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瘋狂”–留美博士后槍殺女上司始末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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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3月9日訊】“黃谷揚在美國殺人,然后自殺了!”

  3月2日,黃谷揚的老師、复旦大學的趙壽元教授和同事余龍博士听到消息,不屑一顧。他們肯定這是网上的謠言。

  “他這個人學問深不可測,前途又不可限量,性格開朗樂觀,沒有理由這樣做。”余龍在中國南方基因研究中心任副主任,黃谷揚則任常務副主任,負責日常工作。

  南方周末03月08日報道﹐現任國際遺傳學大會主席的趙壽元教授,在复旦園中,是公認最了解他的愛徒的人。2月22日,他剛剛為黃谷揚填寫完呈遞教育部的“特聘教授候選人推荐表”。“有‘長江計划’的資助,他可以有更多時間在复旦,提高我們基因測序的水平。”

  一波又一波的消息。“謠言”被證實。70高齡的趙教授無法抑制內心中的悲涼:沒有理由,太沒有理由了。

  “匹薩陰謀”

  這起謀殺是精心設計過的。2月27日晚8時,加州硅谷,山景城。多米諾匹薩店的店員按響了坦雅ܭ霍茲瑪雅家的門鈴。當霍茲瑪雅解釋自己并沒有叫外賣時,一個男子突然從店員背后閃了出來,對准霍茲瑪雅胸部和頭部連開數槍。

  在惊恐的店員面前,凶手跳到附近的一輛轎車上,狂奔而去。

  霍茲瑪雅的鄰居,伊爾ܬ卡米諾醫院的護士博根女士和她15歲的儿子艾文听到槍聲跑出來,他們看到店員向他們揚著手中的匹薩,手指著地上的霍茲瑪雅,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博根摸了脈搏,确信她已經死亡。

  殺手是霍茲瑪雅的前下屬黃谷揚。

  黃逃离現場后,給妻子董蓓宁打了電話。董迅速向警方報了案,要求警方搜尋她的丈夫。兩個小時后,在福斯特市他們家附近的圣馬迪大橋,警方發現了他的尸体,他是用一支手槍自殺的。

  黃的妻子和他6歲的女儿聞訊失聲痛哭。她們無法向警方解釋這件事。警方一時也難以查明他的殺人動机。

  這起發生在兩個科學家之間的凶殺案,迅疾傳遍全美。當地的報紙和网站都發了消息。死者的友人和家屬都對此疑惑不解。

  兩人都曾在美國門羅公園生物技術公司旗下的PPDDiscovery公司(以下簡稱PPD)任職。46歲的霍茲瑪雅是公司的副總裁,而黃谷揚是這家公司的分子生物部和生物信息學部的總監。大約十周前,霍茲瑪雅得到一筆可觀的風險投資基金,离開了PPD和所在的門羅公園市,組建了自己的公司。

  霍茲瑪雅是俄國移民,被美國報紙稱為“頂尖的遺傳學家”。一些媒体相信,這起謀殺案与去年6月黃谷揚被開除有關。開除黃的理由是,黃谷揚在2000年進入公司后,仍保留著1998年以來在中國華大基因中心的副主任職務。霍茲瑪雅是公司該決定的執行者。

  也有一些媒体揣測PPD開除黃是出于保護自身知識產權的考慮。

  另一种捕風捉影的說法是,霍茲瑪雅的研究是針對癌症和艾滋病,兩個人是競爭者。但他們的前同事持保留態度。芝加哥大學的伊戈爾ܬ羅宁森是霍茲瑪雅30年的朋友,現在仍擔任PPD的顧問。他說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可理解,兩個人是“非常好的學者”,而且解聘并不是很嚴重的事。

  疑問和線索

  莫日爾ܬ佛爾涅教授是1986—1992年間黃谷揚在馬薩諸塞大學的博士導師。他說,在黃谷揚被解雇后,去年8月他們見過面。

  當時,黃谷揚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他告訴佛爾涅教授,公司早知道他在中國的工作,而且沒有表示過反對。

  佛爾涅說,黃的神色聲調表露了他的絕望。但他對黃的話表示不解。

  在趙壽元教授眼里,他的愛徒是較開朗的。在事發后,他才想起黃谷揚告訴他一年前曾經得過抑郁症,看過心理醫生,還大量服藥。“我見到他時,他說他已經好了。”“抑郁症事實上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對本報記者說,解聘前,黃谷揚的妻子曾流產,這曾讓他很惋惜————他有一個屬鼠的女儿,希望有個“龍子”。

  這些事發生已那么長時間,此后他也沒有什么波折,以此為“動机”,似乎不充足。

  “成功者”

