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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4日讯】
人物:劳改所所长。女警甲。法轮功学员陈昕。
劳改所里的一间办公室。
所长背对镜头,面向窗户。窗户上是铁栅栏。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外面的高墙,高墙上拦着铁丝网。所长在吸着烟,向外看着。他长吐了一口烟后,头稍微仰起来,眼睛向上看着,在想着什么。又俯下头,用夹着烟的右手的无名指搔着太阳穴。外面传来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进来”,身子没有动,还保持刚才的姿势。
女警甲推门进来。她带上门,站在那里,看着所长。稍过片刻,所长回过身来,到桌前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看着女警甲。
所长:“你坐下来吧。坐下来跟你说。”
女警甲坐下来,盯着所长看。
所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想一想,又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回过头来。
所长:“想让你到第五号女囚室呆几天,怎么样?”
女警甲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几天?”
所长:“不会长,不过也得看情况。”
女警甲:“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所长:“有很多办法还没有用,不过,对这个女人,恐怕用了也不会起作用。”
女警甲:“也许应该试一试。”
所长:“有一些人,你看一眼就知道他能撑多久。还有一些人,你同他交过几次手,就会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有些人则不行。”
女警甲:“如果改变不了她,为什么一定试着改变她呢?”
所长:“你以为我愿意陪着她玩,是吗?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个雅兴哪!这个陈昕,原来是N市的法轮功负责人,身份特殊,是上面挂了号的。要是她能转化过来,一个人顶1000个人还不止。”
女警甲沉思了一下:“你觉得我有把握改变她吗?”
所长看着她:“这个问题应该是由我来问你。”
女警甲想了一下:“她个人的情况是怎样?我想我需要知道这些。”
所长:“家庭状况同你很相仿,以前的经历也差不多。详细的资料会给你的。”
女警甲:“我的身份应该怎样定位呢?”
所长:“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能自圆其说就行。”
女警甲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所长:“准备让我什么时候进去?”
所长也在看着她:“准备好了就去。”
女警甲:“好吧。我今天晚上就进去。”
所长看着她,点点头。站起来,走到窗子前面,停了好半天,并没有回过身来。
所长:“还有一件事你得有思想准备。”
女警甲站起来:“我想象得到。不过,请你告诉他们——”
女警甲顿了顿,一字一字慢慢地:“下手不要太重。”
所长回过头来,看着女警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会告诉他们的。”
第五号女囚室,门是用铁栅栏做成,里面没有灯,也没有窗子,外面走廊对着门的地方有一盏灯,光线可以照射到囚室内。两个女警架着女警甲,她身上囚服有些破烂,头发散乱,脸上有渗着血的伤口,嘴角也在流着血。女警用钥匙打开囚室门,将女警甲推倒在囚室内。
女警甲跌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她试着爬起来,但显得很困难。陈昕上前来,将她掺扶坐起来,靠在墙壁上。陈昕用粗糙的手纸的一角轻轻地给女警甲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用手背轻轻拭着她脸上的污迹。女警甲身上在微微发抖。
女警甲用感激地目光看着陈昕,略微摇了摇头。
她们都靠在墙上,彼此长时间的注视着,谁也没有讲话。后来,女警甲刚要张嘴说话时,嘴角的伤口裂开了,血又流下来。陈昕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给她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
囚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警手里拎着“哗哗”作响的钥匙串,将一床薄毯、一床薄被和一些囚室里用的东西丢在地上,看了看她们,出去了,又将门锁上了。
陈昕上前将毛毯和东西拿过来,在靠里边的地方给女警甲铺好,又从自己睡的地方,拿来自己用的那床薄被,盖在上面,自己床铺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床薄毯。她示意女警甲睡在上面。女警甲浑身发冷,有些哆嗦,她用很感激的目光看着陈昕,摇着头,坚持将陈昕那床薄被揭起来,推到陈昕的手里。陈昕只得将被子又放到自己的睡觉的位置上。
