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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曹長青:從胡溫宏觀調控談中共本質

曹長青接受本報專訪(大紀元記者蘇昭蓉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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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楊德裕台北採訪報導)針對胡溫體制要實施第二次宏觀調控,本報記者在知名美國作家曹長青訪台期間,進行一次個人專訪。他由中共的體制本身,預言所謂的「第二次宏觀調控」注定失敗。由於訪談期間,剛好是香港七一53萬人大遊行,他也順便從歷史的宏觀角度,談到中共的暴力與謊言本質。

以下是訪談內容的部分摘要:

問:最近,胡溫體制提出要在中國實施第二次的宏觀調控,那您看這個宏觀調控跟10年前朱鎔基所提出來的中間有沒有什麼樣的不一樣的地方?這個政策背後的政治目的是什麼?

曹:當然還是胡溫體制想通過穩定經濟、發展經濟,來獲得一些人民的支持、獲得民心。因為他們的權力來源不來自人民,他們兩個人不是人民選舉產生的。尤其我來到台灣更強烈感覺到這一點,台灣不論你說台灣什麼亂象、槍擊案、總統怎麼樣,都是人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是他一場一場的造勢晚會,「凍蒜」(編者注:「當選」的台灣話),這樣聲勢造出來的,是人民投票選舉的結果,而且是四年以後還選。如果說總統做的不好,四年後還選,這四年還選最重要,證明誰掌握了這個總統府,是人民口袋的那張選票。

而在中國,胡溫哪來的,不過是江澤民任命的,鄧小平挑選的,拍拍肩膀,就是你了,根本沒有權力來源,那怎麼辦,他們不是不知道。那他們想穩定經濟,這樣可以獲得更多的人民的認同,起碼不會反對他。另外也通過經濟發展的好,可以在和江澤民的內部的權爭中,獲得更好的一種位置。我覺得很可能是這樣一種政治目的。

但是在中國這種宏觀控制,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不成功、很困難,因為中國的四大銀行都是國有的,他們拼命的想往外貸款,那些其他的商人拼命的想通過銀行拿到錢,只有你拿到錢才有貪污腐敗的機會。像上海的周正毅(編者注:江澤民的人馬,在上海圈地淘空國家資產),所有的錢都是從中國的國有銀行貸款來的,不是他發展出來的錢,那麼這個貸款無數的轉到個人的腰包。所以,據國際世界銀行的評估,中國現在四大國有銀行的壞帳、賴賬、呆帳、收不回來的貸款,差不多佔35%到40%,整個最高可以達到6千億美元,佔中國國民生產總值GDP1萬2千億美元的40%。

說實在是非常大的數字,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要宏觀控制,可是那些下面的公司、經理,所有那些官員,都希望更大的擴大,更多的基建,更多的建公路,更多的建高樓,不是為老百姓。只要你做這些事情,你就有機會貸款,你就有機會中飽私囊,包括當年北京市長陳希同,特別想辦亞運會,最後他證明,亞運會期間他有巨額的貪污,因為給他提供了一個貪污的機會。所以你看,這些幹部都在貪污。所以我看了中國有順口溜說,中國的幹部處級以上,你把他拉出來,全部都要槍斃,可能會有冤枉的,可是你隔了一個斃一個,可能會有漏網的。

今天這些幹部都在貪污,包括中國今天現在幹部提基、升職之前,要送到中共中央黨校,在那裡學習的人就意味著還要升官,升官的第一步,重要的送到黨校。可中國老百姓怎麼形容黨校的,說黨校遠看像座廟,近看是黨校,沒有尼姑沒有老道,全是腐敗份子在深造。中國老百姓這樣看待官員的,我們在台灣是這樣嗎?台灣也可能有個別的官員,包括我們台北市政府有個新聞處長,得到幾萬台幣的回扣,現在被處罰。今天在中國的話,幾萬台幣算什麼,說幾百萬,幾千萬的美元的這樣貪污受賄,完全是普遍的,這是普遍的貪污。

