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國:六萬兒童難上學 深圳爆發「小學荒-」–強烈要求對「高交會」、「文博會」的負面影響進行審計監督

朱健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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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8日訊】今日各地官僚政客倣傚深圳,大辦「高交會、文博會」之風盛行,其急功近利,弄虛作假之形象工程,遠逾晚清,近超「大躍進」,不僅僅深深損害了義務教育,更時刻嚴重危害著億萬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各地此伏彼起的「礦難」,也皆與大宗資金抽去辦「會展經濟」,無錢投資安全生產等不無關係。「會展經濟」已成中國當今最大的泡沫經濟和腐敗經濟!有鑒於此,謹此強烈呼籲:國家有關審計部門應以導致「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深圳爆發了「小學荒」為切入口,對全國所有「高交會、文博會」來一次徹底地審計清查,由此真正落實「實事求是」、「求真務實」,堅持改革,深化「和諧」!
——提要

舊聞仍然是新聞
6月15日,深圳市各小學將公佈各校經過按政府「1加5」政策初審的「小一」新生名單。這意味著2006年的深圳將至少有六萬名適齡兒童不能公平享受義務教育,無法及時上學。
2006年3月下旬,許多深圳人在通宵排隊為孩子報名申請小學一年級學位時,不約而同地想起去年的一條新聞報道——2005年3月23日,《深圳商報》記者鄧小群發了一條深圳孩子上「小一」困難的消息:《深圳市小學報名明天截止 申請學位牽動家長心》,其中說:「距離2005年小學一年級學位申請截止的3月24日還有1天,……通宵排隊報名可憐父母心。這幾天不斷有讀者報料,稱個別學校門前出現家長通宵排隊為孩子報名的情況。據記者瞭解,這種情況多發生在暫住人員相對集中或新的樓盤較多的區域。如南山區桃源村對面數個新樓盤相繼入住,往年學位相對寬鬆的桃源村內兩所公辦學校今年也出現了緊張的情況。根據規定,住宅建設達到1000戶以上,發展商就要配套學校,而這些樓盤往往只建設800-900套,還達不到配套學校的規模,因此學位的壓力都集中到桃源村內兩所現有的公辦小學。……」教育資源比較強盛的特區內尚且如此,「二線關」外的幾百萬深圳人入學就更是「難於上青天」了!
雖然一年過去了,舊聞仍然是新聞,深圳孩子入小學難的困境比去年更加嚴竣。深圳寶安區龍華街道辦(未「一分為三」前)有常住人口約100萬人(戶籍人口近5萬人),卻只有四所公辦小學,今年可提供新學位900多,但是要享受義務教育入公辦小學的孩子卻至少有2000多名。2006年5月18日,第二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會(文博會)在深圳隆重舉行,許多深圳人不得不天天東跑西跑,穿過一個個豪華富貴、張燈結綵的「文博會」盛典,四處求爹爹告奶奶,請客送禮貢「紅包」,為孩子上小學乞求學位。
深圳兒童分為「四類分子」
對於「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政府有關部門早已知道, 如寶安區教育局基教科負責人3月初就向媒體介紹,「近幾年來,由於寶安新建樓盤多,龍華、新安、西鄉等街道的公辦學校都面臨著學位緊張的難題:一方面,符合條件的適齡兒童並不能全部就讀附近的公辦學校,另一方面大多數家長寧肯選擇較遠的公辦學校,也不願意就近入讀民辦學校。」但政府的應對方法不是積極設法增辦學校擴大學位,而是制定一個冠冕堂皇的「1加5」紅頭文件,將應入學孩子暗暗分為ABCD「四類分子」,千方百計刁難學位申請家庭。A類即深圳戶籍的兒童,理論上百分之百可以保證入學,卻也要受到「必須年滿6週歲」(2006年8月31日止),「差一天也不行」等方法的壓制,逼得一些家長「花錢貢腐敗」,「義務教育變成了腐敗教育」。B類兒童是屬非深圳戶籍但享受政府優惠政策人員的子女,入學難度大於A類,算是二等公民;C類兒童即非深圳戶籍購房戶子女,入學難度又大於B類,若不狠心「破費」,基本上難入;D類兒童則只是父母在深圳打工,無任何「優惠政策」和背景的人家的孩子,屬於「別人的孩子」,公辦學校對於他們是「只許遠望不可進入」。
這一系列「妙法」,首先要使一萬多名深圳戶籍的兒童因差幾十天滿6週歲而延誤一年入學;其次加劇「教育腐敗」和貧富兩極分化——越是有權有錢家庭的孩子,越是可上低廉質優的名牌公辦學校,越是無錢無力的民工兒童,越得舉債上高價學校。因為「學位」緊張,各級官員倍加增值,「特權尋租」空前發達。可歎「春爭一日,夏爭一時」, 因差幾十天滿6週歲而延誤一年的兒童,因家庭無力舉債上高價學校的「三類孩子」,皆面臨「少時一步掉隊,一生步步落後,永遠貧窮」的終生痛苦。
世界先進國家美國、日本都將兒童入學年齡定在5歲,且可自由左右;獨有「中國改革之窗深圳」,偏要實行「必須年滿6週歲」(2006年8月31日止),「差一天也不行」等方法壓制義務教育,類同索賄,逼人進貢,製造腐敗。竟然將無辜的天真兒童分為「四類分子」,讓赤子童心從小便朦朧上不平等的陰影!倘四歲入學的梁啟超生在今日深圳,也只有望學興歎,再多早慧天才也得被壓黃。
2006年深圳常住人口至少有827.75萬人(據2005年末統計),比上年度增長了230萬人,按深圳近五年平均每萬人須有700個「小一」學位的標準,今年必須新增15萬個學位,但深圳政府公佈的2006年「小一」學位只有9萬個(許多人疑此數有誇張),15萬—9萬,差額達6萬!這就是說,以深圳現有小學義務教育政策,將至少有6萬兒童(6歲左右)不能正常地公平地享受小學義務教育國策。
從一個統計表看深圳市小學義務教育的巨大滑坡
因為一個親戚的孩子今年上小學遇到困難,使我在近三個月中對深圳市小學義務教育的歷史與現狀進行了一些調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調查結果形成了如下一個讓人痛心疾首的統計表——《深圳市小學義務教育基本質量滑坡表(2000年-2005年)》。

