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文学的亚特兰大

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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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日讯】

When Atlanta talks, the world listens
———Margaret Mitchell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某一天,当玛格丽特.米切尔用一台老式打字机敲出这句名言时,亚特兰大这座城市就和《飘》这本书紧紧连在一起了。

象许多曾经充满幻想的文学青年一样,我年轻的思想曾随着书中的故事起伏跌荡,也曾在睡梦中为主人公的曲折爱情哭过、笑过。我正是从玛格丽特.米切尔的这本小说中,第一次知道了亚特兰大这个名字,它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的遥远而神秘。所以,当亚特兰大中华专业人士协会希望我能为他们的第十一届年会做一个演讲时,我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因为那里毕竟曾寄托过我的文学梦想……

亚特兰大市,位于美国佐治亚州的北部。1837年时,这里只是一个铁路测量工人在松树林中的一个地标。几年后,这个地标迅速发展成为美国南部一个重要的铁路和商业中心,甚至还成为邦联在南北战争中的军火重镇。但这个新兴的城市,很快就在南北战争期间,被威廉雪门将军(William Sherman)所焚毁。从那时开始,亚特兰大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重新建立成为新南方的首都。现在的亚特兰大,是美国东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佐治亚州的首府。大亚特兰地区共有人口三百多万,包括可口可乐、CNN、洛克希德公司、UPS快递、假日旅馆及南方贝尔等大公司的总部都设在这里。以《飘》为蓝本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和1996年举办的第26届世界奥运会,让亚特兰大成为世人熟悉的名字。

从凤凰城到亚特兰大,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几乎横跨大半个美国。从炎热的西南部沙漠地带,来到绿郁葱葱的东南部,时空和地理环境的变迁,让人不胜唏嘘。特别是下飞机后,坐上专程来接机的专业协会秘书长乃泰兄的车,只见高速公路两旁到处是茂密的树林和盛开的茱萸花(Dogwood),真让我有“换了人间”的感觉。

一、一个人生的文学问题

玛格丽特椰米切尔的著名小说《飘》,讲述的是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美丽任性的农场主的女儿郝思嘉,由骄纵千金成为一家之主,对内劳苦操作,对外应酬筹措,但深藏于内心的爱情,却未曾动摇。她一直爱着年轻的庄主卫希礼,但尽管郝思嘉的活力与热情是那么地吸引他,他还是选择了梅兰妮。郝思嘉对卫希礼的爱支撑着她走过了最艰苦的岁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郝思嘉对卫希礼的美丽幻想渐渐消失,最后发现她所爱的卫希礼只不过是在她想象中被她理想化了的男人。当郝思嘉认识到她的至爱是白瑞德时,爱情此时已疲惫不堪。郝思嘉回首过去,想起父亲的遗言:世界之大,不如故园。她毅然返回故乡,从此人事茫茫,情恨两绵绵。

作者以<<飘>>这个主题,描述了人在社会大动荡中对生存的选择和无奈。表现了一个社会变迁时,人们如何应付这场社会巨变的艰辛过程……。

这次演讲,邀请单位让我随便讲什么都行,说当地的报纸正连载我的小说,也许讲文学更有吸引力。我说亚特兰大是文学的故乡,我怎么敢到玛格丽特的老家去班门弄斧?

但《飘》毕竟还是一个很好的主题,人生的问题是一个永恒的问号,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归与不归?>>的题目。虽然这是在讲留学生归国的利与弊,但实际上是在阐述一个人生的文学问题:你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

演讲是在美国最大的快递公司UPS总部的会议厅进行的,面对一双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我好象突然间发现,自己已<<飘>>在美国快二十年了,归与不归?也是自己的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靥。不是吗?我们身边有许多人现在都在谈回国,就好象当年都在谈出国一样。而且有一些人已经回去了,有的做了“长江学者”,有的办起了自己的公司,有的当上高官,有的被高薪聘用。仿佛一觉醒来,回归跟自己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如果说中国是岸,美国是海。回去的就成了“海龟”。留下的就成了“海漂”,“飘”在故土之外。

