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武林今古事

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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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1日訊】歷史的進程,剝繭抽絲一般、每走一步便給人以柳暗花明般豁然開朗的感受,亦好似洋蔥剝殼那樣,每揭一層便令人頓覺別有洞天般新奇不已。可是許多事情,總是走過之後,才能回味出。新鮮有趣也好、驚心動魄也好,其中另有深意,有別樣的智慧,有種種我們好似從未相見的似曾相識。如同某個夜晚,萬物入夢,望月西斜,清冷的月光滲著無聲的深秋涼意貫室而入,億萬年沉寂的冰冷,不知道深埋著多少的歎惜,歎惜那早已逝去的不該逝去,早已淪落的不該淪落,早已忘記的不該忘記。

一葉窺山嶽

最近幾年中,中國這邊的人群突然流行起了一股股不可思議潮流。二年前出現一本叫《鬼吹燈》的網絡小說,還有隨之而來的跟風作品如:《盜墓筆記》、《茅山後裔》、《我在新鄭當守墓人》等。

《鬼》篇還未連載完畢即已經竄紅於整個中文網絡,印刷書籍亦大熱。這些是以小說形式講述中國過去的「考古專業人員」——盜墓賊——利用易經、八卦、奇門遁甲之術尋找和「發掘」古墓,獲取財物或寶貝的事情,我看其實是從最低角度、以最通俗易懂的形式比較系統的反映中國傳統文化究竟是怎麼個東西。

這是一個據說才25歲的年輕小伙「瞎編」的,果然其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是書中反映出對傳統文化的深刻理解和運用,震驚了很多人。《鬼》及跟進迅速的同類題材網絡小說《盜墓筆記》、《茅山後裔》等,執筆人個個都是20多歲的小伙子,而且各具獨特角度。剝去其中小說的虛假誇張和故意扭曲,中國傳統道家文化,從最低檔次的驅邪治病、降妖伏魔,特別是作為道術與蠱邪之術的對抗,重新浮現進入了現代人們的視野,而且是以一個很強烈、很震撼的姿態,重現了。

可是天南海北互不相識的這幾個作者,哥兒幾個眾口一詞的宣稱,自己的作品內容全都是「瞎編的」、「寫著玩兒」。要麼說智慧一下子被打開了,要麼說背後有高手點撥,要麼說有背後的強大因素在起作用,總之,要不是這樣的話,將很難有站得住腳的理由來解釋,幾個並沒有甚麼傳統道家修煉根底的年輕人能突然寫出來大量具體翔實的道術活動,且展現出有相當深刻的內涵。像易經、奇門遁甲、風水、算命之類的東西,我自少年時代就很感興趣,親戚中又恰好有擅長者,多少瞭解一些,知道不是鬧著玩的。修煉之後,對這類傳統文化背後的內涵,還算明白,這幾本書中描述的某些內容,絕對不是外行人能空想而得的。

自從1949年以來,中共巨大的邪惡因素已經把傳統文明的一切都給抑制窒息了,中國傳統文明已經失去了生存的空間,失去了生存的場,就像魚蝦失去了池塘裡的水一樣。或許一些道術流派就像耐旱的泥鰍一樣,鑽入地下頑強的一脈尚存,但是只能是維持一絲生息而已。現在,他們又突然活躍起來,應該是天降甘露,池塘裡再次充滿了水,他們生息的場再次籠罩了華夏大地。乾旱結束,池塘一旦充滿了水,生機必然會迅速勃發,如此種種本來被視作荒謬絕倫的封建迷信的東西,現在大家轉而明白到其實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東西,以此一下子流行起來便如風行草上、水銀瀉地。

的確,中國大地上的確正在進行著一場空前的降妖伏魔的民間活動、正道與邪術大戰。也的確在同時進行著一場從歷史的墓葬中挖掘尋找歷史寶藏的活動。這場降妖伏魔的活動就是廣傳《九評》廣推三退。那麼挖掘歷史寶藏,就是一些歷史學者開始公開正面宣講傳統文化、傳統古籍的內涵,品三國、講論語、解西遊,當然還有相當另類的方式——就是上述的盜墓小說。自古人云,盜亦有道,可是因為歷來屬於非法勾當,盜之道術還真是從來不曾公諸於眾,盜道在人們心目中或許歷來一直都是一個盜賊的託詞、或者至多是山匪們的一種人生理念、甚或美好心願吧。而今盜術一旦公開,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思之亦令人不禁莞爾。

