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天堂在北美

章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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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7日訊】我出生在魚米之鄉的江南,又成長在淝水之濱逍遙津畔,從小吃慣了大米飯。憶往昔下放農村時光,待到新米上市時,無需小菜,白飯可吃三大碗,也絕不是什麼誇張之言。後來稻米改良,那香糯黏潤的農墾五八號,還有什麼貢米新稻,至今回想起來,那松柴燒紅煙熏繚繞的灶堂,那新米出湯濃郁撲鼻的清香,眼前恍若又是香溢滿廚間。

如今,移居到盛產小麥的加拿大,十幾年下來,食事竟不自覺地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來以米食為主的,竟不自覺地讓位給了不僅價廉物美,而且極易變化多端的麵食。

不過,我這個江南人,與麵食結緣,也絕非始自移民。

小時候的某一年開始,生活來了一個陡然之變。那是在三面紅旗高懸的年代裡。毛澤東人民公社好的大幅題詞標語,並沒有把我們帶到美妙的共產主義境界,〞大躍進〞的結果,反而使得著名的魚米之鄉,慢慢變得不但少米,而且更幾乎到了無魚的地步。一天放學回家,見飯桌上擺的又是一鍋端的〞瓜菜代〞,筷子未動,眼淚潸然:記得當時年紀小,好想吃頓大米飯!但,那哪兒是飯?分明是連菜帶湯的面疙瘩。卻原來,那年頭讓共產風刮得不僅連糧食要定量配給,後來還要硬性搭配一定比例的麵粉,甚至玉米粉,山芋乾等粗谷雜糧。

其實,江南人倒不是不愛吃麵食的,比如說無錫小籠包,上海雪菜陽春麵,綠楊屯湯雲吞都是名揚五湖的美食。不過,那是南方人吃噱頭的玩意,外出遊玩點點心倒是可以的,可是要他們日日當正餐,就好比趕鴨子上架,有點蠻來了。再說那年頭誰家能天天上館子呢,餐餐買,買不起;天天做,又沒時間。

說真格的,從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那的確是個蠻荒的年代。那年頭沒讓餓死,或者餓出毛病來,就是不幸中的大幸,誰還有心思窮講究什麼米食麵食呢?

中國人逃亡,開始饑饉是最大因素。遠的不說了,六十年代有個逃亡潮,那時人多就近逃,大多只跑港澳;四十年彈指一揮間,日新月異,中國社會已及〞小康〞,那屠夫說大家只要有口飯吃,就不存在人權的問題,然而為什麼到現在,還有那麼多的人要逃跑?

這是題外話,按此不表。表只表這加拿大儘管經濟不怎麼樣,但生活素質卻始終不差,某些方面,比如食住,甚至要高過東京港澳。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對廉價的麵食津津樂道哩?

不錯,加拿大的麵粉的確是很便宜的。此地大米雖說也不貴,以前加元強勁之時,四五元都可買到不錯的十公斤一包,後來加元疲弱,免不了的帶動米價大幅上揚;反之,加國小麥粉愈顯廉價,當時比米價還高的麵粉,現在平價十公斤僅五元上下。米面價格如此起落,食事是否因此而受影響?

應該說,米食給麵食讓路,價格差是可能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的,但那畢竟不可能是主因。試想,一個成人就是放開肚子吃,無論米食還是麵食,至多也不過消耗十來公斤,任你機關算盡,也省不了幾塊錢。何況現在,蔬菜肉類的副食比重已經遠遠超過了傳統的米面主食。

問題在於:麵食可做的花樣確實是米食難以相比的。鬼佬的麵包烙餅皮薩帕斯塔就甭提了。拿我們江南小籠包子陽春麵鍋貼餃來說,也實在不需要什麼高不可攀的技藝。剛到加拿大我曾到一家面廠打過工,以後失業在家我又鑽研過幾項面技。節假閒來無事,什麼菜包子肉包子,水餃蝦餃,雲吞鍋貼,細僅髮絲的壽麵,粗如筷子的伊面,技藝絕對不亞於無錫元頭渚上海城隍廟。

另外一個原因是時間。加拿大的生活節奏不像香港東京那麼趕,八小時之外都是你自己的時間,生活起來悠然自得。如果文化娛樂單調,還令你有一種有坐移民監的味道。

好在我這個人生活興趣廣泛,加上好吃好動。以前還為這一輩子沒有福份當美食家而深感懊惱。如今為煞煞嘴饞,也為了打發業餘時間,於是低頭尋思,北美大地,物產豐富,價格低廉,時間充裕,加上電視講座天天教授五洲四海烹飪技藝,能有條件當個業餘烹調師也不錯嘛!於是咬咬牙上了鍋台,就這樣奮發圖〞香〞地幹上了。

事實上,食也是文化,烹調也是一門活生生的藝術。當年要吃那種糊里糊塗如同豬狗食的〞瓜菜代〞,實在是五千年文明的大倒退!那年頭,皇上他老人家怎麼好意思唱得出〞六億神州盡舜堯〞的高調呢?

俱往矣!如今舜堯般的東方兒女,紛紛到西方〞插隊落戶〞,吃米吃麵,當然悉聽尊便。不過,我這個江南人還是發現了在這北國之春的新大陸:吃麵食,的確能吃出更多的花頭名堂,的確能吃得更加美滋美味。

為了使一個自由民主的北美新家園進一步至臻完美,且讓我們努力再加餐,加餐再努力!

東元5004年9月26日修稿於多倫多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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