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戈:岂能和“镣铐”沟通?

一一杂感(二)

火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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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1日讯】在许万平被“秘密审判”的前一日,有位笔者熟识的朋友“顺便”来到重庆,批评我们“不会做上层工作,因而,与之缺乏沟通……”。他的所谓“上层”,明白指的是“国保”们,以及由“国保”(准确说是政法委)指派的“律师”。对此,笔者不得不予以反批评:“……沟通需要有渠道(工具),否则,如何沟通?而中共与中共当局的沟通工具(渠道),是各级统战部与政协机构。可是,它们的人找你沟通过吗?显然没有。那么,‘国保’们(公、检,法)是干什么的呢?这些部门的人,出来找我们是为了平等沟通吗?……它们的职能,明明表明是专制打压的工具,形象地说,就是‘镣铐’。请想想,同镣铐如何沟通呢?……”。这时,另一位自以为聪明的“不速之客”插言威胁道:“不给你们戴上手铐,算是客气的……”。是的,这句话正好回答了他们自己提出的问题。可惜我们一些友人,对于“客气”一点的“镣铐”发生错觉,或者说自以为“将计就计”,很乐意和他们“沟通”起来,并且一厢情愿地把这类对话,淡化为“谈话”。更有友人,甚至把这美化为“良性互话”!

贵州友人陈西先生,于10年刑满后出狱,但仍然破剥夺政治权利5年。对此,他形象地戏言自己是“带着镣铐跳舞”;因为,他现在就要积极从事人权活动。不错,陈西的头脑很清醒一一他并不要求参加选举与被选举等公民权利;但他即便被带上无形的脚镣手铐,却还是一个人;作为人,他的人权是天赋的。所以,他享有做人的权利,这是不可剥夺的。所以,他可以堂堂正正地从事人权层面上的事情。即使以前在监狱中,他也要保持着做人的尊严。事实确证,陈西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现代硬汉子。

因此,陈西需要主动或被动地与“国保”们“沟通”。这是出于无奈,他深知这在政治上是不平等的,他不认为这是政治上的良性互动。他既讲究原则立场,又讲究策略性妥协;为的是要做正当的人,做积极进取的人。对此,人们予以深深的理解与敬佩!

笔者曾在一些文字里与一些不同场合,再三地申述:中国现代民主运动,就是公民为争取实现宪政法治的一场公民运动。所以,它自然是以公民行为作为争取的手段。既然是公民行为,就自然是公开、合法的政治行为。一切公开性行为,总以合理合法为前提条件;只有合理合法的政治行为,才能理直气壮地公开进行。公开性不等于否定机密,不等于是“把钱包向小偷公开”。个人有隐私,国家、社团等均有机密;那么,谁会因此视之为不正当的“偷偷摸摸”呢?同样,合法性亦不是意味着必须向专制恶法低头屈服;相反,合法性正是要求依据人权、自由、民主的普世公法与遵守本国已有的民主性良法,并且依据良法而公开诉求修改、废弃旧法与批评、抵制恶法。如几次修改宪法、废除收容法等,就是例子。

既然公民行为是合理合法的正当行为,那就无所谓什么“不公开”的、或“不合法”的公民行为了。所以,如果因此而遭受政治迫害,那是迫害者在违法、犯罪。而这样的迫害者,不管是个人行为或是集团行为或者是政府行政行为,都属非法的违背人权、违反民主的专横与专制的罪恶行径。因而,必然引发民众的反感、谴责、抵制,特别是后者,甚至可能导致现代革命。

可是,我们的一些朋友,总是闹不明白其中道理。不是自我矮化公民行为,就是把公民行为秘密化。在认识上与实践中,不是犯.左,就是犯右!这里所谓的“左”,就是去干一些尚无生存空间的政治活动,比如在极权状况下,公开进行正式组党,甚至在电子资讯时代主张秘密组党或武装抗争……。这里的所谓“右”,就是不敢公开地行使公民权利与不敢运用公民行为进行斗争。因为惧怕遭受打击与迫害。可是,一些不公开活动,反而敢于参与,以为这样“比较安全”。

