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對抑郁症有免疫力 精神病時代悄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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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1月23日訊)更可怕的是無知与偏見

在消除對精神疾病的偏見方面,中國比世界晚了15到20年

11月15日,北大校園里一排坐了十几個心理學系的老師,他們正在集體做心理咨詢,在每位老師的面前,都排著一列長隊。北大從10月29日開始為時一個月的“北大心理文化節”,舉辦講座、免費咨詢都是其中的內容。

北大校醫院的康成俊老師說:“這么多人大大方方地找我們來咨詢,這就是進步啊。前一段時間,我們也在XX大學搞過這樣的咨詢活動,我就發現好多孩子不好意思過來,他躲在樹后面偷偷觀察,看看沒人,赶快溜過來跟我們說,說完以后,看看四周,一溜煙跑了。”

研究中國自殺問題多年,費立鵬這個外國專家的感触更深。今年4月7日,李嵐清副總理在人民大會堂開會,提到了精神衛生的問題,人民日報頭版刊出了這個消息,費立鵬說:“這在五年前是根本不可想像的事情。這表明中國更加開放,也表明中國政府已經意識到精神衛生已經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公共衛生問題。”

研究自殺在中國曾經是一個禁區。1994年,中國心理衛生協會危机干預專業委員會的成立,意味著正式放開對這一科研領域的研究,有關調查研究還得到了政府的認可和資助。一向保密的中國自殺率也先后由國家統計局在《中國社會統計資料》和世界衛生組織衛生統計年報上發表。

從禁忌到公開談論到引起重視,這是一個進步。但真正建立起全社會精神衛生的“防波堤”我們顯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研究者看來,与疾病本身造成的損失相比,無知和偏見更可怕。

“神經病”、“你有病”這類句子應該成為文明人的禁忌語,就像一個文明人已經不再把有肢體功能障礙的人叫做“殘廢”,而是稱為“殘疾人”、“殘障人士”。

除了遺傳因素外,几乎所有的自殺都与精神疾患有關。

費立鵬說:“中國新年期間,我看中國電視上的各种聯歡節目,主持人五六次相互開玩笑‘你好像有點儿神經病’,你要知道我們的病人家屬太反感這句話了,媒體本來負有消除社會偏見的義務,卻在事實上強化這种偏見。”

費立鵬在中國已經生活了18年,漢語已經相當流利。但費立鵬也許不知道,“你有病”已經成為全社會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句“輕量級”的罵人話。我們也許不知道,一個習以為常的口頭語,可能正在傷害到一些需要呵護的人。

費立鵬說,對精神疾患病人的偏見在全世界都有,但在西方國家,由于社會的發展和方方面面的努力,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有一個文化現象可資證明:有人說,精神病人正在成為奧斯卡新寵,僅在剛剛結束的上屆奧斯卡的個人獎項的提名中,“問題”人物就大受青睞:遭遇中年危机、生活失去動力的父親(《美國美人》)、前科累累、以男孩身份裝扮的酷女(《男孩別哭》),無法解決自己心理問題的表演者(《心靈角落》),等等。

“即使如此,在美國,罹患精神疾患的人也只有30%到醫生那里尋求幫助,國內大約只有5%的人享受到治療,而治療是否合格還是一個問題。在消除對精神疾病的偏見方面中國比世界晚了15到20年!”

在總統競選失敗以后,老布什曾經得了兩個月的抑郁症;在与萊溫斯基桃色新聞張揚的日子里,克林頓靠服用“百优解”度過精神的危机。不管你是平頭百姓,還是什么成功人士,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對抑郁症有免疫力。

消除公眾對精神疾病的偏見,首先是要讓人們知道,精神疾病不是一個“他人的疾病”。資料表明,導致自殺的原因中,74%是嚴重的抑郁。那么,誰對抑郁更具有免疫力呢?富人還是窮人?男人還是女人?大人還是小孩儿?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答案是: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對抑郁症有免疫力,它隨時隨地會向任何人發起進攻。

盡管如此,在精神疾患里,抑郁症是急症,但不是疑難症,只要早發現,早治療,都可以治愈。只要服用抗抑郁藥物,治療2到4周就能康复。康成俊教授說:“所以,早發現抑郁症的益處是不可估量的。”

但無知和偏見往往讓很多實際上已經患上抑郁症的人以為自己不過是心情低落而已,或者,即使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敢告訴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不知道要找醫生尋求幫助,以致釀成惡果。

“搞軀體醫學的人一定要好好補補精神衛生的課。”

北大醫院的康成俊教授曾經運用森田療法,成功地治愈了許多抑郁症的患者。他和記者說:“我以前做外科醫生的時候,搶救過許多喝敵敵畏自殺的病人,自認為自己的‘手藝’還挺不錯。有一次,醫院又來了這樣一個病人,我把他治好了。可他一出醫院的大門,又一頭鑽到了汽車下面。你說,我為什么沒有想辦法幫助他打消自殺的念頭呢?這是我至今想起來都特別懊悔的一件事。所以,搞軀體醫學的人一定要好好補補精神衛生的課。”