亚特兰大专业人士协会是一个有着十多年历史的华人草根组织,成员大都是工程师、律师和大学教授,他们在美国都有很好的工作和收入,过着比大多数美国人还富裕的幸福生活。当我问他们究竟为何而思归昵?却很少有人说得出理由。是乡愁?还是“美国梦”的破灭?我的一个现在大陆声名显赫亿万身价的“海归”朋友说,他当年选择回国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在中国“整钱容易”,而且可以“天天泡妞”。

现在的中国是一个浮燥的社会。可是这种浮燥却十分诱惑人。一届届场面壮观的招商会,一片片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一条条被装点得五彩缤纷的街道,一桌桌欢声笑语频频举杯的宴席,一串串笼罩在头上的“老总”和“首席”,多么辉煌的“盛世”!?人是脆弱的。诱惑会唤起成功的欲望和对未知的探索,但强烈的诱惑也会打跨多年信守的理念,甚至道德沦丧。人的一生几乎都是在种种的诱惑中渡过,既让人兴奋,也折磨着人生。今日故国的诱惑虽然让我们心动,但福兮?祸兮?无人敢预言。

我曾在网上写过一个帖子,被许多网站和报刊转载,题目是《男人回国的理由》:

1、感觉–很多人认为在美国的生活的品质比中国高。从一些纯硬件的方面来看,美国是比中国好。比如说污染少,基础设施齐全,法制完备等等。但是,另一个方面,美国的消费也高。在美国如果你年薪五万美元,你就请不起保姆。而在中国你如果年薪只有二万美元,就可以请一个很好的保姆,还有大量的时间去听音乐会、上茶馆、聚会。对比之下,在“鬼谷”年薪六位数的代价是每天加班到八点钟才回家,吃完饭看看电视就睡觉了……

2、机会–在美国的男人毕业后,熬到年薪十二、三万元就已经差不多到顶了。以后除了自己办公司,打工是很难有大突破了。而如果拿了美国学位,再有几年工作经验,回国很容易进入公司的高级管理层。起码比较容易进入“上层社会”。

3、文化–中国的男人有夜游和群交的天性,打麻将下棋喝酒聊天串门子是他们的生活情趣。而在美国则缺乏适合他们这种情趣的土壤,他们在工作挣钱得意之余,却饱受寂寞之苦。假日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买菜和陪孩子上中文学校。男人们碰面讨论的重点常常是“哪里有新餐厅可去吃”。

当然,人生做何种选择都会有得有失,我认为无论归与不归,选择平常心态才最能领悟人生,人的痛苦大多来源于欲望的无法实现!如果你觉得平静才是最好的人生,那么留在美国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你觉得挣钱和名誉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快感,你就去努力追逐。当然你必须要得到身边女人的支持,如果不理解就选择分手,这样对双方都负责任,因为受伤害的往往都是女人–人类的历史虽然走过了几千年,但这一点并没有变。就象《飘》中郝思嘉所言:“这个世界财产是男人所有的,女人不过替他们看着。看得好,名誉是男人的,女人还要从旁称赞他能干。男人划破了一个指头,便要像雄牛一般大吼,女人养孩子,却只能闷声地呻吟,为的是怕男人了听见不舒服。”

乡情是大多数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情结。无论我们“飘”得多远多久,乡情总象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我们的心。日子流逝得越久,距离变得越遥远,往日的记忆就会变得越甜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漫漫地变成了一幅幅模糊的油画,看上去既朦胧又美好,正是那句老话:往日如歌。

其实,海外华人的所有问题和困境,归根结底都是一种思乡的矫情。我们喜欢上中文网、看中文书报,我们爱聊中国的话题,喜欢吃地道的中国餐,尽管知道那里不干净、嘈杂,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去。所以,我在回答听众提问时,告诉大家选择时,千万要想清楚,你的决定直接关系到家人的生活结构,尽管现在的社会就是以金钱和权力来衡量一个人的成败,但每个人仍应该坚守自己的价值理念。我说,海龟是两栖动物,既能生活在海洋中,也能生活在陆地上。但有些人在国外找不到北,回国后还是找不到北。毕竟,所谓成功的“海龟”是极少数,大多数“海龟”将消失在中国茫茫的人海中。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广告式的幽默:

你孤单吗?你寂寞吗?你委屈吗?你不被人理解吗?这一切都不要紧,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这里仍是你温暖的港湾—-这里是海龟肉联厂。

归与不归?飘还是不再飘?确实是一个人生的重要选择,但也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文学问题。人生如戏,转眼就是百年,正如徐志摩那首《再别康桥》中的诗句:“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人生苦短,身心健康,并愉快地活着,才是人生最重要的准则。

二、一个文学的城市

说亚特兰大是一座文学的城市,这里没有丝毫的夸张。

前总统吉米‧卡特在美国人心里一直是一副正人君子式的政治人物,但是这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却是一位写了18本书的作家。他不久前出版的《黄蜂巢》,不但是卡特撰写的第一部含有“色情描写”的小说,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本美国总统写的畅销小说。卡特1924年生于乔治亚州,1941年在佐治亚州理工学院读书。1962年任佐治亚州参议员,1970年当选佐治亚州州长。1977年任美国总统。从1982年起,卡特在亚特兰大的艾莫理大学任名誉教授。在回答记者问为什么要写小说的问题时,卡特说:“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些不同的事而已,在大学时,除了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海军军官外,我没研究过任何事,即使在海军学院读书时,我的功课也不好,因为那时我老是沉迷于文学书籍。”他笑着说:“现在,我已经是个职业作家了。”在出版《黄蜂巢》之前,他已经有17本作品问世,其中包括诗集、历史评论、公共政策、回忆录甚至儿童书籍。

现居纽约的作家朱迪极布德尼兹1973年生于亚特兰大。其作品《凌空飞跃》和《假如我曾告诉你》获得过1998纽约时报年度书选、2000橘子奖提名、并入选2000欧亨利奖。她属于幸运的天才,作品风流倜傥,是最有文体创新意识的作家。如让人眼睛一亮的小说《说明》,乍一看还真像是刊登该文的纽约评论杂志的例行说明。文中杜撰了八种特效字体,各个予以说明,并暗示“这是”一本爱情小说,为避免“故事”的发展受影响,故采用“这些”神奇字体。各部分像片断式的散文诗,每段情趣各异,营造出一种超小说的语言哲学的思考氛围。

在过去二十多年的留美学潮中,最优秀也是目前最有身价的华裔作家哈金,也是从这个城市里走出来的。在美国的华裔作家数以千计,其中用英语写作的至少有上百人。但在美国评论家眼中,文学造诣最高的,不是作品连年登上畅销榜的谭恩美,也不是才华耀眼的严歌苓、闵安琪,而是曾在艾莫理大学任教的哈金。

哈金在亚特兰大生活过七年,并在此拿到大学的永久教职和讲座教授。他在美国主流文坛上获奖之多,在美国乃至在海外华裔作家中无人能出其右。他的第一本小说集《Ocean of Words》就获得了国际笔会海明威奖;另一部小说集《Under the Red Flag》获得Flannery-O’Connor小说奖。1999年底,他击败重多的竞争者,以长篇小说《Waiting》夺得第50届美国国家图书奖。这是美国最重要的图书奖,该奖每年在全美新出版书中只评选一本。这是华裔作家第一次荣膺此奖,也是第三位由非英语母语写作获奖的作家。另外两位是Isaac Bashevis Singer和Jerzy Kosinski。

今年48岁的哈金,原名金雪飞,出生于一个中国军人家庭。14岁入伍到中苏朝三国边境当兵,1978年考入黑龙江大学外语系,1985年赴美,在马萨诸塞州的布兰岱斯大学获英美文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在艾莫理大学教授诗歌和小说创作课程多年。

