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庵居士政經系列﹕東亞經濟圈与中國經濟問題的网上對話

草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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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6日訊】

題注:這是一次网絡上的對話,應中國經濟學家的要求,本文在原來的談話基礎上進行了刪節,被刪節的部分約有三千余字。

經濟學家:你好,你是草庵居士嗎?

草庵居士:你好,是。請問,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怎么找到我的?

經濟學家:我是您的一個讀者,我在网絡上搜索到的,但我奇怪你怎么有時間長期网絡上。草庵居士:我的QQ24小時都會挂在网絡上,有很多朋友會給我留言,但這不說明 我一定會在网絡上。

經濟學家:我剛看了你的最新文章,是關于美國新經濟的那篇,讓我讀后有醍鶘灌頂的感覺。

草庵居士:謝謝您的夸獎,您可以告訴我您是在哪里看到的文章嗎?我想看看去。

經濟學家:是在學校的BBS上。

草庵居士:您是學生?學什么專業?經濟?

經濟學家:我是個教師,你的文章已經被刪除了,我們學校還給貼你這文章的學生一個留校查看的處分。

草庵居士:你是華南理工大學的教師?

經濟學家:你怎么知道?

草庵居士:是一個网絡上的朋友告訴我的,他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我覺得學校的做法很可恥,你不喜歡,可以刪除,但不應該處分學生。這是扼殺思想,大學這樣做是文明喪失的表現。我很難理解這樣的事情。我不明白的是,思想有罪嗎?學生怎么可以掌握中共的宣傳尺度?難道不合大學的要求就要懲處學生嗎?法律和公正何在?

經濟學家:我已經調离這家大學了,在這里我不想和你討論政治問題,抱歉。

草庵居士:好吧。你是教授什么專業的老師?

經濟學家:宏觀經濟學。

草庵居士:這是個很好的專業,但我想在中國會很難真的應用,宏觀經濟學需要更多的政治研究。但你自己都不想涉及,怎么能教學生呢?方法不需要教授來講,學生自己看書就可以,教授的關鍵是教學生如何去思考,如何能全面地分析問題。教授自己不全面看問題,學生能學到什么?

經濟學家:不要稱我為教授,我不敢當。我想請教几個問題。

草庵居士:好,請講。我愿意和大陸的學者交流。

經濟學家:你的文章我基本都拜讀過了,你的文章對中國經濟界和政府有很大的沖擊,讓我感到震惊。我將你的文章轉給几位朋友,大家都有這樣的看法。

草庵居士:謝謝您的欣賞。我只是講了真話,將實際的情況講了出來。但我知道,大陸政府不會喜歡。

經濟學家:怎么將政治觀點引入到經濟學研究,對大陸的經濟研究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應該在這方面多闡述一些。

草庵居士:坦白地講,我對大陸的政治生態只能看到表面,內部了解并不很清楚,我只能發出我的聲音和警告,具體的研究還要通過你們來進行。海外的人來進行研究是不可能准确的。所以,我盡量將文章不寫成學術研究報告,盡量能讓更多的人能看明白。

經濟學家:經濟研究一深入就會牽涉到禁區,只有海外的人才可以沒有顧忌。你不要指望大陸的學者來進行。我同意你說的一個問題,中國的經濟問題不是產業結构問題,而是社會結构問題,主要是消費信心指數問題。以前我曾呼吁建立社會消費信心指數,結果,引來一陣批評,讓我下崗了。

草庵居士:教授還下崗嗎?

經濟學家:我目前調到了另一家大學,但還是沒有具體工作,和下崗差不多。

草庵居士:這很悲哀。中國應該讓學者有自己的思想,至少應該給他們保留一個最小的思想空間。

經濟學家:我想听你關于美國新經濟思想的看法,美國制定的政策与這個思想有多少關系?我個人覺得你對美國政府估計過高。

草庵居士:關于這個問題,我并沒有高估美國政府。美國是全民政治,精英管理。任何政治都要咨詢相關的企業,百姓及學者。美國實行的規則,一切制度和政策的建立都有一定的程序和連續性,不會因為政党利益而改變,改變的只是小的范圍,但大的不會改變。

經濟學家:這樣的說法太空洞,我對美國的決策方式沒有概念,你可否舉個例子?

