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傑:摧毀最低的信用底線

張耀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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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日訊】2004年12月2日晚,於建嶸應邀在北京大學學術報告廳發表題為《中國信訪制度批判》的演講,在批判中國大陸的信訪制度的同時,他也談到了對於台灣社會的真實感受:「這次到台灣,我的體會非常深刻。我是專門研究社會衝突的。我到台灣開完會就到農村去了,我就反覆地問那些農民:『假如這個村長對你壞怎麼辦?』他第一句話告訴我:『不可能的』。我說:『假如他對你使壞,該給你的東西不給你,怎麼辦?』他還是那句話:『不可能的』。我問了很多遍,我一直問這句話。我說:『假如的確有這麼個情況怎麼辦呢?』他說:『那我到法院去告他咧。』我說:『假如法院也腐敗了怎麼辦?』他說:『那是不可能的咧,法院怎麼能腐敗呢?』我說:『假如腐敗了怎麼辦?』他說:『那這樣吧,我到我議員那裏去告他。我的議員可以問他你為甚麼腐敗呢?』我問:『假如這個議員也腐敗了怎麼辦?』他告訴我甚麼你知道嗎?『我明年不投他的票了』。就這麼簡單!這個我和我們社科院社會學所的黃曉儀(音)去的,黃曉儀發現我怎麼問了幾百個這個問題,不停地問。台灣那麼亂,大家都說台灣亂,但是我訪問了很多學者,他們告訴我,台灣是亂中有治。因為它整個基礎在這裡,法治的基礎在這裡。就是說他的老百姓起碼想到了這一點。……一個國家假如沒有這個信念的話,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連法治信仰都沒有了,連法治這個底線都沒有了,這很危險咧。所以我認為它(中國的信訪制度)消解現代國家制度的基礎。」

  在於建嶸主持提交的調查報告《信訪的制度性缺失及其政治後果》由《南方週末》等公共媒體部份披露後,於建嶸受到了「邏輯混亂」之類的指責,他在回應這些指責時,再次提到台灣:「有人說人大一點權都沒有,姓于的還要把信訪機構歸口於人大。我說為甚麼不能不讓人大成為橡皮圖章呢?台灣人不就去找議員了嗎?議員不敢不見你,不敢不聽你的話。他要當選就要去找你拉選票,甚至於還要給你送紅包。應該賦予人大代表以權力。我歷來主張建農會、建工會。有人說你姓于的只說人大,為甚麼不說農會、工會。我在報告中寫到了這些內容,但是報紙不給登怎麼辦?有人說姓于的邏輯混亂,我說你看過我姓于的報告沒有?你沒有看過還說甚麼話?」

  對於在中國大陸新聞不自由、信息不公開的制度環境下發生的霧裡看花般的信訪改革之論爭,我在這裡不想多說。我想說的是,對于于建嶸把中國定性為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我是不大認同的。中國原本是一個民間宗教信仰極其活躍也極其多元的一個國度,中國的宗教信仰與西方基督教信仰的根本區別只在於它注重於「絕子絕孫」之類的罰罪,而不是注重於基督教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悲憫、公正和敬畏,這一點在沒有被中國共產黨改造過的中國傳統戲曲的文學劇本和舞台演出中隨處可見,在曹禺的經典戲劇中也表現得既活靈活現又淋漓盡致。且不說當下的中國台灣和中國香港較為完整地保留著中國傳統的民間宗教,即使在中國大陸的廣東、福建、雲南、貴州等地,也依然殘留著豐富多彩的民間宗教信仰和民間宗教活動。應該說,是中國的黨政當局用謊言和暴力最大限度地敗壞了中國大陸的宗教信仰,更摧毀了一個民族和一個社會賴以生存發展的最低限度的信用意識和法治觀念。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正是因為這個社會連最低限度的信用意識和法治觀念都沒有了,才有了政府當局對於依法上訪的弱勢公民的肆意侵權和野蠻鎮壓。在於建嶸公開披露的一張問卷調查圖表中,就有這樣的統計:參加問卷的632名進京上訪農民中,被政府罰款的有38.8%;房子被拆或被破壞的有34.9%;被抄家、被沒收財物、東西被搶走的有55.4%;自己被辦學習班的有12.3%;自己被幹部毆打的有50.2%;被遊街掛牌示眾的有6.9%;被關押拘留的有50.4%;自己被勞教或判刑的有19.2%;被幹部誣陷的有72.5%;連累家裏人被幹部毆打的有40.2%;幹部指使黑社會的人打擊的報復的有53.6%。當一個國家的政府當局不惜動用黑社會來鎮壓本國公民的時候,這個國家離崩潰顛覆就不會太遠了。(民主中國〕(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文責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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