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思:中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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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6月09日讯】从内心来说,至少高层并不认同美国的价值观,实际上也就是我们说的“普世价值”了;他们认定美国基本上处处与中国作对,想方设法“围堵”中国,对中国的崛起十分警惕。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设法打破美国的各种“围堵”,实现“和平崛起”。

首先需要弄清楚的是,美国到底是不是在“围堵”中国。

是的,美国,不光美国,凡是被我们认定为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确实都在“围堵”中国,这是事实。而为什么要围堵,很多人可能有意忽视了一个基本的原因,也是最为关键和直接的原因:这围堵来源于价值观的差异和冲突,以及由于价值观的差异所导致的政体差别。

上篇提到的萨缪尔‧芬纳(Samuel E. Finer)、福山(Francis Fukuyama)等人,他们有一个基本的定论,就是他们认为欧美目前的政体是世界上的标准政体设计,是最为合理与先进的。其实,这也是咱赵国大部分人都认同的,只是不能公开说。但是,只要不是昧着良心说话,都得承认,人家说的基本上是事实。回想一下毛祖四十年代说的有关民主的话吧,当黄炎培在窑洞里向他提出中国朝代的周期律时,毛祖自信地说,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个打破朝代兴衰更替的方法,那就是民主。而此时的毛泽东,多次向国民党政府提出来要民主,是人所共知的事实。相信当时的知识份子听到后,就别提多高兴了。但是,随着政权的到手,咱赵国来了个集体食言……别提了,才几十年的历史,很多人都是亲历者,所作所为,还是不是毛祖当初信誓旦旦的“民主”,大家都历历在目,人人心中有数。

按照现代政治观点,国家的建立是为了大众的福祉,多数人把权力委托管理者来管理,也就是统治了,但你是代表人民在管理或者说在“统治”这个国家;如果大家觉得你做的不好,可以按照事先的约定,更换“统治者”。这个道理,不用列举政治学者的观点和主张,这是基本的道理,大家心同此理,没多么复杂。

很多人还记得小布希的那段著名演讲吧:当今世界最伟大的发明和创造,不是令人眩目的高科技,不是众多的脍炙人口的文艺作品,而是人类发明了民主制度,把统治者关紧制度的笼子里,而我,他小布希,当时就是站在笼子里向大家发表演说的。当然了,他这最后一句话是个俏皮话,幽默地自黑一下。

这也是美国为什么要“围堵”的原因。二战时期,欧洲国家不用说了,就连远离战场的美国,到底因为参展死了多少人?这都是公开的数位,可以随时查到。当时国际公认的死敌是法西斯,你日本、德国和意大利的意识形态是法西斯的,就是与世界为敌。战后,日本和德国在美国的强制下实行了民主制度,然后通过道奇计划和马歇尔计划,依照美国的标准对这两个国家进行改造;而战后德国日本的崛起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按照我们的传统观点,美国之于德国和日本,那可是死敌呀;怎么还要扶植他们?无他,“思想改造”了嘛;过去胡耀邦说过,他主掌多换思想少换人,对于战后的德日来说,就是没换人,人,你怎么换?但是,换了思想,只要价值观相同,大家就是一家人。过去再大的冤仇,也都已过去,一切向前看。很明显,美国是对事不对人,其实是对“思想”,也就是意识形态,而不是针对的哪个人,哪个党派。司徒雷登曾经在眼看国民党胜利无望的时候迟迟不肯离开南京,就是这个原因:国民党和共产党都无所谓,只要价值观相同,就是一家人,况且那个时候的毛祖的有关民主的言论还言犹在耳哪。

战后,尤其是韩战之后,美国人基本上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美日同盟,巴格达同盟,美将同盟…….纷纷建立,因为他老美发现与咱赵国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就要围堵?是的,要。你奉行的是“武装夺取政权”,“解放全中国”之后尝到甜头了,还要武装“解放全人类”,美国不答应,闻名世界不答应。这也是咱赵国很多人不理解的,中东有事有你老美,非洲有事有你老美,南美有事又有你老美,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你管那么多事干嘛?1994年的4-6月,卢旺达发生种族屠杀,胡图族和图西族自相残杀而整整死了100万人,这可是现代社会!克林顿因为没有及时制止(实则因为1993年美国18个陆战队员命丧索马里的摩加迪休,总统囿于民意不敢轻举妄动),于卸任后亲赴卢旺达,表达歉意。

