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的死和死囚的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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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8日訊】傅彪死了,忽然就真的死了,死得讓我不禁默念神明,祈求上蒼託夢給中國每一個因權錢而囂狂無忌的靈魂,讓他們記住一句話:死神面前終究是要平等的。

我和傅彪前世無冤、今生無仇,對於他人生、際遇的一切,人民藝術家也好、好人好演員好丈夫也罷,也都毫無成見。但由於他的病、他的死,讓我發生了諸多悲痛的聯想和疑問,而這一切,都沒有、也不會有明確的解釋和答案。一切都象掩在黑暗裡,或者善良、或者罪惡、或者慈悲、或者慘痛、或者高尚、或者卑鄙……,都混在漆黑的黑暗裡而不為人知……。

我也來引用這一段:傅彪04年8月2日在北京確診為肝癌晚期,同年9月2日在北京武警總醫院接受了肝移植手術,10月21日康復出院,因為癌細胞的再度擴散,05年6月他在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進行了第二次換肝手術。恢復效果一直不甚理想,回到北京長時間在武警總醫院住院接受護理,直到死神來臨。

也就是說:傅彪自確診到開始肝移植手術,間隔僅僅30天,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傅彪有近乎通天的本領,這種本領,是中國的普通老百姓萬不能及的。據說(注意是據說),傅彪藝術家第一次換肝的肝臟提供者,是一個年輕的死囚,而驚人迅速的在一個月內找到肝源配對成功,據說都是傅彪某某(界)哥兒們的功勞。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而且絲毫不敢確定消息的真假,在網上用心的搜一搜,能看到的消息,除了這個治療保密、那個朋友保密以外,大概也就這麼多。

今天,傅彪死了,鋪天蓋地的好人和人民藝術家,傅彪平日的品格、為人倒也可見一斑。但是,在中國這樣整個封建意識的社會裡,扭曲的社會輿論和市井觀念,對人格和道德的尊崇絕對大不過對權力、金錢和利益的崇拜。傅彪的本領從哪裡來?絕對不只是來自人緣,而只能是來源於金錢和權力。金錢就是關系,關系就是權力、權力就是金錢,這怪圈導致了權力就是本領,權力就是一切,金錢就是一切、關系就是一切,可以生殺予奪、可以為所欲為,可以踐踏法律、可以視生命如草芥豬狗……,這幾乎就是中國一切罪惡卑鄙張狂無恥、一切不公、一切不平等的總根源。

傅彪有錢,這個我沒意見,盡管中國有無數的農民和低收入者在“小病等好、大病等死”,有無數貧困不堪、動物般艱難生存的普通百姓。但人民藝術家有錢,他花巨資兩次換肝,哪怕四次換肝我也沒意見。但是換肝這個詞,就不由得引起我諸多慘痛的聯想,不由我不想起李九蓮、鐘海源、黎 蓮、遇羅克、張志新、林 昭……。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他們,由於過於慘痛和毫無人性,我只略略一說:1978年,為了滿足當時一位高級軍官兒子的植腎需要,鐘海源是被活體取腎的……﹔而黎蓮在1970年因反革命罪被處決取腎,那一年她才18歲,還是中學生……。

我們真的曾經有過這樣毫無人性和卑鄙無恥的醜陋罪惡。這些卑微的生命和尊嚴,失去的是那樣的慘烈和悲哀,而在第二個陽光滿地的清晨,就又一切如常的重復著,真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証、高尚是高尚者的墓銘志。然而沒有墓銘志,連聲息都不再有,哭聲都沒有,紀念也沒有,甚至連記憶都沒有,好像這草芥般的生命從來沒有過一樣。

魯迅先生曾經感受過:早上起來看到一堆細小的屍骨或者亂羽,就知道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黑暗裡失去了,無聲無息的,像從沒有來過一樣。

如果今天的中國人,還有可能這樣的丟掉生命和尊嚴,或者在白夜裡這樣無聲息的丟掉生命,或者丟了生命只有親人無聲的痛哭,而無處找回公道和公理,所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像孫志剛、小思儀、李九蓮、鐘海源、黎蓮、遇羅克、張志新、林昭,像被寶馬撞死的農婦、被城管踢死的孕婦、被村干部打死的農民、被警察刑訊死的百姓、被官商黑礦難死的礦工、被挖去器官的死囚、被收容監禁致死致殘的盲流、被冤假錯案關押十年甚至終生的無辜者……。

今天中國人卑微的生命和尊嚴,仍不免要時刻面對這樣的荼毒的可能,你還口口聲聲的讓我愛國、讓我服從、讓我厚道、讓我和諧穩定、讓我尊重人民藝術家……?你先拿公正和平等來!你先給百姓尊重和尊嚴!記住:死神面前終究是有平等的。盡管這話也無比的悲哀。

因為聯想起這些,我個人從心裡厭惡傅彪,或許我是冤枉傅彪的,或許這對傅彪是不公平的,但請給我理由和事實。如果沒有,我自己只能繼續厭惡他了。

安息吧,天堂裡也許是平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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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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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自互聯網論壇﹐未經本站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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