中國傳統的一切,均源自道法,凡物皆有五行,皆分陰陽。陰陽,也就是很多流派同分隱的和顯的兩派。顯的一派,廣為人知,隱的一派,鮮有人知。但是如歷史上的儒家,也是隱顯有別,這個分別,包含的東西就太多了。儒家是道家一支。儒家的隱顯分別卻有兩種,一種是顯的出將入相和隱於其中的修道,這個分別,古往今來我只在《抱樸子》中見到過明確的說明,《抱樸子》分內篇和外篇二本,現在市面上只能見到講修道之法術的內篇,而論述如何在經世致用中修道成神成仙的外篇,幾年前僅能在影印《四庫全書》中索得,一直沒有見到刊行版本,應該是沒人覺得這個外篇有參考研究價值吧!

另一種是顯的文和隱的武,這個隱之武,本是副意識修煉之術,如果拿過來直接讓主意識用,就成流傳中國幾千年的「武術」了。

儘管習武在中國是已經流傳了幾千年,武術一詞,卻是在清末民初才出現的詞彙。術,在過去一直是包含道術的意思,術類的意思。術,本指「城邑中的道路」,從象徵紅塵俗世的城邑中走出去的道,走向廣闊自然的道,用現在的觀念理解,就是一種可以繞過障礙的無障礙通道、VIP快速通道。說白了,道就是術,術就是道。只是隨著陰陽反被的大潮,特別是到了近現代,和許許多多傳統文化的內容一樣,道與術分家了。

分家就分家唄,古人云: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陰陽開合生生不已,規律使然,自不足為奇。問題是,自從道術有了分別,隨著陰陽分離的演變,出現了陰陽反背的不正常大潮,天地丕,大道喪,道離人遠、縹緲而去,術趨表面、淪落而下,沒有一個朝著正常方向發展。到了現代,在人們的觀念中,終於道變得越來越渺茫虛無,術類一度膚淺到成了投機取巧的手段。

道也好,術也好,不管怎麼說,這些曾經都隨著歷史的淪落和中共的惡意絞殺,幾乎一併進入歷史的墓葬,成為那些淘汰死去東西的陪葬品。幸虧,一些生命力特別頑強的「泥鰍」們,深鑽進了塘底,被歷史封存,乾涸與寂寞中,進行著無期的等待……

武林今日事

武林?今天還有沒有武林?回答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撓頭的事情。一群練武人湊在一起就可稱作武林嗎?

要是如此,那麼現今的武林真個是熱衷於世俗爭鬥的武林,各門各派你長我短、互相攻訐的爭執沒完沒了,誇海口吹大牛的習武人不少,可是一代不如一代的現狀,是誰也迴避不了的難堪現實。看現在的《武林大會》,武術比賽看起來真是跟摔跤比賽、散打比賽差不多,五祖拳、梅花樁、八極拳、八卦掌、太乙拳、通背拳……,很難分的清,表演的時候還有模有樣,一上擂台就亂打亂踢失了章法,成了氣短心慌的肉搏,格鬥中老少選手均看不出有甚麼根底。台下觀眾們搖旗吶喊,台邊師父們搖頭歎氣。

我認識的某些內家拳法教師,以田徑運動員的一些訓練方法訓練學生,表示這是科學的訓練方法,讓人驚訝。也難怪,他們跟現今體育界的人士接年月觸久了,也真的接受了西方式的體育訓練觀念,從西方的運動生理、運動物理理論分析傳統武術如何發力、如何對擊技有利。如果這樣就是中國武術的話,要只是為了鍛練身體,體操足夠好的啦;要是講求表面的實戰效果,我們乾脆還是去搞拳擊、搞泰拳吧,擊技目的更鮮明,訓練中還一點兒花活兒都沒有,實在的要命,玩這麼多花架子幹甚麼呢,還弄得現在的武術多年如一日的在泰拳那裏根本就抬不起頭,讓人家武協那幫吃白飯的窘迫得只有關起門來自我平衡的份兒。

但是無論是選手還是觀眾,依然對武術比賽充滿了熱烈的關注。中國傳統武術的傳統擂台賽,自從日軍入侵和中共竊國以來中斷七八十年了。 1860年英法聯軍攻入北京,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中慘敗。二十世紀還沒開始,中國已經進入內憂外患時期,清政府放開了民間習武的禁忌,為了拯救國難,各派武師紛紛站出來,習武之風一時興起。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國陷入嚴重的民族危機中,為了解救民族危機,孫中山、馮玉祥等政界領袖提倡武風,孫中山為武術界寫下「強國強種」的題詞,中華武術呈現出一個高峰期,高手輩出,武術擂台賽亦因之興起。