草庵居士:我不知道你是否看過美國的地圖,美國的地圖是全國統一的,按照一定的規則划分,很詳細。我在中國就沒有看到這樣的地圖。這就說明中國在最基本的事情上都沒有一個規則。美國的政策也是如此,有它的長期戰略。我在數日前曾參加一個國會听證會,討論的就是美國政策問題。

經濟學家:你參加的是關于中國公司到美國上市問題的听證會?

草庵居士:是,但我奇怪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這個問題還在听證階段。

經濟學家:我有個學生在美國讀書,他告訴我的,說是听你講的。

草庵居士:是,我在听證會前,曾去馬里蘭大學參加一個中國問題研討會,但只有不到一百人參加,好象沒有中國學者參加。

經濟學家:有,我的學生參加了。可能你沒有注意到。

草庵居士:也許,當時時間很緊,我很匆忙,沒有注意到,請原諒。

經濟學家:沒有關系。你可以講一講听證會的內容嗎?我會保密。

草庵居士:保密并不必要,美國的听證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旁听。這次听證會主要是討論中國企業來美國上市后對美國利益的影響。被邀請的人主要是投資界和金融界的人。這只是數次听證中的一個部分,不能代表美國各階層的全部意見。

經濟學家:請你介紹一些內容。

草庵居士:在這次听證會上有兩种意見,一方認為:中國企業在管理和制度上有很大的缺陷,不能符合美國制度要求,特別是沒有辦法遵守美國的法律,在美國募集資本后對股東不負責,披露的財務資料几乎全部是偽造的。所以要全面禁止中國企業在美國上市。他的案例是大陸的几家网絡公司和以前的几家上市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案例是“中國石油化工”這家企業。它的董事會里只有中共党員,沒有美國股民的代表,而且在利益上根本就不管美國股民的利益。所以,要求美國政府強力敦促中國政府在企業和財務上實行更有效的監督,放棄中共單方面控股的決定,否則就要全面禁止大陸企業在美國上市募集資本。

經濟學家:你的意見呢?

草庵居士:中國企業的狀況就是這樣,我也有同感。如果中國大陸的企業認識不到這個問題,即使美國政府不施加壓力,在未來的美國資本市場上也會失去信用,沒有人愿意購買大陸企業的股票。我的生意主要是在亞洲,我當然會反對全面封殺大陸企業在美國上市。但我同意并支持美國政府敦促中國大陸政府全面監督并管理大陸的企業財務制度。同時我也呼吁美國政府要對大陸施加壓力,放松國營企業控股的限制。讓大陸的企業真正地走向國際,而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在海外圈錢。他們目前的做法已在損坏大陸其他企業的利益,如果大陸的企業信用坏的一塌糊涂,最后的結果是阻擋了其他真正有能力的企業在海外募集資本、發展成為國際企業的机會,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但我不知道我的立場,你是否可以理解。

經濟學家:我能理解,大陸的很多事情不是能一舉改變的。政府很多人都很短視,這不是他們看不到問題,而是利益讓他們不得不這樣做。你認為美國政府在听證會后能采取什么樣的政策?

