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恆 吟唱母親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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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2日訊】

 ■胡如虹

 最近台語唱片市場上有兩張專輯就好像流行歌壇的野百合花,獨樹一格,耐人尋味。

 一張是王明哲的「海洋的國家」,一張是李子恆的「母親的容顏」。

 兩位創作型歌手都年過半百才出第一張專輯,沒有偶像的流行話題,也沒有商業行銷包裝,只有對音樂的熱忱,以及對台灣這片土地的關懷。

 長年投入民主運動的王明哲,音樂中流露出他對民主運動的觀察與政治理念,對一般樂迷來說,可能感覺較陌生。

 但是李子恆對常聽流行音樂的歌迷而言,則是耳熟能詳的創作人。

 從「秋蟬」到蘇芮的「牽手」獲得金曲獎最佳國語作詞人獎,李子恆創作過四百多首歌曲,但直到「母親的容顏」才讓人驚覺他的聲音表情原來這麼誠懇、溫暖。

 「母親的容顏」以黃越綏的詩詞為主軸,她用女性的角度記錄了台灣這幾十年來風土民情的變化,由李子恆包辦製作、作曲、編曲、演唱,透過第一首曲目「大樹」的歌詞「廟口有一欉大樹╱伊e頭毛自然虯╱鳥仔會當佇頂面來作巢╱伊甲人鬥陣無冤無仇」,勾勒出多數台灣人周遭親切的場景,挑起人懷舊的心思,也清楚表達出整張專輯質樸的人文氛圍,恣意揮灑台灣的鄉土情懷。

 黃越綏豐富的人生閱歷與女性特有的感性,讓整張專輯充愿濃的愛意,無論是對土地之情,如「大樹」、「白鷺鷥」、厝角鳥仔」;夫妻情愛像是「情近路遠」、「咳咳嗽」;還是對父母之愛,如「放風吹」、「討海人」、「搖笱」,猶如新詩的歌詞自成一種音律,李子恆以民謠曲風傳達出歌詞中喜怒哀樂的音樂情緒,加上編曲選擇以吉他、月琴、大提琴等樂器營造出歌曲的溫暖感覺,讓人聽完整張專輯後仍餘韻繚繞,尤其是「討海人」在大提琴低吟聲中,唱著「阿爸你是阮所愛e人」,冷不防地撞擊了多數人對父親說不出口的愛意,更是教人久久難以平息澎湃的親情呼喚。

 不同年代的人聽這張專輯各有不同的感觸,各自掉入不同的時空隧道,對五年級以上的歌迷來說,更是一種成長記憶的回溯。

 專輯命名為「母親的容顏」,以晴空萬里、青山浮雲為背景,大樹為主角,CD上則是台灣的圖像,完全不見李子恆與黃越綏的任何影像,除了意味者創作人希望將音樂回歸於音樂本質,也看出擎天唱片企圖藉由這張敘述台灣人共同成長經驗的專輯,讓大家拋開自總統大選以來族群對立的仇恨,找回對台灣愛的記憶。

簡單動人的台灣民謠  █劉天健

 「民有所思,民有所感,歌之舞之。而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始成民謠。」大地是民謠的母親,早期人們從生活中去體驗,以聲音流露出對現實生活環境的感應,如此而有了早期的自然民謠。

 在台灣早期民謠中較具代表性之一的作者鄧雨賢,在1933年創作了「望春風」這首經典作品,簡單的旋律中把五聲音階巧妙的配上李臨秋充滿文學氣息的歌詞,使這首歌至今還是台灣人做為一種族群認同的象徵之一。

 台灣民謠這個似乎已經失傳的音樂型態,終於繼陳小霞的「大腳姐仔」之後又有了薪傳人–一手包辦編曲、作曲、製作、演唱的李子恆,如同1933年鄧雨賢與李臨秋的合作方式,將黃越綏的詩詞譜成歌曲,完成了一張令人感動的台灣民謠專輯「母親的容顏」起手式「大樹」,先來個悅耳的竹笛聲配上清新的木吉他,感覺上已經踏在一片青翠的草原上,微風輕吹聽著大樹敘述著多年來在樹下所發生的故事。