所以今天他想宏觀的控制,控制不了,這不是個人品質的問題,是整個制度出現了問題,誰進入這個制度,誰就成為腐敗的一部分。許多來自中國大陸的朋友,或中國大陸聽到的,說江澤民當年沒當中共中央總書記,沒當國家主席之前,也不是那麼驕橫。在當上海市長時,也是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樣子,而今天現在變成了什麼呢,比鄧小平還要驕橫,比鄧小平還要顯出一種殘暴的樣子,法輪功你說對他有什麼威脅?大家煉煉身體,信仰一下真善忍,他就這麼全力的,不但在中國那邊統治鎮壓,還把手伸美國、加拿大、法國,甚至到挪威、冰島,現在又伸到南非。我們看到他是這樣一個政權,說他怎麼能夠控制住下面,所以這個是制度的問題。你看他宏觀控制能不能控制住,我認為比較困難,朱鎔基失敗了,今天胡溫也會失敗,因為他們無法控制最根本,他們不能改變這個制度,這個制度不改變,那些技術上的努力,都不會有根本性的效果。


曹長青接受本報專訪(大紀元記者蘇昭蓉攝影)
曹長青接受本報專訪(大紀元記者蘇昭蓉攝影)

問:不管今天胡溫要怎麼樣來做宏觀調控,不脫離江澤民這個後台的權力,他是沒有辦法立足的。您認為,中國未來的政局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發展呢?

曹:我覺得今後中國的政局, 還是相當不穩定,因為現在他所謂權力轉移沒有完成。今天我們看台灣權力轉移可以說完成,因為大家通過投票,確定一個新的總統,你是當選還是連任,他的權力轉移就完了,很簡單,那天一公佈票選結果,那權力轉移就完了,而且是個和平權力轉移,四年一轉移。今天中國不是經過人民選票,那全是經過領導人,那領導人的話,他權力交給你了,實際上交給你的是假權力。今天胡錦濤有兩個頭銜,共產黨的總書記、國家主席,可是今天中國那些官員,那些科級以上,或者省級以上那些官員,誰相信大權在胡錦濤手裡?誰也不會相信,誰都知道真正的權力在江澤民手裡。

那就像江澤民在上海市委書記的時候,鄧小平在的時候,誰會相信權力在胡耀邦或後來的趙紫陽手裡?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會議,真正的決定問題,不是在政治局,不是中央委員會,在鄧小平先生的家裡。像鎮壓六四的話,幾次會議都在他家裡開的,今天決定中國重大問題,還是在江澤民家裡開的,這是一個專制的體制之下,還是個皇帝的體制,你多少大臣都沒有用的,任命什麼新的皇帝也沒有用。中共的觀念是,有沒有慈禧,有慈禧,就慈禧是真正說了算的人。這樣一個狀態下,胡溫他們真的甘心嗎?也不會甘心,他們也希望能夠為人民做點事,給自己積了一點政績,改變一些形象,可是那邊不會讓他做更多事,江澤民不希望他們更多的政績,這樣才能保持著他能統治中國。所以今天這個權力鬥爭還沒有結束,而且一直永遠不會結束,因為這不是一個通過選舉、正常權力轉移的國家,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對中國的政局並不看好。

問:所以,在你眼裡,宏觀調控是一個不會成功的政策?

曹:我覺得宏觀調控很難成功,關鍵是經濟政策,不是你的政策可以決定的,因為你的政策背後是一個僵化的政治體制,然後你的經濟政策又是非常難以控制的。今天外國的專家都不認為中國在實行的是市場經濟,包括美國的財政部長前幾天到中國去,當著中國領導人的面說,你們實行的不是市場經濟。那麼西方專家認為中國實行的是什麼經濟?他們叫盜竊經濟,所有有權力的人趁機把權力換成金錢,整個都在想辦法,把中國四大國有銀行的錢,通過各種名義貸款出來,然後轉到瑞士、轉到美國,轉到各種外面的銀行存起來。

你看按照中國經濟學家,官方的經濟學家胡安鋼以前發表的一個報告好像是2001年,中國那一年接到的外資直接投資是400億美元,可是那一年中國被套出去的,各種手段挪出到國外的資金是420億美元。所以這樣一個情況下,每個中國現在當官的人,嚴格講起來,都是貪污犯,都想把自己的權力換成金錢,都想中飽私囊。所以這種情況下,這個經濟怎麼發展?沒辦法,你怎麼控制?因為他們想的不是這個國家,不是人民,而是怎麼能使自己發財。因為都對這個國家的前景沒有信心,所以怎麼想把自己的錢包鼓漲起來,然後把這個錢轉到更安全的地方。

