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食日志之二

高峰:巨变前夕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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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3日讯】十六年后,当我看到台湾学生声援1989年学生运动的录像,眼泪仍然止不住地刷刷流下来,台湾地区的学生们,手牵着手,吟唱着“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他的名字叫中国,……..百年前宁静的一个夜。。。。。”,歌声悲怆,夺人心魂。而在台湾的对面,大陆的学生正在遭受大批军警的殴打和屠杀,血光冲天,军警们从容的举枪攒射,手无寸铁的学生以头跄地。

我在支离破碎的声音和图形的记载中试图寻找历史的真实,血肉模糊的尸体、哭天号地的恋人、颤颤微微的认领尸体的家长、装甲车、催泪弹作为一片片永恒而不被撕裂的具象醒目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泪又涌出,我的青春复活了!

那时我还年幼,在我的基本的判断力还没有稳定的时候,每天兴致勃勃地谈论北京发生的故事,从电视上、老师的嘴里得来的自相矛盾、变幻莫测的消息,我在那个时候知道了什么是迷茫,北京究竟怎么啦?

北京怎么了,为什么人们总会喜欢出现在在天安门,我在一个轻描淡写的官方的结论中停止了追问:这是一场反革命暴乱。父辈们从漫天飞舞的传单中看到血肉模糊的学生尸体的图景保持了从容的冷静和习惯的反应――点上一把火慢慢地烧掉――政治的恐惧弥漫在社会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多年来我已经耳濡目染这种恐惧的习惯性反应。
窃国者经过短暂的沉默粉墨登场,经济发展的步伐加快,政治改革继续止步不前。

十六年之后,历史真的按照那些所谓的人间智者所云诸如经济决定政治之类向前推演?许多曾经一度尖锐化的问题真的会在经济发展的狂飚中烟消云散?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捷克斯洛伐克所面临的最具有典型意义的政治现状是,“法典作为一种借口,一个表面的虚像,暗中操纵的一出把戏,把权力掩饰在法律条文的高尚的外衣之下,给人一种满意的幻觉:正义得到伸张,社会得到保护,权力行使有客观的规章制度可循,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后极权时代法律的实质,即对社会实现全面控制。如果让一对捷克生活一无所知的外国观察家来研究我们的法律,就无法理解我们在抱怨什么,下述的一切就会对这位观察家抱怨起来:对法院和检察官的政治操纵,律师为客户辩护受到限制,实际上的秘密审判,公安部门的滥用权力和凌驾于司法部门之上,扩大法律条文中故意写的模棱两可的法律条款,国家机构无视正面表述的条款(关于公民权的)。这位观察家唯一的印象是我们的法典不必其他文明国家差,除了某些奇怪的章节,比如宪法中规定的永久的一党制、对超级大国邻居的热爱,其余这部法典与其他国家别无二致。如果这位观察家有机会研究警察与司法程序的明文规定,就会发现很多条规都记载在此:被拘捕者在规定期限内收到起诉,起诉罪名被恰当的提出,被告可以启用律师等,也就是说,每一步骤都有理由,看上去人们依法办事。可是事实上他们的确粗暴地毁灭了一位年轻人的生命,也许仅仅他秘密复制了被禁止的小说,或者因为警方蓄意捏造证据(对此从法官到被告众人皆知)可是这一切都隐藏在幕后。那么,他为什么存在:为现行制度和个人之间搭建一座寻找借口的桥梁,使得人们更容易进入权力机构,为专断的任意的权力服务。这种借口使得人们自我愚弄,认为自己还是在维护法治,不让罪犯侵扰社会。然而作为假象世界的一部分,法典不仅欺骗了检察官的良心,欺骗了公众,欺骗了外国观察者,也欺骗了历史本身。”(哈维尔)

而这何尝不是对当下中国大陆现状的精彩描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社会在2006年呈现了捷克前戏剧作家后成为民主捷克总统的哈维尔描述的二十世纪捷克社会八十年代的政治图景。“依法治国”“保护人权”夹杂在各种美丽动人的口号中被反复的强调,在《公民权利和政治经济权利国际公约》上毫不犹豫的签字(他们可能批准任何法律,因为他们可能置任何法律与不顾,哈维尔),同时又在审判陈光诚案件上将骗人的把戏表演到极致:先是确定一个假定的审判时间,观察国内正义人士的反应,后是把正直的辩护律师以涉嫌盗窃的名义控制、再就是对更多的正义的旁听者抓的抓,打的打。在被告已经选择律师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为被告指定律师并在被告明确拒绝的情况下继续审理,一石多鸟的技术中共当局熟练之后愈加熟练。

陈光诚的判决还没有看到,高智晟的讯息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之中,后极权的当局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幸灾乐祸的看我们何去何从。有人在观望、有人在等待、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冲出了战壕。熟悉的歌声再传来,“巨变前夕的深夜里,枪炮声敲碎了宁静的夜,四面楚歌是姑息的剑。。。。。。”(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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