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淵:凝聚一盤散沙的新義和團運動

朱學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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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9日訊】寫了《既不必畏日,也不必反日》一文以後的幾日裡,聞悉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已經表示,有意通過協商解決安理會的擴編問題,美俄兩國也相繼表示這個事關重大的改革,先須得到各國的一致同意,因此這個問題實際已經無限期地擱置了。

然而,國內反日運動又快速發展,四月九日(星期六)北京有近兩萬名群眾走上街頭大遊行,反對日本成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有報導說,天安門“六•四”事件以來北京最大規模的學生潮遊行活動,抗議對象鎖定日本,反對它成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遊行隊伍經過日本餐館,群孰動,高呼“抵制日貨,抵制日貨……你不要臉……小日本滾出去”。

當天下午又在網上看到預告:“廣州天河區天河體育中心,星期日將有反日和罷買日貨活動,活動於上午十時在天河體育中心開始,預料參加人數可能超過一萬人;據稱,示威用的橫幅、傳單等宣傳品已準備好,呼籲參與者穿紅上衣,戴紅頭巾,勿作過激行為。”

十日(星期日)早晨又看到報導:“廣州今早也爆發反日示威,數千群眾響應互聯網號召,在天河體育中心外聚集,然後遊行往日本駐穗總領事館。示威者穿上紅色上衣,帶備橫額及揮舞國旗,抗議日本篡改侵華歷史,反對日本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示威者還高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口號,並號召罷買日貨。”

聯想到全國性的網上反日簽名運動,徵集到了兩千多萬人的響應,而反日遊行群眾又都是響應互聯網的號召而來,因此問題就不簡單了。眾知,國內互聯網長期受到政府的嚴格控制,而這回政府只要求共產黨員不要參加,意思是老百姓是可以參加的,政府是不會把他們當做鬧事的反革命處理的;而遊行的規模又是北京兩萬,廣州一萬,群孰憤,雞蛋打人,恰到好處,羞而不痛。其中的“妙”,就不可言了。

前幾天,我還不甚懷疑簽名運動有自發的傾向,今天就完全可以確認它是政府主使的。眾所周知,中國政府嚴禁一切聚會遊行,乃至趙紫陽的喪禮;今天公安部門開了例,讓百姓呼著五四運動時“抵制日貨”的口號,來反對調情時代“一衣帶水”的甜蜜友邦……這自然都是出自頂峰的決策,也一個愚不可及的煽動民族主義情緒的玩火行為了。

人,都有民族的精神。然而,把一種正常的種族歸屬感,激化到破壞世界和諧,隨意侮辱他人的極端民族主義,那就大錯特錯了。嚴格講來,所謂“民族主義”是那些受挫折民族的憤恨,是弱者的一時亢奮。我曾經說過“民族主義是敗兵的旗幟,是弱勢群體的嗎啡針”,那些找到了正確道路的民族和國家,是不會飲鴆止渴的。

事實上,二十世紀是中華民族民族主義精神最旺盛的世紀,也是中華民族最虛弱、最失敗的世紀。民族主義之所以不好,是因為它用種族的顏色,塗抹了透明的真理。結果,飢不擇食地“找到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高舉了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盡管一時有過“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的壯語,接著就是幾千萬餓蜉倒下去了的慘景。

日本擔任常任理事國的問題,本來就應該由自稱代表中國人民的中國政府去解決,完全沒有必要搞群眾運動;而這個問題被實際擱置後,就更沒有搞遊行示威,抵制日貨的必要。隨著中國經濟的國際化程度不斷提升,“made in china” 已然是一種世界現象,屆時這些呼籲抵制日貨的人何以面對世人抵制中國貨的要求?……事態進一步擴大,可見官方煽動的反日民族主義,是有所他求的了。我以為這和二十世紀中國的“革命民族主義”也大不相同,它是毫無理念的“敗君的棋子”,是想凝聚一盤散沙的痴心,而與慈僖太后反對政治改革,發動“扶清滅洋”的義和團運動,就再相似不過了。

二□□五年四月十日

──轉載自《動向》2005年4月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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