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 誰害怕《被解救的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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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4月27日訊】鬼才導演昆汀•塔倫蒂諾的電影不是我熱衷的,但得知《被解救的姜戈》(Django Unchained)在國內遭遇緊急叫停,反倒無論怎樣也要抽時間去看看了。

1858年即美國南北戰爭前兩年,德國牙醫兼賞金獵人金•舒爾茨贖出了黑奴姜戈,姜戈協助舒爾茨追殺南部一夥惡貫滿盈的通緝犯,並試圖從邪惡殘暴的奴隸主手中救出妻子,被黑人管家識破告密,舒爾茨擊斃了奴隸主後中彈身亡,為保妻子性命,姜戈束手就擒,面臨著悲慘的結局。誰也沒想到,姜戈卻猶如神助般成功逆襲,在灰飛煙滅的火光中,姜戈和妻子騎馬奔向新生。

裸露不是主因

稱有「技術問題」, 在首映日全國叫停,難以令人信服。有人說可能是因為裸露鏡頭。其實,比起《黃金甲》的爆乳,《夜宴》的裸臀,該片表現的是酷刑凌虐,不是甚麼色情賣弄。姜戈全裸倒掛吊在屋中,差點兒遭閹割,是光線幽暗的長鏡頭。還有姜戈的妻子被赤身裸體的從地窖裡拖出,是個匆匆閃過的短鏡頭。

據看過大陸版媒體場的記者講,暴力場面刪減了不少,黑奴被惡犬撕咬慘死的情景也被剪了,但姜戈和妻子的裸鏡沒刪。可見劇情需要、不甚明顯的裸露不是問題。

剛放映一分鐘就被撤片,實屬罕見。各方輿論紛紛把矛頭指向了電影審查制度。其實,早在十年前,關於中國電影市場應盡早建立分級制度的呼聲就沒有停歇過。電影《姜戈》的停映,引發盜版熱銷。網絡出現《姜戈被禁匪夷所思,感謝網絡盜版解救他》的帖子。

做賊心虛

讓慣於愚民、奴民的人神經過敏的是反奴役、奮勇抗爭的主題,又適逢4月7日《Lens視覺》雜誌發表《走出「馬三家」》 一文,曝光了遼寧馬三家勞教所「坐老虎凳、綁死人床、上大掛、關小號、電棍電擊」等酷刑黑幕,震驚中外。

越來越多的大陸民眾意識到,原來這麼多年法輪功學員發傳單講述酷刑、活摘器官等駭人罪惡是真實存在的。美聯社、美國之音也報導說,這些暴虐跟法輪功學員的投訴相吻合,馬三家勞教所是法輪功多年來主要揭露的對象。

馬三家這把火燒起來了,直搗了鎮壓法輪功元凶江澤民的死穴,江派極其恐懼並反撲。隨即《走出「馬三家」》的原文在網站被迅速刪除;4月10日,中宣部「三不」密令曝光,對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的報導及相關內容,一律不轉不報不評。江派常委劉雲山、張德江與習近平陣營就廢除勞教制度正激烈拉鋸角力。

4月11日,香港鳳凰衛視在《社會能見度》節目高調播出《揭秘馬三家》。因上訪而被勞教的當事人在節目中直觀描述了她們曾經遭受過的酷刑,說到痛處,潸然落淚。被強迫長時間、超負荷做奴工,不干或做不完就挨打。視頻很快被大陸民眾轉發到微博和論壇網站,引發新一輪對馬三家酷刑的聲討。以羅干、周永康為首的政法系統,從上到下,作惡多端,成為眾矢之的。

也在4月11日,榮獲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和最佳男配角獎的影片《被解救的姜戈》被禁映,其中的鞭刑、吊掛、毆打、關地牢等場面,不僅讓知道真相的民眾聯想起馬三家那令人髮指的酷刑,而且「觸動了上邊的神經」。 那些做賊心虛的人對號入座,惶恐不安。怕世人驚覺廢除了150多年的奴隸制竟然隔世潛伏在中國勞教所,而且有過之而不及,慘絕人寰。罪惡滔天的血債幫害怕被廣大民眾清算,害怕覺醒憤怒的民眾會像姜戈一樣復仇。

直面慘烈

再回到電影,一開場就是拖著腳鏈、戴著手銬的奴隸們,排著隊艱難行走,細雪飄落在黝黑的身體上,伴隨著低沉的歌聲和皮鞭聲。

過目不忘的是,姜戈掙脫鐐銬、抖掉破麻袋片、露出滿是鞭痕的健壯脊背的慢鏡頭,那種野性生命力,噴薄爆發的長期壓抑中蘊藏的巨大能量,詮釋著自由新生、大寫的頂天立地的人。

奴隸制就是黑人的血淚史。販奴業到了十七世紀中葉迅速膨脹,在奴隸主的眼裡,黑奴不過為他們創造財富的一群會說話的「牲畜」,隨時可以販賣、打罵、虐待,甚至殺害。這在斯托夫人的小說《湯姆叔叔的小屋》中也有印證。

我倒覺得本片最大的優點是,毫不遮遮掩掩,直面慘烈,入骨見血。不僅是奴隸制度,而且是殘暴荒謬的酷刑和濫殺。既符合歷史的真實,又是為主題服務的不可缺少的鋪墊。

姜戈和妻子之前逃跑失敗,曾慘遭到鞭打和臉上烙印。萊昂納多演的那個奴隸主卡爾文•坎迪,驕奢淫逸,極其殘忍變態。他逼迫奴隸像古羅馬角鬥士一樣殊死搏鬥。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吸著煙斗欣賞消遣,還不斷下指令:「挖眼,用錘子砸啊!」黑奴如果拒絕參加決鬥,他就讓手下放惡狗活活咬死撕碎。

