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白蘭二十年「權力經紀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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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1月14日訊】(大紀元記者馬修、何真美國加州舊金山報導)白蘭對於市政的影響已經持續了幾十年,目前仍呈上升趨勢。她是舊金山政界眾所週知的「權力經紀人」,但她如何爬到這一步的,到今天為止還是個迷。她沒有登記投票,不是註冊的說客(在西方社會,說客Lobbyist是個需要註冊的職業),唯一雇傭她的組織是中華總商會,但卻沒有任何報告顯示她從此處獲得多少報酬。然而,不論你的朋友和敵人都會告訴你:想辦事,找白蘭。

那麼白蘭是如何控制舊金山政界的呢?一些匿名的資深政界人士接受了本報採訪,講述了白蘭背後不盡為人知的故事。他們中有些人已在政府任職達幾十年之久,對舊金山政界可謂瞭如指掌。

兩年前的Bong Su晚餐

2009年的一天晚上,白蘭走進了當時位於Folsom 3號的Bong Su餐廳吃晚餐。她邀請了兩位客人,一個叫凱莉(Harlan Kelly),另一個則是邱信福(David Chiu)。凱莉那時是舊金山公共事業委員會負責基礎設施的副總經理,而邱信福剛剛當上第三區市議員幾個月。

當晚,白蘭身著黑裙,邱信福穿了他的招牌藍套裝,凱莉穿了件襯衫。 白蘭將盛著威士忌的酒杯擎在手中,向凱莉介紹邱信福是個如何優秀的哈佛畢業生,又向邱信福介紹凱莉是自己的老朋友。寒暄過後,她切入正題:凱莉的手裡有幾十億的合同額,怎麼才能把這些合同讓舊金山的本地承包商在與跨國企業的競爭中分一杯羹呢?

當然,這些「本地承包商」是不是將來能在白蘭的政治項目中投錢,並沒有在晚餐中討論,談話還沒有深入到這個地步。邱信福當時也沒有打算作任何承諾。他還有另外一個活動要參加,所以45分鐘之後,他就匆匆離開了。

當時一位坐在鄰桌的目擊者聽聞了整個談話內容,並向本報提供了上述信息。之後本報記者向邱信福確認此事時,他表示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好像是和凱莉及白蘭一起吃過飯。

白蘭與歷屆市長

--白蘭與前市長Agnos(任期1988-1992)

Art Agnos經常想掛白蘭的電話。Agnos的前助手布仕(Larry Bush)透露,白蘭經常把自己的意見描繪成是為市長和他的管理層考慮,卻從不提這是為自己打的算盤。在亞裔社區清除異己時,她就會成為最危險的人物。 據布仕描述,「她會不斷測試別人的忠誠度。」

之後,Agnos和白蘭因為Embarcadero高速路的拆遷問題鬧翻了。該高速路之前在1989年的Lomo Prieta地震中被毀。

--白蘭與前市長Jordan(任期1992-1996)

對於喬丹(Frank Jordan),白蘭沒有多少影響力。因為喬丹的支持者是白蘭在中國城的政敵,如李兆祥。雖然她不能像對前市長布朗(Willie Brown)和李孟賢(Ed Lee)一樣控制喬丹,她卻盡力給喬丹陣營的行政人員旺德曼(Jim Wunderman)好處,例如給他提供了一次免費的中國之旅。

--白蘭與前市長布朗(任期1996-2004)

白蘭的影響在布朗當市長時達到了頂峰。布朗和白蘭在80年代初期就是密友。他們的親密友誼建立在共同的理念之上:根本上獲得政治權力就是為了讓勝利者雞犬升天。

--白蘭與前市長紐森(任期2004-2011)

紐森的市長任期內,白蘭又一次被出局。紐森有志於在國家級政界舞台占一席之地,並一直接受著Getty家族(美國石油行業的著名家族)的捐助。他對白蘭這麼一個中國城的幕後經紀人沒有太多興趣,對於她的電話愛搭不理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但白蘭仍然努力確保她的人能在政界要職上位,並為市議會選舉籌錢以保證自己的操控力。

--白蘭與市長李孟賢

毫無懸念,白蘭將會不遺餘力的在李孟賢的任期內大翻身。她將會雙管齊下:不但控制市政要職,圈錢給相關陣營,頻繁會見市政官員;更重要的是在與中共長期的「特殊」關係中扮演「特殊」的角色。當然這兩方面在很多情況下有著曖昧的界限。

*「中國之旅」名單背後的故事

如果你仔細研究一下白蘭組織的中國之旅的名單,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個通向權力和特權的路線圖。比如,在2007年後的一次旅行中,就可以在名單中找到很多耐人尋味的名字。

