,赢得了每一个美国士兵的钦佩。8月份这个集团军组建时,他非常骄傲,亲任美军第一集团军司令。这是支庞大的队伍;14个师,平均每个师2.5万人,外加主要由法国人组成的10 余万人的后勤部队,提供给养和维护。
渡河时间定在7月28日晚,但在整个白天河边爆发了枪战。当夜幕降临时,彩虹厂各团踏上横跨小溪的独木桥,还未来得及爬上对岸,就被猛烈的迫击炮和机关论压住了。麦克亚瑟的午夜战报开头用了一句生动的话:“步兵激烈战斗的一天。”他曾冲出去召集部队,因此获得了第三枚银星勋章。德军不仅没有撤退,而且在俯瞰奥尔克河的高地上构筑了工事。德古特判断失误,而彩虹师因缺乏炮火支援付出...
虽然麦克亚瑟现在已经是将军了,但他决定继续做他的参谋长,当一名战斗的士兵。比起在战场上领兵,当师参谋长肯定不可能有那么荣耀和令人激动,但这种指挥工作仍然有其挑战性。后来的四星将军,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马歇尔的得力助手汤姆‧汉迪说:“他生就一副帅才!他使普通的人干出了一流的活儿。”
在香槟城兰斯的北面是德军坚固的阵地,并且他们有一条狭长的楔形阵地一直插到马恩河——这是历史上入侵巴黎的路线。凯撒曾经走过这条路;匈奴阿提拉也走过。1914年,德国人也来到这条路上,但遗憾地功败垂成。他们最近一次向巴黎的进军在离马恩河几英里处的蒂耶里堡受到法军和美军的阻击。
有一名军官几乎肯定不同意这一点,那就是潘兴。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19世纪的战场规模都很小。现代战场一般很大,一个人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军事组织要复杂得多。潘兴中肯地指出:“将军身先士卒,挥舞着军帽,高呼‘弟兄们冲啊’的时代在实战中已经成为过去。”  
为了不让他热爱的师变得平庸无奇,麦克亚瑟努力防止人才流失。肖蒙的司令部两次想调威廉‧多诺万到战地军官学校任教官。麦克亚瑟回绝了两次。当司令部第三次想调时,多诺万自己恳求留在第69团自己的营里。麦克亚瑟说:“比尔,做得对。别让他们把你从前线调走。战斗的人才是真正的士兵。”这是麦克亚瑟一生都信奉的信条之一。无论一个参谋军官的职位多高,无论他在其他的军兵种里多么出...
第7集团军司令乔治斯‧德‧巴扎莱尔因麦克亚瑟在这次袭击中的表现立即向他颁发了十字军功章。这是法国人的风格——迅速自主地颁发奖章。这一传统可以追溯到拿破仑时代。美国远征军则更为保守和官僚,但在梅诺尔的热心推荐下,麦克亚瑟后来还是因这次袭击得到了他的第一枚银星奖章。
在组织美军师方面,法国人建议17000人为适当的规模。大了则不灵活,作战时无法有效组织,并且受火力压制时难于机动,对计划的改变不能迅速作出反应广播兴没有听这些建议,他要求组织28000人的师。他认为,大兵团利于持久作战,并能集中成密集队形突破德军防线。他曾到过满洲,但却没有从日俄战争中吸取最重要的教训:在现代快射火炮和轻机枪的火力下,密集的步兵进攻队形只是砧...
宣战后一个月,伦纳德‧伍德请求指挥出征海外的一支部队,尽管那只是一个师。然而,他对威尔逊直言不讳的批评——包括在一次演讲中他高呼:“华盛顿无领袖!”——毁掉了这次机会。威尔逊木信任他,贝克尔认为伍德“是陆军中最不听话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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