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非常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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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3日讯】赌博,是一种古老的难以根绝的社会陋习。赌徒嗜赌无非有两种目的,一是娱乐,二是赢钱。然而,当今中国的官场却存在着这样一种非常赌徒,他们赌博的目的既非娱乐、亦非赢钱,而是通过赌博、且有意输钱这一“巧妙”的方式以亲近和贿赂上司,从而能够博取日后仕途利益的最大化。早不久,被法院以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12年零6个月的陕西省南郑县阳春镇原中共党委书记刘贵正,应该算得上是这类非常赌徒中的一个“杰出”代表了。

刘贵正,人称“赌博书记”,他在担任中共陕西省南郑县阳春镇党委书记时,挪用公款97.9万元全部用于赌博。作为一个七品芝麻官都不是的镇党委书记,其挪用公款之巨、赌资之大,即使在中国富裕的东部省份也是骇人听闻的,何况还是在贫穷的中国西部省份。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钱本应该是农民的救命钱–发给农民的西汉高速公路征地款和其他的补偿款,当今中国贪官的道德感之缺失、胆量之大,由此可见一斑。中共最近屡屡标榜的“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看来不过是婊子的牌坊。中国贫穷的乡村麇集着这样一批“硕鼠”式的官僚,农民的境遇焉有不悲惨之理!无需同资产阶级政权下的官员相比,就是同专制王权下的地主阶级官僚相比,我也丝毫看不出共产党的官员有什么先进性可言。

其实,刘贵正原本并不嗜赌,他过去还多次被评为县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党委书记,并在镇党委书记民意测评中曾得了第一名,是县委名列前茅的后备干部。早些时候他刚当上濂水镇党委书记时,禁赌还是他的一大政绩。然而,当工作异常努力却在官场中迟迟得不到升迁的他终于发现“有人通过打牌输钱,跟领导关系很好,不久得到重用提拔”的“潜规则”后,为了改变自己的仕途命运,适应中国官场这种“逆淘汰”机制,他逐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而原来的刘贵正是有着许多诸如看报、读书和下棋等健康爱好的。看来,中国的官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染缸”,一旦你进去之后,不怕你不被染黑。贪官,就是这样被恶化的官场政治生态的温床逐步培植而成的。而那些勤政、清廉和正直的为官者,反而有种孤独的感觉,并不断地被权力所边缘化。

据刘贵正自己回忆,第一次拉他去玩麻将的就是下基层来检查工作的县委管组织的常务副书记。要知道,尚在人治的中国,正是管组织的县委常务副书记,对官员的升迁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那一次,包括一位投资商在内的赌徒理所当然地输得个精光,刘贵正输的钱多达3700元,而只有管组织的常务副书记大人一个人满盘皆赢。刘贵正输掉的3700元就是公款,而这也是刘贵正挪用的第一笔公款。刘贵正一个月的正常工资收入只有七、八百元,为了应付这种不胜财力的赌局,他那只不受约束的“一把手”伸向了公家的钱柜。刘贵正挪用公款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用一张白条子,想用多少钱,写个数,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从会计和出纳的手中拿走多少公款,而白条子上只有刘贵正一个人的签名。刘贵正的这些举止,再次应验了英国思想家阿克顿勋爵那句“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的名言。此后,刘贵正多次陪县上的领导玩麻将、打扑克牌,尽管是要输钱,刘贵正还是觉得这是和领导疏通关系的绝佳机会,能够投领导之所好。就这样,刘贵正一步一步地堕入了赌博泥潭而难以自拔。

下级官员通过赌博将钱有意识地输给上级领导,这种变相地行贿受贿的方式,可谓中国特色的腐败,也体现出中国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具有其他民族所不具有的过人的“智慧”。这种形式的腐败绝非个案,而是当今中国官场一种并不少见的现象。比如,刘贵正挪用公款赌博案东窗事发后不久,南郑县圣水镇财政所所长胡汉林、忍水镇财政所所长罗青云分别挪用公款107万和8万用于赌博而被立案查处。据刘贵正交代,和他经常在一起赌博的有县财政局、县政府办、县救助管理站、大河坎镇、协税镇、忍水镇等单位和部门的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这些领导干部绝大多数都是中共党员,其中有的还具有研究生学历。据当地一位元干部对记者说,要融入领导的圈子,就要与领导打牌,不仅牌艺要精,而且还要有悟性。比如说我现在我就是一个科长,你们是科员,有悟性你要给我“点炮”,或者说你要主动抓了一把好牌的话,你也不能说是你自己赢了。这正是:赌徒谋仕途,公款谋私利,官场变成了赌场,官员变成了赌徒。

其实,当今中国的官场不就是一个大的赌场、一个地地道道的名利博弈场吗?官员们掌握着博弈必胜的丰厚筹码:公权和公款。上一级官员用手中的公权博取下一级官员手中的公款,下一级官员用手中的公款博取上一级官员手中的公权。在这一博弈场内,没有人的利益受到损害,一个想捞钱,一个想升官,赌徒双方配合默契,自愿交易,彼此的幸福都得到增进,实现了双赢,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这是典型的帕累托最优。但赌局外的公民或者说或纳税人的利益却受到了巨大的损害,他们让渡的公权被口口声声“代表”他们利益的人当成了私具,他们缴纳的税金被口口声声“代表”他们利益的人当成了私产。在这个偌大的利益博弈场中,唯一的输家正是无权无势而又终日劳作的平头百姓。

完稿于2004年7月28日凌晨

--转载自《议报》157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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