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中国良心犯 大纪元新年系列报道之十

工运领袖姚福信三年换八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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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8日讯】(大纪元记者冯长乐采访报导)2002年3月,正值北京召开两会期间,辽阳市爆发了大规模工潮,海内外瞩目。这是一次以辽阳铁合金厂工人为核心,有十多家改制工厂参与,3万名工人参加的游行示威活动。抗议行为共持续九天。3月17日和20日辽阳市公安局以“非法集会游行示威罪”将姚福信等人行政拘留,最后又罗织出“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判处工运领袖姚福信有期徒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目前姚福信正在凌源第二监狱服刑。最近记者采访了他的妻子郭素静女士。

记者问:当年辽阳工潮的出现引起海内外瞩目,有人把您的先生称作是“中国工人运动的领袖”,您是怎样看待这次的工潮的?

*为民请愿下大狱

郭女士告诉记者:他成为工人代表,那是工人们推选的,工人们信得过他。其实他也不是铁合金厂的,他是轧钢厂的工人,都是一个系统的。当时人们都看到了,再腐败下去,工人真要没活路了。绝大多数的工人对工厂现状普遍不满,情绪很大,特别是生活没有了保障,下岗人很多。工人们以游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和心声,动静不大触动不了当权者,工人的利益还是不受重视。根本不像他们说的什么操纵、组织、策划,没这么回事,工人都是自愿的,自发的。

他的所做所为实际上都是受群众欢迎的,对这个法院的判决辽阳人民骂不绝声!对这个事情都很反感,但没有办法。我们没有权。地方政府权大于法。可是工人们推举他为工人说话办事,他就去了。为民请愿给下了大狱!这个结果就是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现在的工厂都承包给个人了,大部分都承包出去了。当然也迫使他们给工人还了一部分钱解决了一些问题,工人们感激他!他是为工人的利益做出了牺牲。

关于这次工潮《主人翁》论坛是这样报导的:“这次辽阳工潮是中国建国以来发生工潮规模较大的一次,它反映了工人阶级对国企改制方式的不满,以及对由此造成的贪官污吏横行、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和工人劳动及生活基本权利被剥夺等后果的愤恨!

工人代表姚福信被秘密抓捕后,激起了工人更大的抗议浪潮,致使20日又有三名代表肖云良、庞庆祥和王兆明被抓捕,随后工人生活区布满“白色恐怖”。在后来的日子里,工人抗议示威依然不断,最终迫使当地政府为避免自己的腐败事实被中央查办,一方面罗织政治罪名将工人骨干重罪判刑;另一方面,挥泪斩马谡,将铁合金厂近年四任厂长经理以“渎职罪”判刑或革职,偿还了数以亿计的拖欠职工的包括工资、劳保等项的大部分欠款,连一些久已拖欠的、个别老工人至死也不报偿还希望的大笔医疗费这次也一并偿还了。

记者问:为民请愿您先生的却失去了自由他是怎样看这个问题的呢?

*争取工人合法权益坐牢不后悔

郭女士明确的告诉记者:对姚福信的判决是错误的,是强加的罪名。姚福信本人对这个判决也是不承认的。他虽然身在牢狱之中,但他对自己的所为一点不后悔,他说为了争取工人弟兄姐妹的合法权益和利益,就是坐牢也不后悔!绝不后悔!问心无愧!为此他被残酷迫害,判刑后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给他换过8个监狱!他在里边受了啥样的罪,我们家属不得而知的,也是不敢想像的。

*无限上纲“颠覆国家政权罪”

这个案子实际上早就应该引起中央的重视了,你来人调查暗访一下,不就结决了嘛。如果司法是公正的实事求是的,我们什么事情没有,本来就是清白的。就是要求工人的权益,我们没有参与政治、政党什么的,硬给往一块联系。我们颠覆你共产党干啥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有时间我还得去上访。那些工人也经常去市政府,也跟我们一起上过北京,实际上群众心中都有本账,都明白。

