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美國不能再犯錯誤

曹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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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4月4日訊】同一個伊拉克戰爭,在不同國家媒體上,有不同的畫面﹕在阿拉伯世界等專制國家媒體上,充斥的是美國的壞消息,美國兵被打死、被俘虜,美國陷入泥潭,薩達姆的軍隊“太勇敢了”……

在美國的媒體上,美軍推進到距巴格達49英里,薩達姆的精銳共和國衛隊被重創;但也有負面評論,認為五角大樓低估了伊軍的抵抗力,最初的計劃過於樂觀,戰事根本不能速戰速決。

和上次海灣戰爭比較,這次解放伊拉克的戰爭,速度明顯緩慢。上次美軍準備了可用18個月的彈藥和糧草,但地面戰只打了一百小時,伊拉克就宣佈投降。準備用540天的軍需,只用了4天(剩下的被就地送給了阿拉伯盟國),浪費了不小的一筆軍費。但這次為什麼沒能速戰速決?最主要的原因是戰場環境變了,上次是在沙漠中進行,非常有利於掌握了制空權、使用高科技坦克群的美軍攻擊,伊拉克雖有50萬大軍,但經過38天的轟炸之後,幾乎無還手之力,幹等挨打。而這次是圍繞城市進行,裡面有大量居民,美國投鼠忌器,無法放開手腳大規模空中轟炸和地面攻擊。

有人說,以美軍今天擁有的超級軍力和高科技武器,這個仗如果給東條英機打,不用72小時就可以結束。正好周末電視上放映《末代皇帝》,裡面引用的二戰時日軍大規模轟炸上海居民區的記錄片場面,再一次令人痛感軍國主義的殘忍。日軍當時能迅速佔領大半個中國,和這種濫殺無辜、狂轟亂炸的軍事政策有直接的關係。如果這個仗給希特勒打,可能更快,48小時就打完。即使是二戰中的解放者“盟軍”,也不像今天美軍這麼縮手縮腳,14歲就參加抵抗法西斯組織的意大利著名女記者法拉奇最近撰文說,“在二戰中,盟軍毫不留情地轟炸了我們;我們像蚊子一樣地死亡。”

而今天這場伊拉克戰爭,英美聯軍為減少生命損失所做出的努力則是人類戰爭史上從未有過的。首先,美軍在盡最大努力避免伊拉克平民的傷亡,雖然明知道薩達姆把軍事設施部署在居民區,但仍只攻擊和軍事相關的設施。其次,他們要盡全力減少自己軍隊的傷亡,地面部隊每一步行動都在周全考慮之後,雖然誰都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第三,美軍竟還要考慮不造成對方士兵的大規模死亡,而且這種做法在上次海灣戰爭時就開始了。

上次戰爭要結束時,20多萬潰不成軍的薩達姆的“共和國衛隊”從科威特逃往巴格達,本來美軍的戰鬥機可以在一目了然的大沙漠上非常容易地全部殲滅這些逃兵敗將,但據當時任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鮑威爾的自傳《我的美國之路》,美軍認為如果再打下去,就像“屠殺”了,不應讓更多的伊拉克軍人陣亡。鮑威爾還強烈主張不要“宜將剩勇追窮寇”攻克巴格達。結果逃回去的那20多萬伊軍,成了今天共和國衛隊的主力。

所以,今天阻止美軍速戰速決的根本不是薩達姆軍隊的抵抗力和戰鬥力,而是美國人這種要盡量避免平民傷亡的人道情懷和文化精神,和在這種精神文明基礎上制訂的戰爭政策。如果不是由於這種文明意識的制約,以在半個世紀前就擊敗了精銳的德國納粹、武士道的日本軍國、今天擁有高科技軍備、年度軍費是伊拉克100倍的世界唯一超強的美國,迅速打敗一個伊拉克,應該毫無困難。

導致美軍謹小慎微的是美國人這種無法逾越的文明界限,他們無法放棄從小就接受、信仰的基督文明,那種珍惜每一個生命的人類意識。這不僅難以超越,而且可能越來越影響美軍的戰鬥力。早在二戰時,美國著名將領巴頓將軍就認識到這個問題,他認為美國人唯一不具備的氣質就是狂熱,他說,“當我們與狂熱者作戰時,這是極為不利的因素……在戰鬥中,斯文人一定打不過滿腔仇恨、殺人成性者。”因此巴頓將軍在戰前講話時,滿口都是“他媽的”、“F—”等髒話,來刺激士兵的原始衝動,用粗俗煽情和怪聲調來激發士兵的野性。他對士兵這樣訓話﹕“所有膽小鬼都應該像耗子那樣被斬盡殺絕。否則,他們戰後就會溜回家去,生出更多的膽小鬼來。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懦夫兒軟蛋。幹掉所有的膽小鬼,我們的國家就是勇士的天下。”“蠢人是他媽注定要倒霉的,因為蠢人打起仗來就要變成死人了。”當戰時一座大橋修復剪彩時,巴頓拒絕使用剪刀,並怒吼,“他媽的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裁縫,給我拿刺刀來!”