但自從中共竊國,民眾習武又被禁止了。不是自從「四人幫」倒台之後,民眾習武不是又解禁了嗎?為甚麼幾十年越練越蛻化,水平越來越低劣?因為為了適應黨國利用體育運動粉飾門面的競賽體育,傳統武術的套路統統被改造出了一套套比賽套路。傳統套路追求的是修心煉身加實用,比賽套路追求的是花哨好看;傳統套路用於提高自己,比賽套路用於搞定金牌;傳統套路的魅力來自心靈提高後的氣魄,而比賽套路的漂亮就是體操一樣的花架子、雜技般的高難度。比賽套路跟傳統套路完全背道而馳,而體委編造出的比賽套路才是武術運動員唯一的混飯本錢,這等於是把傳統武術給消滅了。

四人幫倒台了,可是黨棍們上台了,黨棍體委搞不出毀滅傳統的事情才是怪事。禍起蕭牆,而真正令人遺憾的,則是那些汲汲鑽營、委身共黨的武術人士,正是無知的他們積極努力改編,才把卡死傳統套路前途變成了現實。丟掉真正內涵改造拳法,這可算是欺師滅門的事情。眼看祖宗交在自己手中的寶貝迅速凋零,此舉另不少門派的傳人都痛心不已,惜乎無力回天。

而隨著老一代傳人亦日漸凋零,傳統武術走到了滅絕的邊緣。像我認識的某派傳人,說起來可謂桃李滿天下,自己手裡的真功夫,兒女徒弟卻一個也無法傳承下去了。陳式太極拳某些哥們兒,不去努力研究祖宗留下的內修之法提高自己的檔次、以免過分愧對先人,反而挖空心思的要剝奪張三豐太極拳創始人的身份。

淒涼如此。今天還有武林嗎?現在這個狀況,能叫做武林嗎?那麼,過去的武林,真正的武林究竟是怎麼個回事?是不是現代派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樣?還是玄怪派武俠小說反映的狀況?抑或是史書中遊俠列傳、方伎列傳說的那樣?亦或在《三國演義》、《隋唐演義》、《水滸》等之中有答案?

武林昨日輝

2000年,特殊的年份。大陸的《武魂》雜誌登載了一篇驚動眾多習武人的文章:夜練形意。文章點出了與人們觀念完全相反的習武真諦:「造作殺心去練拳,人容易陷於愚昧。」“練拳貴在一個『靈』字,拳要越來越靈,心也要越來越靈。」“練形意拳跟瞎子走路一樣,不在拳腿,而在全身。」說的是練武之根柢,其實是修心。修心不是修理別人,是修理自己,修理掉自己的無妄惡濁的信念,讓心越來越靈動,靈敏,並且達到身體也跟思想意識一樣的敏感、靈敏,身心一致。

這篇文章是一個時年85歲、名為李仲軒的老人口述記錄。

這篇文章在廣大習武人中引起了強烈的共鳴和反響,自此開始的三四年中,李老人陸陸續續通過口述發表了28篇文章,通過豐富的經歷和練武體會,點出了中華武術自下而上的修煉真諦和無止境內涵,一條昇華的路途清晰的展現在人們眼前。

內修第一:「一個人有了這種內在的修養,心思就會清爽,悟性就高了。……眼光沒有一點慈悲,只會兇巴巴地瞪人,可能現在打架厲害,但看他將來,無不是患病而亡——徒弟找師父也是這個標準。」“練武最好不動武,唐維祿教育我:『別人的好,一輩子不忘;別人的不是,轉頭就忘掉。』」

文武同道:「尚老師總是要求徒弟多讀書,說文化人學拳快,一個練武的要比一個書生還文質彬彬,才是真練武的。」

武機天賜:「拳是我練出來的——錯,拳是碰到的,冷不丁發現的,意外相逢的,而且永遠天外有天。」“碰著甚麼,就出甚麼功夫,見識這個東西,你就有這個東西——這麼說,怕把年輕人嚇著,但拳是這麼玩的。」

