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投书 ﹕杜兰朵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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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9日讯】你今晚一定要看我们的歌剧演出,是«杜兰朵(TURANDOT)»。这是一部非常宏伟的歌剧,而且也是如今在美国上演的唯一经久不衰的有关中国古代爱情故事的大型歌剧。

历史上其实没有杜兰朵公主这个人,但这个歌剧却是全世界著名的经典之作。它是由意大利最伟大的作曲家普契尼在本世纪初创作的。相信我,崇高的艺术是不分国别的。当你身临每一位听众都衣冠楚楚的音乐大厅时,在优美动人的旋律中,你会忘记一切的烦心琐事,精神境界将会升华到一种凡人无法体会的临界点,那种高尚的感觉和享受不是可以用语言所描述的。我之所以放弃在中国已有的声名而跑到国外来受苦受罪,就是因为有这种对艺术追求的原动力所支撑。

我很小就开始了艺术生涯,十一岁不到就穿上军装进了北京军区文工团。跳了六年舞蹈之后,突然有一天自己发现变声后的我嗓音很好。大概是太畏惧舞蹈的练功吧,我执意报考了中国歌剧院的大专班。我当时离开北京军区的时候,大家都说我疯了,十七岁已是大尉军衔的我,在很多人眼里,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却去学当时最没市场的歌剧,一定是神经有毛病。

当两年后我成为«茶花女»的女主角,在法国里昂歌剧节获奖时,我的父母才开始谅解我。随着大陆与国外歌剧界的交流增多,我发现自己的意大利语发音好差。虽然那时我在国内因为首创用花腔女高音唱流行歌曲已很红,但那不是我的追求。我所要的是真正的艺术—歌剧。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北京认识了来访的美国印地安那州大学的歌剧系主任。他说到意大利学歌剧不如到美国,因为最有才华的意大利歌剧导演和教授都在美国导剧和教书。理由很简单,歌剧艺术是用钱堆起来的,而美国是最有钱的地方,连帕瓦罗蒂都定居在纽约。他看了我的一场演出后就走了,二个月后我就收到他们学校的录取通知。当我决意要出国留学时,从歌剧院的同事到文化部的领导都劝我不要冲动,说多少名演员出国后就消声匿迹了,连胡晓萍这样的世界级歌剧明星都在纽约开小面包店为生。你在外面举目无亲,英语程度只到打招乎的水平,意大利语只会唱不会说,怎样活?

我这个人是一个旋的脑袋—特固执。在所有亲朋好友的一致反对声中,我毅然辞职,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去美国的有关手续。直到进了学校,我才发现我的英文差得连维持生存都有问题—-学校因为我语言太差临时取消了我的奖学金,而推荐我来印地安那州大学的那个系主任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被学校解聘了。

我面前是两种选择。一是取道回国,让所有准备看我笑话的人笑掉大牙;二是丢掉自我,一切从零开始。我当然告诉自己必须选择后者,但谈何容易?我在中国大小也是个名人,青年艺术家,全国青联常委,中国歌剧院的台柱子。一下子混到这种地步,叫我怎样活下去﹖

但人总是要活的,何况我带来的美金很快就用光了。在生存第一,艺术第X的现实社会,我整整打了三年的饭馆工。刚开始干的时候,老板连一分钱工资都不给,说是拿小费是这行的规矩。等到分小费时,他却要我分给倒水扫地的他老爹和在里面当炒锅的小舅子。由于我既没有打工的身份又没有朋友,他整个把我当成机器,择菜剥虾,洗碗扫厕所,无所不干。每天早晨十点一上班就开始忙乎,直到晚上十一点,基本上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那家餐厅位于大学城中,来吃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穷学生,而这百分之九十中的百分之八十又一定打铁(不给小费)。遇到客人好的时候能挣个八、九百元一个月,最惨的时候只有三百块钱。为保持学生身份我还必须注册上学,每天的时间永远也不够用。我干得最苦的时候是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做昨天的作业,八点钟赶到学校上课,十一点钟从课堂上偷溜出来往餐馆赶。有时为了多挣点钱,半夜从餐馆出来再去送报纸,回到家常常是两三点钟了,睡两个多小时又该起来做作业了。(待续)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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