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国标:德国百姓关注 “轮下中国”

魏玛一场中国朗诵会

焦国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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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8日讯】● 在魏玛市图书馆地下厅,我朗诵了新作〈胡锦涛是乾隆爷的附体〉,并回答听众问题。作品朗诵会是德国作家谋生的重要途径。

魏玛,就是留有歌德、席勒、巴赫故居的德国小城魏玛。去年三月八日,我应魏玛诗人、德国笔会会员Gisela Kraft女士之邀,来魏玛参加作品朗诵会。在德国,政府不“包养”作家,作家须凭自己的作品谋得稻粱,作品朗诵会就是作家获得生活之资的一个重要途径,听众自己花钱买票进场,作家从中提取份额。朗诵会开始前,Kraft先打预防针:“魏玛是一个文化城,作家作品朗诵会和其他形式的文化艺术活动很多。因而若听众来得不足够,请不要失望。”我说请放心,没问题。她还说,上次她张罗的一次朗诵会,请来一位辛巴威作家,有七十多位听众出席,算是很大规模了。

此前不久我曾在科隆曾旁听过一个诗歌朗诵会,有九名诗人朗读自己的诗作,每张票价十欧元。其中一位青年诗人的诗作和朗诵最具个性,他有一首诗,是哼出来的,全篇仅“哼”这一个音节,没有其他任何有意义词语,只在“哼”的快慢和高低上有所变化。中间休息时,我特意走到前台,找他看他的那首“哼诗”文字上什么样。他打开诗集,翻到那首诗,果然没有一个单词,全是“哼”的重复。那是一间歌剧院,有二三百个位子,座无虚席。朗诵会晚上六点开始,持续到凌晨一点。听众的主体是白发老人。这六、七个小时里,没有人走动,也少有人提前离去。老人们个个正襟危坐,没有一个东倒西歪的,比每年北京人民大会堂代表们的坐姿恭谨严肃得多。中国的“两会议员”听报告赶不上德国的老人听诗歌朗诵会郑重,实在令人叹惋。

和史明合作朗诵时事评论作品

我们这次朗诵会七点半开始,九点结束,地点在魏玛市图书馆地下大厅。这个大厅设计非常别致,像若干个古堡穹顶的连体。我估算听众约有四十几位,其中十之七八是老年人,中年人占十之二三。议程前半是作品朗诵,后半是互动交流,听众提问,作者应答。这次有三位作家朗诵各自的作品,Kraft女士、史明先生和我。史明是德国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记者,德国笔会会员,居德已近二十年,德语甚佳,今天兼做朗诵会的翻译。Kraft女士朗诵的是她根据鲁迅小说《女娲》写作的诗歌《补天》,史明朗诵的是他的一篇散文《四只八哥》。我原本打算朗诵在德国写的散文《客居莱茵》,Kraft说:“作为受逼迫的时事评论家,最好还是朗诵代表个人风格的言论作品。“据此,我选择两篇新作,一篇是〈胡锦涛是乾隆爷附体〉,另一篇是〈杀人与宰羊不同了||写在萨达姆行刑当日〉,由史明兄翻成德文。Kraft选择了前一篇。我用中文朗诵了该文的第一段,其余各段由史明以德文朗诵。

预先印在节目单上的三问题

朗诵会上向朗诵者提出的问题分两种,一种是预先列印在节目单上的,另一种是听众的现场提问。节目单上有如下三个问题:一、当下中国最糟糕的是什么?二、中国的希望是什么?三、法轮功意味着什么?关于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践踏新闻自由、政府腐败、中宣部、人权灾难和一党独裁,都是中国最糟糕的。关于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中国人民对自由、民主、人权的长久渴望,是中国的希望所在。我进一步解释说:“去年在日本,类似的场合我也作过类似的回答。中国自由、民主的步履虽然很艰难,但是一旦实现,就决不可能发生逆转,因为他们被剥夺得太久了,他们期待得也太久了!”听众报以热烈的掌声。关于法轮功意味着什么,我的回答是:它是一个新的信仰,一种健身功法,当下中国官方意识形态最前沿的一个挑战者,中国人精神品质的一个新的增长点,一场人权灾难,人类历史上从不曾出现过的一种抗争形式,继罗马帝国基督徒之后世界范围内最大规模的一场“神圣的不服从”运动。

听众自由提问时,又有二、三人就法轮功现象提问。其中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士问道:“你怎么看法轮功及东方的神秘主义倾向?”我回答说:“神秘主义是局外人的看法和说法,实际上在神秘主义者看来,神秘主义并不神秘,而是实实在在的。我想法轮功也不例外。”

我们这次朗诵会被命名为“轮下中国”,魏玛图书馆专此制作了明信片,明信片正面上半部分是大半个虚化的太极图。我问史明兄“轮下中国”是何寓意,他说可能有两个意思,一是目前的中国犹如转动的巨轮,二是法轮功也是一个轮。我想还有第三个意思,太极图也是一个轮。美国记者爱德加.斯诺曾经写过《红星下中国》,报导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延安。Kraft女士是伊斯兰教专业的哲学博士,曾经有一位香港男友,因而她对中国颇为熟悉。今次朗诵会取名“轮下中国”,大约是仿斯诺《红星下中国》而来的吧。