自然啦,在后极权主义一党专制的政治恐怖下,民众一般地处于沉默状态,不大敢于公开抗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你既然作为民运人士,即民主战士,却又那么畏惧,明明已具一定的活动空间,而不敢在这空间里展开有效抗争。这,岂不是在闹笑话吗?故而,最近有友人激动地主张:“平常以种种借口,避开抗争活动的‘民运人士’与不写文字的‘异议人士’,今后不必拉他签名了!……”。这种提议虽然有些偏激,但不是全无理由。当然,我们不能苛求他人,但是,凡自以为是民运者或异议者,理应自觉提高认识,使自己更加名实相符。

名符其实的民主运动者(包括异议者)的前提条件,就是不怕专制打压,包括不怕坐牢(慢性死刑)。这是其觉悟所使然,而不是天生的不怕死(坐牢)。但在现实中,确有另一种情形者,即有的出于个人的某种动机,而显得颇为勇敢,比如亡命之徒。但这和义勇的民运人士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民运者虽然为了理想事业而无所畏惧,但却是热爱生活与珍惜生命的文明人。他们懂得凡事均应量力而为,但又勇于去做能够可行的积极之事。他们具有不同程度牺牲自我利益的崇高品质,所以平常显得不斤斤计较个人得失。这方面,最为突出的模范人物如高智晟、焦国标、严正学、杨建利、刘贤斌等等。这些友人的共同特征是大智大勇与正气浩然。他们都是公民行为的最最凸显者。

而亡命者却不同,他们内心怀着的,是个人动机而非大义正气。不过在现时期,这种人有可能混入民运团队;但观其言行,必定会表现出各种非规则举止。比如,在一定范围内,只要谁给钱与多给钱,就认准谁,就跟着干,而不顾是与非。他们在政治行动上,往往犹似无头苍蝇,乱碰乱撞!比如,这里已经打着XX党的旗号,可一看,举着白旗登陆的连战很“吃香”,于是,又想着主动去请缨,愿为另开天地打头阵。总之,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必须的。又如,只想着把事情做大,却又不知民主规则为何物。如此这般等等,其结果,这类人不可避免地成为害群之马,既害自己,又损大事业!

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说,人权民主运动是一场大浪淘沙的过程,即是造就人物的过程。一个人,只要真正具有良心,那么,在人权民主运动的洗礼下,就会产生良知。只有良知者,才会产生义勇。人权民主运动是千千万万个良知义勇者。推展的全民性运动;如果缺乏大量的良知义勇者,民运是成不了气候的。

这里所谓的良知义勇者,就是具有现代公民觉悟的人。然而,由于极权专制政治的高压与封建传统文化的世代浸染,就目前来说,这些觉醒公民在中国,为数相对还不是太多。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与人权民主运动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多,其素质亦会越发提高。这正是非暴力天鹅绒革命与将来的2次颜色革命所必具的最基本的前提条件。请不妨设想一下,如果全国各地,都有大批像现在北京维权律师群体这样的存在,各处的维权抗争相互呼应,相互有效支持,那将会是怎样令人鼓舞的光明景况!而太石村的维权抗争,就是初步显示了这一景况,故有社会学者称之为“民主化过程中的小岗村”,是不错的。

同时,应当清醒地看到,一切反动专制政权的真正掘墓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专制者自己。如果民运人士发生错觉,以为自己是专制体制的当然掘墓人,就很可笑了;这叫做,无自知之明的自不量力。当然啰,促使极权专制的消亡,民运人士是出了一份大力的。但这不可能是主要的原因与力量。其实,民运的进展与专制的消失,都是时代发展之使然;前者只可能是后者的替代者,如果搞得像样的话。就拿近代的史实作比照,例如大陆时期的国民党专制政权,若不是它自身的反动腐败透顶,中共那时即使最强大,也决然打不垮它。这一点真理,是跑到台湾之后的蒋介石,他自己总结出来的。而实践亦确证是如此。……

由此可知,中共专制制度的消亡,亦将是它自己反动凶残、制度性腐败所导致的结果。这本是早已存在的共识,只是我们某些友人闹不清楚,老是处在自己的幻觉中!不是有时以为自己了不起,就是有时自卑地悲观失望。其实,民运能否成气候,只决定自己将来像不像样,而不能决定中共专制的命运。即是说,并不是等待你民运实力多强大了,才能够去打倒极权专制。若是这样,我看再等待它200年,恐怕也不成功。

依据笔者观察,目前中国民运中一些人最主要的缺点,是不理解哈威尔!