女警甲很疲乏,在自己的睡铺上躺下来,钻进被子里,她浑身还是不停地发抖。陈昕坐在她身边,给她掖好被子,又到角落里,取来一个外表有锈迹的搪瓷缸,一个装着半个玉米面饼的有豁口的小碗,放在她面前,向女警点点头。女警甲用感激的目光向陈昕致意。女警甲闭上了眼睛。
陈昕靠着墙壁坐着,目光看着女警甲,好半天,转过来,头倚在墙壁上,目光向上看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半夜。女警甲醒来了。铁栅栏门外显得很亮。她觉得身上有些重,动了动,抬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加了一床被子,她回过头向陈昕睡铺的地方看,发现陈昕正背对门,在那里打坐。她支著身子一动不动看了很长时间。陈昕也一动不动地结印打坐。女警甲想了一下,又悄悄地躺下来,在脸边的手拉紧了被子,又闭上了眼睛。
清晨,走廊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女警甲坐起来。陈昕已经站在那里,她目光向外边看着。看到女警甲醒来了,向她点点头。女警甲也起来,收拾自己的床铺,将陈昕那床被子拿起来,用眼睛向陈昕致谢,将被子折叠好,又放到陈昕的铺位上。陈昕在思索着什么,目光凝视着墙的一角。
女警将囚室的门打开了,又到前面去开前面囚室的门,每个囚室都有人出来。陈昕将女警甲的洗漱用具递过来,两人出了囚室的门。
一个很大的洗漱间,两排长长的水管上有许多水龙头,每个水龙头的上方都有一个无框的镜子,其中一些镜子已经破损,也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很多女囚在洗漱着。陈昕和女警甲并排站着洗漱,女警甲在很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脸上有伤口的地方,并对着墙上的镜子在仔细地察看着自己脸上的伤。陈昕偶然扭过头看了女警甲一眼,女警甲有些警觉,赶紧俯下身用手捧了水洗脸。
陈昕和女警甲又回到囚室里。外面有两个女囚在提着装饭菜的桶子给每个囚室打饭。一个女警站在后边,看着她们打饭。陈昕和女警甲透过铁栅栏边的一个小方孔,将外面盛好的饭菜端进来。是一个玉米面饼和一碗菜叶汤。陈昕端起碗将菜汤喝了,将玉米面饼掰开一半来,将地上小碗里剩下的半个玉米面饼换出来。拿起换下来的凉玉米面饼,吃起来。女警甲看看了菜汤,将碗推到一边,拿起玉米面饼,一点一点地啃起来。
她们已经吃完饭,囚室里也已经收拾干净了,她们俩都靠着墙边坐着,脸对着门外。
女警甲好象是在自语地:“有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挺不住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好象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有的时候,我就不禁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坚持,这样坚持是不是有意义的,我在做什么?我做的真的是正确的吗?我的心好累好累,我开始感觉到,连我自己都无法有充足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究竟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昕在看着她,听她讲。
女警甲:“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在这里的呀,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他们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少,什么都没有失去,如果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这样对我们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陈昕:“每个人要走的路其实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应该是在事情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如果你已经开始在一条路上走了,还要问为什么,这不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清你要干什么吗?”
女警甲:“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真的是个觉者,真的象他自己所说的有那么大的神通,怎么会让他的弟子受这么大的难呢?怎么会自己跑到国外去,而不顾他的弟子了呢?想到这些,我就不免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陈昕:“你相信法是真的吗?”
女警甲:“可能是真的,就象有很多学者、或是专家,他们可能说出一些平常人说不出来,听起来也很在理的道理。可这并不一定能证明他们自己如何如何呀。”
陈昕:“那么,你最初是怎么样接触到法的呢?”
女警甲:“我想,大家都差不多吧!都是身体上不好,治病,或者是想有个好身体,那么就炼炼功,那么后来呢,就开始学法。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陈昕:“你真的搞懂了,这部法里所包含的真正的意义吗?”