真正的武功是功能:「分不清,身體超出了身體的範圍。恍然,跟常人的感覺不同,那時候出拳就不是出拳了,覺得兩臂下的空氣能托著胳膊前進,沒有了肌肉感;兩個胯骨頭,能牽動天地;一溜躂,萬事萬物乖乖地跟著……」

武的歸宿是天人合一的道:「練形意的人通過練拳,漸漸地就感知天命了,」“形意進入了高功夫,必定慈眉善目。甚麼是慈悲?這個人感知了天命,思維和常人拉開了距離。甚麼是悟性?悟性就是感天感地,把天地間的東西貫通在自己身上。」

達致道境的武者,就是一個真人:「到了高級階段,沒有具體功法了,都是談天說地。有的老拳師不識字,生活範圍窄,但一談起拳來,也是天南地北的,令人感到很奇怪,他怎麼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了。」

系列文章提供了民國時期中華武林的珍貴史料,當民族危亡之際,武林的熱血兒女是如何的傾力投身於挽救國難。民國國難時期,社會提倡武風,中央國術館是中央政府的直屬機構。在這一特殊時期,武林人士以國家興亡為己任,各門各派突破保守風氣,著書開館廣傳武學。

武士皆以國為身為家:「形意拳傳說起源於岳飛,本就是南宋時代用來訓練士兵的。一定要讓形意拳在現代發揮軍事作用——當時老一輩拳師都在動這份腦筋。練武術的都愛國,當時管武術叫『國術』。李存義說:『形意拳叫國術,就要保家衛國。』」

為甚麼民國時期刊印公佈了許多門派的不傳之秘:「當時民族危機極其嚴重,薛顛想讓國民迅速強悍,手把手地授徒覺得來不及,開始思索寫一本真正可以自學的書,就有了這本《象形拳法真銓》。……」

真武者個個都明白中國將面臨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唐詩宋詞清對聯,因為清末要有場大變,人處動亂中,對平衡很需要,所以出了對聯這種奇怪的文體。」

微言大義,口述記錄的留白中,邪共對這群武林兒女斬盡殺絕的史實也隨之浮現出來。

李仲軒(1915年~2004年),天津寧河縣人,他34歲退隱江湖、文革時期備受迫害、經歷被共黨關押十九年勞動改造。他是形意拳高手唐維祿、尚雲祥、薛顛的徒弟,此三人均為單刀李存義的弟子,他們在武林的地位與當時張大千與徐悲鴻在美術界的地位相當。尚雲祥,是備受好友、同代名家孫祿堂推崇的通過習武達致「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者。而孫祿堂,是一個竟然能把形意拳、太極拳、八卦掌俱練入化境的大天才,時稱國內第一手。

清末民初之際,中國將要遭遇一場千年不遇的大劫,劫難中,一股極其邪惡的勢力要趁虛而入。這是中國佛道兩家千流百派都感覺到的一場大難,乾坤逆運、陰陽倒懸,可是誰都不知道這股勢力究竟是甚麼東西、會以哪種方式侵入。是以各路高人仙逸紛紛出世貢獻自己的力量,要有所作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大部份到現在都不為人所知,而有的,則以醒目的身姿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

太極拳就是其中武術的一支。因少小體弱多病而習武的楊祿禪,師從陳長興,演出了一條祛病健身的路,成就了普傳後世的普及太極拳。楊氏本人及子孫還有陳氏後裔,打破武林禁忌,廣泛結交達官貴人,積極的弘揚太極拳、大量刊刻公佈秘藏拳譜,太極拳、合陰陽,圖解陰陽倒懸崩離之難。

但是只有太極拳肯定不夠,而人間又早已走離了先天大道。

正在此時,橫空出現了一個八卦掌。八卦掌,中國五千年曆史中從無此術。楊祿禪同代人董海川遊歷四方,至江皖地方,遇一世外道人傳授此從未現世的秘傳之技,數月得其精奧,終成一代宗師。

後孫祿堂天資絕世,習岳武穆所傳之形意拳、張三豐所傳之太極拳、董海川所得之八卦掌,終悟得「夫八卦天也,形意地也,太極人也,三家合一理也。練習之法,形意以經之,八卦以緯之,太極以和之,即聖人云: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也。」至此,武家一條天地人合的解決方案,完整的出現在了世間。而且孫祿堂本人也通過這條途徑修煉成功,剩下的,應該就是讓更多有根基的民眾走進來的問題了。

