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斌:千年的自由千年梦

易晓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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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7日讯】“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萍花不自由。”这首《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是柳宗元晚年留下的绝唱。公元805年,由“二王八司马”所发动的唐代永贞革新失败了,柳宗元被贬永州。政治上的失意,使他对历史与命运的变幻凄迷低徊留止,发为呤咏。一千多年后,严复在翻译密尔《论自由》一书时,为了对译英文中“liberty”一语而殚精竭虑、“旬日踌伫”之际,偶然呤诵起柳宗元这首诗,恍然有悟,赞叹道:“所谓自由,正此意也!”一直以来,我总以自由撰稿人自居,写点小文,感怀抒臆,议批时弊,自认无伤大雅。可近来却被有关方面拦截信件,并受到国安的追查,欲加罪于我,大有兴师动众之势。虽侥幸脱身,却胆战心惊。回想起来,纳税人的钱财因我而遭损,不得不诚惶诚恐。只是自诩“自由”,实在是勉为其难,荒唐可笑。

“人生而自由却处处受到束缚”,卢梭在《社会契约论》卷首这样写道;黑格尔在他的《历史哲学讲演录》中指出,普遍的自由已成为近代德意志世界的伟大成就。他说,在东方专制国家,一个人自由;在希腊和罗马人中,一些人自由;而在近代欧洲,所有人都是自由的。黑格尔死后的几十年,在欧洲的所有属地和美国的奴隶都获得了自由。恰恰在这个时期,共产主义出现了。共产主义通常的解释是,以公有制、公共生产、公共消费、公共自治甚至还有公共性生活为基础的社会组织。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结尾告诉工人们,他们将得到空前的解放,失去的只是锁链。该宣言尽管一开始就臭名昭著,却得到一批狂热、激进的年轻人的追奉,并纷纷加入其中。由此,共产旋风迅速波及世界各地,滋蔓成人类文明的一大瘟疫。它以自由的名义蜕变为自由的天敌。

共产党统治的成熟形式产生于史达林统治下的苏联,进而演变为史达林主义。在那里,共产党宣布自己是进步的领导,并要求有权充当整个国家的代言人。它通过控制一切组织和社团,通过控制交往、教育、娱乐、个别任命和职业等一切形式,来强化这一要求。众所周知,这些制度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紧迫的工业化计划来加速经济的发展,而此项任务又是经由中央集权的指令性经济而得以实施的。这样的国家就如同一座庞大的监狱。为此,索忍尼辛写作了《古拉格群岛》。在《古拉格群岛》的最后,索忍尼辛这样推断道:“古拉格群岛过去存在过,这群岛今天依然存在,这群岛今后还要存在!不然的话,把那‘先进学说’的失算──人们并没有按照它设想的样子成长──的责任推到什么人身上去呢?”

2004年10月,在积弊重重的中国,中共党魁胡锦涛再次提出要保持“先进性”的口号。在此喧嚣声中,诗人师涛被无辜判刑;律师郭国汀教授被吊销执照;作家张林、政治评论家郑贻春教授等异议人士相继被捕入狱;最近又传来北大新闻传播学教授焦国标被校方停职的消息,整个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对于这等恶劣行径,爱因斯坦曾提出过尖锐的批评说:“教学自由以及书报上的言论自由是任何民族的健全和自然发展的基础。”他认为,“一个人有探求真理以及发表和教授他认为正确的东西的权利。这种权利也包含着一种义务;一个人不应当隐瞒他已认识到是正确的东西的任何部分。显然,对学术自由的任何限制都会抵制知识的传播,从而也会妨碍合理的判断和合理的行动。”(《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

在最近一次网友聚会的餐桌上,大家就着论坛发帖难议论纷纷。一位《人民文学》的高级记者感慨着说:“现在出小说更难了,都得由新闻出版署审批。”打压自由思想,大兴文字狱是胡锦涛所谓加强执政能力的重要特征。他公然宣称要向极权国家古巴和朝鲜学习。据中国资讯中心披露,在朝鲜有人因收看韩剧而被处决。独裁的先进性无疑是残暴的,它一系列的倒行逆施,不仅拖着文明的后腿,更加剧了这个社会在黑暗上的深度。从当前仇美、反日、攻台的种种事态和言论中,我们不难看到,一个宣扬极端的民族主义、战争、暴力和非理性的政权正在把它的民众推向法西斯的恐怖丛林。当人们开始抛弃各种共产党政权制造的神话和谎言时,一股法西斯主义主义思潮正随着独裁政治席卷而来。

1967年,被共祸荼毒的捷克,哈维尔不顾当局的干涉,在作家协会上宣读了索忍尼辛致苏维埃作协的公开信。昆德拉亦在作家代表大会上发言指出:“……我们的文明平庸而病态,它不是活着,而只是长存着;它不开花而只是在生长;它不是大树,而只是长灌木。”他认为捷克文学“被降低到了枯燥无味的宣传水准,这就是威胁着捷克民族最终被摈弃于欧洲文明之外的悲剧。”他们对法西斯主义和史达林主义进行了区分,使改革已成为捷克社会的共识。1968年1月5日,改革派杜布切克接任了捷克第一书记,从而开始了著名的“布拉格之春”。历时8个月的“布拉格之春”虽被苏共的坦克镇压了,但影响极为深远。1977年,以哈维尔为首的200多名捷克异议知识分子签署了著名的《七七宪章》。受此启示和激励,1989年,中国的良心知识分子及青年学生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运动,旨在民主和自由。

“6.4”与“布拉格之春”一样在坦克的履带下被碾碎了。虽然上个世纪所有的预言都是关于革命的预言,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革命失败的记忆。但它却用一个民族的鲜血和痛觉敲响了共产帝国衰亡的丧钟。1991年12月25日,苏联总统戈巴契夫在电视台作最后演说,宣布辞职。12月2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召开最后一次会议,宣布苏联作为一个国家已经不存在。这个存在了整整69年的苏维埃帝国,曾经是那么地不可一世,刹那间,崩溃了。索忍尼辛在致苏联领袖们的公开信中写道:“‘无穷的进步’只是疯狂地、不加思考地、加紧把人类推入死胡同”,“为了不使国家和人民发霉,为了使他们有可能得到发展”,“请你们允许进行一场公开的竞赛──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真理!”不言而喻,即便是魔鬼掌管了最高权力,真理总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现在,又一轮新的竞赛开始了。一场网络上的“中国天鹅绒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从网络签名到网络选举,我们不再被动的随遇而安,而得以更主动、更勇敢地做一回“自由”的选民。这是自由意志的充分体现,意味着对专制政权的嘲弄和藐视。虽说其形式是虚拟的,但在本质上却是一次比当权者构造的现实更为真实和直观的社会实践。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再幻想胡锦涛能成为戈巴契夫,也从此放弃在体制内颠覆体制的可能。世上没有救世主,自由只能靠自己,在独裁者依然猖獗,在党奴们依然疯狂的今天,就让我们迁移并建设一个网络的新大陆吧!写到这里,我忽然记起刻在纽约港口自由女神基座上的诗句:

  旧大陆,你去保住你那些荣华富贵吧;
  把你那疲惫不堪的,一贫如洗的,
  渴望自由而聚集起来的大众交给我;
  把你那狭窄拥挤的陆地上被遗忘的可怜的人群交给我;
  如果你把那些无处可蔽风雨的人们送过来,
  我将站在黄金的大门口,为他们高高举起自由的火炬!

(2005年4月1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网站(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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