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經理大陸被扣 舊金山商人奔走營救

大陸闖蕩20年 從1千元做到10幾億 臺商陳祐宏:不再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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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7月20日訊】導言:隻身帶了1千美元到大陸,10多年後就做到10幾億人民幣的營收,陳祐宏算是台商中的成功者。兩次進出大陸、2013年從大陸成功撤出主要資產、全身而退,更顯陳祐宏的智慧超群。談起20多年在中國大陸不凡的經歷、人性的卑尊、賺錢的奧祕、撤資的訣竅,陳祐宏滔滔不絕。

(大紀元記者李蘭、李駿擎舊金山報導)在美國舊金山灣區生活的自由自在的富商陳祐宏,突然接到消息,他在大陸的公司經理龍珊,在6月27日被抓,公司留在大陸的3千多萬人民幣剩餘資產,也被天津公安扣押。

陳祐宏決定不再沈默。7月15日晚,陳祐宏從容地走進了舊金山國際機場,他坐上了當晚10點半的班機,飛往美國首府華盛頓。為了生意,陳祐宏在國際飛來飛去已不計其數,但是這一次,他要飛往華盛頓去找美國國會議員,為的是營救自己在大陸的公司經理、法輪功學員龍珊…。

第一部分:第一次進大陸

初生牛犢 敗北而歸

其實,陳祐宏從1000美元起家,做到10幾億人民幣的營收,不是一次就做成的。今年53歲、出生於高雄的陳祐宏,大學畢業就開始在台灣開公司,最初做鋼卷買賣。用了大約10年時間積累了一些資產。

陳祐宏說,「1991年,在下游廠商的要求下,我跟著進了大陸。那時『南進潮』,大家都去大陸,工人工資低。本來我沒想開廠,但大陸那時的政策不允許做貿易。後來就帶了600 萬人民幣,在廣州買了地皮和廠房,開始了加工生意。」

「第一次進大陸,沒有任何準備,保持著在台灣時的創業理念,覺得只要努力,只要本分做事就好。但沒想到的是,大陸政府的招商引資是把我們騙進去,所謂的『開門招商、關門打狗』。」

「你在買地、買廠房時,地方政府都有錢賺,他們對你態度好到不能再好;當你開始生產經營,地方政府就沒錢賺了,他們就開始找麻煩。」

「在廣州建廠1年後,生意開始做大。由於生意很忙,沒工夫老去應付那些地方政府部門的人。結果他們就找各種麻煩。那時在廣州的台商,幾乎都被抓過。」

被綁架十天 勒索500萬

「突然有一天,二十幾人開了四、五輛車,正常工作時間突然闖入我公司,把我從辦公桌押到沙發控制住,然後他們就把辦公室裏的東西洗劫一空。這是公安、稅務和海關的聯手行動。」

「那時,白雲公安分局對面有個白雲賓館,大概有8~9層樓,是專門用來關我們這些被綁架的商人的。台灣人最多,其次是香港人、還有新加坡的,都關滿了。」

「我被關了十天,而且房費等一切費用要自己付,還要承擔看管我的2個小嘍嘍(公安找來的社會渣子)的生活費用。」

「公安安插罪名,先說是少報稅,再來說我走私。還要我台灣家人的電話,我不給。然後他們就找我要500萬。」

「每天他們都『提審』,先隨便問兩句,然後就是討價還價。最初要500萬,我說沒有。後來要400萬,我說沒有。然後降到300萬、150萬,但都被我堅決拒絕。」

「後來,我外面的台灣朋友知道了消息,來看我,最後大家湊了105萬,把我贖了出去。」

公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給白癡看的

「那時我年輕氣盛,也不怕他們,還跟他們拍桌子,還掀了桌子。那個負責的緝私隊長是山東人,他說沒見過這麼凶的。我和他一起到公安局時,看到牆上印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問他是這麼回事嗎,這個隊長告訴我說,『那是寫給白癡看的,你坦白了怎麼會從寬呢。』我明白了,抗爭是對的,其他臺商朋友們拿錢去贖我是錯的。」

「這期間,我還遇到一件事情。在被關押的第3~4天,公安抓了一個新加坡商人,因為沒有多餘房間,把他安排和我住一起。這個男人一進來就全身發抖的大哭,說是帶了些錢到廣州買黃金,出關時全部被扣,人也被抓來了。公安要了他在新加坡家人的電話,家人著急,花了大錢最後保他出去,但東西都沒了。」

