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當「文化監管者」說為你著想時

昔日獨裁 今日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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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1年03月24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Salena Zito 撰文/吳約翰編譯)當桑德爾‧梅克斯(Sandor Mecs)還小時,一家人住在匈牙利的聖安德烈(Szentendre)小鎮。如今,它是毗鄰首都布達佩斯,位於其北部20英里處,一個風景如畫的小鎮。鎮上蜿蜒著充滿鵝卵石的街道,兩旁座落著色彩斑斕的百年老屋、村舍和教堂;同時還有遊客中心、各式各樣的博物館林立及迷人的旅遊景點。

若時光倒回60年前,對梅克斯及其家人和成千上萬的匈牙利人來說,儘管美麗的風景依舊,但二戰後的匈牙利生活環境,絕非是一個自由思想人士的理想之地。

梅克斯說:「那時,我們已經變成像史達林統治下的蘇聯一般,由獨裁者馬蒂亞斯‧拉科西(Matyas Rakosi)統治匈牙利長達七年之久,他不准任何人有偏離政府認可的集體思想的作為。」

如果你有不同意見,你將會被消失。

他接著說:「政府中的一切都是軍事化導向,我們的文化、藝術、媒體以及你買東西的地方,一切都屬於政府所擁有。」

在那裡沒有思想自由,人們變得自然而然地相信政府、文化單位和新聞機構所告訴你的一切。

政府以壓制手段來掌控權力。當時還成立了一個名為AVH或稱作the Allamvedelmi Hatosag的祕密警察機構,來確保每個人的想法沒有不同,更沒有人反對政府的任何主張。梅克斯說:「我的父母和家人們,整天活在擔心被竊聽到異議思想的談話內容中。」

所以當他的父親在知道1956年的匈牙利革命註定是失敗後,便毅然決定離開祖國。

梅克斯又說:「要知道當你決定離開時,必須把所有東西都拋開,不管是家族親友、財產還是住所。」「革命後一週,我父親意識到我們必須離開這裡,而我們實際上是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穿越邊境來到奧地利。」

那時,有些人為了賺錢,會掩護逃難者穿越邊境。梅克斯說:「他們一次要帶上20個人左右穿越鐵絲網。當時發生有一名邊境衛兵抓到我們一行人,但他也注意到我們當中有個非常熟悉的面孔」。

「原來跟我們同行的人中,居然有那名衛兵的姐姐,所以他就放我們離開了。」

就像梅克斯家一樣,在很短的時間內,已有超過20萬的男男女女和小孩逃離家園。這一大批人中有許多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階層。有能力離開的人,設法出走到世界各個落角,其中有許多人去了美國和英國。

美國許多知識分子經常針對他們不喜歡的政黨使用「獨裁」或「獨裁者」一詞。但在過度濫用後,如今在某些圈子及場合中,使用這具有諷刺意味的術語變得習以為常,特別是在提到共和黨時。

在剷除保守主義(異己)的狂熱底下,他們刻意避開了以國家獨裁者的面貌示人,改以扮演我們「文化監管者」(cultural curator)的角色。像是那些特定企業、主流媒體、娛樂事業、大型聯盟體育組織、學術界和硅谷等,都設法要我們與他們的想法一致。他們希望通過他們來批准人們說什麼話、閱讀的書籍、觀看的電影、使用的詞彙、政治上支持的人、如何教育孩子,以及教授哪些歷史。

許多企業,從原本以吸引廣泛客戶為主導,提供銷售產品或服務的層面,轉變成著重扮演「社會正義」組織的形象,這已與他們的核心任務,和以消費者為中心的觀念相去甚遠。

當組織中的一員,認為某些事物觸犯到他的認知世界時,易帶動其他人的效仿,所以僱主們經常要滿足年輕員工的需求。如果公司不屈從於他們的要求,那麼在這個主張所謂社會正義的年代裡,這些被賦予相當權力的年輕員工,就足以摧毀他們工作的地方。

日前「蘇斯博士企業」(Dr. Seuss Enterprises)選擇不再出版蘇斯博士的六本書(注:筆名蘇斯博士的美國作家兼插畫家蓋澤爾[Theodor Seuss Geisel],其生平中的6本繪本——《我在桑樹街上看到的一切》[And to Think That I Saw It on Mulberry Street]、《如果我管動物園》[If I Ran the Zoo]、《麥克萊格的水池》[McElligot’s Pool]、《超越斑馬》[On Beyond Zebra!]、《超級炒雞蛋》[Scrambled Eggs Super!]、《貓咪大猜謎》[The Cat’s Quizzer],因插圖內容被指控涉及對亞裔和非裔的種族歧視,而停止發行)。迪士尼也決定不再讓年輕觀眾觀賞《小飛像》、《彼得潘》、《海角一樂園》和《貓兒歷險記》等電影。

