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在文學與信念之間

---- 恭賀盛雪出版詩集《覓雪魂》

陳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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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8日訊】我們的朋友盛雪,我們熟悉她,是因為她的政治活動。然而,我們更應該熟悉她的,是她的文學創作。我相信,盛雪女士持之以恆的文學耕耘,根植於她的信念,在一首題為《諾言》的詩中,盛雪表達了這種信念:

「那個荒涼的春天我向大地許下諾言/孤身上路去追趕我命中注定的信念/去追趕背叛的太陽/搶回陽光還你溫暖/大地給我以公平的回報/卸掉河流山川的鎖鏈讓萬物直起腰桿。」

在流亡中,我們要謀生,我們要從事政治反對運動,在這之餘,我們的一部份朋友,包括盛雪,還從事文學創作。而這種文學創作,就只能是業餘書寫;雖然是業餘書寫,卻是心靈和真情的書寫。可以說,以盛雪為代表的流亡民運人士的業餘創作,勝過國內許多作家的專業創作。流亡中的寫作,流亡的艱辛,但盛雪卻樂觀,無怨無悔。她宣佈:「我不是一個不幸者。」盛雪曾經這樣寫道:

「正因為痛苦匯成了河,幸福的小船,才能安全地通過。正因為種下了苦難的種子,收穫到快樂,才是如此難得。正因為走慣了崎嶇的荊棘路,前面的阻礙,才算不上什麼坎坷。正因為到處是羞辱和冷漠,我才懂得,人要有尊嚴地生活。」

盛雪的這首詩,題為《我不是一個不幸者》。是的,盛雪不是不幸者,我們都不是。至少,我們還可以與真理同行,與未來共存。而無須看人眼色,仰人鼻息,苟且偷生,一如國內那些御用文人。

在當今中國國內,一切都被商業化和庸俗化了,文學也不例外;無數產品屬於假冒偽劣,文學作品也不例外;許多人墮落了,作家也不例外。張藝謀試圖要向外國人炫耀中國的歷史,卻虛假得令人不堪;賈平凹自以為在炮製當代《紅樓夢》或《金瓶梅》,卻淺薄得令人作嘔;余秋雨妄圖給國人以「道德訓示」,卻虛偽得令人噁心。

在中國,深入每一個角落的當代獨裁,遠遠超過歷朝歷代。當代極權者,壟斷了政治,壟斷了社會,也壟斷了文學。官方作家,御用文人,他們在籠子裡的書寫,成了鸚鵡學舌,邯鄲學步,供極權者娛樂,而對於大眾,則是精神鴉片。在那種條件下,除了當今尚有少數異議人士的不屈吶喊,早些時候,即便沈從文式的沉默,也顯得不易。

1999年,諾貝爾文學獎授給德國小說家君特‧格拉斯,他在獲獎儀式上,發表了題為《人類的毀滅已經開始》的演講辭,其中,有這麼一段:「比其他藝術更甚,文學預設一個確定的行動場所——那就是未來。文學的生命,長過絕對的統治者;文學的生命,長過神學或意識形態的教條;文學的生命,長過一個又一個的獨裁政府
。審查制度一再被解除,言論獲得自由。文學的歷史,有一部份,就是書籍戰勝審查制度的歷史,作家戰勝權勢者的歷史。因此,在最壞的時代,文學都永遠擁有一位盟友——未來。文學,具有最強大的持久力。」

當然,君特‧格拉斯在這裡所說的文學,是真正的文學,是人學,是人性的藝術。在真正的文學面前,坦克和機槍是無能為力的;坦克和機槍終將銹蝕,而真正的文學,卻具有不朽的生命力。所謂柔能克剛,柔勝於剛,就體現於此。

我祝賀盛雪女士新詩發表!並祝願她,胸中日月,筆下乾坤,更上一層樓!

(2/5/08 在「盛雪新詩發表會」上的發言)@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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