「還有我的一個同學,在台灣很有名的優美傢俱做事,進入羅湖關時帶一些傢俱,他自己身上帶著一塊勞力士錶和相機,因為沒申報,半夜在五星級酒店,4~5個公安用手電筒晃他,把他帶走,沒收了手錶和相機。我這個同學後來說起來,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他明明把門鎖好了,安全鐵鏈也拴好了,不知那些公安是怎麼進去的。」

600萬投資 幾乎都賠光了

「其實在被綁架前,那些人就用了各種招術整你。比如公安曾經派人在我工廠門口挖坑,讓出貨車無法按時出貨。」

「海關找理由查貨,集裝箱都裝好了,但都要從新打開,100個箱子,十幾箱子外箱都被破壞,你還要花錢修復再裝貨,最後算下來,不如給他們錢容易些。」

「工廠開始賺錢以後,稅務就不斷的增加,五花八門的稅收,這生意沒法做了。」

「逃出來的那天,從中山到了虎門渡口,我把所有的東西(企業經營執照、印章等)統統扔進了河裡。當初600萬的投資,轉眼就這樣都賠光了。」

第二部分:第二次回大陸

有備而來 要賺回被奪走的錢

經過第一次被「關門打狗」、投資全部打水漂後的陳祐宏,決定再次去大陸做生意。但是,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而且目標非常清楚。陳祐宏說,「98年,我決定再去大陸時,就是要去賺錢、把第一次被共產黨搶走的錢都賺回來。這次我去了天津,但一共只帶了1000美金。」

「96年我回到台灣後,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好好想了想。越想越不甘心,憑自己的能力一定是會賺到錢的。為什麼會都賠光呢?最後我明白了,在大陸要做好生意,要把關係先打通。」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教訓,這次我是有備而來。我先用了半年時間,打通了地方政府和公檢法、稅務、海關的關係。然後和當時天津很大的一個國有企業『天津市北方國際集團』合資,做代加工生意,因為我手上有一些訂單。」

「再後來在天津東麗自己做代加工,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我不再買地置業,只是租村裡的廠房。」

「每年兩節――新春和中秋,都會花100多萬來打點各級官僚,稅務局負責的這條線,從最低的辦事員到局長都要拜到,公安局、區檢察院、市檢察院,稽察科、反貪局還有市府,現金卡一個都不能少。」

「對這些關係的維護讓我後來的生意發展的比較平順。這些做法都是被逼出來的。」

「不能用稅務局和海關推薦的人」

「第一次失敗的教訓之一就是被自己的報關員和會計出賣。那時剛進大陸,什麼都不懂,對於財務和報關沒有任何概念。稅務局和海關就推薦人來,因為自己不懂,在報關和做賬上,他們怎麼說就怎麼做。而且這些人的工資要求很高:一般工人100~200元,他們能達到800~1000。」

「慢慢我發覺自己的日常活動和企業的信息甚至是經營數據,稅務局和海關瞭如指掌。原來,被派來的報關員和會計每週要去參加學習,去了就匯報,這一週陳祐宏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飯、做了什麼,說的清清楚楚。」

「政府一要找麻煩,他們早早就把相關文件、資料提供出去。還不僅如此,其實他們在做賬和報關時,就已經開始設套了!」

「成功的生意一定要用對人、用『上人』。聰明而人性不好的員工象炸彈,危害太大,一定不能留在身邊。」

「當時在工廠,工人我就用村裡的人,最多用到400多人;但業務人員,我一定是招那些大學畢業生,然後自己培養。他們沒有經歷過國營企業的污染也沒有養成那些不好的習性,這些人一般不會傷害你。」

用「上人」是成功關鍵 認識龍珊

「雖然在大陸這些年看盡了人性的醜惡,但還算幸運的是遇到了幾個不錯的員工,公司經理龍珊就是其中一個。」

「龍珊是我一個生意夥伴的親戚,快大學畢業了要找單位實習。這孩子的爺爺奶奶在文革時因為地主的身份受到過迫害,他們家對共產黨有一定瞭解,我覺得比較放心。」

「正好在她實習期間可以觀察。我覺得龍珊人性很好,很乾淨、不貪不占。對於客戶送給員工的禮品卡,龍珊都會先收回來,交給我,因為她覺得這些是因為公司的緣故才得到的。」

「龍珊做事很細緻,也聰明,對產品、業務和貿易流程掌握的很快又清楚。因為我自己的英文不好,我就讓她多跟外商談,我交代的事,她都辦的不錯。」

「十幾年啊,龍珊只跟我請過三次假。二次是因為她母親煉法輪功在老家被綁架、她回家去營救;一次是為父親奔喪。」

「對於公司裡那些人心不正的員工,我都會讓他們儘快走。比如,曾經有2個員工來找我匯報,說龍珊在公司講法輪功,要我處理她,不然他們就要去報告公安。我就覺得這些人心態和思想真是有問題。信什麼是人家的自由,人有個信仰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就找機會讓他們走人了。」

