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宇宙塑膠人—天鵝絨總統系列之三

原文:麥特·威爾契/曾建元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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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6日訊】一九六八年,地下絲絨樂團,一個稀有的錄音版本,以其特有的方式,在布拉格出現。它感召著音樂圈內和圈外的人們,而最終鼓舞著捷克人民,在一九八九年著名的「天鵝絨革命」中,以不流血的方式推翻了共產黨的統治。宇宙塑膠人,當時是一個新興成立的團體,深受法蘭克·查帕(Frank Zappa)以及發明之母(Mothers of Invention)樂團的影響,很快地就從地下絲絨和尼可(Nico)合作的音樂中吸收了半打的曲目。在布拉格之春結束之後不久,這個團體就遭到查禁,不過仍然在婚禮和秘密的場合中持續地演出。

  隨後,在一九七六年,四位團員因為被控以「擾亂安定」罪而被捕。捷克的異議運動遂在哈維爾公開信的召喚中復甦,使得該案的審判成為國際間所關注的事件。哈維爾,直覺地掌握住該一事件的象徵性,每天在法庭裡見證與紀錄這一司法的鬧劇,如同喬治‧歐威爾在西班牙內戰期間見到有人舉槍射殺法西斯主義者,是「唯一感覺到可以做的事而去做」一樣,哈維爾認知到,這一次對於自由的脅迫,並不只是單一的暴行。這是他生命的一個起點。「每個人都明白」,他日後寫道,「攻擊捷克地下音樂,是在攻擊一個最基本、最重要的東西,一個實際上把每一個人聯在一起的東西:這是對在真實中生活這個觀念的攻擊,是對生活真正目的的攻擊。」

他有關這次審判的評論,帶著人們在剛跨過個人的不可回頭點時的匆忙和解放的聲調,就像人們剛第一次聽到性手槍(Sex Pistols)樂團專輯《別管布洛克(Bollocks)》時一樣。它終結於哈維爾一次於無意間遇見一位電影導演時的傑出描述中。那位導演原本不瞭解保衛這些被遺棄的搖滾音樂人的驟至的狂熱從何而來。

「也許我對他是不公平的」,哈維爾寫道,「但在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被一種強烈的感覺所淹沒,即這個可愛的人是屬於我從來沒有想要為它做任何事的世界,──公訴檢察官卡瓦裏克(Kovarik)有注意到,因為這裡有一個庸俗的字眼可以形容──我的意思是,一坨狡獪的屎的世界。」

  塑膠人的審判,刺激著哈維爾和他的朋友去促成〈七七憲章〉,一個出自於要求捷克斯洛伐克政府遵守〈一九七五年赫爾辛基協議最終議定書〉(Final Act of the 1975 Helsinki Agreement)──特別是其公民、政治和經濟權利公約──所建立的人權組織,直到最近,捷克斯洛伐克才成為簽署國。遵守〈赫爾辛基〉,意味著同意自由言論、「免於恐懼的自由」、宗教自由,以及其他當時為共產黨所鎮壓的權利。這一曾經為全世界所取法的有限的、法律的戰術,終究允許異議者在沒有煽惑人們反對政權的前提下提出各種主張,更要求政權遵守它自己所承認的立法。

  這股風現在吹動著反共的大纛,哈維爾公開了他最為著名和具有影響力的評論,〈無權力者的權力〉。它從有關何以一個蔬菜水果商會把「全世界的工人們,聯合起來!」的標語張貼在櫥窗的精確剖析開始,討論「儀式性的獨裁政治」如何利用作為意識型態黏著劑的眾所週知的虛偽標記,來維持黨的統治。

  如果蔬果店經理和其他人很快地停止遵循這種儀式,取而代之的,是自由的言行,則他(以最為驚人的精確程度)預言道:「整個極權主義權力的金字塔一旦失去了這黏著劑,自己便會在某種物質的爆炸中分崩離析」。這篇評論,原是對於二十名來自東歐集團各處的主要異議份子的演講,同時也是為「異議」的新形式所做的微觀分析。就在出其不意突然致書古斯塔夫·胡薩克(Gustav Husak)的四十個月以後,哈維爾自己的這一公開信被迫公諸於世,從而使這次運動較好的一點成果遭到破壞。結果是,在接下來的五年裡,他把大部份的時間都花在牢裡。
在獲釋以後,隨著健康情形的下墜,哈維爾無法忍住不對那些曾經向他伸出援手的人提出批評,縱使他們是有所功勞的。其中最著名的評論,就是一九八五年的〈對沈默的解剖〉(Anatomy of a Reticence),在其中,哈維爾描述著異議者對於「西方和平運動」遊說終結核子武器成效的懷疑。它預告著他日後對於反射性的反美主義的無法忍受。下面鼓舞人心的一段文字,是評論意識型態和蘇聯對阿富汗的侵略的:

「要怎樣地信任或欽佩西方和平運動,我們才可能對一個單純而感性的西歐公民有所期待?是當他注意到,這個運動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國會或任何一次有著成千上萬人們參加的示威中,抽出時間來抗議五年前所發生的一個事實,即有一個重要的歐洲國家去攻擊一個小的中立鄰國,而且從那個時候起,在那個領土上犯下號稱有一百萬被殺以及有三百萬人流亡的滅絕暴行嗎?更嚴肅地說,我們所看到的和平運動是什麼,是一個事實上對於今天由歐洲國家發動的戰爭視而不見的歐洲和平運動嗎?如同這次的辯論中所說的,遭到侵略的受難者和他們的保衛者,雖然擁有著西方在建制上的同情,而這卻仍不值得左派的給予支援。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意識型態機會主義,必將會激起一種反動,──徹底地作嘔,以及無盡的絕望感。」

作者簡介:
麥特·威爾契(Matt Welch)是《國家郵報》(The National Post)這份報紙的洛杉磯特派員,他從一九九零年到一九九七年間住在中歐,是《預後檢查》(Prognosis)的創辦人之一。《預後檢查》於一九九一年創刊,是捷克在後共產時期的第一份英文報紙。

譯者簡介:
曾建元,中華大學行政管理學系暨經營管理研究所公共管理組助理教授

原刊二零零三年五月《理性》(Reason)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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