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戈:当抓住一丝希望与可能

访友纪实(二)
火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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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6日讯】回到老家温州,离福州就不算远了。这次一定要去拜访早有神交的林信舒先生。时隔不久,同友人一起到苍南探望老朋友,而这里距福州更近。为了节省一点路费,就决定从这里出发。为避免跑空趟,便给林先生拨打电话;可是,几次回声均是甜美的女音:“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对于这种下三滥的后极权主义“老把戏”,我自然心知肚明,都见惯不怪了。但是,心里是很气愤的!…

无奈,只好抱着碰运气的心情,先到福州再说。反正我已知林的住址,找过去就得了…。即便他远行不在家,就作为20多年后旧地重游,也值得,也无妨嘛!

乘着长途客车在温福高速公路上行驶,沿途丘陵风光尽收眼底。沿线各处贫富差距,从房屋等建筑物上,亦略见一斑。回忆起20多年前这条路那样弯弯曲曲,尤其是盘旋山道,一边靠着山崖,一边是深谷,真令乘客们冒出冷汗!…

下午2点多钟抵达福州,我又给林先生去个电话,这时,电话是拨通了,但无人接话。因而,只好找过去。好在,中医药研究院离火车站并不远,很快找到了林信舒的住处。可是,一见林宅的前门后院(确有一小块荒凉葡萄园),却令我心酸,这是一户穷困潦倒的人家!

请想想,林家本是福州颇为著名的中医世家,而信舒本人不仅是位中医妙手,还是一位杰出的医药学学者。其学术著作,多篇发表于海内、外中文报刊,颇获好评。那么,何以败落至此呢?对这,答案很简单,只因为,他投身于中国民主运动,且至今不回头!

我敲着林家的前门后窗,均无人答应。由于时候尚早,我便在附近兜了一大圈,熟悉一下周围环境,如旅馆与公共车停靠站等就近所在位置…。直到晚餐后天色将黑;我琢磨信舒可能已经回家,就往回到了林家门外。但见窗户漆黑,打门也无人接应。于是,就等候在门外,来回踱步、抽烟…。一直待到将近10点钟,又到附近打个电话,确证他不在家。于是写了一张字条,插入林家门底里去,估计他回来一定能见到。

由于事先知道附近独家招待所被某招考单位包了房,所以,我走出宿舍院后门,乘上去汽车站的公共车,投宿于车站近旁一家旅馆。其时,天气闷热,我迟迟不能入睡。当想着自己运气不佳之际,更恨那电话筒里的“甜美女声”!…大概过于疲惫,我渐渐闭上双目;这时,脑海里渐渐把想像中的林信舒,模模糊糊混同于昆德拉笔下的萨宾娜情人–汤玛斯1。于是,我自言自语喃喃曰:“唔,若不存在生活之中承受之重,则不能言承受之轻哇!” …

翌日一早,我再次去打电话,可还是无人接听!唉,我拖看失望的双脚,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左思右忖,失落感增多!于是起床漱洗之后,向车站售票厅缓步走去,犹豫着购了一张9点正发车的回程车票。…

由于空手而回的沮丧感觉,使我木然地坐在候车室里,心想:“这一趟…看来是见不到这位东方汤玛斯了!”…可是,待我转过神来一看手表,已超过8点半钟…。这时,我却本能地弹跳起来,并小跑着出去,再一次拨林家电话—–83570167。不想,几声嘟嘟之后,居然传来林信舒那熟悉的话音。…

于是,我退了车票,急忙乘车过去。…终于,在我面前出现了真实的“东方汤玛斯”–一位比我想像中年轻许多,且很漂亮的老头。

信舒兴奋地告诉我:他于昨晚10点钟后才回到家。而且是跟着教会唱诗班,去温州乐清市演出回来。说着,随手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原来,他会弹奏纲琴,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人!

“幸好,你刚才打来电话,不然…”信舒笑着,庆幸我俩终于见面。

“我在5点多钟给你打过电话,怎么你…?” 我疑惑地问道。

信舒指着床边电话线上的开关道:“我习惯睡觉时,把电话关了…”。于是,我们相视而笑,笑得像小孩耍了恶作剧之后一般开心。接着,两人天南地北地,无所不谈起来…。

上述说明一个可取的经验,即:尚有一丝希望与可能,都应当不放弃,否则,那宝贵的机会就同你擦肩而过!

2005.9.26. 于重庆沙坪坝大公村

注:1汤玛斯是一位具有良知的高级知识份子(医生、科研学者)与反极权主义的坚定斗士。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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