最早看到《巴頓將軍》這部電影時,覺得他是個既粗獷又粗俗的軍人。後來從他的傳記才得知,他出身百萬富翁之家,從小就受到非常良好的文明教育。他是人類軍事歷史上少有的天才儒將,他是美軍中擁有書籍最多的將領(另一個是麥克阿瑟),並是最喜歡讀書的將軍,他的名言是﹕“人讀多少書,就有多大膽!”他的那些“粗話”“髒話”完全不是隨口胡說,而是精心思考之後的“刻意之作”,用來稀釋和消減那些在基督文化中成長的美國士兵的斯文勁兒,增加在戰場上所必需的那種原始的血性和爆發力。

巴頓將軍雖然認識到這個問題,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西方軍隊仍然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從法拉奇的採訪錄《採訪歷史》中得知,當年那些以色列士兵,在西奈半島上擊敗入侵的埃及軍隊之後,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痛哭,向上帝禱告懺悔,他不得已殺了人。這樣一種文明和文化,是那些狂熱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所完全無法理解的。

不要說對人的生命,即使對動物的生命,美國人都非常珍惜。幾年前,一個乘客帶的貓鑽到了飛機的行李箱夾板中,這架美國民航飛機居然在紐約機場停飛30多個小時,來為這個乘客找這只貓。去年5月,印尼油輪“永昌號”在夏威夷外海發生火災,船員全部獲救,但華人船長收養的小狗卻仍在船上。美國海上警衛隊竟為此出動直升飛機尋找營救,24天後才找到這只仍在海上漂流的小狗。為營救這只小狗出了4萬8千美元的夏威夷人道協會主席伯恩斯說:“小狗經歷讓我們認識到,人類同情心的力量戰勝了大海的威力”。這兩個都不是偶然的事例,僅我從報上剪下來的就還有不少,只是限於篇幅,不在此一一列舉。

美國人這種珍惜生命的情懷和文化,制約著他們的軍事政策,使他們無法在伊拉克放開手腳、速戰速決;但正是這種人的情懷和文明,決定著他們在伊拉克注定的勝利,而且是根本性的勝利。美軍在戰場上的士兵還不夠用的情況下,在完全沒有大批難民和饑荒發生的情況下,就抽出大量兵員向伊拉克人民提供救援物質。正是這種珍惜生命、珍惜自由的文明,將最終征服和贏得伊拉克人民,因為他們和自由世界的人們擁有同樣的心。

無論阿拉伯聯盟22個獨裁國家的媒體如何詆毀美國,無論其他專制國家的政府喉舌和西方左派媒體如何煽動反美情緒、無論有多少國家杯葛美國這次軍事行動,這場戰爭的性質早已決定,它像美國在二戰、韓戰、越戰、巴拿馬、海地、科威特、波斯尼亞、科索沃中的行動一樣,是為了承擔自由世界的責任,抵抗邪惡、解放被奴役人民的一場正義戰爭。

剛卸任的捷克總統哈維爾去年在哈佛大學領取榮譽博士學位演講時說,如果二戰開始時美國總統不是袖手旁觀,而是採取先發制人的戰略;如果冷戰結束時羅斯福總統能夠斬釘截鐵地向斯大林瓜分世界的決定說“不”,二戰和冷戰都可能避免。這位對專制邪惡有深刻認識的著名作家呼吁說,“我懇求你們﹕不要再重犯這些錯誤!”他對人類命運長期思考的結論是﹕“美國現在擔負著指導我們世界行進方向的最偉大責任!”

正是由於這種認知,哈維爾和全部9個東歐國家領袖一起,簽署了支持美國武力倒薩的聲明;正是由於這種認知,英國、意大利、西班牙、荷蘭、丹麥、冰島等18個代表“新歐洲”的國家發出了支持美國的宣言;正是由於這種認知,全球52個國家加入了這次美國領導的“意願聯軍”;正是由於這種認知,包括伊拉克異議知識份子在內的全世界所有看重自由價值的人們發出了支持美國的呼聲。

無論薩達姆政權採取怎樣鄙劣的手段——使用自殺炸彈,偽裝美軍殺自己的士兵,舉白旗假投降襲擊美軍,驅趕平民到軍事目標做人肉盾牌,美國這次都絕不會再犯哈維爾所指出的那種“錯誤”;薩達姆政權會像塔列班那樣被從地球上永遠地鏟除。美軍將從這裡像當年“諾曼底登陸”一樣,高舉著星條旗,把民主自由的價值帶進阿拉伯世界!

2003年4月1日於紐約(原載多維)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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