《等待》是一个涉及男女三角关系的婚姻爱情故事,但情节却不曲折:一个军医由父母做主娶妻生了孩子,但他同时爱上了一个护士。家乡的父老乡亲都不同意他离婚。直到18年后他才把婚离下来,而此时的护士情人已患上不治之症,他们的感情也早就被消磨变质。

哈金用白描的手法,以冷静安详的语言讲述着那个对于许多读者来说并不熟悉的故事。他对人物的描写并没有为了艺术效果的需要而夸大。然而,正是这种客观地、不加作者观点的描写,使得读者看到了真实的人性。在这个人性里,有真诚也有伪善,有善良也有丑恶。在小说里,爱情是不可阻止的,同时它又是非常地脆弱;爱情是美好的,同时它又掺杂了数不尽的苦恼。《等待》所表现的是具有中国特点的爱情和生活,但是它的内涵却超出了国界,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人性和爱情。它描写了社会对人所产生的有形和无形的影响,以及人们的命运在社会动荡中所受到的冲击。在这样一个浮躁浅薄,不肯安于平常的时代,如此精彩,如此踏实的作品并不多见。

一个母语并非英语的华人作家,能在短短数年间囊括这么多桂冠,哈金被美国文学评论界视为奇迹。《纽约书评》、《华盛顿邮报》等媒体的权威评论家不吝赞美之词,认为他简练遒劲的风格直承小说大师契诃夫;《纽约时报》赞赏他为“作家中的作家”;美国笔会称誉他是“在疏离的后现代时期,仍然坚持写实派路线的伟大作家之一”。

说起来,哈金的写作动机相当平常,甚至够得上平庸,平庸到可能会让当今的中国作家们吃惊他是为了生存而选择写作的。他说他在美国得到文科博士之后,想不出自己有能力在美国干什么,于是只好选择写作,因为“写作的成本最低,你只需要笔和纸。”(哈金语)

哈金后来去了波士顿大学,我知道我这次来亚特兰大是见不到他了,虽然我们曾在电话中相谈甚欢。但我曾期许见到另外一个居于此地的华文作家—-林达。

认识林达是从书本上,那是在看过三联书店出版的一套“近距离看美国”的系列:《历史深处的懮虑》、《总统是靠不住的》和《我也有一个梦想》之后。这些年写美国的图书并不鲜见,比如《北京人在纽约》、《曼哈顿的中国女人》、《留学美国》、《十年一觉美国梦》等等。其中,虽有畅销但不乏平庸之作,能将对美国社会的观察深入又流畅地表达出来的,就我目之所及,林达的这套书是最好的。读林达的书,你可以感受到文章的细微和悟性,作者用平白但优美的语句,来表达原本枯燥无味的史实世事,努力消除作者与读者的阅读障碍,特别是采用书信体的表达方式,让读者感到分外地亲切。在今天这个网络的时代,书信早已成为一种古典的诗意,似乎封存在人们遥远的记忆中。但林达却选择了这种诗意的表达方式,如话家常,论道天下,来往之间,境界已然提升于无形。

国内常有人问我,是否认识林达小姐?因为到处旅行演讲的缘故,我认识的美华作家算是比较多的,但却从未听说过林达这个笔名,更不知是何许人。后来有人告诉我,林达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可能是夫妻。由于好奇,也为了答复朋友,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林达这个名字,在朱学勤的文章《从“五月花”到“哈佛”》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圣诞节到了,我的南方朋友从佐治亚–即中国人很熟悉的小说《飘》的家乡,长驱三千英里,开车两天来看我。而他们夫妇写的两本介绍美国社会、政治、文化的书,那一年在中国也上了热点图书排行榜,《历史深处的懮患》和《总统是靠不住的》,已经为中国读书界熟悉。那两本书写得好,与他们的生活状态有关,抵美多年,他们以小贩为生,在草根层摸爬滚打,一点没有在美留学生阶层的那些坏毛病。