康教授說,他接触了精神衛生方面的知識以后才知道,其實很多疾病都不僅僅是生理疾病,還是心理疾病。比如胃潰瘍症就是典型的情緒性疾病,是抑郁症的等位病。“現在的研究表明,癌症、高血壓、糖尿病、心梗都不僅僅是生理疾病,都与心理疾病有關。”

中國絕大多數醫生對精神衛生的無知使精神病患者得不到基礎的心理治療。費立鵬介紹,“條件所限,精神科至今仍然不是醫院的必備科室,很多醫院甚至沒有精神科,而在規定必須設置的三級甲等醫院,這樣的科室基本上是流于形式,一個醫生帶兩個護士,按規定每周出診兩次。”

目前,醫學心理學已經被醫學院校設為專業必修課,心理培訓也成為在職醫生再教育的主要課程。

但費立鵬仍然認為:心理學的課程所占的課時太少。在美國一個在三年學制的醫學院學習的學生,接受的心理課時累計要達到4個月,而在中國一個上5年醫學專業課的學生所接受的心理課學時只有50小時。如果要加強這方面的課時,只有擠占其他課程的學習,那么其他課程的老師愿意嗎?首先,醫生能否消除自己的偏見?

要從根本上解決上述問題,在費立鵬看來,不能靠醫務工作者的“自覺”,必須依靠國家行政力量和法規的“規定”和資源的傾斜。

“由心理問題導致的早死和殘疾造成的經濟負擔占疾病負擔總量的20%,這一數字遠遠比腫瘤、傳染病更厲害,但國家撥款,它只占到了2%。2%到20%之間的差异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合理的。”

李宁忠穿越心靈的煉獄

“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那种用競爭來激發小孩上進的環境里,這种鼓勵方式其實是一种誤導。到了后來,我們甚至會誤以為競爭就是生活的目的。完美主義是一柄雙刃劍,它讓我勇往直前,也讓我抑郁。”

李宁忠,北大國際金融專業的研究生,一年前,他是個新聞人物。因為他勇敢地站了出來,向大家承認自己曾經罹患嚴重的抑郁症,還差點儿自殺。

由于情感的困擾,李宁忠在上大三時患上抑郁症,經常失眠,上課時感到乏力,病重的時候保研、出國這些大事也置于腦后。由于睡不著他每天在街上游蕩。面對不斷閃現的自殺念頭,李宁忠有時不得不求助同寢室的同學不要离開自己。后來他鼓起勇气到北大心理咨詢中心去咨詢,遇到北大醫院森田療法病房主任康成俊教授。通過几個月的藥物和心理治療,他最終從抑郁症的陰影中擺脫出來。

可貴的是,李宁忠推己及人,發起了“互聯世界陽光工程”者,這是一個針對抑郁症疾病的网站(www.inworld.com.cn/sun),由李宁忠和住在北大醫院中來自北大、清華、北師大等校抑郁症病友以及大夫、護士們共同來做。在這個网站上提供了關于抑郁症的知識,在這個虛擬的空間里,被抑郁症困擾的人們共同分享治療的經驗。

一年以后的今天,李宁忠怎么樣了呢?

負責幫助記者聯系采訪的一位大學生曾經悄悄地告訴記者:“我覺得他還是有點儿那個。”雖然,從后來記者与李宁忠的談話表明,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年輕人,可見,在對所謂“精神病”充滿偏見的社會氛圍里,李宁忠當時的勇气确實有點儿非同一般。

李宁忠告訴記者:“其實,人人都可能會經歷心理的黑暗時期。我公開了自己曾經患抑郁症以后,周圍的大部分人都是理解和贊許的。但我回老家去看望高中老師的時候,我發現,那里關于‘李宁忠出事了’已經有了种种傳聞,在我們學校,每一個考上北大、清華的學生都是‘名人’,所以傳得還挺邪乎。搞得我的老師都非常擔心,我給老師解釋了一番,他們才好多了。”

現在,李宁忠已經不太介入陽光工程的事情,因為他正忙于畢業出路的問題,“去年耽誤了很多功課,所以現在就在補缺。”有時候在忙完功課以后,他也到网站上回答一些朋友們提出的問題。現在每天都有几百個人點擊陽光工程网站。

李宁忠說:“我覺得最好的一個精神衛生网站是回龍觀醫院辦的一個專業网站,网址是:www.21jk.com。”

對于當初使他陷入困惑的感情問題,李宁忠說:“以前我以為她就是今生惟一的情感,今后再也不可能有這么深的情感了。現在已經不這么想了,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我抱順其自然的態度。”

對于屢屢被報道的青年大、中學生尋短見的事情,李宁忠沉重地說:“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那种用競爭來激發小孩上進的環境里,這种鼓勵方式其實是一种誤導。人活在世上的目的本來是為了使自己生活得好,可是,我們慢慢把人生的手段和目的弄擰了,到了后來,甚至以為競爭就是活著的目的。為了在競爭中取胜,我們可以犧牲健康,犧牲閑暇。完美主義和過分執著是我抑郁的深層原因,但我并不否定完美主義,也不否定執著,這些都是雙刃劍,它們讓我勇往直前,也讓我抑郁。今后的我仍然執著,但能‘理想頂天,腳踏實地’,告訴自己:努力即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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