这个案子本身是个冤案,我们就是要工资,反腐败,没有其他的诉求,法院硬说他们两人是中国民主党辽宁省分部成员,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到鞍山去过,但开会时中途就退出会场,关于民主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参与过,跟那些人也没有什么来往。我们反腐败得罪了地方政府官员,怎么给你定罪呀,那就给你“无限上纲”吧,你们跟中国民主党有关联,就是国家的敌人,“颠覆国家政权罪”就是这样来的,真是比天还大的帽子!实际上就是打击报复。为工人请命给定成政治犯。手段及其恶劣卑鄙,谁敢干给政治犯说话,谁敢给政治犯平反?

据记者所知,辽阳工潮后姚福信等工人领袖的命运得到一些国际组织的关怀。美国外交官也亲抵辽阳会见受难者家属,美国劳联产联、世界自由工会、国家人权组织,以及美国国会35名议员也曾经联名写信给中国政府要求无罪释放工人领袖。

*换了8个监狱一身病

谈到自己的先生情况郭女士说:他是2002年被判刑的,到今年3月就三年整了。他已经55岁了。我每个月中旬都去看他,一趟也不落下。

他以前身体可好了,啥毛病都没有,这几年被折腾的一身的病,进监狱后他得了心脏病、高血压、经常出现半身麻木的状况。三年来给他换了8个监狱,没有一个监狱可以洗澡,他从进监狱没有洗过澡,也没有放过风,跟他住在一起的还有三个杀人犯,都是判了20多年和无期的人,监视他。那三个人可以自由进出,我丈夫不能迈出半步,有时天好,想出去晾晒被褥都不行。

他被转移过8个监狱,那里就像地狱一样,那里的警察根本都不是人。上个月搬到凌源第二监狱,这个监狱在河北、辽宁和内蒙的交界处,新盖起来的。他住在五楼,想喝热水都得让同屋的其他犯人去一楼打水,有暖气但不太暖和,那里气温零下20多度。还是不让他出门,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相对过去的监狱这里条件好一些,还是不能洗澡,但不吃粗粮了。那里的警察态度也比较好。

我每次去我都给他带一些药、吃的、用的。我们见面时,两个警察也在场,做记录、录音什么。只许唠家庭嗑,不许唠厂里的事情。上回我给他带了一些简报书籍,跟犯了罪似的,可了不得,他们在那里检查翻来覆去的看呀,最后还是不让他看,我想给他订一份报纸,也不行,还跟我大动干戈的。他在那里真是无聊,只能晚上看一会电视。

*北京伸冤遇“胡子”(土匪,辽宁截访的)

人命关天的大事,当地政府不让我们这些家属上访。对我们控制可严了。家里来人多了,就要被警告,明感日子或开什么会的日子、反正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来给打“预防针”,不叫出去,就在家呆着,还有人看着。说坐牢的人没有自由吧,可连我们这些个家属也没了自由。这个事情辽阳市解决不了,辽宁省也不给回答,我跟肖云良的老伴去过省检察院上诉要求重审,给驳回来了,说你这个案子冤与不冤我们不能说,想解决这个问题,前提是必须你们辽阳市的腐败问题彻底解决了,这个案子也就翻身了。我们上告无门。

于是我们决定上北京。辽宁省在北京有控访的,就是截访的,可厉害了,抓着就打。我们那天到北京,遇到这帮人了,跟“胡子”(土匪的意思)一样,把把我们推推搡搡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一个个的凶神恶煞似的,撵我们走。我们去过北京好多次,到过最高法院,检察院、还到过公安部,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信息。

谈到这些年个人的生活郭女士说:我96年退休,现在我靠着这个租来的8平米的小杂货店还勉强能维持生活,每天能收入100元左右,我女儿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找到工作的机会很渺茫在我们这里。很多下岗的。她已经27岁了。她就在我这个小店里帮我忙。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早点出来,早点平反,我们家早团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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