若針對刪除書目的做法,在社群媒體上發表意見或有微詞,那麼通常將招致難看的後果。就算你認為自由市場中本應容許存在任何冒犯性的圖像,大眾自會檢視出它們的不妥。

上週,Mumford&Sons樂團的班卓琴演奏者,溫斯頓‧馬歇爾(Winston Marshall),只因在推特上表示支持作家安迪‧恩戈(Andy Ngo)的最新著作《揭開面具:Antifa摧毀民主的激進計劃》。很快地,他的生活就變調了,這都要歸功於那些「文化監管者」!第二天,他旋即宣布要「暫別樂團」,還會檢視自己的「盲點」。

他的職涯和人生可能就此被摧毀,因為他的思想超出了我們「文化監管者」在社會上所認可的範圍。你知道為什麼嗎?只因為恩戈是保守派人士。而在我們「文化監管者」中,幾乎沒有人是保守派的;即便其中有一個人是,他或她也將會保持沉默。

保守的大眾主義(conservative populism),能在2009年開始崛起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們與我們「文化監管者」間缺乏聯結與共同性。治理這個國家的人,和使用「文化監管者」製造的產品、觀看他們提供的表演或參加他們組織的足球隊或籃球隊比賽的一般消費大眾,幾乎沒有共同之處。

部分原因是,那些「文化監管者」的董事會們,幾乎沒有什麼多樣性——不僅是在種族或性別上,在文化上也是如此。就讀社區大學或州立學校的人,很少對如何行銷有深度的研究(指:公立學校的僵化)。新聞媒體業中,也缺乏槍枝擁有者或是上教堂的人(指:保守派支持者)被派去報導槍枝管制、狩獵、宗教自由或反墮胎運動。(注:主流新聞媒體多是左派民主黨理念的支持者)。

當你和欲行銷或報導的對象幾乎沒有共同之處時,你自然就會對他們如何看待廣告、推文或報導的角度視而不見。

但更重要的問題是,這些「文化監管者」並不關心你是否喜歡他們要求你思考的方式,或者你是否打算購買他們的產品,因為被他們同化的人——那些以他們的方式思考的人——是枱面上擁有最大聲量的人。

這已不是取消文化了(cancel culture)(註:取消文化,是一種把人逐出社交圈或職業圈的文化,可以發生在網路上或是現實中。經常也和言論自由和審查制度有所牽涉),而是一種文化獨裁,因為壓制異議言論,是所有文明中做為最殘酷的獨裁者,才會使用的工具。

梅克斯說,言論自由是他的家人來到這裡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它是美國優越主義和理想主義的核心價值,應該要好好珍惜和保存。

1860年12月,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注:道格拉斯從馬里蘭州的奴隸生活中逃脫後,他成為廢除奴隸制度與社會改革的領袖,影響力涵蓋全美,畢生爭取黑人權益,是廢奴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在波士頓的一次演講中說:「當表達自我思想和見解的權利已經不復存在時,那麼自由是沒有意義的。」

道格拉斯之所以在演講時說出那番話,是因為前一週發生了件事,當時他本計劃在會議上講述關於廢除奴隸的制度,但卻遭到一名暴民闖入,企圖讓他噤聲。

道格拉斯演講中那些有力的聲明,其實並不是針對暴民的干擾;反而是針對波士頓市長來的。因為波士頓市長取消該次活動,而不是捍衛道格拉斯的言論權。

私人公司、企業和組織,絕對沒有義務去傳達你的想法。尤其,當他們在我們的文化生活中擁有如此強大的權力,且目前的執政黨也認同他們的觀點時,恐怕我們正走向一條永遠無法回頭的路上。

原文The Culture Curators Want to Think for You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薩萊娜‧齊托(Salena Zito),在她成功的職業生涯中,曾擔任很長一段時間的國家政治記者。自1992年以來,她採訪每一屆的美國總統、副總統,以及華盛頓特區的最高領導人,包括國務卿、眾議院議長和美國中央司令部將軍。不過,她卻更熱衷於採訪全國成千上萬的普羅大眾。她曾走遍49個州的偏僻小路,透過下鄉走的傳統採訪模式,接觸每一位市井小民。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責任編輯:高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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