深圳市小學義務教育基本質量滑坡表(2000年-2005年)
(製表人:朱健國)

項目/
年度 小學(所) 學生(萬人) 全市常住人口(萬) 戶籍人口(萬) 戶籍人口出生率% 年GDP(億元)與增長率(%) 常住人口每萬人小學生(人)
備 注
2006 依統計慣例,以上年末數為參考。
2005 358所,減少20所 56.63萬人,增長7.6%(每所小學1587人) 827.75
(2.3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71 12.64 4926.90增長15% 684.9
(-192.3人,降21.9%) GDP比2000年增長2797.87億元,增131%。
2004 378所,增加2所 52.64萬人,增長12.1%(每所小學1393人) 597.5
(1.6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65.1 11.58 4282.14增長17.3% 877.2
(+36.9人,增長4.4%) 萬人小學生最多的一年。
2003 376所,減少19所 46.97萬人,增長13.2%(每所小學1249人) 557.4
(1.5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50.9 10.6‰ 3585.72增長19.2% 840.3
(+13.9人,增長1.7%)
2002 395所,增加18所 41.51萬人,增長14.1%(每所小學1051人) 504.25
(1.3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39.45 16.60 2969.52增長15.8% 826.4
(+51.2人,增長6.7%) 小學數量最多的一年
2001 377所,增加24所 36.37萬人,增長15.9%(每所小學964人) 468.76
(1.2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32.04 14.06 2484.29增長14.3% 775.2
(+50.6人,增長7%)
2000 353所,增加28所 31.39萬人,增長22.6%。(每所小學889人) 432.94
(1.2萬人擁有一所小學) 124.9 14.68 2129.03
增長
14.2%
724.6