在朱学勤另一篇《带一本书–从美国到巴黎》中,再次看到了他对林达夫妇的描写:

林达初去美国,即打定主意,扎到美国社会的最底层,到远离城市的农业地区,第二次“插队落户”。我到那里的时候,曾惊讶他们的生活勇气:南方农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是一个百年前的老屋。没有院墙,却有一个将近五十亩的老树林。我羡慕他们有那么好的树林,…..离他们最近的邻居也在好几里路之外,而且没有一个华人,却有像“汤姆叔叔”那样的黑人,还有六十年代参加过“三K党”的美国农民。就是这些邻居告诉他们的美国往事,使他们突破了聚居城市的留学生们的狭隘眼界,也发现了教科书里天天在教导人的荒谬成见。他们最早萌发冲动,以书信体写作那三本有关美国历史和现实的书,就是这样开始的。

很幸运的是,我在国内的一个文化网站上,居然找到一个属名林达的“自我交待”:

我们夫妇俩,叫丁林也罢,叫林达也罢,都不过是为了发表一些话非要一个名字不可时,起的一个名字。男的原来姓丁,女的名字里有一个林。通常都是女的写头一稿,所以仔细的人看得出有女性的痕迹。之所以不怎么“秀”,实在是没什么可“秀”的。读者诸君读了,觉得有道理,对那些故事留一个印象,我们就满足了;觉得没道理,骂一声,也没什么不可。我们俩在黑龙江小兴安岭插过队,干农活,还放过马。后来回上海,男的是街道工人,女的干过几年建筑队木匠。文革结束进大学,学的都是“工科”。女的毕业后又考了研究生,师从陈从周先生。后来我们两人都在大学里工作,但不久就都辞职了。那是大概1987,88年的事情。此后就都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当然,有点书本和技术底子,活儿比一般小工要轻得多,但是和工人们一起住工棚,却是当然的事。这样直到91年偶然的机会出国,机缘还是打工。出国后,干的活在农业、仓库、建筑、运输等等的边缘,就是说,在老板手下你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也上过一点课,很杂。读书,也很杂。“小贩”一说,还真是准确的说法。在各地小镇的地方节庆上,摆一个“摊”,卖小玩意儿,比如自己做的小东西,工艺品之类。相当于赶庙会。如此谋生不易,所以我们俩还得有一人维持一份固定的job,每天上班。如此谋生的好处是,走遍了南方的小镇,习惯了黑白红黄乡下人……

我到亚特兰大很想见到这对夫妇,因为他们的文字,也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甚至希望能在UPS的会场上,与他们夫妇不期而遇。但我失望了,问遍亚特兰大的熟人、文人、名人,居然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到中国城的中文书店,亦无法找到他们在大陆已影响很大的书。我开始感到很沮丧,后来开始慢慢地有所领悟和理解:远离人群和喧闹–这是他们的人生选择。正如朱学勤所言:

他们在美国的生活,有一点波西米亚气息。和所有去美国的华人一样,他们当然也有“美国梦”。这个“梦”很简单,只是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劳动,自由地写作。他们只是见所见而写,闻所闻而写,随兴而起,随兴而止……

三、一个历史与现代交织的都市

玛格丽特椰米切尔笔下的亚特兰大,是一个肮脏、混乱,地痞、流氓、军伐横行的城市。而今天的亚特兰大,则是一个被绿树掩映而四季鲜花不断的美丽都市。被昵称(Hutlinta)的亚特兰大,有着极具特色和现代感的都市轮廓,市区主要由:TECHWOOD,MIDTOWN,WESTEND,FIVE POINTS,SWEET AUBURN,MECHANICSVILLE和SUMMERHILL这几个区域组成。在这里,热情的南方人与新移民相互融合,形成一种南方的纯朴和北方的世故所混合而成的特质。亚特兰大已不再是好莱坞电影中慢步调而落后的典型南方城市,特别是1996年举办奥运会后,城市建设得以飞速发展。这个被全美商会列为五大都会之一的地区,近四百万人口,散居在一百多个市郊的城镇中。听说来自亚洲的人口约有十万,其中中国人近三万。虽然你仍可以在优美的环境中徒步探访名胜、游逛百老汇街的戏院、音乐厅和享受南方式的烤牛排。但同时你又会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人们生活的快速步调,实际上你只要一进入它纵横交织的环城高速公路网,即已得到证实。

