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哲:力虹先生《悲怆四章》解析(十)

石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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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3日讯】文章摘要: 然而,在这荒诞的世界中,诗歌也将变得虚妄无聊,并最终成为空洞的夸夸其谈吗?在这《悲怆四章》里,形而上的超越性思辨与形而下的佯狂冲动交织在一起。诗人深陷在变幻不定的存在性困扰中,这是一种能够撕裂灵魂的可怖张力。然而在这爆裂性的痛苦中,诗人却听见“只有玻璃在歌唱!”

——评析《悲怆四章‧第三章:台风过境》

十 属灵的历史

据说对抗疯狂的最佳手段就是佯狂。古有楚狂接舆,有阮籍醉酒,今天有冷眼观世的力虹先生。在面对疯狂而可怖的现实时,力虹先生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副如达利那些超现实主义画作般的诗句:战争与吞噬的惨重的幻象,那种种意象只会出现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梦境中:“军舰被搬到广场/ 购物中心变成了孤岛/ 叫死去的醒来/ 让大脑生长蒿草 ”。

在这样一种超现实主义梦幻般的大胆描述中,力虹先生运用丰富的意象与象征手法,展示了一种佛洛德式的潜意识。梦幻、压抑的本我、原欲,兽性,在力虹先生的诗句中都成为了表现对象。他看到了那把锋利带血的手术刀,正在“给一座城市做粗暴的外科手术”。这是一种如梦魇般可怕的场景,种种只有恶梦中才会出现的象征,被置换、浓缩与变形。在这晦暗场景,不仅暗示着一种社会的沉沦,也暗示着个人存在的沦丧。

因此在下面的诗句中,力虹先生以一种超现实主义意味的场景转换,来表达这种沦丧感。他的家园,经由“我的钢筋水泥的公寓/ 也不再是与蟑螂同居的安乐家园/ ”而“成为它的试验场。一种可怜的状态/ 体现了存在的虚伪/ 和生命的无可奈何的脆弱。” 这个“试验场”,就如巴赫金所说的,是那种站在危险边缘的意味。在这个随时会滑落的边沿上,力虹先生展开了自己内在的自辩。

这首《悲怆四章》,由水中的“瓷片”到土豆,直至这血红的云,悲剧性色彩越来越强烈。而诗作中的反讽力度与思辨的力度,也愈加深入。在这“试验场 ”上,力虹先生犹如一个用诗性语言狂欢的舞者。诗人对现实世界的悲愤,讽喻性的悲恸全都隐蔽在诗行之间,他以一种疯狂者的形象,标志出整个时代的荒诞。

然而,在这荒诞的世界中,诗歌也将变得虚妄无聊,并最终成为空洞的夸夸其谈吗?在这《悲怆四章》里,形而上的超越性思辨与形而下的佯狂冲动交织在一起。诗人深陷在变幻不定的存在性困扰中,这是一种能够撕裂灵魂的可怖张力。然而在这爆裂性的痛苦中,诗人却听见“只有玻璃在歌唱!”

这里意象的跳动实在太剧烈了,“我的钢筋水泥的公寓”关闭着“无可奈何脆弱”的生命。在这脆弱中,竟然“只有玻璃在歌唱!”力虹先生又把读者带入到第一章《第一章:水中的瓷片》中的状态。玻璃就是透明的瓷片,透明的女性意象。在袒露着的女性怀中,是整个人类的历史沧桑。正是在这唱歌的玻璃中,存在者对着世界敞开了自己,它以生命的核心,进入生存状态的新生。

歌声可能是悠远的,也可能是婉转的;歌声可能是高远的,也可能是平易的;但无论怎样的歌声,由玻璃唱出来,就是一种充满生命气息的活的语言。因此,力虹先生才会说:“一座城市有多少块窗玻璃/就有多少壮阔的合唱。/ 窗户紧闭是一部历史/ 被台风揭开/ 是另一部历史。”

这部历史,不是属世的会消亡的历史;这部历史,是属灵的永恒的历史。台风,就如澎湃激情的外化。这激情喷射出去,辐射开来。如果以禅宗的意境来勉强形容这宏远嘹亮的合唱,那便是对境无心的“物我两忘”。在这寂照圆融中,诗歌直接进入到属于个体性的体验状态。

──转自《自由圣火》(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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