中華總商會的前主席Ringo Wong:他是「選吧,李孟賢」的捐贈者,曾在白蘭的幫助下獲得了為舊金山國際機場提供餐廳服務的機會。

Robert C. Chiang:一個以「無能的公共項目管理者」而出名, 卻被白蘭保護了很多年的建築商;據《舊金山週報》報導,他曾浪費了舊金山數百萬美元。Harlan Kelly:白蘭的忠實支持,曾幫助白蘭的朋友們得到重要合同,並在他們有麻煩時保護他們,就像對Chiang。

Tilly Tsang:中華總商會董事會成員(目前狀態不明)。

Simon Snellgrove:「8 Washington」高檔海濱住宅項目的頭,該項目被認為是舊金山有史以來最昂貴的工程之一。

P.J. Johnston夫婦:Johnston先生是以腐敗著稱的前市長布朗的新聞發言人,現在為Snellgrove工作。他的太太Karin為 Snellgrove的顧問公司「HMS Associates」工作;該公司的頭Marcia Smolens是白蘭的好朋友。

盧師唯 :曾是《世界日報》記者。李孟賢一當上代理市長就馬上成為了他的新聞發
言人。

Kinson Wong: 中國城高檔餐廳,白蘭經常光顧的嶺南小館(R&G Lounge)的老闆。

David Lem:負責重建亞洲藝術博物館的承包商,該合同是在白蘭和布朗的幫助下獲
得的。

Louis Goudeau:曾受雇於市長辦公室負責協議工作,布朗的忠實擁護者。

而名單上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與白蘭的故事。

據幾位知情人透露 ,白蘭對於 Snellgrove的「8 Washington」項目幫了很大忙。里安(Phil Ryan)和佩斯金都很確定 Snellgrove給過白蘭好處作為回報。佩斯金說:「我擔保她肯定收了錢。」里安說:「你問我怎麼知道她收了錢?因為我的智商超過104(正常人的智商)。」 里安是位律師和作家,在布朗做律師時與其共事了二十年。

P.J. Johnson是「太平洋海濱合夥人」的發言人。採訪中,他含糊其詞的說他並不認識項目里所有的說客(說客:西方政界中的一種專門職業,專門說服別人為自己僱主投票。),並對記者強調該項目的規格很小。

Chiang是白蘭的另一個得了不少好處的朋友。有了白蘭,他把馬丁路德金游泳池項目搞成一團糟後還能脫身免責。該項目的建築師歐維斯垂特(Harry Overstreet)是個完美主義者,要求一絲不苟得按照他的設計注入混凝土。結果第一次嘗試因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就報廢了,增加了很多項目成本。

在一個公共工程部會議上討論此事時,有人提出直接解雇Chiang並讓保險公司介入。一位與會者回憶當時情境時表示,白蘭盟友凱莉倒抽一口冷氣說:「那白蘭會怎麼想?Chiang可是她的人哪。」

除了對於市政廳項目的控制外,白蘭還使華協中心CCDC退出了當地社區組織,以削弱他們對「8 Washington」項目的反對力量。當時,里安是反對組織之一的「金門住客協會」(Golden Gate Tenants Association)成員,他見識了白蘭的伎倆後說:「她真是有手段。」

*西方政要眼中的白蘭

「對於調查她的人來說,有些事很難搞清楚。就像冰山,你能看到的只是水面上的1%,而其他的99%沒人能看見。」她之前的知己,現在的政敵,前市議會主席佩斯金(Aaron Peskin)如此評論。

她是一個又矮又胖,脾氣古怪,經常抽煙喝酒,動不動就會用髒話對人破口大罵的女人。她非常渴望被關注,愛在晚上給民選官員打電話,提出一大堆要求。她喜歡坐在公寓陽台上,端著酒,夾著一根煙,進行漫長的午夜對話。但有時候,聽的人也會受不了。例如受白蘭影響的前市長 Art Agnos就有同感。

白蘭的霸道作風給她的朋友帶來好處,同時也讓她樹敵。佩斯金評價道:「她很熟悉政界的那一套。如果我在晚宴或公共場合,她會坐在我旁邊,讓別人覺得好像我們倆關係很近,即使我根本不想和她說話。…在你參加活動的時候,她會在你旁邊大聲說話,好讓每個人都看見她和你的關係。這就是一個無恥、幼稚和不成熟的伎倆。」

前市議員達力(Chris Daly)形容白蘭「難以忍受」。他在成為市議員後不久,參加了一個「9.11」的紀念活動。他去市政廳參加活動,坐在給政客和貴賓預留的前排座位。當活動已經進行了幾分鐘後,白蘭出現並坐在他旁邊。達力回憶道:「在一個如此莊嚴的活動正在進行的時候,她來和我說話,評論一些『看看某某穿了甚麼,她的裙子在哪裡買的』之類的話。」

舊金山政界的觀察家擔心,在李孟賢當選市長之後,按佩斯金的話「白蘭、布朗和他們代言的金錢政治勢利」就會進入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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