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王敬之:檢舉惹來無妄災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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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0日訊】美國南方小鎮一位普通的中年婦女,四十四歲的史通太太,在前年九月十二日偕兒子進入公路旁一家餐館,鄰座有三位中東打扮的男青年在用餐和說笑,史通太太起先並未在意,但忽然聽到他們中有人提到九一一,觸動了她的神經,就開始注意傾聽。其中一個發問“你夠不夠錢把它搞下來”,另一人回答“即使不夠,也要設法搞下來”;她猛然想起了布殊總統向全國民眾的紀念九一一的講話,聲稱惟有倚靠民眾纔能阻止下一次的襲擊。她警覺地感到:他們在討論爆炸某座建築物!她在三人登車離去時,記下了車牌號碼,立刻電告警察局。報告畢,她認為自己的公民責任已盡,也就沒事了。

第二天清早打開電視,全國大新聞:弗羅里達州的警察根據車牌捕獲三名爆破嫌犯,現正加緊搜查。史通太太覺得警察辦事效率確是滿高的,放下心來。想不到沒過兩小時,她家電話鈴聲不絕,從此開始,新聞記者川流不息地找上門來,訪問不斷,攝像不止。主要的電視台還邀請她去上鏡頭,而且闔府同邀,安排住大酒店,她當然欣然出鏡。

形勢急轉直下。這壁廂新聞炒得熱熱鬧鬧,那壁廂警察澈底搜查完畢。結論是並無恐怖證據,三名青年立即釋放。沒事啦?不,經這一捕一宣傳,無名小子也成為媒體的明星,他們在接見新聞記者時直截了當指責史通太太撒謊,捕風捉影。但在媒體追問下,他們也承認她並非完全無中生有,她所聽見他們之間的問答還是確實的。只是會錯了意。問“你夠不夠錢把它搞下來”,是指其中一位要把車從別州運過來,並不是什麼炸樓。

真相大白後,雲過未必天青,議論還是紛紛。許多人自稱若與史通太太易地而處也會同樣做,佩服她的警惕性高;但也有評論說,她必是含有種族偏見,纔會無事生非。

旁人的褒貶可以置之一邊。史通太太風光三天之後,胸痛入了醫院,診斷為緊張所致,雖然次日即出院,從此至今將近兩年了,還是大門不出,而且更換了電話號碼,信件都由郵廂收轉。然而,人要出名固然很難,出了名再要回到無名狀態尤難。在褒貶自由的國土上做個“飛來橫福”的名人,實在不容易。史通太太巧遇三青年的那家餐館,常被顧客問及“哪個是史通太太坐過的座位?”似乎那座位也成了有意義的文物。但是有一天,史通那個十三歲的女兒哭回家來,訴說被同學罵她“你媽撒謊”。

就這一點而言,美國確是可愛的。公道自在人心,甚至童稚也知撒謊可恥,這是美國絕對不會出現檢舉揭發成為風尚的根本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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