所以西方人認為中國現在是一個畸型的經濟、盜竊的經濟,空搶中國,瓜分國庫,這樣一個經濟,所以這樣一個經濟,你怎麼調控,不是朱鎔基、或者胡錦濤,誰也沒有辦法的,因為你背後主要這個制度沒改變,你的政治制度擋住了,你無法允許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重要監督,更無法有定期選舉這種巨大的監度。今天我們看台灣任何領導人,你敢作嗎,四年以後你只要做的下去,馬英九為什麼處分、口頭警告那個接受賄賂的台北市政府新聞處長,因為你不這樣做,你的市長就保不住,這個選舉成為巨大的監督,而中國沒有,還沒有新聞自由,也不允許任何可以獨立的媒體,不允許有言論自由,不允許像我這樣的人回到中國,可以講話。那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官員等於如魚得水,在這樣一個經濟上又不是計畫經濟開放,政治上封鎖、封閉的情況下,那等於天然的一個貪污腐敗的機會。

所以這種情況下,這個經濟會造成極大的不平等,一部份人暴發戶,一部份人可以窮的很窮,據國際世界銀行的數字,現在在中國每天收入一美元的人、低於一美元的人,有一億六千萬,接近差不多0.7個台灣,每天收入不到2美元的人,4.6億接近5億,有這個多的人口這樣貧窮,可是那些暴發戶可以很多很多的錢。我看前幾天一個報導,北京一個31歲的年輕人,去購買了美國福特公司在中國僅僅出售兩台的最貴的汽車,96萬美元一台汽車,9萬6美元在美國都是相當貴的車,在美國9千6就可以買個新車,他是96萬美元,31歲,後來我看了紐約時報的報導,因為他父親是個高幹,但是沒有透露是哪一個官員。在中國這樣巨大的不平等,所以這個經濟怎麼能宏觀控制,宏觀、微觀、中觀,怎麼觀都沒法控制,因為他有根本性的,地基性的問題。


曹長青接受本報專訪(大紀元記者蘇昭蓉攝影)
曹長青接受本報專訪(大紀元記者蘇昭蓉攝影)

問:現在整個世界都把中國大陸看作是未來經濟的一個趨勢。您對於這些國家自由經濟所謂的高科技產業,抱持甚麼樣的態度呢?

曹:當然現在中國經濟發展對所有投資者是有機會,但是又潛藏著危機,他是像一個刀有兩面。所以機會來說,中國勞力便宜,勞工便宜,那麼可以做很多工長,成本就低。另外從不好的方面,他法治環境不健全,你很多投資下來的錢,無法拿回來,很多政府規章制度,敲詐勒索各種投資者。另外更重要的就是剛才我講的,這種盜竊經濟這種性質,導致中國經濟肯定會出現大的危機,潛藏著巨大的危機。哪有一個國家呆帳、爛帳佔40%?你找不出別的國家有這個高比例。哪一個國家現在失業率可以達到15%?現在按照美國專家的估計,中國必須每年保持15-20%的年度增長率,才能平衡那個失業率,以及那個巨大的人口增長。今天美國的經濟增長率才是4%,台灣也是5%左右,要保持15%,而且每年必須這樣,才能平衡。

中國實在人口太多,大量的勞力進入市場這怎麼辦?包括你說國家財產,你投資400億才轉出420億,他們每天各種官員全部都在動腦筋把他的錢轉到瑞士、轉到紐約、轉到洛杉磯,你怎麼辦?你防不勝防,大家都想掏空這個國家,沒有人熱愛這個國家,為什麼?他知道這個國家不值得熱愛。這個政權各個層次的官員都在貪污腐敗,老百姓怎麼對未來有信心?怎麼能產生愛?你們都在掏空這個國家。你說外資投資,將來就包含有一天經濟發生大的危機,連美國這樣成熟的國家都出現30年代經濟大危機,包括前幾年科技股票大縮水。那中國一但出現危機,和美國和台灣不一樣,中國人對未來沒有信心,一但出現危機大家都去提款,那恐怕中國出現大的問題,那個時候那些投資者可能會巨大的損失,也可能會血本全無。所以今天你不要看中國是投資的機會,更有投資的危機,這是兩方面,看你是不是幸運,是不是有遠見。

問:我們知道中共是謊言治國,從七七事變,編造假的抗日史以來,我們看見七一香港大遊行,人們不再相信一國兩制的謊言。您有什麼評論呢?

