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陵:鄙視謊言鄙視「馬褂」

王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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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7日訊】2007年1月8日,法國總統候選人、法國社會黨領導人羅塞格琳.羅亞爾訪問北京。據合眾國際社報導,在訪問中,在與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曾慶紅的會談中,羅塞格琳.羅亞爾談到:

「中國必須履行其人權問題的國際義務。」

羅亞爾星期一告訴中國國家副主席曾慶紅:「世界各國在保護人權和公民基本生存權方面應該具有共同的利益。」

羅亞爾還對曾慶紅說,「中國必須停止監禁律師和新聞記者;正是因為中國政府已經簽署了國際人權協議,它就更應該認真履行國際承諾。」

……

保護人權和公民基本生存權、停止監禁律師和新聞記者、履行國際承諾,這些重要的會談內容在中國的報導中卻隻字也無。充斥於中國報導之中的,完全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外交辭令和雲山霧罩不著邊際的廢話。國人從課堂到社會,從窮鄉僻壤到繁華都市,無日不被這種目空一切妄自尊大而又極其拙劣的謊言所蔑視,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這種公然的蔑視?

幾年前一天半夜,我正酣睡,一位我尊敬的忘年交,也是一位著名的老詩人打電話給我,說他剛才收聽了央視播出的《任長霞》,非常激動,寫了幾首詩,建議立即再約幾篇稿設個專題。說來,不止是他,全國絕大多數的文化人習慣以官方媒體的報導為主要消息來源。其實,對任長霞破案之多,只要略動一動腦筋,想一想那些案子都是在誰的轄區內發的,就揪住「馬腳」了。猶如一個班上沒有賊,另一個班上裏捉了幾窩賊,到底哪個班主任該受表彰?哪個班「文明」?偏有人就弄不明白這麼簡單的彎彎繞。

網上對任長霞的議論太多,不贅。只說一件與始作俑者有關的趣談吧。2005年,中青報一編輯在致該報總編輯李而亮的一封公開信中,恰好提到了該報社記者是如何「塑造」任長霞的:

你(《中青報》總編輯李而亮)說悟到了宣傳是可以按需要來的。你點著本報採寫任長霞的記者說,任長霞和丈夫關係十分緊張,可你寫典型時就要寫關係很好嘛,這是需要;你又舉孔繁森的例子,說你很熟悉他,雖然他是個很不錯的人,但也有缺點。他也有血有肉,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但我們宣傳他,就不能寫他的這方面,就不能寫他的毛病,而要寫他如何如何好。你笑,眾人也笑,似乎明白了感情豐富在暗指什麼。至於輿論,你悟到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可以造謠、造假,你說美國打伊拉克就是這樣嘛!

「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封因《中青報.冰點》欄目被封而引出的公開信所揭示的媒體「可以造謠、造假」,在大陸可以說觸目即是。中國的傳媒界,無論是電子的還是紙質的,在中宣「真理部」的「正確」輿論導向下,有幾家敢說真話不發「統稿」?君子可以欺以方,難怪我這位忘年交聞風而動,激動、入彀、寫詩、讚美,一片老天真。

還有一類大捧「主之旋律」者,則屬於身著「馬褂」的職業吹鼓手。

40多年前,我聽過一段著名的傳統相聲《扒馬褂》,大意是說一位清客,只因穿了鄰居的一件馬褂,所以受託允諾照顧其愛雲山霧罩的兒子,事事順著「雲山霧罩」,為其信口開河的「雲山霧罩」圓謊。否則,「雲山霧罩」就要「扒馬褂」了!這個極為精彩令人樂不可支的段子常使我想起前蘇聯作家亞.索爾仁尼琴1974年2月12日所寫的《讓我們別靠謊言過日子》。

1972年2月,林彪折戟大漠還不足半年,文革也還未到弩末。《讓我們別靠謊言過日子》文中所描述的,也是我們曾經歷過的:不顧國計民生大把扔錢,支持世界「革命」,輸出毛澤東思想,扶植金日成、霍查、卡思特羅、波爾布特……,挑起他國內戰。再聯想到後來的對越「自衛反擊戰」、「神五神六」……,真是步步緊跟老大哥,讀來十分「親切」。

文中開頭寫道:

「曾經有過那樣的日子,我們連竊竊私語都不敢。而現在,我們甚至在科學研究所的吸煙室裏,也能撰寫或閱讀地下出版物。彼此敞開心扉,抱怨:『他們在踐踏我們!』他們什麼勾當幹不出來?哪件壞事不把我們拖進去?國虛民窮,他們還在胡亂吹噓外層空間,扶植遠方的野蠻政權,挑起(他國的)內戰。他們花我們的錢,不顧後果地扶植毛澤東,而後卻驅使我們去跟他打仗,有什麼辦法!他們把好人關進瘋人院,想整誰就整誰。我們無能為力。」

