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竹:趙紫陽與這個時代的悲劇

劉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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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8日訊】趙紫陽逝世是一個人的悲劇,但從趙紫陽的後事處理看,它又反映出一個時代的悲劇。作古的人已去,故這不是死者的悲劇,而是生者的的鬧劇,生生鬧出來的一個悲劇。趙紫陽的後事讓中國的領導人傷透腦筋,進退失據,好像死去的趙紫陽比活著的趙紫陽更具有威脅。說來說去,無非是活人的事情嘛。一部分人希望在對趙紫陽的哀思中,重新啓動對“六四”的記憶,或達到重新評價“六四”的目的。而當權者則驚恐萬狀,生怕重新觸動“六四”這根敏感神經,導致一場政治風暴。

看起來,這又是一個中國的特殊國情,活人往往要靠死人,也就是說,一部分活人要靠死人的幫助才能達到合理的社會訴求,另一部分活人要靠壓抑死人來達到反對變革的目的。周恩來的死導致“四五”天安門運動,終結了毛澤東的極左時代,開啓了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胡耀邦的死導致了“八九”民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主運動的最高潮。這就是中國最大的悲劇,在這樣的條件下,活人不能受到正常活人的對待,死人也不能受到正常死人的對待,叫做“人不人,鬼不鬼”。這個社會從不把活人當活人開始,發展到不把死人當死人。難道不是嗎?趙紫陽在世時,是政治工具,作古了也還是政治工具。這樣的國度難道不是很可怕的嗎?這樣的沒有人性的社會難道不是一場人間惡夢嗎?

趙紫陽被軟禁了十五年,不但沒有受到公正的待遇,連起碼的公民權利與自由都沒有。他的人權有沒有人過問呢?怎麽他一死就有那麽多人想起來爲他喊冤抱屈呢?有那麽多的人覺得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有幾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的確,梁山泊的英雄不再,人心不古,宋江這種“傻子”在中國已經鳳毛麟角了。這才有更多的“聰明人”等到人死了以後,才能“化悲痛爲力量”。不可思議的是,對這一點起碼的人性殘存,當局還要進行壓抑、打擊。難道要把中國變成連“人死悲痛”都不存在的社會嗎?兔死狐且悲,這樣扭曲下去,人還是人嗎?上個世紀,魯迅講“國將不國”的問題,我想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現在“國將不國”的問題解決了,中國又面臨著“人將不人”的問題。

中國的領導階層如此小氣,讓人看不起。趙紫陽不是民運的領袖,而是你共產黨的總書記,他對改革開放以及共產黨今天的執政能力與地位,都具有重大貢獻。這樣一個人物逝世了,共產黨卻不能給一個起碼的尊重,或給一個實事求是的說法。趙紫陽活著的時候,對他如此刻薄,我不奇怪,但在他死了以後,還那麽刻薄,讓人不可思議。我不是對政治判斷的不可思議,而是對人之爲人的不可思議,對人性扭曲程度的不可思議。人類在不可逾越的死亡面前,應該感到渺小,感到生命無常,感到“千古英雄多少事”,感到“是非成敗轉頭空”,可是這個領導階層感到什麽呢?這點起碼的人性的表露都做不到了。只能表露權力的需求,表露此時此地的那一點政治利益的算計,讓我們還能說什麽呢?在這個體制下,活人活得窩囊,死人死得窩囊,英雄生不如死,好死不如賴活。趙紫陽的死結束了一個人的悲劇,但活著的人仍然上演著這個時代的悲劇。

──轉自《自由亞洲電臺》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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