每年的營業收入都在十幾個億

「2003年開始,代加工生意不好做了,轉型開始做貿易。之所以能成功轉型做貿易,能從銀行貸到款,是因為我取得了人們的信任。」

「在國內,人們的一個基本態度就是:懷疑、不信任和欺騙。所以一般剛進去的人很難做成事,因為地方對我們這些外商的心理防線很大,時時監視,生怕我們拿了錢就走。」

「我為了讓他們安心,大量的在天津買房產,後來把太太和孩子也都接到了天津定居。讓太太來是出於幾個考慮:」

「第一,長期分居兩地,對孩子、太太不公平。」

「第二,共產黨很壞,它用的典型招數就是讓人沉迷酒色中。很多台商都中招了,很慘,錢不是被當地政府拿走,就是被酒店小姐拿走。雖然自己進大陸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賺錢,但我也沒把握,在那種環境下,擔心自己會守不住。」

「第三,太太可以幫助自己推掉很多難於推脫的應酬。」

「由於有了這些防範措施,我在天津的生意越來越好,後來每年的營業收入都在十幾個億人民幣。」

第三部分:撤離大陸

「看到那些齷齪事讓我痛苦」

2010年開始,身在大陸的陳祐宏開始有了撤資的想法。特別是2012年以後經濟越來越不好、生意也越來越難做。但是,最後壓斷他的稻草,卻是大陸讓人墮落的環境。

陳祐宏說,「雖然生意平順,但其實我從2010年就在考慮離不離開大陸的問題了。那時我經常陷於內心的巨大痛苦和掙扎中。我不沈迷於什麼,但在那個體制下,為了做生意,坑蒙拐騙、吃喝嫖賭也都需要做的。雖然不是我直接做,但我不得不為那些壞事埋單,這也是間接在做壞事。」

「最怕的就是賠這些官員去酒店。喝酒讓我痛苦、吃飯讓我痛苦,看到那些人做那些齷齪的事更讓我痛苦!」

「人都是有尊嚴的,那些十幾、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出來賺這個錢也不容易,可他們那些人,花一點錢,就把人蹧蹋成那樣,真是畜生。我覺得生在中國的女人太不幸了。」

「經理龍珊也常常跟我講,沒事時我也開始思考:這些做壞事造的業會不會讓孩子們承擔?而2012年後,那時大陸的生意就已經開始變得相當不好做了,我就打算離開了。」

「我先是把太太和孩子送到了美國。2013年開始處理公司和私人資產,把大部分資產轉移到海外,把辦公室租給了銀行,並把公司遷址到龍珊家。還剩了3000多萬人民幣資產,全部交給龍珊管理。」

龍珊老母親越洋電話:公司財物被抄

「2014年6月27日,國內消息傳來,龍珊被天津塘沽區新華路余家鋪派出所扣押了。公安讓龍珊的朋友引龍珊出來,綁架了她。後來8個公安闖入龍珊家,把龍珊70多歲的老母親按倒在地,將龍珊家洗劫一空。」

「沒錢、沒有手機,龍珊的老母親在外面流浪了好幾天,又輾轉幾天、費了很大勁才找到了我的電話。但是,出乎我的預料,老母親並不是打電話向我求救,而是告訴我,警察在綁架龍珊的時候,把我的東西(寄放在那裏的公司財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全部也抄走了,讓我去找警察要。」

「我的錢被共產黨的公安強行搶走了,我沒有犯罪。我不知道為甚麼,龍姍被抓走了,我不知道是什麼罪名。是因為她煉法輪功嗎?煉法輪功有罪嗎?你抓了她,順便把她家的東西也抄走了,把我放在她家的公司資產也順手抄走了?」

「我非常感動:法輪功想到的首先是別人」

「但讓我非常感動的是,這都什麼時候了,龍珊的老母親想到的卻是別人。打電話告訴的就是要我知道我公司的資產被公安搶走了。」

「我知道龍珊母親在老家因為煉法輪功不屈服,被迫害的很嚴重。我非常擔心龍珊,她肯定也不會妥協,我擔心中共會迫害她。」

「所以,我現在就是要幫她請律師去辯護,去投訴,去找美國的國會議員,去跟他講。別的什麼都不重要,就是人(龍珊)得趕快放出來。」◇

(責任編輯:任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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