第二天,刚从凤凰城搬来亚特兰大不久的林黛小姐,开车带着我沿着85号公路一直向南穿过亚特兰北区,直奔市中心。林黛小姐是在华人社区颇为知名的作家,她的散文朴实儒雅,笔下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清新和温文。身为生物学博士的她,以一篇篇精致细腻的散文,不但赢得了凤凰城众多读者的共鸣,亦得到亚特兰大华文读者的喜爱。

我们从第九街口出来,把车停在Alabama街附近,抬头就看到有Georgia Railroad Freight Depot字样的建筑物,据说这是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建筑物,建于1889年。沿桃树街(Peachtree Street)走到Manierta街的角落,有一栋十几层高的银行大楼(Wachovia Bank of Georgia Tower),其中的杰可药房(Jacoks Drug Store)在1880年时曾是可口可乐初次贩卖的地方。

虽然亚特兰大仍然有着浓厚的南方传统,但是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却述说着它不愿停止进步的决心。沿桃树街往北走,便可看到三角形的芙瑞提伦大楼和民间艺术及摄影馆。横越桃树街则是一个迷你的玛格丽特.米歇尔公园,和看起来十分具有立体感的亚特兰大州立图书馆。在它前面是外观壮丽的圆柱状威斯顿桃树广场饭店,及屋顶充满新古典派风情的桃树大厦。

Auburn大街则是这个城市的黑人文化和商业中心,马丁路德楫金的出身地、教堂、墓园和其他建筑,都完整的保存在马丁路德楫金恩国家历史纪念地(Martin Luther King Jr. National Historical Site)里。马丁路德是美国著名的民权领袖,他领导黑人以温和的手段,迫使美国政府修改民权法案,最后获得诺贝尔奖。亚特兰大居民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是黑人,所以在这里出现黑人民权的领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亚特兰大在1959年公民权辩论最激烈的阶段,威廉楞哈特斯费市长曾自豪的描述亚特兰大是一个从繁盛到没有仇恨的城市。亚特兰大是南方第一个以和平方式消除种族隔离的城市。

站在CNN总部的不远处,望着它不高的大楼,感叹着CNN创始人泰德楝特纳的伟大和勇敢。这一位媒体天才,常常敢于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曾是广告公司的老板,也曾是世界级的帆船运动好手,曾一度创下无人可及的海上帆船比赛记录。当1971年,全美第二大独立电视台联合广播公司决定放弃亚特兰大的时候,特纳展示出抓住机会的超能力,勇敢地接下这个亚特兰大唯一的电视台。他打破传统,大胆地创办了一天24小时不间断播送新闻的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从此改变了美国电视业“三强鼎立”的格局,使特纳传播集团成为全美最赚钱的电视台。虽然后来时代华纳收购了CNN,泰德楝特纳也在2003年宣布辞职。但他仍然是亚特兰大人引以为自豪的英雄之一。

地下城(Underground Atlanta)是我和林黛逛得最久的地方,早在1840年,这里只是一个铁路小站,后来随着交通网络的扩大,铁路车站渐渐变成地下建筑,周围形成一座名叫亚特兰大的城市。后人在原来的位置上修建了这座商城。城内共有100多家商店和餐馆。并设有亚特兰大先民遗物馆。店铺的装饰具有南方特有的历史气息,古色古香的杂货店、复古型的可口可乐产品、和以佐治亚州特产--桃子为商标所设计的礼盒及其他精致的小东西,让我们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凉爽、方便、热闹和,是一个休闲购物的好地方,这里也曾是电影《乱世佳人》的外景之一。