同代的陳鑫說:「向使海內同胞,人人簡練揣摩,不惰功修,萬象森列,顯呈法像。又能平心靜氣,涵養功夫,令太極本體心領神會,豁然貫通,將見理明法備,受益無窮:在我則精神強健,可久天年;在國則盜寇蕩除,可守疆域。內外實用,兩不蹈空。熙熙皞皞,永慶太平,豈不快哉!運動之為用,大矣哉。」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共產邪靈正是在國人焦燥不安情緒的遮蓋下悄然進入並逐步孳養,不是以武裝侵略的方式侵入的,八國聯軍也好,俄國侵略也好,日本侵略也好,堅船大炮、燒殺戮掠,都成了邪靈入侵的障眼法、煙幕彈。武家排布百年的抵禦,終未能成功,可是真武精神的流布,也讓邪共的成長一度度面臨危境。所以邪靈竊國之後,幾慾將武林人士斬盡殺光。李仲軒的師父薛顛是這麼死的,李本人一輩子的苦難也源自此。

是不是傳統武術雖然說起來天花亂墜,卻連共匪土包子都鬥不過,應該算是華而不實的技藝吧?非也,當彼之時,幾乎全部的中華兒女都感覺到了來自人間之外的威脅,眾多人士憑藉自己的心念和力量,搜尋威脅的蹤影。只是共產邪靈的真形,被更深層的舊惡勢力給屏蔽起來了,等到共邪在中國成了氣候的時候,一些人看出共黨是個邪物已經晚了。廣東那裏老一代習武修道者的部份後人,直到現在說起共黨都知道是邪的,且言共黨那個紅五角星寧死都不要望腦門上戴。另一方面,共黨甫一現身,打的也是救國救民的招牌,一度共黨的蠱惑迷倒了許多本來就鬼迷心竅的人。外呼內應,這幫人心中對傳統文化的莫名憎恨和厭惡,又正好符合了共邪的本性。

武士向何為

為甚麼武者和共黨天然對立?概因武術本是道術的一支,而作為政黨出現在人世間的共黨,其卻是拜邪靈的一個黑巫術。道術是救人的,巫術是害人的。道術滅巫術,如貓捉老鼠,古今天然皆如此。

現在的習武者,為甚麼再努力也找不到武者該有的那種慨然天地寬的豪邁?縱是有李仲軒老人對習武感受細緻入微的描述,今天的學人卻始終無法體驗那種身體淨化之高妙?視之近在眼前,觸之遠在天邊。為甚麼?是國人讓邪靈施了邪咒,身體筋脈機關皆被封死所致。人的身體不止一層,外家拳要一層層的修進去,從表皮行氣修向心裏去。內家拳要一層層的修出來,從心性的境界到身體表面一層層的往下修修出來。

不管是外家拳從外向內修、還是內家拳從內向外修,最終皆可修得身體通透、心到身到、念及身及、全神貫注,身心達於同步,過去的說法就是身心合一,更高了就叫天人合一。終將如孫祿堂稱讚向雲祥那般:「形神俱妙、與道合真」。

這些事情聽起來真個是好玄虛。據有解除共黨邪咒者說,按照李仲軒書中指點練站樁,身體很快就體會到那種流動不息的真機,而肢體隨著真機逐漸強起來而漸疲勞痛楚消失,生平第一次發現練武居然真的是別有天地、天外有天。這真機,說來並非外來,是人身體內本來就有的,人體內只要沒有惡濁氣、人心中沒有惡濁念,只要這麼練就能有這種感受。自然界中的蛇甚麼都不懂,身體一盤,嘴巴一叼尾巴尖,它也會出現周天循環的,天造如此。

古人五禽戲模仿熊、虎、猿、鹿、鳥、形意拳之十二形模仿龍、虎、猴、馬、鼉、雞、燕、鷂、蛇、(鳥台)、鷹、熊。也不是這些動物比人能耐,是這些動物體內有些機跟人一樣。可是人血脈淤塞找不到自己體內的機了,正好這些動物的某些標誌性動作習性,又是這種機給帶動出現的,以此參考揣摩動物,對人有所幫助。

