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余杰:誰喜歡謊言?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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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5日訊】學者林達有一本談美國政治和文化的書,名字就叫《總統是靠不住的》。其實,非但“總統”是靠不住的,“人民”同樣是靠不住的,正如《聖經》中所說:“你們為兩把大麥,為幾塊餅,在我民中褻瀆我,對肯聽謊言的民說謊,殺死不該死的人,救活不該活的人。”

正是有了大多數的“肯聽謊言的民”,才有了戈培爾和薩哈夫這樣的“謊言天才”。戈培爾的成功,並非他擁有哲學博士的顯赫頭銜;薩哈夫的成功,也並非他擁有一張會誇誇其談的嘴巴。他們成功的秘訣在於:經過特別地處理,民眾的大腦和耳朵就像某種特制的天線,自動接收謊言,而將真話排斥出去。因此,最該警惕的,不是歷史上是否會出現像戈培爾和薩哈夫這樣邪惡的“謊言天才”,而是作為“大多數”的“肯聽謊言的民”。

正是在這個意義尚,謊言的接受機制比謊言的生產機制更為關鍵。

群眾是怎樣默許納粹屠殺猶太人的?這個問題不單是針對德國人的,因為反猶主義在歐洲早已是一個默許的“傳統”。民眾是如何喪失對真理和謊言的辨別能力的?謊言即使重復一千遍不會變成真理,謊言依然是謊言,只是聽謊言的人將其當作真理罷了。

謊言開始起作用的第一步是消除謊言與真理的差異,把質的差異變成量的差異,再把量的差異由大化小,由小化無。下一步呢?民眾深陷於物質主義的泥潭,為獲取或保有一丁點的利益,他們寧願膜拜謊言的制造者,心甘情願地接受集體催眠,拱手讓出自己的未來。人們都患上了埃裡克•霍布斯基所說的“撒謊綜合症”——像電影《再見列寧》中一樣。最後,他們甚至主動去參與對那少數堅持說真話者的迫害,粗暴地讓他們閉嘴。謊言的接受機制在此發揮出了比謊言的制造機制更大的威力:讓“人民”自覺自願地成為劊子手。於是,這個世界徹底淪落為“一九八四”和“美麗新世界”。

老報人陸鏗曾經是中國少數的幾名歐洲戰地記者,他在戰後千瘡百孔、饑荒蔓延的德國觀察到這樣的情形:“我們接觸到的德國人,戰爭給他們帶來那麼深重的苦難,但他們對發動戰爭的希特勒,並未流露痛恨的情緒,而是默默地承受苦難。”其實,普通的德國人並不都是無辜的羔羊,他們都是“為兩把大麥,為幾塊餅”而接受謊言、參與犯罪的“大多數”。這些德國人知道只是譴責希特勒並不能讓自己順利“過關”,他們只能保持沉默。

一個千古之謎:誰殺死了耶穌?是告密的猶大、是殘暴的彼拉多、還是居心叵測的猶太教的拉比們?《耶穌受難記》是一部忠實於《聖經》的電影,每個細心的觀眾都能在那些過於血腥的畫面背後發現誰是真凶:是“大家”一起殺死了耶穌。在“大家”手上,粘有比猶大、彼拉多和拉比們更多的血跡。“大家”成了謊言的俘虜,“大家”成了殺人的凶手。

必須把民眾從謊言的接受機制中解脫出來。在“兩把大麥”和“幾塊餅”之上,還有某種不可褻瀆的、更高的倫理價值,那就是愛與真。要把“拒絕謊言”當作日常生活的准則,要像約伯那樣毫無虧欠地宣布:“現在請你們看看我,我決不當面說謊。”(《約伯記》六章二十八節)此時此刻,愛與真是抵抗謊言的最後一道屏障。

當某些學者故作姿態地宣稱“啟蒙已死”的時候,我仍然堅信啟蒙的意義——啟蒙不是講訴什麼高深莫測的哲學道理,啟蒙乃是去除謊言的接受機制,乃是讓民眾恢復對謊言和真話的基本判斷,乃是讓民眾恢復對愛與真的信心。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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