于1886年在亚特兰大成立的可口可乐中心(World of Coca-Cola)就在地下城的不远处。这里有可口可乐成长的历史和回忆。当年,巴比顿把他发明的这种可卡咸、糖精、碳酸水混合的饮料,放在杰可药房寄售时,只要五美分一大杯,他绝对没想到,有一天可口可乐会有今日的辉煌。1892年甘度拉买下可口可乐专利权时,也只不过付了区区二千三百美元。今天,对每日平均销售十亿杯的可口可乐公司,这笔钱只是它不到一秒钟的利润。

可口可乐出现在纷扰、创新、争夺的亚特兰大,但却与美国一道长大、强壮,它转变了消费模式,改进了人们对休闲、工作、广告以及祖国的认识,亦可说是一部美国的成长史。它以强大的行销能力,使之成为全世界最畅销的饮料。事实上,可口可乐已经不仅仅是只一种饮料,它已经成为一种美国文化的标记。

可口可乐公司对美国和世界的影响力,现已世人皆知。但它对亚特兰大本地的贡献,除了第26届奥运会之外,就是对艾莫利大学(Emory University)的鼎力支持,为当地人所津津乐道:它用上亿美元的捐款,将一所原本不起眼的南部区域性大学,竟在数年内,从排不上号的美国最佳大学排行榜上猛升到第九位,竟与哥伦比亚大学等长春藤名校平起平坐。

林黛现在就在这所大学任职,她说艾莫利大学现被当地人戏称是“可口可乐大学”,因为在1979年时,可口可乐公司给学校捐了一亿美元的巨款。这一笔捐款,不但帮助艾莫利大学建了一个体育场、一个艺术中心和一个包括书店、旅行社、食堂、邮局、电影院等等在内的综合性大学服务中心。而且由于这笔巨额捐款,让艾莫利大学有财力去招聘一流的教授和研究人员来此任教和从事研究。最让艾莫利人引以为自豪的故事是:艾莫利大学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约翰灭霍普金斯大学一向引以为傲的法语系,几乎全盘端到了自己的校园里——这其中包括数个终身教授和一大半的研究生,把艾莫利曾经十分薄弱的语言科目一步跨入前沿,震惊了全美的学术界。

可口可乐公司的捐助,对艾莫利大学影响深远,为它现在高达十八亿美元的校友基金打下了更牢靠的基础,也使艾莫利大学能够在教育经费普遍紧缺的今天,避免削减经费,鼓励学术创新。怪不得许多师生都对可口可乐公司心存感激。

和林黛驱车去艾莫利大学,汽车行驶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环绕在四周的是高大的松柏和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感觉仿佛是进入了原始森林。乌黑的柏油马路干净的像是刚刚用水冲洗过,小路在寂静的森林中蜿蜒穿行。在一岔口上豁然出现一座拱门,这就是1836年建校的艾莫利大学。我喜欢这古朴的感觉,特别是那掩埋在树林中的僻静和乡村化的布局,让我想起东部的普林斯顿大学。林黛说,这个占地六百英亩的校园是“亚特兰大市中心一个美丽的岛屿”。

我说这里好象一个大花园,到处是花,到处是树,色彩缤纷,与沙漠中的凤凰城,形成鲜明的对比,真让人不想归去。林黛说整个亚特兰大的色彩是四季的。每年春季,阵阵清香扑鼻的百合、延龄草、紫罗兰,色彩斑斓的杜鹃花、忍冬花、樱草花和黄茉莉,便会为这个商业大都会装上点点柔媚气氛。全城到处都是红白的山茱萸争相怒放。到了夏天,紫色的鸢尾花、娇艳欲滴的玫瑰、茶花、翠绿的含羞草和幽香的木兰,又为亚特兰大带来一片蓬勃的朝气。秋冬则更美,枫树红叶处处飘摇,云杉、橡树和白杨木常青永绿,而且很多大树都长到二三十米高。所以每一个来亚特兰大的人,都有与我一样的感觉。