草庵居士:美國的听證會要听取很多方面的意見,并不是我們行業內的几個人就可以決定。不過,我想美國政府不會關閉大陸企業到美國上市的大門。但可能會要求大陸企業和政府提供更詳細的資料和真實的情況。我覺得這對大陸未來有好處,不能讓一些企業損坏大陸未來的信用。

經濟學家:大陸的事情很難說,這是國情,你們在海外的人很難理解。你這篇文章會讓大陸很多經濟學家很難過,你傷害了大家的心,打擊面太大了。

草庵居士:我并不覺得,我覺得經濟學家應該講真話,否則就不要講。亂講話就會誤國誤民,這不是經濟學家的本份。再者你能說清什么是中國的國情嗎?我覺得中國人已經將“國情”這個詞當成了擋箭牌,什么事情都要以國情當借口,這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難道中國使用計算机是符合國情,使用行動電話是符合國情,吃麥當勞是符合國情,唯獨西方的民主和自由,公正和平等就不符合國情了嗎?

經濟學家:你談的這個問題有道理,但在中國行不通。你很難理解這樣的國情,我不想和你談這個問題,換個話題吧。

草庵居士:對不起,我說話很坦率,但我不贊成什么事情都拿“國情”當借口,這不能讓國人進步。我一直反對國人狂熱的“愛國主義”和“國情”說法。

經濟學家:你在一篇文章中說,希望大陸先搞一個東亞經濟圈,這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后來的文章沒有提到,我很感興趣。

草庵居士:我是基于以下几個理由,一是大陸的銀行坏賬超過25%;二是大陸目前沒有加入WTO的准備;三是大陸出口依賴性太強,內需尚未開發;四是大陸還沒有和美國進行談判抗爭的資本,需要養精蓄銳。

經濟學家:請詳細談談。

草庵居士:當年索羅斯操縱亞洲經濟風暴的時候,大陸很慶幸自己封閉的金融體制,認為是這個封閉的體制使中國避免了一次經濟襲擊。其實,大陸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是將自己的損失藏了起來,而不是徹底改變現狀。這樣的金融政策看似保護了大陸的經濟,其實,是在損害大陸的金融。當年,我曾和大陸的銀行界朋友建議大陸開放人民幣業務。但大陸的官員沒有听我的建議,當時我也不知道大陸銀行坏賬如此之多,如果知道,我會努力呼吁。

經濟學家:人民幣開放后大陸的經濟會更差,你還是不了解中國的情況。我覺得朱采取的策略是對的。國內的企業沒有抵抗能力,經不住海外的沖擊。

草庵居士:不,金融坏賬的處理只有几個方案,其中主要還是采取貨幣貶值的手段。大陸目前的外界環境很惡劣,日本經濟不振,銀行坏賬同樣很多,長期下去,日本必然要采取貨幣貶值的手段解決經濟問題。中國遲遲不開放人民幣市場,必然要吃虧,一旦日本搶先貨幣貶值,中國經濟就會嚴重倒退。當初我建議成立東亞經濟圈,一個目的就是降低中國的金融風險。中國有自己的优勢,至少在歷史感情上對于東亞各國要比日本強,可以充分利用海外華人的資本优勢,建立亞洲人民幣的貨幣地位。同時大陸開放內需也會吸引東亞國家,大陸的產品同樣也可以進入東亞國家。這樣一來,就可以將日本逐步排擠出東亞,讓人民幣成為東亞的主流貨幣。然后大陸可以利用小幅度但多次的人民幣貶值來解決銀行坏賬的問題,讓東亞國家共同承擔大陸的損失。但目前看,大陸一直沒有理解這個戰略,日本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進行貨幣貶值,以解脫自己的困境。無論中國或日本哪個國家,一旦和東亞結成一體,對世界金融和整個經濟都會產生嚴重的影響。美國和歐洲都不敢讓亞洲全面陷入衰退,這樣的衰退會嚴重地牽連全球一起進入經濟衰退之中。當亞洲主要貨幣貶值時,一旦影響亞洲以至整個世界經濟時,歐美一定要伸手援助。現在大陸打算成立亞洲經濟圈,但中國已經進入WTO,歐美全面進入。中國已經沒有任何优勢來吸引東亞國家,人民幣快速成為亞洲主要貨幣已經喪失了最佳机會。而目前的日本已經看到了中國的威脅,它就會想辦法搶在中國之前進行貨幣貶值,這樣,美國就要伸手幫助日本而不是中國。幫助日本就必然要在遠期損害中國的利益。日本貨幣貶值既解決了本國的金融坏賬又刺激了出口,還拖東亞國家共同承擔損失,中國同樣也不能幸免。中國不能解決自己的金融問題,還要幫日本承擔損失。你說是不是中國金融專家和經濟學家很愚蠢?所以,我會說大陸的經濟學家在誤國誤民。另外,大陸企業早晚都要進入國際市場,不能用是否能經受沖擊當借口,國家不是企業的保姆,也不能永遠用錢去養活他們,企業的目的就是要贏利,就是要靠自己在競爭中生存。