  黃谷揚有充足的理由被認為是一名“成功者”。

  黃谷揚生于1963年3月29日。1981年,他在23万考生中以上海市第11名的成績考入复旦大學遺傳系。趙壽元說,黃谷揚的父母是上海市的机關干部,上面還有個哥哥。

  他的妻子董蓓宁是他的同班同學。那一屆20個學生,19個去了美國。當時,复旦大學遺傳系的上海學生都是高考的佼佼者。

  与多數同學不一樣,黃谷揚喜歡文學、歷史。他在中學時,還得過上海中學生作文大賽的优胜。他帶過的學生趙延(音)發電子郵件說,黃谷揚在美國時業余還讀黃仁宇,研究美國憲法,“是一個非常理想主義的人”。

  在上海交大獲得碩士后,1986年他赴美留學。在留學生圈子里,他有很高的知名度,熱情,坦率,樂于助人,“被當作上海人中的异數”。一個例證是,為參加爭取移民權利的活動,他曾經休學了一年。為此,耽誤了學業。

  在佛爾涅指導下,他用6年時間得到了博士學位。1992年,他從東海岸,到了美國西北部的西雅圖,投到華盛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主任胡德門下從事博士后研究,任課題組負責人。西雅圖中國人很多,与中國的交流頻密,他們一家生活“很美滿”。

  2001年,本報記者在北京參加一次會議時,曾与黃谷揚見過面。在記者的印像中,黃是個謙遜而熱情的人,英文說得比中文好。他顯然很愛他的女儿,經常在開會時旁若無人地用電話与女儿聊上半天。

  “絕對的瘋狂”

  黃谷揚的槍支是合法購置的。警方沒有透露購槍時間。根据推算,他應購買未久。

  在警方發現他的尸体時,他的手里還緊握手槍。

  羅宁森教授,霍茲瑪雅的摯友,在事發后仍說,黃給人的印象是“近乎完美的”,他的最后行為是“絕對的瘋狂”。

  他在“華大”的下屬也只能相信“瘋狂”的解釋。對他們來說,印象中的黃是“望之儼然,接之也溫”,像是一座遍布花草溪流的大山————沒有人想到,他是一座火山。

  獨特人群面對的壓力

  一种解釋是黃作為“文化邊緣人”和高科技前沿的研究者所處的巨大生理和心理壓力。在美國人眼里,中國留學生、學者大多用功得近乎自虐。一位黃的同學也在网上撰文贊揚他的用功,在中國人中也是突出的。也有人透露黃生前有哮喘病史,這使他不能像他的同行那樣玩命工作,而同行和同學取得的成就顯然使他感受到很大的壓力。

  一位從美國歸來,現在已是中科院院士的歸國生命科學家曾向記者說:他這一行,現在是狂飆突進,搞基礎研究的,如果論文晚發一天,你几年的努力都是白搭。“搞項目資金,要能力,也要靠關系———科學家之間沒有什么歧視,但投資者就不一樣。”

  “贏者通吃,是它的規則,沒有第二名。”

  這使他們的“生命之弦”都繃得很緊。

  几乎所有人,都聯想到10年前在愛荷華大學發生的盧剛殺人案。在讀物理學博士盧剛因為細故對教授不滿,槍殺了七名同學和老師,震惊世界。在去年美國普渡大學也發生同樣悲劇,27歲的中國留學生殷瞻(音譯)因為被韓國學生的汽車撞了自行車,槍殺了正在讀博士學位的一對禹姓韓國姐妹。

  而在黃谷揚案發生前40天,在日本大分縣,4名中國留學生和一名韓國學生,為交大學學費,搶劫殺害了他們的恩人、被當地稱為“中國留學生之父”的吉野諭老人。而在去年圣誕夜,一位年僅17歲的留學生在瑞士阿勞殺害了一個中餐館老板。

  還有不少留學生自殺案,頻頻在海內外見諸報端。

  高級知識分子間的虐殺,也見于國內。上海高校近年也發生多起。一個華東理工大學的碩士生殺死同學,是因為無論他如何用功,他都無法超過對方———————對方學習很輕松,在成績、愛情上,他相形見絀。

  但許多人不喜歡把“黃谷揚案”与“盧剛案”相提并論,更不愿意把寬和樂觀的黃比作在极端孤獨中渴望成名的哈佛的“惡魔博士”卡欽斯基————18年間,他制造了16起血案,死者都是高科技人才。

  黃谷揚的導師佛爾涅和趙壽元教授,都覺得這起血案尚有無法知道的确切的心理誘因。他們,也許包括警方,都搞不明白,在8個月里還發生過什么。

  很多評論者都把誘因,集中在“解聘”上。

  在美國和中國,人們會用兩种目光看這件事————中國人會認為是很沒有面子的事,而美國人在這种情況下會認為平常不過了。而作為一名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成功人士”,黃谷揚顯然面臨著兩种文化的雙重壓力。

  華盛頓大學(圣路易)的中國生物學家饒毅發函本報。他反對對此事擴大解釋。“黃的心理狀態在留學生中比較普遍,只不過他走了极端。”“我認為每個人都不一樣,黃的事件并不能套用其他人。”

  “在中國和美國,生活中面臨的挫折會有不同,一個正常人如何解決問題取決于他的心理狀況。我們不能從一個人的犯罪推廣歸納到其他人身上。”(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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