还说咱赵国。蒋氏父子退守台湾,因为理念相通的原因,美国继续支持蒋家爷们,尤其是韩战的爆发,把美国人对共产党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打破。韩战如何起源,早有沈志华介绍得清清楚楚──金日成野心膨胀,要“统一”半岛,打破了原来美苏之间的势力范围的约定(莫斯科会议决议);中国的参战,毫无道理可言;林彪苦口婆心劝不住主公,只好称病修养。

当然,他老蒋家爷俩到台湾后,并未实行标准的民主政体,但是比起对岸来说,还是更接近普世价值和市场经济。老蒋曾经赴苏俄考察,回来后在日记中写到,看到苏俄的赤色政权的所作所为,实不敢苟同,而且将来必激起人民的反抗,因为他们“不符合人性”。这是近百年前的预言,各位可以检验一下是否如此。历史不能假设,但可以假想。如果蒋家爷们儿守持原土,那么这块土地就不会从49之后遭遇长达几十年的闭关锁国,也就不会有韩战的爆发,与美国为敌几十年。封闭了几十年,赖不得别人。邓小平的为何钟情于改革开放?就是因为封闭太久,与世隔绝,对世界茫然不知,不改,不开,早晚会沦为朝鲜。蒋家到了第二代的经国先生的时候,以专制结束专制,成功开创了华人国家民主典范。小蒋先生的功劳,对华人世界的贡献,怎么赞誉都不过分。如果,只是如果,蒋家留下来呢?留下来就没有死伤不低于千万的内战,当然前提是没有目标只有政权宝座的对手;然后就没有韩战,没有与文明世界的对立,没有49建政后一系列的各种运动和斗争:三反五反,反右,四清,文革……,情况会有多么不同,现在只能想像。但是,差别将会是巨大的。有人不相信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除了遵照“利益”之外还有价值观原则;可以想一想,49之后为何美国不与建政后的大陆来往?之前却与国民政府保持外交关系?这里面,很清楚,不只是利益,还有价值观,即我们所说的意识形态原因。

中南海主讲的专家还透露出“南北院之争”的资讯。我们当然不知道南北院之争的具体内容,但是从各种媒体传达出的资讯还是可以看出端倪。南院认定美国围堵中国,事实也确实如此;而北院则从具体的执行细节上力争扭转这一局面,例如一直持续不断的简少行政审批事项,这是“倒逼”之举,面对咱赵国早已得心应手同时也是自认为天然具有的审批──实则是权力垄断,小强力主减免;欧洲最近否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正是由于咱这儿缺乏市场经济所必须的条件──仅仅行政审批一项,看看哪个市场经济国家还是如此揽权不放?“让市场成为资源配置的决定性因素”不是光说着玩的,国企不彻底改革,不走私有化之路,还让权贵把持──而这又是一定程度功能上的私有化,并未惠及大众;不政改,还以一个主义作为终极价值取向;结果会怎样?我们只能做沉默的大多数。建政前有关民主的许诺和憧憬,都不必回味了,因为那只是用来宣传的。就是到了改革开放后,邓公在80年和86年强调政改时,也曾经说过,不能一党把所有的东西都管下来(大意)。在一直强调改革的今天,还要继续一个主义,实在是不可思议。我们并非不看好集权,经国先生以专制结束专制,就是很好的范例;但是,不理解一个主义的合理性到底在哪儿。

认定美国“围堵”中国,说到底还是阶级斗争观念固化的必然反映。从历史的实践来看,如果价值观相同,就不会有围堵了;战后德国日本的发展说明了这一点。至于说作为世界的老大,美国会“围堵”任何一个对团有威胁的对手,那就不是出于价值观的对立,而纯粹成为国家之间竞争的自然状态。如果同意咱军方的“中美必有一战”定位,那么这个世界将永无宁日。那样的话,“西安以东”就要倒楣了。

TPP与TIPP的出现,是典型的“围堵”战术,只不过,那是文明社会被逼出来的办法。碰到一个不遵守规则的物件,他们也只能另起炉灶,将不守规矩者排除在外。

“围堵”是事实,但是更要反躬自省,反思造成“围堵”的原因;而一味抱着势不两立的态度来应对,有可能造成将来的愈加仇恨和隔膜。你们很多委员和代表,把家小都送过去了,说明人家那里并非不好;但是你们又要带领人民来对抗,制定应对策略,则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和平时代,大国之间的对抗主要表现为经济上的对抗;一切应对“围堵”的措施,也基本上多是经济策略上的。而如果不做制度、体制机制安排上的改变,矛盾仍将继续。