經濟學家:看問題不能這樣看,中國有自己的特殊情況。我們都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但國內也有自己的問題。

草庵居士:你又拿國情來解脫,既然你說是個好辦法,但為什人’5c不能實施呢?美元有百分之六十在海外,美元貶值百分之二就等于國民收入增長了1.2%。中國為什丑不能學?我覺得這主要是國內官員講面子,不懂經濟的原因,不是什 國情問題。中國有條件也完全有能力更有必要在東亞建立人民幣流通體系。

經濟學家:你的主意很高明,但确實實施起來很困難。東亞國家不會按照我們的意愿進行,別人也會看到這一點。但大陸 }放人民幣市場會影響經濟的穩定,損失也會有。

草庵居士:如果說,在中國未加入WTO時,單獨給東亞國家讓 }國內市場而不能吸引東亞國家,那么瓷{在中國要建立東亞經濟圈就是在做夢,更沒有吸引力。我覺得你的邏輯有問題。說大陸 ’7d放人民幣市場會有損失,但我覺得要分析利弊,哪個損失會更大,長期的金融坏賬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會更嚴重。最后是大陸人民對自己的金融體系全面喪失信用,最終金融市場就會淪陷到海外資本手中,其結果是,大陸的企業被海外資本控制,國人對整個大陸經濟全面喪失。這樣的局面一旦出 {就很危險,你不覺得嗎?

經濟學家:你的觀點的确很犀利。只是我們在國內能看到的東西太少了,也沒有机會實際觀察,更沒有机會去運作。這是學院派和你這樣實戰派的區別。

草庵居士:我無意貶低國內的經濟學家,我只是不喜歡他們天天講什么曲線問題。根本就不懂國家戰略問題。這樣的學者就是害國。您是講授宏觀經濟學的,天天向學生講曲線,而不講戰略,不講利益,怎么能讓學生學到真正的經濟學?

經濟學家:大陸的經濟學已經很老舊了,這不為你所理解,可這确實和政治有關系。太多的新知識引不進來,連我們這樣的教授都沒有辦法看到最新的書和理論,怎么能怪學生?而且經濟學又不能牽涉政治,有很多的禁區。國內的學者并不苯,是受到了限制,沒有你那樣自由。

草庵居士:我承認你講的很實際,我可能太偏激,對不起。

經濟學家:沒有關系,你看問題很深,讓我受到了很多的啟發。所以你的文章才會受到歡迎。我們看到了你的文章都有一种震惊的感覺。

草庵居士:謝謝您的夸獎。

經濟學家:你的看法确實和國內不同,能站在更高的角度看問題,這是國內學者所想為而不能為的事情。希望你能多寫些文章,讓我們開闊一些眼界。

草庵居士:謝謝,我只是小商人,根本沒有什么理論,只是喜歡講真話而已,將自己看到想到的問題講出來,不一定正确,還望你指正。另一個問題是,您是否可以讓我將這次對話發表出來。可以不寫您的网名。

經濟學家:我要想一想,再整理一下,我与你身在美國不同。請你諒解。

草庵居士:可以,我整理后給您發過去,請您整理,好嗎?

經濟學家:可以。但我要把敏感的問題刪去。我不會刪您的觀點,改完后,你自己整理一下再發表。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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