到亚特兰大来,桃树街是我最想到的地方。在我搜集的数千张明信片里,有三张关于《飘》的明信片令我印象深刻:

一张是庄园时期的郝思佳,尚是女儿身,春光无限,身边围绕一众俊朗南方少年,争着讨她的好。她媚笑,得意,欣喜,琢磨着谋夺卫希礼,想象着二人日后的无懮生活,苦难,贫穷,饥饿,与战争,尚未来临。

第二张是战后睡袍裹身的郝思佳,皮肤光洁晶莹,神色略抑郁,倚着栏杆,睡袍垂铺在红毯覆盖的长台阶上。那台阶上还留着她与白瑞德前夜的争吵声,他们曾共渡良宵,第二日早晨一语不合反目,打间扑空,郝思佳自上面跌下来。

第三张是《乱世佳人》的片尾镜头,火红色天空勾勒出巨型榕树的剪影,顽强巴辣的郝思佳站在故乡的土地上。下面写着:“绿荫覆盖的街道,来往的车流,恍惚中,似看见亚特兰大漫天的大火,映亮郝思佳淡绿色猫似的双瞳。”

桃树街就是这“绿荫覆盖的街道”,也是《飘》中着墨最多的街道:郝思嘉借住的白蝶姑妈家在此;疲惫的南军在此溃退,而慌乱的人群也由此弃家逃难;许多的事件悲欢离合都在这大街上演。

一路停车问人:“玛格丽特.米切尔的故居在哪里?”多是一脸的茫然:“谁﹖不知道。”现代的年轻人,也许真的没有读过这本书,没有时间或是没有兴趣?但《飘》却是我终生不会忘记的一本书,那也是亚特兰大的历史。到这里看一眼玛格丽特.米切尔的故居,是我多年缠绕于心的一个情结,有如虔诚的教徒想拜访麦加圣地一样。终于在街角看到了那栋两层楼高的尖顶红砖房子—-桃树街,990号。

门口是一幅招贴画,以小红楼为衬底,印着电影中郝思嘉与白瑞德接吻的镜头,上方是一行大字:“《飘》的诞生地。”这幢两层的小楼建于1899年,从1925年到1932年,米切尔一直住在这幢楼的1号。我站在那里,沉思良久……如果空气有记忆的话,这幢房子里想必仍然充满着关于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回忆,空气中似乎还回响着她脆亮的笑声……

亚特兰大内战期间曾是南部邦联的铁路、工业和主要物资供应中心。1864年南北两军曾在这时进行过几个月的拉据战,后被北军焚为平地。自孩提时起,玛格丽特就时时听到她父亲与朋友们,甚至居民之间谈论南北战争和战后重建。当26岁的玛格丽特决定创作一部有关南北战争的小说时,亚特兰大自然就成了小说的背景。半个多世纪以来,《飘》是世界上销售量最大的书籍,仅次于《圣经》。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获得过奥斯卡十大金奖。在上世纪“10本最佳爱情小说”的排行榜上,《飘》高居榜首。在上世纪最出色的100部电影中,《乱世佳人》排名第四。小说己被译成27种文字,在全世界的销售量也逾2000万册。

1949年8月11日,玛格丽特与丈夫去看电影,出门不久在桃树街,被醉酒出租车司机撞倒,五日后终于不治撒手人寰,享年才四十九岁。她生前曾经告诉友人:“我经常在想,为什么读者会喜欢这本书。或许因为它写的是一个象征勇敢的故事,才引起读者的共鸣吧。我相信,这个世界,只要有勇气,就不会毁灭。”可见她是如何地充满希望,才会借着郝思嘉说出那句至理名言:无论如何,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

最终,还是要与这幢红色的小楼告别,与亚特兰大告别—-告别我年轻时的一段梦,说声再见,也许我还会再来。车子启动,先是白色镂花栏杆围绕的那栋屋,在后视镜里倒退,远遁,渐行渐远;然后是整个城市的高楼,渐行渐小,模糊,直至消失……尤如告别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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