有人说,国家之间的交往完全是利益;这话一般来说,是对的。但是,如果按照这个来推断,就无法理解为何美国会在中东的几个国家不断出手;当初有人说是为了石油,可伊拉克后来的重建,得到利益最大的是咱赵国;就算是为了战略考量,比如稳定能源供应,美国出兵中东;但是,如何解释美国出兵索马里?二战中,美国本来靠卖军火发了财,可以不参战,但是还是参战了,死伤了不少的军队;派来援助中国抗战的飞虎队以及各种参谋人员;这个时候,他们的利益在哪?

冷战中,与前苏联的对峙,是利益成分居多还是意识形态的成分居多?那个时候,文明世界对赤色政权了解后的恐惧,恐怕是自由社会普遍的一个心理。八十年代与中国的蜜月期,确实有雷根为了联中抗苏的成分,但是一个基本的信念是,苏联是更可怕的邪恶社会,因为苏联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远比当时的咱国具有更大的杀伤力;苏联的解体,无疑是自由民主的胜利,也多亏戈巴契夫识大局,看清了苏联的邪恶本质;而苏联内部的腐败,更是苏联人民所痛恨的焦点,这样一个政权,不垮台,天理不容。

而当时与中国的蜜月期,也更有中国的改革开放成分在内;邓公72、79年的两次访美,使他看到了文明社会是什么样,所以,回来后下定决心要改革开放;正是美国看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决心,才有了那段蜜月期;但是直肠子的美国人哪里知道后边还有“四个坚持”?邓公的改革开放,中国人都知道只是经济改革和行政改革,不是包括政改在内的全面改革。而老美认为既然是改革,就是要“离经叛道”,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咱这边复杂的情况?保守派的眼睛盯着胡赵,容不得半点“资本主义”元素。相信这些讲给美国人,他们可能听不懂;他们不会理解,为何退休了的老人还可以干政。当邓公就在89年4月份赵访朝之前的谈话中决意要把君权交给赵时,赵说,东方政治和西方政治不一样;西方政治是人退休了,就是老百姓了;而东方政治是,即便退休了,还是要过问政事的,所以要求邓“一年内不要谈这个问题”;当赵紫阳以新中国首位访问美国的政府首脑赴美时,美国人简直是心花怒放,甚至还给了赵的车队闯红灯的特权,可见美国人当时急迫的心情。因为他们也清楚,“搞掂”了中国这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也就基本搞掂了全世界。可惜,这只是美国的一厢情愿,搞掂咱赵国,难着呢。关键是我们自己都搞不掂哪。

公平地说,美国虽被“誉为”世界警察,但是,还是基本上主持公道的。当然,国家利益是第一考虑的因素,但同时,他老美确实是兼顾了意识形态这个利益之外的软因素。对日本德国菲律宾的“改造”,对南美美国后院的多次图谋,可以看到这一点。

老美之所以在全世界推行他们认为的“普世价值”,是因为这种价值观明显是人类文明当时最先进的文化,无论是自由民主还是市场经济,都是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最为合理和先进的东西;而如果全世界都实现了,世界就会基本太平了;看看今天的朝鲜,就知道这话对不对。再看看每年的两会有多少美国人的爹妈在开会,就知道美国到底好不好。

美国每年都一个人权白皮书,而咱赵国,也仿照老美,每年发布一个美国的人权报告;但是,他老美从来没有脸红脖子粗地呼天抢地做出激烈的回应,完全不像王外长前几天在加国的表现,一提这个敏感问题,生怕自己政治不正确,态度之生硬,口气之恼怒,完全是急了眼的一个东北糙汉,与王外长“相貌过人”的外表形成巨大反差。

其实中国民间和官方的反美仇日,都是一种政治正确的表现;有关反腐的话题,老百姓不能轻易讲,尤其是不能讲一些具体的内容;而只有用反美仇日来标榜自己的政治正确,还落得一个爱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最具喜感的是司马南之流,天天嘴里反美不断,可人家美国照样给他签证,他也毫不脸红地把闺女送到美国读书。这种人格分裂的表现,实在是叹为观止,估计也会难坏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医生,他们会纳闷怎样才能做到在两极之间转换自如?

说一千到一万,改革不光是经济的改革,不光是市场经济,还必须包括政改;而没有政改,市场经济也不会落地生根。

--转自作者博客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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