女警甲:“我想每一个人都搞得懂。做好人,积德,有福报,也就是这些呗。其实我应该想一想,这些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奶奶或是其它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这样讲过。我想,我们今天这样看重这样的一些话,也许同我们现在社会上不好的风气太盛有关。人们心里都在寻求一些安宁和纯净。大概是这样子。你知道,人在迷惑的时候,往往会轻信一些东西。”
陈昕:“我不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这部法,他是真的。他千真万确的是一部宇宙的法。他告诉了我,我所有想知道而始终无法知道的事,他告诉了我,一个人的生命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人她生存在这个世间是为了什么;他也告诉了我,一个人的生命最终要去哪里。我现在不仅清楚地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在这里的意义,我还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必须在这里的原因。是的,我必须在这里,我在这里摆放着我生命未来久远的位置,我在这里,我的身心,我的心灵,我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我感觉得到,这熊熊的烈火在将我生命久远以来积淀下的不尽的灰烬,统统焚毁扬弃;我感觉得到,我的生命在这熊熊的火焰中升腾;我感觉得到,有无数双焦灼的、还有着疑虑的目光,在这熊熊的烈火之中看到了希望和自己的归宿。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为自己感到自豪,我为自己能在有幸得遇佛法的时代而没有错失这千古不遇的良机而欢欣鼓舞。我还记得,我在得法后向我的妈妈弘传这部伟大的佛法时的情景。那时,我的妈妈抱着她的佛教经书在犹豫观望,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是怎样地焦急啊,我含着眼泪对我的妈妈说:‘妈妈 ,妈妈,你相不相信,佛真的来到了人间!妈妈,你相不相信,这个宇宙最伟大的觉者,他已经来到了人间!’是的,这个宇宙中最最伟大的觉者,他已经来到了人间,他为了救度众生,操碎了心,他为了每一个弟子,耗尽了心血。我们的生命,正是因为同这部宇宙的法结合在一起,才真正有了价值;我们的生命,正是因为和我们伟大的师尊正法结合在了一起,才真正有了意义。是的,正如我说过的,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最终的归宿是哪里。如果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磨难能使我屈服,还有什么样的磨难能够使我低头,还有什么样的磨难能改变我的信念和意志呢!”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的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陈昕和女警甲都不说话,彼此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彼此谁也没有看着谁。
过了好长时间。女警甲开口了。
女警甲:“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念我的女儿。我在想她每天起床懒床时的样子,想她上学前一定要亲过我之后才走出家门,想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每一个房间看一看我回来了没有。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凶残丑恶的事来,我想一想真的很为她担心,我有时不禁就想,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因为我坚持的信仰,就让她承受了她所不应该承受的东西。有时候我就在想,我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为了我自己的信仰,就这样置我最亲爱的人于不顾,于死地,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陈昕:“你问没问过自己,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女警甲:“难道他们不会这样去做吗?他们什么样的坏事都会做出来的,我知道的!比这更凶残、更野蛮的事他们都做得出来的!”
陈昕:“如果你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他们这样去做了,不正说明他们的丑陋和邪恶吗?如果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而向他们认错,那不是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们所做的那些丑恶的行为是对的吗?那不是意味着你去纵容他们去做这些邪恶的举动吗?而且,如果你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他们去承认错,如果你连自己正确的东西都要放弃,那么,你用你自己的行动,在告诉你女儿一些什么呢?”
两个人之间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彼此都在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女警甲又开口了。
女警甲:“他们在马三家子,对我们的女功友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他们把十八名女弟子,扒光了衣服,投到男囚犯的监室,让那些丑陋凶残的男犯强暴她们。他们太没有人性了,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对我也采取这些凶残流氓的手段,我觉得太恐怖了,我一想起他们可能对我也采取这样的流氓手段,我就不禁浑身发抖。我想,如果我还这样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对我这样做的。”
陈昕静静地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也没有说什么。
停了一会儿,女警甲扭过头来看看陈昕。
女警甲:“你在听吗?”
陈昕依然没有吱声。两人就这样又静默地坐了好久。陈昕开口了。
陈昕:“我知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人谁也没动,都没有说话,又静默了好久,女警甲开口了。
女警甲:“为什么要告诉我?”
陈昕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你快要从这里出去了,我要在你出去之前,告诉你。”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就这样静默了很长时间。时间好象凝固了一样,静得吓人。
女警甲:“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昕:“如果将一把锋利的刀子,放在你的一只手臂上,就这样一直地切下去,请你来告诉我,究竟给你多少钱,你才肯让他一直切下去,直到把这只手臂切掉下来为止?”
女警甲打了一个寒战,浑身在发抖。
女警:“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去做的。”
陈昕点了点头。停了好久,才继续说。
陈昕:“现在,你告诉我,你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护卫这部法,而你却肯冒着身家性命的风险这样做,你不觉得这太不合情理,太奇怪了吗?”
女警甲低头想了想,仰起脸,摇了摇头。扭过头来看着陈昕,陈昕也在直视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长时间的凝视着,最终,女警甲将目光转向一边。她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快步向囚室的铁门走过去。
陈昕一动也没动,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女警的背影。(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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