某些友人谈到哈威尔,很显得不以为然,认为哈威尔只不过是东欧的“幸运儿”,含意是没啥值得学习。并且总强调中国与前苏联、东欧各国不一样,其理由也颇多。这些友人的脑子里,塞满了中国式的权谋权术,津津乐道,如何怎样……。不过,这一点不足为怪,因为,中国传统的官本位等专制文化土壤太肥沃,它生长出来的事物,自然不可能太漂亮。但问题在于,作为民主运动者,应当首先克服之,不然,难以名符其实,难胜其任。

基督徒认为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有原罪。这大概是不错的,因为人类毕竟亦是动物嘛。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已经不是一般的动物。所以,人又被看作“半是天使半禽兽”,即:人性有善、恶2面。总的说一个人,善性得到发扬,就会产生良心、良知;反之,若发掘了恶性一面,就可能会做负面的事,直至犯有罪恶。这,当然是概念性的简单分析,而现实情况,是极其复杂的。即绝大多数的人,是处于这2者的中间状态层面;而只有相对的少数人,才处在正、负面的2端,才能显得善、恶分明。比如在现阶段,名实相符的民主运动者与不肯悔悟的极权专制者,就是处于这2端的人们。

那么,作为现代民主运动者,却又不理解哈威尔思维(精神),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难道不值得大家深思与研究吗?例如有的友人认为,太.石村,维权之路走不通,因为它遭到.黑.恶势力打压,郭飞熊等又被抓捕(本文撰写时已闻获释),因而失败了。从表像上看,这些好像仅仅是策略认识上的分歧问题,其实是理解哈威尔与否的大问题(实质性的)。

我们当然不能认为,不理解哈威尔的友人就是恶。但是,凡事均有一个源头问题。比如,汪精卫、周作人等,决不是天生的汉奸胚,但又不是偶然所致,而是某种不正的实质性思路,经长时期发展所使然。

所以,现在有一个实质性问题严重存在,就是一些民运友人无视或不相信公民行为的强大力量,这意味着什么?依笔者看来,这自然同一个人的经历与文化水平高低有关,可是有的友人经历丰富,文化水准亦不低,但就是不甚相信公民行为的力量,就是不看重哈威尔的思维。其实,哈威尔先生正是后极权社会的良心凸显者,是后极权专制体制的克星。正由于存在众多哈威尔式群体抗争,前苏联反变革势力才最终感到无奈,东欧各国才发生巨变。正是前苏联变革与东欧变革互相呼应,互相有效支持,才获得各自变革的成功与进展。

现在,我们的极权专制者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因而内心非常害怕。于是,他们施展出了新招一一国家恐怖加黑社会凶残。例如最近,就专门制造了“九寨沟黑恐事件”(赵昕无端被殴),无耻地发出恐吓资讯,妄图以此阻遏公民行为。然而,让他们料想不到的是,立马回应它的是:北京著名律师高智晟和硬骨学者焦国标的结伴半月行,以及著名画家严正学推出了卓越的“行为艺术”新作品;同时,还有贵州首次人权研讨会与成都的杜甫草堂人权日纪念活动,等等。对此,内心恐惧万分而显得手忙脚乱的中共政法委,竟然竭斯底里大发作,于平安夜前夕,宣告重判许万平,拘捕杨天水,以及不久前逮捕谭凯、陶士季、李建平、刘如平等异议人士(其中有律师)。再一次使平安之夜显得不平安!

笔者感觉,这2005年是个多事之秋,从年初赵紫阳先生辞世,到中共破例纪念胡耀邦先生,其间的前前后后,全国连续不断地发生惊人事件,但好的事件少,而坏的消息多。从总体观之,其间政治天空一片漆黑!然而,这正是黎明之前的时刻,也就是,这是“最后的斗争”时刻,虽然异常严酷却又充满希冀,它要求大家保持大脑清醒而不要沉睡。正如朱学渊先生来信中所言:“只差米稀稀啦”(四川方言,其意是只差一点点了)!从发展态势角度看去,我觉得情形正是这样。

那么,就以此篇杂感作为我迎接2006年的号角之声吧!

2005.12.28-30.于重庆沙坪坝大公村

转自《网路文摘》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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