雖然動物並不講甚麼心性不心性的,可是動物也沒有人類那麼複雜的思想,它們總是生就的能符合自己的機,總是在機的帶動下生存,表現出自己的本能。而人類卻在不斷的外求中,越來越掩埋自己的本能。動物的本能行為,鮮明,且總是可瞬息爆發。習武者參看揣摩動物,漸漸的就能找到自己的本能。模仿是為了揣摩動物本能背後的機,不是模仿動物的表面行為或習性,要是這樣可就太傻了。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的氣功熱期間,不少人就是這樣練成了呆子,甚至被動物附體、人最後弄得像豬像狗像黃鼠狼的例子,我家鄉時有發生。人被下了邪咒、做甚麼事情都容易招邪,而且在中國,人人又是篤信這個下符咒的邪教、不講心性,帶著這種信念就更危險,做甚麼都是在求邪。

非但某些動物可參,天地間萬物皆有值得參考借鑒之處。向聞古代書法家連草木流雲都可以溶入書法寫字,因為萬物皆循天地大道而生而設。有的拳術則放棄參考世間有形的東西,直接參考天地大道,如太極拳本名長拳,又名十三勢,五行加八卦,進退顧盼定(前後左右中),掤捋(本字為:手履)擠按四正方、採捺肘靠四正隅,身法加手法,加起來合稱十三勢。而八卦掌則直接按照八卦圖走。

習武,就是尋找自己失迷的本性。楊氏老譜《固有分明法》云:「蓋人生降之初,目能視,耳能聽,鼻能聞,口能食。顏色、聲音、香臭、五味,皆天然知覺固有之良;其手舞足蹈與四肢之能,皆天然運動之良。思及此,是人孰無?因人性近習遠,失迷固有。要想還我固有,非乃武無以尋運動之根由,非乃文無以得知覺之本原。是乃運動而知覺也。」

找不著的時候,用勁總是擰著,很累,也痛苦。痛苦、累不是練武必然的反映,是血脈阻滯、筋脈未開造成的。但正是痛苦與疲勞的感覺,告訴我們自己找的不對,還沒有找著,因此也就成了必然。這時候不能急躁、不能發狠。心情和肌肉都放鬆下來,不要僵持,心懷對自己身體的一片善意,痛苦疲累中也注入對己身的善意,身體就不再跟自己的心對抗,很快就能找到。

外家拳師父用這種辦法去磨練徒弟,不告訴如何用心,就告訴你練,練,直到你不再跟自己過不去,自己走過來。而太極拳則告訴不入門的徒弟:大松大軟,太極拳就是放鬆,放鬆。且他們都講:拳打萬遍,神理自現。入門的才明白,這個自現是自己的內心省悟,是自己的身體上出現,都在自己身上。孫祿堂教一個笨徒弟,三年啥也不教,只教站樁,一個站樁站了三年。徒弟醒悟了如何站樁,練武的道道也全部豁然貫通。

遇到問題懂不懂得反省自己,能不能信師,才是練武人的根器。練武,表面練的是身體,內裡練的是心、是修為。內家拳外家拳都是這個道理。不內省的人不會重德,不敬師的人不值得教習。古人武家有「十不傳」:一不傳外教,二不傳不知師弟之道者,三不傳無德,四不傳收不住的,五不傳半途而廢的,六不傳得寶忘師的,七不傳無納履之心者,八不傳好怒好慍者,九不傳外慾太多者,十不傳匪事多端者。說來說去,真諦只傳給那些心意純正的正人君子。

為甚麼還有那麼多人體會不到習武的真機呢?其實真不能怪師父不教真功夫,是要先問問自己,哪些方面還不符合一個正人君子。否則,即使師父教給你了,也完全體會不到的,那些心地不純正的阻礙,武家的機制無法幫你打通。打通不了淤滯阻礙的身體,習者如何能修習成功?

1934年,向愷然向吳氏太極拳傳人王潤生學習太極拳,問:「樞紐在哪裏?」 王先生說:「這是需要你自己去找的,我說給你聽沒用。」王先生講到艱深處「不過這理論頗艱深,不容瞭解,更不容易直實體驗。若對初學的人說出來,不但無益,反招疑謗。所以古人不輕易傳給人,不足怕人知道,卻是怕人不知道。」

向之武士,心性不夠標準的無法教習,武術只能傳遞給有足夠心性的人、還要身體結構無缺失。心性達到標準的人,習武還可進一步改變內心的氣質,就如拂去微不足道的塵埃,主要還是先天的心性根基在起決定作用。武術傳入世間的部份並不提高人的心性,沒有這一部份。因此歷來在世的高手,均能練出用於擊打、抗擊打的肉身先天之功能,均能通曉天地陰陽大意,甚至多可感天知命,也明白再高處既是修煉,唯現代武術中沒有提供提高人心性的心法,如此而已。