把奴隸遭受的暴虐拍得怵目驚心,慘不忍睹,如身臨其境,感同身受,激發出最原始的義憤和深切的同情。到了那種忍無可忍奮起反抗的火候,恍若姜戈的復仇也是為觀眾而做的。

他奪鞭猛抽惡棍那一幕,不僅為自己、為妻子、為不小心打破雞蛋而挨打的驚恐萬狀的小女奴,也是為所有被欺壓、被凌辱的黑奴們行俠仗義,勁爆的場面,撼動人心,痛快淋漓。

兩種暴力,因注入的愛憎立場不同,感受大不一樣。一個血淋淋,痛苦殘酷,另一個在瞠目結舌的槍戰廝殺中,血漿飛濺,帶有三分狂歡、兩分嘲諷。

《一代宗師》是武俠版的《花樣年華》,真意在品,不在殺,看不懂的會很悶;而《姜戈》可挑剔之處不是沒有,但卻簡單樸實直白地表達了所有人都懂的理,血債血還,只有反抗自救才有新生。讓草根共鳴,很接地氣。

本片為廢奴制的電影《林肯》做了很好的註解和呼應。記得《林肯》裡有這樣一句話,神造了人,把人當動物那樣拴著鞭打虐待,是對神的侮辱。兩部片子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說明廢奴制的必要性。

無論是總統、被解救的姜戈、還是牙醫舒爾茨,都對廢奴制做了力所能及的推動作用,那種貫徹落實的行動力,令人欽佩。

義士勇者

對姜戈來說,舒爾茨醫生是他生命中的貴人,亦師亦友,不僅把他栽培成槍法快如閃電、膽識過人的賞金獵人,還給了他很好的啟蒙和引導。舒爾茨在篝火旁對姜戈講述北歐神話,齊格弗里德殺死巨龍救出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弱勝強,正義戰勝邪魔,象徵著姜戈的使命。

舒爾茨睿智溫雅的歐洲氣質,與奴隸主坎迪暴發戶式的粗鄙形成鮮明對比。討厭奴隸制、斷然拒絕與坎迪握手的舒爾茨死後,形勢急轉直下,但身陷絕境的姜戈有顆自由勇敢的心,抓住一線生機,突破了監禁屈辱的狀態,不屈不撓地踏上征途——復仇救妻。那幾個囚車中的黑奴仰慕敬佩的目光一直目送著他縱馬飛奔而去。

破天荒的正義的使者由一個被解救的黑奴擔綱,而且歷經艱險出色的獨立完成了任務,這傳奇是個振奮人心的示範。

奴性入骨

除了姜戈和妻子及被狗撕咬的黑奴外,影片關於奴隸的兩處閒筆,一個典型,意味深長。
一邊是樹下即將挨鞭打的女黑奴,另一邊十步開的樹下,悠閒地蕩著鞦韆的女奴:見慣不驚,習以為常。

兩個奴隸血腥肉搏時,陪莊園主坎迪觀看的還有黑奴情婦,那種毫不羞赧、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對地板上驚心動魄的生死決鬥熟視無睹,只是關注體察加油叫好的主子的反應,配合上魅惑的眼波和諂媚的笑。

一邊是暴虐慘烈,另一邊是奴性化的程度驚人,扭曲變異,生存環境之惡劣,可見一斑。

坎迪的黑人老管家之所以顯得格外歹毒,是因為坐穩奴隸,反過來更陰險的欺壓黑奴,靠出賣其他奴隸來換取主子的歡心和既得利益。他是習慣於做奴隸,費盡心機才爬到這個位置的,不馴服的黑奴本該踩在腳下,怎麼還能比他高呢?他怎能待見人家夫妻團聚自由呢?無比的嫉恨,別樣的絕望啊!

任何專制環境裡都少不了家奴、師爺、太監,走狗爪牙等幫凶。奴性入骨,助紂為虐。這些我們太熟悉了。

我想起鳳凰衛視《揭秘馬三家》中訪民劉華的述說:「不幹活的或幹不完活的,摁倒就打,打的都不行了,捂著腦袋滿地打滾,還不是一個人打,帶工、下料的都是隊長她們的眼線,她們都花錢買的,她們都可以打。打一個人上來一群,一夥……」

《姜戈》撞上「馬三家

《姜戈》撞上了被揭開蓋子的「馬三家」,《姜戈》的禁映和「馬三家」的酷刑引起軒然大波,都上了國際媒體。這一來,更多的人關注《姜戈》的命運,更多的人要瞭解「馬三家」的內幕。一個反奴制,一個廢勞教,必有共鳴,火花四濺。

據悉,《被解救的姜戈》將於5月上旬復映。

中國勞教所的酷刑虐殺,讓擅長拍暴力的昆汀也會目瞪口呆,超出想像的無所不用其極。遼寧乃奇葩之地,毛時代發明了臨刑前割喉之新生事物,江時代薄熙來、王立軍開創了活體摘除器官、屍體加工廠等牟利項目,可謂登峰造極。2000年馬三家教養院將18名法輪功女學員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任人輪姦。十幾年時間裏卻成了全國各地勞教所紛紛效仿的「榜樣」。

沒被清算的惡果是繼續肆無忌憚,天怒人怨,那歷史的這一頁不會被翻過去。廢除違憲、違法、違人性的勞教制度,斬斷奴役鎮壓民眾的利器,摧毀勞教碉堡,讓悲劇不再重演,這是關係到中國人的命運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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