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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日訊】在這本風靡一時的小說裏,公佈了史達林的大兒子英勇殉國的真相。他被關進戰俘集中營後,經常因不注意廁所衛生而受到同監另外三名英國軍官的譴責,甚至虐待。終於有一天,他忍耐不住了,普通的生活齟齬迅速升級爲不可調和的種族歧視,他在放風時沖過警界線撲向鐵絲網,並失控尖叫:“打死我吧!”
哨兵鳴槍示警,他的尖叫化作一陣咆哮似的獸類的嗚咽:“打死我吧……”
他理所當然地挨了槍子,迎著陽光,迎著自由漂浮的白雲和崗樓,鳥一般張開雙臂,鳥一般淌著血,從劇烈搖晃的鐵絲網上滑墜在地。哨兵呆若木雞,如此的尋死者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米蘭·昆德拉評論道:“史達林的兒子,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獨裁者的兒子,爲了一泡大便而光榮犧牲了。”他曾經面對德國鬼子不屈不撓,對自己的身世守口如瓶。但是,在特定的圈子裏,他的敵手是三位自恃血統高貴的盟國軍官,他們一致通過他是一頭下賤的格魯吉亞豬。
我曾經長久地欣賞昆德拉的歷史態度,他有預謀地一再寫到抽水馬桶,讓人在隆隆轟鳴的沖便渦流中感受一種虛幻的升降。在昆德拉看來,歷史就像一次圓桌會議,只有千辛萬苦湊到桌邊的人才有討論歷史的資格,而發言的順序和對火候的把握都取決於主持人,他認爲誰重要誰就重要。當這一切面對公衆的時候,圓桌會議就演化成一場運作精確的假面晚會,主持人的話筒對登臺者的介紹就更舉足輕重。至於誰講了什麽並不要緊。歷史難道真是一場爭取或爭奪話筒的戰爭嗎?
誰都有操縱歷史的癮,面對衆多在人生舞臺上蠢蠢欲動的蟲子,“上帝發笑了”。
昆德拉和“發笑的上帝”一樣,都是旁觀者,都沒坐過牢,換句話,“上帝發笑”也是思索的結果。我們無法參與別人的歷史,當一個人的生死榮辱降到與大便息息相關的時候,誰也拿不准自己會不會豁出命去。史達林的兒子是這樣,喜歡笑的昆德拉也差不多。
歷史由年代、事件及意義構成,它掩蓋真相,拒絕個人血淚的透入,但是每個人有權按自己的想法處理它。只要花錢買一本歷史書,奉爲圭臬或當作手紙全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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