武道真滋味

有個禪宗的搞怪說法:先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後感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終悟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一個簡單的層次提高問題,愣是給說得玄玄乎乎不知所以。但是層次提高後,事物的本質早發生變化了,實不是玩弄的文字遊戲這樣玄虛。

就像古今武譜中,皆言行氣,就連練出成就的,被同代日本武士尊為「當代武聖」的孫祿堂,著述中諸言皆謂之為「氣」。然而此氣非彼「氣」,此氣應該是「氣」。氣是氣的簡化字,氣或氣本指雲霧蒸騰而上。如果說天地間、人體內那種陰陽五行清濁之氣,這種氣跟武術或修道人所謂之氣是不同的兩個概念。氣應該是氣練的清爽之後逐步演化成的能量團。但是共黨搞簡化字,卻把這兩個不同的概念混淆合併為一個字,迷惑誤導了無數後人。

氣無論如何去運用去控制,始終是無形的,如空氣一樣四處流動沒有固定形狀。然而能量團則是凝聚有形的,太極拳中謂之為「內勁」、古譜形容其為「九曲珠」。內家拳聖手孫祿堂如此形容:「形意譬如鋼球鐵球,內外誠實如一;八卦譬如絨球與鐵絲盤球,周圍玲瓏透體;太極如皮球,內外虛靈,有若無、實若虛。」

然而武家練出的功能團,卻是練武的附屬產品。人體陰陽協調無有內外邪氣的干擾,自然就會出這樣的功能。武家和諧陰陽的目的,在起步階段是為了排去污濁之氣、病氣。武術以手法引導,打坐以意念引導。但是武術必須練到身心合一、心到身到的程度,才算具備引導氣、引導自身能量團的能力。人體內混濁之氣排乾淨了,隨之就會出現一些特殊功能。

如果有了師父下的機制,如果有了師父傳授心法的指導,武術是修煉出內丹(老架太極拳就是九轉金丹)、轉化這個物質身體的一種手法,不斷釋放自身功能,獲得更大能力。但是心法是甚麼?現在武術界均以古代拳譜某些內容為心法,或以古時道家理論為心法,有的則以為習武且輔以運氣的手段就算有了心法了。這些認識都不對。

八卦有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之分,太極有天太極和後天太極之分。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的卦序和卦理均不同,先天太極和後天太極也有分別。先天八卦源自伏羲氏,後天八卦出自周文王。宋末明初的道人張三豐修煉的是先天太極,世人所熟知的黑白魚太極就是後天太極。

如八卦掌,依照後天八卦調整改變我們這個物質空間的物質身體,因為按照道家說法肉身就是按後天八卦造就的;依照先天八卦調整改變練武人的心性,因為人的本性是先天的。一人之身就同有先天八卦與後天八卦。如太極拳,不但應該依照後天太極調整改變肉身,還需要按照先天大道的太極之理提高心性呢!

只是現在的八卦掌、太極拳,都沒有了先天指導提高心性的法,這些心法也從來沒有往世間傳出來過。所有的拳法只向後來世人傳了後天鍛練身體的部份,這也是因為天象變化到了這一步,到了這善惡顛倒、陰陽倒懸、先天大道淪喪的年代。在這樣的歲月裡,青天大道都度不得末世難悟的芸芸眾生,武術之枝節技藝又能度了誰呢……

後天的皆是肉身自帶,人體裡面的機制並不能用於修煉、是用於維持人生存,但是依循它可做一個健康的好人、延年益壽、超凡脫俗、感天知命。近代武術家尋找的機制,是人體自有的機制,「碰到」的功能,是人體自帶的功能。

古人感歎大道淪喪,有人以為是先天大道失傳了。實是說,人們不再相信自己的本性,轉而外求於這個物質世界的一切,以為保全物質私慾就是保全自己,以為自己的生命就只有這個物質身體。當人們都這樣的追求物慾的時候,大道大法擺在面前都不會相信了,迎面也避之如瘟疫,觸目也視之如不見,得者也棄之如破爛。大道之行,指人人都按照真我的本性判斷一切,先天本性都是符合真善忍特性的,是以聖人說,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孔子是緬懷曾經的過去嗎?還是在憧憬將來的現在?@(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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