曹:從七七到香港,或者也包括我們台灣,這三件事有他內在的關聯:就是共產黨的說法是不是真實,是不是可以信賴。我們看共產黨的歷史,七月一號是共產黨成立的週年紀念日,他是1921年成立的,差不多是80多年,83年,從他成立到現在,他哪一件重大事情說出了真實?什麼時候能夠言而有信?從來沒有,共產黨整個的歷史,就是暴力加謊言的歷史,包括剛剛發生在南非的,用槍擊這種暴力來襲擊法輪功學員,想要恐嚇你,要你不再有信仰,要你轉而信仰北京所宣傳的謊言。包括七七在內,無數的謊言,所以是言而無信的。

今天香港共產黨的政府說的很清楚,「一國兩制,五十年不變」。什麼叫一國兩制?就是保持香港原來既有的自由制度(包括民主、包括自由)不改變,不實行中國內地那種專制制度。這說的很清楚「五十年不變」,可是沒到五年他就變,收回去就變,不允許香港人自由的選擇自己的領導人。還有制定23條立法,不讓香港再有自由的聲音,這個香港人當然是不會同意。所以上一次七月一號五十萬人上街,今年這次五十三萬人上街,他們頂著政治高溫、政治高壓,同時也頂著自然界的那種高溫酷暑,看到那個畫面我非常感動,感覺那不僅僅是人流,那是自由的意志在流動,整個向中國內地在傳遞--香港人民不贊成一國一制,香港人民反對中國用專制。

同時香港人也向台灣人發出信號:不能接受一國兩制。這個訊息是:我們接受了一國兩制,我們面臨的是這樣的現實:自由越來越少,經濟越來越不好,人民越來越不滿意。所以,這等於是向台灣發出信號,告訴台灣人民:中國政府、中共領導人的本質就是言而無信。一個靠暴力和謊言維持的政權,怎麼可能會言而有信?這是他的本性決定的。

台灣人民還沒有經受過一國兩制,所以在台灣有些人充滿了幻想,要跟中國統一,哪來的中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海峽兩岸根本沒有任何統一的條件,一邊是專制,一邊是民主,民主怎麼可能再成為專制的一部分?自由人怎麼可能再成為監獄的一部分,不可能的嘛。所以今天沒有親身經受過的台灣人民充滿了一種幻想,或者一種祖國大中國情懷,導致他產生一種希望。今天香港人用他們僅僅七年的親身體驗,發出這個聲音,看看台灣會不會清醒。

按道理說香港人不是很政治化的,因為香港我去過,整個香港感覺不像大的城市,更不是國家地區,很像一個沒有棚的大大的超級市場,到處是商店,到處是店舖,到處是賣東西的人,那裡的人長期不太關心政治,因為政治由英國人管的,英國的中央政府是民選的,派出來一個港督,所以間接的民主,那這裡的人只要享受經濟自由,享受自己生活品質就好,而香港歷年被評為世界上最經濟自由的城市,歷來是冠軍,所以香港人不是很政治化。這樣的人都發出這麼強的聲音,可想而知這對他們生活品質的影響,對他們自由的影響很大的。所以,他們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我覺得他們不僅是向北京發出強烈抗爭信號,更重要是向著仍活在自由中的台灣2300萬人,發出信號,別要步我們的後塵,你們要好好想想,仔細思索,中共的本質是什麼。

從中共在美國,在世界各地,那些梁冠軍們(編者注:紐約的親共僑領,因毆打法輪功學員被控以攻擊罪),毆打法輪功的學員;到中共到南非那偏僻之地,遙遠之地,那接近好望角的地方,用暴力、用槍殺法輪功學員,可以看出,這個政權是什麼樣的本質。說香港53萬人在發出一個聲音告訴台灣人民,中共的本質是什麼?要記住、要清楚、不要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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