對只知抱怨「他們」,自以為「無能為力」的「我們」,索爾仁尼琴說:

「根本不能全怪『他們』,要怪我們自己,只怪我們!有人會反駁:我們的確無能為力呀!他們堵住我們的嘴,從不讓我們說話。如何才能迫使他們聽我們的呢?……」

「不投票選他們連任最好!可在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選舉。」

「在西方,人們可以罷工,可以遊行示威。可是我們受到的壓力太大了,我們不能不畏懼:突然間放下工作,一下子走上街頭?」

「當然,還有另外一條路。可是經過了一個世紀的苦難,俄羅斯的慘痛歷史告訴我們,那條不幸的道路我們不能再嘗試。現在,刀斧所播下的種子都已發芽結果,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當年那些相信通過恐怖手段,通過流血暴動和內戰就能把國家變得公正、幸福、過於自信的年輕人是何等地荒謬!不,謝謝了,啟蒙的父輩們!我們已經認識到,惡行必導致惡果。讓我們的雙手保持乾淨!」

「……就這樣惡性循環下去嗎?難道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嗎?莫非只有等待?」

「但是,如果我們繼續承認、頌揚、鞏固他們對我們的壓迫,而不是從它最敏感的地方離開,我們企盼的事情就決不會自動發生!」

哪裡是「它」最敏感之處呢?索爾仁尼琴的揭示真可謂一針見血,入木三分:

「當暴力闖入人們寧靜的生活時,它因過分自信而容光煥發,明目張膽、耀武揚威:『我是暴力!散開!迴避!否則就將你們碾碎!』但是暴力會很快衰老,沒過幾年,它已經失去自信。於是,為了穩定,為了支撐面子,它只有依靠謊言。因為,除了謊言,它無法掩飾自己,而謊言也只有靠暴力才能生存。它無法時時把它那沉重的魔爪搭到每一個人的肩膀上,它只要求我們對謊言低頭,參與謊言。只要這樣做,就是對它效忠。」

「除了謊言,它無法掩飾自己」。這就是它最敏感的地方。找到了它的軟肋,對付它的方法倒也簡單:

「其實,我們獲得解放最簡單、最現成的關鍵就在這裏,這也是我們一直忽略了的:不參與說謊!儘管謊言無孔不入鋪天蓋地,但是,讓我們盡力加以抵制:讓它做夢吧,但別想讓謊言通過我起作用!」

「不參與說謊」,「別想讓謊言通過我起作用!」唾棄謊言遠離謊言,對於我們是容易的,但對於它卻是致命的。離開謊言,暴力便無法生存。

遠離謊言,這便是索爾仁尼琴的發現。遠離謊言簡易可行,不用上街,不用去廣場發表演講。「沈默是金」,既然憲法賦予我們的言論自由還在紙上,幹嗎不享受享受「不表態」權、使用使用「沈默權」呢?對我們完全不知道的何許人也,不去「選舉」,不去投票。被它相中內定的未必就不是罪犯。同樣,被它指控、監禁的未必就不是無辜者,能被它政治驅逐而流亡天涯海角的則一定是英雄。

如何不參與謊言,不讓謊言通過我起作用呢?

遠離謊言,不唱篡改歷史為虎作倀的歌,更不與撒謊者共唱《同一首歌》。

拒絕謊言,拒絕「槍桿子裏邊出政權」謬論。以暴易暴的結果永遠是祖龍去而復來,而文字獄卻長盛不衰。惡行必導致惡果,「讓我們的雙手保持乾淨!」

不再盲信撒謊者的宣傳,什麼「偉、光、正」,什麼「三個代表」,什麼「先進性」;

不再人云亦云接受撒謊者的誤導,去寫它所希望的什麼「紅色經典」、「紅色文旅」;

不再傳播、引用、重複愛撒謊者的理論,什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

視謊言如瘟疫。每當聽到撒謊者千篇一律恬不知恥的政治傳銷時,立即掉頭而去;

鄙視謊言,鄙視「雲山霧罩」,鄙視為「雲山霧罩」圓謊的「馬褂」。

拒訂助紂為虐以撒謊為己任的刊物。我訂過多年的《中國青年報》、《南方週末》、《同舟共進》…,當這些刊物受到整頓、整肅、改版、換馬,我就不再為它們花錢了。

……

鄙視撒謊者,鄙視它「代」出不窮的「理論」。任它花枝顫顫依門賣俏百「掛」齊放,任它自拉自唱自吹自擂自得其樂自慰終日。

正如索爾仁尼琴所說,假如我們連不搭理撒謊者的勇氣都沒有,我們可就真的無可救藥,理應受到普希金的蔑視了:

幹嗎賜給牲口以自由?

它們世代繼承的遺產

就是帶響鈴的軛和鞭子!

(2007-01-11)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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