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色中國到大不列顛 張戎華埠與讀者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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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3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文蕾波士頓報導)旅英著名華裔作家張戎於18日在波士頓華埠社區中心(BCNC)出席了由該中心與美國話劇團劇院(A.R.T)聯合舉辦的讀者見面會,就她的自傳體小說《鴻:三代中國女人的故事》與近50位中西方讀者進行了座談,並回答了在座讀者的提問。

張戎這次來波士頓,主要是為了根據「鴻」書改編,又稱野天鵝(Wild Swans)的同名舞台劇在劍橋市A.R.T表演中心的首演。此劇將在波士頓連續演出一個月,之後再轉往倫敦,繼續做世界巡演。

《鴻》書是張戎旅英後發表的第一部作品,基於她的家族歷史的自傳體小說,內容主要描述張戎、母親及其祖母,一家三代女人,在中國成長,遭逢文革等種種動蕩經歷。該書獲得了NCR書獎,及英國年度書籍獎。迄今已翻譯成36種語言,售出1,300餘萬冊,與她的另一部作品《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起,在華人及西方主流世界產生深遠影響。兩本書目前在中國依然是禁書。

張戎介紹,她1952年出生於四川省宜賓,外祖母是封建官僚的小妾,父母都是中共高幹,在黨內政治運動中屢遭整肅。1978年她作為中國大陸第一批公派西方的留學生,赴英國倫敦深造,是自1949年以來,第一個拿到英國大學博士學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

張戎坦言,在英國的頭十年,她不敢,也不想回顧過去,甚至不想接觸有關中國的一切信息。這種逃避的狀態一直持續到1988年,張戎的母親來英國看她。在母親的鼓勵下,她產生了把中國的這段歷史以家族自傳形式記錄下來的念頭,並在母親回國之前,記錄下了她60小時的口述。《鴻》書歷經兩年的寫作,於1991年成書出版。

張戎回憶,由於在中國的人生經歷,那種政治環境帶給人的恐懼,即便遠在英國,最初的幾年,她還是處處小心謹慎。那時的公派生不准單獨出遊,必須結伴而行。她一次大着膽子溜出校園,進入「資本主義腐朽生活的代表場所」-校園附近的一個酒吧實地考察,卻發現只有寥寥幾個老頭在自飲自樂,令她大失所望。26歲時,她第一次用化妝品,僅僅是為了在與外籍男友約會時,不被中領館及其他中國同學認出來。

張戎承認,作為高幹子女,相比普通老百姓,她從小在中國享受到一些特權。但從她的談話中可以感到,父母對中共從一開始死心塌地的追隨,到最後的懷疑,甚至否定的過程,及外祖母一輩保留的傳統文化,使她在成長過程中多了一份獨立思考和懷疑現實的精神。

有西方讀者問及張戎現在與中國的聯繫,是否可以回國。張戎回答,她每年都會回國探望住在四川成都的老母。談到對中國的印象,她說,經濟發展改變了中國人的生活。但另一方面,中國的政治環境並沒有多少改變,歷次政治運動的歷史依舊被當局視為禁區,人民依舊在被洗腦(她稱之為「愚民政策」),她的書在中國被禁就是一個例證。這令她感到沮喪和惱火。

在被問到中國現行政權與毛時代的比較時,張戎解釋,兩者當然表現不同,但兩者在壓制人民的本質和手段上並沒區別。她對短期內中國發生根本的改變持懷疑態度,但她希望有一天能親眼目睹毛的塑像被推倒。「毛的文革破壞了中國的傳統文化」同時她也表示,她的書旨在精神層面喚醒國人,就像其他類似的精神覺醒運動一樣,都在朝着共同的方向努力。

對於《野天鵝》劇,張戎坦誠自己參與了編劇製作,並表示當初她最大的擔心是此劇是否能忠實於原著,精確到位地表達和表現人物的個性化,以及精神層面的內涵。她認為,《野》劇在這一點上很成功。

張戎在現場也不忘提及她的另一力作,《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該書僅前期研究,搜集資料就歷時12年。張戎及其夫婿喬‧哈里戴對不同語言的檔案資料進行分頭研究。

她打趣說自己的母語是中文,所以對其他語言的資料研究自然是丈夫喬份內之事了。很幸運喬精通俄語,而前蘇聯檔案資料對成就《毛》書起了關鍵作用。她透露自己的下一本書將是關於慈禧的傳記,她正著手此書的寫作當中。

最後張戎表示,身在海外,儘管自己曾經刻意想迴避作為中國人的身份,但中國情結深埋在自己的骨子裡、血液裡,無法迴避。對國家和民族的情結使她必須面對歷史、現實,乃至未來。

在《野》劇演出期間,A.R.T還將和哈佛費正清中心合作,安排在每次演出後七點半舉行講座、討論會,重量級講談者包括:2月22日晚的哈佛亞洲中心主任Arthur Kleinman 講談「文革的情緒及道德後果」,2月28日晚的哈佛燕京學社社長Elizabeth Perry,講談「文革對今日中國的意義」,以及3月1日晚的哈佛甘迺迪政府中心艾許民主管理創新中心主任賽奇(Anthony Saich)教授,講談為「文革中的外國人(Being Foreign in the Cultural Revolution)」。查詢相關詳情,可上網americanrepertorytheater.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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