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彥臣:為什麼是尤努斯而不是茅於軾?

綦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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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0日訊】2006年諾貝爾和平獎為一位經濟學家所獲得,這一轟動性新聞「誤導」了許多人,他們以為默罕默德•尤努斯是由於為窮人辦銀,而獲了諾貝爾經濟學獎。諾貝爾經濟學獎針對的是理論貢獻,而和平獎則針對的是行為貢獻。多數人的常識容易出現謬誤。

尤努斯,用27美元起步,為43名婦女辦了一個小銀行,讓這些貧窮的婦女靠機織毛衣而擺脫了貧困,並且他的銀行也越辦越好。這不是神話,連中國的《人民日報》也受了感動,竟然拿出一塊評論區來發表難能可貴的實話——佩服尤努斯的成就。

其實,在中國,有比尤努斯做得更好的人。這個人就是我交往十年的老朋友與可敬的經濟學前輩——茅於軾。茅先生在山西臨縣用小額貨款扶貧的事情,幾乎為經濟學界的人們所熟知。但是,人們不知道的是什麼呢?有人聲言,茅先生的金融活動未經當局許可即沒拿到那種稱之為「經營金融業務許可證」的東西。這也多少像家庭教會的「非法行善」的狀況,你干了有益社會的事情,沒批准執照,也不能算是合法。在中國要多少本錢開一個銀行——27美元嗎?你要如此去申請,中央銀行的官員非說你瘋了不行!

制度,就是制度的差異,才使尤努斯廣受讚譽,而茅於軾卻不得不承擔正統的責難。不管是尤努斯還是茅於軾,以小額貸款幫助窮人,都不是創舉。美國的開國元勳富蘭克林(「印刷工」富蘭克林)早就做過,而且富蘭克林基金由於支持窮人創業而積累了資本,曾為費城的公共衛生系統建設提供過相當的捐助。於此,常識又在中國的「特殊制度」下,被忽略了。常識產生謬誤與常識被忽略,成了中國的一道「風味大菜」,所以,我們往往「拿死人」說話。用宣揚孔丘去「對付」西方對施瓦辛格、麥當娜的宣傳,凡此等等。在思想的道德性上,茅於軾可比孔丘偉大多了。有人曾評價說,茅於軾是中國經濟學界的魯迅。這個結論作為一家之言尚可,但要給茅於軾的道德哲學貼上魯迅的標籤也無異於「污人清白」。魯迅出了一路子狂罵,他還做過什麼有益於芸芸眾生的事情?

為了避免歧路亡羊的衍論,以上問題——對比於尤努斯與茅於軾,有一句俏皮話,可做點睛之論:在中國,好多事沒人干,好多人沒事幹。

我要說的第二個人們不知道的「茅於軾的故事」是它的被禁錮狀態一直未得好轉。不久前,一些非常希望明瞭地瞭解茅於軾的「70年代人」要求出一本關於茅於軾經濟學、社會學、倫理學諸論的「簡讀本」。這事自然有人找我,一者我寫過茅先生的評傳,二者我編過茅先生的文稿出了《經濟學的智慧》。茅先生收到我信,表示同意,但又勸我考慮他被禁錮的因素,免得「勞而無功」——書你編好了,到審核機關一審,「槍斃」。

制度,還是制度的差別,我想尤努斯先生遠不用擔心這些。這正是他比茅於軾幸運的地方。

當然,制度是會變的,畢竟它只是工具理性層面的東西,價值理性的追求是人類向善的根本動力。

在以上大有「悲情」的對比之外,我看還是樂觀地看待價值理性方面的東西。據我的研究表明,實在是一項經濟學諾獎改變了蘇聯人民的命運,從此為他們走向政治民主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1975年蘇聯人康托洛維奇以線性規劃創始人的身份,獲諾貝爾經濟學獎,這大大地鼓勵了蘇聯知識分子與西方世界接近的熱情;蘇聯官方也不再徹底仇恨西方,1976年,蘇聯舉辦了亞當。斯密《國富論》出版200週年的紀念。

以後的經濟學說史家會證明二者有必然聯繫的!我所要說的呢,就是:自由主義經濟思想終於進入了蘇聯,而經濟自由主義悄然展開,政治自由的要求也順勢而來。

如果說是裡根的強硬政策對蘇聯的民主化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麼1975年的經濟諾獎則遠超過了「星球大戰」的威懾力,它溫和地讓蘇聯人服下了一劑醒神湯。

良藥,真地不一定苦口!

至於今後幾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是否授給中國的經濟學家,我不想妄加猜測,但是我認為俄國詩人普希金詩句仍有啟示意義:

朋友,相信吧!

陰鬱的日子就要過去,

那幸福即將來臨!

2006年10月20日讀19日《人民日報》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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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議報》第273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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