朗诵会上,Kraft特意换上一件浅红色的丝绸大褂子,上面绣着硕大的花朵。她兴奋地告诉我,这件行头是几年前在中国买的,一直没有合适的穿着场合,今天很相称。

朗诵会结束后,魏玛图书馆馆长送给史明和我一人一瓶葡萄酒和几张“轮下中国”明信片作为礼物。随后,Kraft带我们到歌德故居旁边的一家啤酒馆儿吃宵夜。啤酒馆进门是一尊真人大小的歌德塑像,据说当年歌德常来这家馆子消磨时光。闲谈中我问Kraft,朗诵会节目单上的问题是怎么产生,她说是网上征集来的。魏玛只是一个六万人的小城,离柏林两个半小时的火车,离莱比锡近一个小时。这里的人们为何如此关注法轮功现象?他们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晓中国法轮功群体受迫害?这些问题可惜当时没有来得及向Kraft请教。

此次去魏玛,火车始发于柏林站时,车厢内空空荡荡,八十座只坐十一人。四、五十分钟后,车过易北河,我又数一遍,十三人。一个多小时后离开哈雷站时减为九人。两个半小时到魏玛时,车厢内仅剩七名乘客。

宾馆留言两个月后读者来信

在德国,火车到站没有服务人员开门,乘客须自己按门钮下车。车到魏玛站,我以为是终点站,也就不着急,慢慢悠悠下车,结果竟错过了下车时间。所幸时间不长,六、七分钟之后就是下一站,图林根州的州府爱尔福特站。在同车女士和月台人员帮助下,半个小时后,我登上了相反方向的火车。

我们下榻的Amalienhof旅馆位于魏玛市中心,距歌德国家博物馆仅二百米,近在咫尺。博物馆早上九点开门,下午四点闭馆。史明兄从波恩开车来魏玛,我们相约下午三点一起参观歌德博物馆。我下午两点到宾馆,史明未到,先睡一觉吧。不料史明在路上塞车两个小时,等他到宾馆打电话给我时,已经快五点了,而此时我还在梦乡。歌德故居和席勒故居都已闭馆,我们只好在故居外面徜徉消磨时光。据说八九年六四不久,李鹏在总理任上曾访问魏玛歌德博物馆。可惜他徒有对歌德的向往,却无起码的歌德风度。当博物馆东道主向李鹏讲解他们的大文豪为自由而写作时,这位东方贵宾竟恼羞成怒,当着众多陪同人员的面拂袖而去。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心理素质,竟能占据大国总理之位,实在可悲。

三月九日要赶回柏林,然后从柏林去纽约,所以五点多我就起了床,到大厅坐等计程车来。沙发前放着一本厚厚的留言簿,我随手打开浏览。此留言簿的启用时间是二○○○年三月,直到二○○二年才有人留下几个汉字:“主赐平安!刘敏男二○○二年。”后面陆续有哈尔滨工业大学张伶伶的留言,还有两、三位台湾人和日本人的留言。此外的其他留言,使用的文字全是腓尼基字母的后代。在留言簿的末尾,我以游戏的心态,用汉字工工整整写下“中宣部讨伐者,北京大学焦国标”几个字,并留下电子信箱,希望将来某一天,我的信箱里能收到经由这个留言簿而来的电子信件,就像有关海洋漂流瓶的那些美丽故事。

计程车十几分钟就把我载到魏玛站。此时天还不太亮,一个中国模样的人也在月台等车。在这偏僻的他乡偶遇同胞,我很兴奋,止不住上前搭讪。想不到人家挺矜持,爱搭不理。尽管如此,我还是请他帮我拍一张带月台名称Weima字样的照片,他答应了。为表示谢意,我说:“我也给你拍一张吧?”他先说“不用”,接着又冷淡地补充三个字“不需要”,搞得我有些灰头土脸。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与他攀谈,原来他是魏玛包豪斯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我告诉他,我下榻的旅馆,马路对过楼上就有“包豪斯大学”字样,他说那是包豪斯大学的一栋公寓楼。

上得火车,发现车厢里与昨天来时完全两样。昨天来时,八十座的车厢里始发时仅有十一人,到魏玛只剩七人,而此时车厢则是满满当当,直到柏林都是座无虚席。

最后交代一下我在魏玛Amalienhof旅馆投下的那只“漂流瓶”。呵呵,真没想到,两个多月后就收到了那只“瓶子”回馈的消息!五月二十九日,我收到一封署名吴木銮电子邮件:“在魏玛的酒店留言的是您吧。今晚正看您的文章。在国内可是看不到。”

二○○七年三月十日 纽约初稿
二○○八年十月二十日 北京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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