 竹笛在整首歌曲中穿梭,配合著李子恆的歌聲確實表現出與1933年人們不同的生活背景;第二首「放風吹」從主歌大調型的溫馨感人轉而到副歌的小調悲傷,就像黃越綏在手札中寫著「風吹來了母親的呼喚」這種對親情的一種思念情深。

 接下來的「白鷺鷥」有著早期民謠曲風的特色,清新舒暢,前奏的木吉他展現出李老師精湛的吉他技巧。

 而在「阿嬤e手」中古典尼龍吉他彈奏著帶有月琴的音符又有西方藍調的樂句,抓彈式的吉他伴奏搭配著說唱式的歌聲,緩緩敘述著阿嬤一生的悲喜哀樂,對映專輯中另一首歌「咳咳嗽」運用不同於古典吉他的木吉他,同樣有著西方抓彈式藍調樂句,卻是另一種阿公對阿嬤的點點愛憐及老年人對人世變化的無奈。

 「討海人」悲傷的大提琴聲似乎拉出了傳統台灣阿爸不屈不撓的堅苦韌性,歌中以小孩的角度唱出對父親一種仰慕及不捨的思念,對照李子恆在陳小霞「大腳姐仔」中的一首作品「阿爸的目屎」一樣的感人肺腑、落淚無盡。

 值得一提的是專輯中「賣雜細」前奏的叫賣口白,有著陳達老先生在「思想枝」中獨白的氣味,整首歌曲運用藍調說唱方式演唱,曲中月琴與吉他的對話,也代表著新舊時代的文化衝擊。

 專輯最後一首歌曲名叫「水燈」,再次以大提琴獨奏拉開整首歌的悲情曲幕,隨後搭配古典吉他串起人們對228的寬恕與憐憫,就如同歌名一樣,氣氛飄飄然。

 而李子恆的歌聲也唱出台灣人世世代代特有的悲情飄搖文化,新台灣人們,您是否也應該一起來聆聽呢?

 (本文作者為音樂工作者)

當複雜的情感 走進簡樸的文字與音符裡  ■李子恆

 「母親的容顏」這張專輯,放在充滿數位化思維和文化認知混沌的現狀來看,並不是甚麼異類或另類,更不是甚麼後古,依我自己的主觀,根本是一種因緣,和一份充滿自我感動與謙卑的情懷,因此,真要定義「母親的容顏」,可以說只是在這錯移的文化情境之下,給予一個安適的「歸位」罷了,也許歸位過了頭,而不免嗅出了濃濃的舊家具味道,但,製作音樂當時,卻又不是刻意的懷舊行徑,左思右想,發現這張唱片原來是出於一種潛伏情感的被激發,那情感是複雜的,是新舊交織的,是深埋在台灣母性概念下的一種過往和企盼。

 黃越綏老師歌詞的樸實、淺顯、平易,不會有懂台語的人看不懂、聽不懂,而其深入、詩化、象徵,也不會有關懷台灣的人不理解、不接受,於是,強烈的文字共鳴,令我在譜曲、演奏、演唱的過程裡,努力的自我克制、求其簡化,以期騰出足夠容納複雜情感的想像空間,那些複雜情感是甚麼?是透過創作、透過時空,穿梭在台灣人間和歷史片段的交織、流逝、再組合的過程,是人文掙脫數碼文明的一份甦醒,而引發出失覺已久的、本能的憂喜歡傷,教珍貴而令人疼惜的笑淚往事從心裡再度脈動了起來。

 嚴格來說,我不是個吉他好手,不是個編曲人才,更不是個優秀歌者,充其量是個長期蟄居幕後的音樂工作者,之所以勇於參與、勇於演出,只是憑藉一股樸拙的熱忱,在這個充滿爭伐的年代裡,用謙卑的心意回敬我十六歲才來的台灣,縱然台灣不是我的原鄉,但在生活上、在成長上、在文化上、在漫長居住了三十幾個年頭裡演化成「台灣人」的角色時,台灣早已提供了我一份母性的認知和依靠,而我,也在生命共同體的交織中,早已成了台灣的兒女。

 於是,當複雜的情感走進簡樸的文字與音符裡的時候,我深切地感悟到,台灣需要的不是悲情,而是真情,台灣需要的不是對立,而是寬容,台灣需要的更不是分裂,而是結合,一如歌詞與旋律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只依自己的韻腳各行其道,而不加以揉合,不然,我們永遠再也寫不出甚麼好歌。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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