這表中的所有原始數據,全部來自深圳市統計局在網上公開發表的統計公報。表中內容可以讓我們注意如下幾點——
1、「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首先與深圳「人口增加,學校減少」現象有關。2002年深圳共有小學395所(歷史最高峰),但到2006年春(據2005年底統計)卻只有358所;而此時(2006年)深圳常住人口至少有827.75萬人(據2005年末統計),比2002年深圳常住人口504.25萬人增長了323.50萬人。人口增長323.50萬人,學校不但不增加,反而還減少37所,學位能不極其緊張麼?
2、「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不僅僅指至少將有6萬6歲兒童不能正常地入學(公平地享受小學義務教育國策),而且意味著僥倖入學的60萬深圳孩子,雖然入學了,但讀書環境卻比以往的深圳孩子差了許多。從表中可見,2000年,深圳每1.2萬人擁有一所小學,平均每所小學有學生889人,到2006年,則升為每2.3萬人才能擁有一所小學,平均每所小學有學生1587人,這說明深圳小學的學生密度大增,2006年比2000年幾乎翻了一番—— 一個班原來30 多人,現在則可能多達60 多人。密度這樣猛增,教師負荷必然超載(深圳小學教師編製配備本來就只有國家標準的一半,嚴重缺編),教學質量能不大幅度下降麼?(可能幾家屈指可數的特權重點學校,質量還在維持。)
3、「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是在深圳2005年GDP巨增,人均GDP達7000美元時出現的。深圳2005年GDP達4926.90億元,比超歷史的2004年的GDP4282.14億元還增長15%;然而,今昔相比,深圳常住人口每萬人小學生入學率卻由2004年的877.2人,減少為684.9人,少了192.3人,降21.9%。——深圳不是無錢辦教育,而是越有錢越不辦教育!
強烈要求國家對「高交會」、「文博會」的負面影響進行審計監督
是什麼原因使深圳政府「口喊『高科技』,手舞『文博會』」,實際上卻是越有錢越不辦教育,連小學義務教育都不能普及?深圳不是自詡「文化立市」、「教育強市」麼?
許多深圳人認為,是「高交會」、「文博會」兩個「形象政績工程」耗空了深圳的財力,轉移了深圳幹部辦教育的精力,其多年負面影響累積,逐漸駕空了深圳教育,終至於「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深圳爆發了「小學荒」!
深圳於1999年10月舉辦首屆高交會,每年一屆,至今已辦了七屆。雖然總理曾在首屆高交會開幕式上的致辭,宣稱「高交會已經成為中國高新技術領域對外開放的重要窗口之一」,為中外企業和科研教育機構參與國際經濟技術交流提供了專業平台,但據多年參展的一些代表團私下直言,說來深圳開高交會是各地政府給深圳或國家領導人以面子,其實「高交會是一個勞民傷財,主客雙虧的假大空活動,是一個形式主義的政績工程」。每年高交會的花費都達天文數字,七屆高交會到底虧損多少國家資產,這是一本「狗肉糊塗帳」,非有國家強勢部門來審計,不可能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條,七屆高交會讓深圳人嘗盡了「賠本賺么喝」的痛苦。
然而,有些人雖然看到了高交會是一場鬧劇,卻一面拆遷高交會展館,一面又依樣畫瓢大辦「文博會」。 2004年5月18日至21日舉辦了首屆文博會,2006年5月18日至21日又舉辦了「第二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會」(簡稱文博會)。據說「首屆文博會在開幕前夕連升兩級,從原先的地區性博覽會,升格為中國唯一的國家級國際文化產業展會,成為一個真正可以同廣交會、高交會比肩的國家級展會」。 知情人說,文博會發源於山東,蔓延至瀋陽,深圳文博會能如此升級,超越高交會,主要是深圳的銀元比內地充足,用超越高交會的銀子堆起了一個「文化大省」的新理念、新形象:讓人感覺「文化產業正在我國迅速崛起,並引起政府和全社會的高度重視」。
與高交會一樣,一屆文博會要花多少雪花銀,這也是一個「高度機密的機密」。人們只是從文博會組委會偶爾透露的一些蛛絲螞跡去推斷。比如,有新聞消息說:文博會一個大芬油畫村分會場就投資達4500萬元,文博會有上百個分會場,上百個「論壇」,其投資的天文數字甚於高交會當是無疑。再從為了辦好文博會,毫不猶豫地將二十多億元建立的高交會館拆遷(其實就是拆毀,那拆除下來的高交會館只能是絕對還不了原的一堆廢物),也可見文博會更花錢如水。
自然,每一屆高交會和文博會的舉辦者都在會後發佈新聞,言之鑿鑿地宣佈:本屆交易會成交了多少多少,成就空前,震憾全球云云。但知情者說,這些成就大半是「意向泡沫數字」,小半是「移花接木」——將平日早已簽定的合同拿到會場再簽一次,以增會議碩果。
據此,可以明言,儘管「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可以有許多原因,但不論如何,首當其衝的是,高交會和文博會兩會連續七年如「皇帝的新衣」,耗盡了深圳財力,有意無意地壓縮了深圳教育投資資金,致使深圳小學的新建和擴展不僅僅沒有隨深圳人口的增長、財力的增長而相應增長,反而呈負增長的大幅度下降趨勢。
此外,每年籌辦高交會和文博會,幾乎集中了深圳全體幹部(包括教育戰線)的絕大部分精力,致使深圳政府和教育部門無力應對或改變深圳日益下滑的教育困境,使許多深圳常住人口無法享受國家規定的義務教育政策——若是只拿出辦「高交會、文博會」十分之一的錢財,可以讓深圳遍地開花新學校!深圳又何至於要設立什麼「1加5」鬼計來驅趕民工孩子回內地讀書?深圳可以「精細化管理」為名,將一個街道辦拆分為三個街道辦,大量提拔官員,卻絕對捨不得將一個學校擴展為三個學校,他們深知,「精細化管理」是要花錢的,「雪花銀」理當花在官人身上,豈能浪費在兒童讀書上?「別人的孩子」上不了學,與本官何干?本官的兒孫從來不缺特級學校!
今日各地官僚政客倣傚深圳,大辦「高交會、文博會」之風盛行,其急功近利,弄虛作假之形象工程,遠逾晚清,近超「大躍進」,不僅僅深深損害了義務教育,更時刻嚴重危害著億萬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各地此伏彼起的「礦難」,也皆與大宗資金抽去辦「會展經濟」,無錢投資安全生產等不無關係。「會展經濟」已成中國當今最大的泡沫經濟和腐敗經濟!有鑒於此,謹此強烈呼籲:國家有關審計部門應以導致「2006年成為深圳孩子上小學最難的一年」,深圳爆發了「小學荒」為切入口,對全國所有「高交會、文博會」來一次徹底地審計清查,由此真正落實「實事求是」、「求真務實」,堅持改革,深化「和諧」!

2006年6 月 10 日於深圳「早叫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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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議報》第254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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