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瓊巴馬上走到尊者前面,抱住尊者放聲痛哭。他因為悲傷過度,竟暈倒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見所有的弟子施主都圍繞在祭壇旁,而尊者的遺體並沒有倒下,正坐在八葉蓮花形的火焰中。尊者右手持著說法的手印,指尖下垂於火尖,左手托住面腮,作唱歌的姿態,然後對惹瓊巴和眾弟子說道:「你們聽我這個老人唱最後一支歌吧!」
我之心子惹瓊巴,聽我最後一支歌:
三界輪迴似火海,人身一切是幻化;
奔忙衣食名利事,世事永無了結日;
捨名利兮惹瓊巴!
世事一切皆虛幻,修煉心性是關鍵;
此心若為身所役,佛法真性永難證;
守心性兮惹瓊巴!
去心捨物為奧義,返本歸真真智慧;
世事無常難追逐,修心斷慾為真諦;
棄執著兮惹瓊巴!
六道輪迴苦中苦,惡業如山如何除?
貪嗔煩惱不除滅,佛國聖果永難證;
捨貪嗔兮惹瓊巴!
……
我今傳你最後歌,作為最後之遺言;
除此更無他法傳,依此修行是吾兒。
尊者唱完,又再一次進入涅槃大定中。一時間,祭壇放出無限光明,變成一個四方形的光明宮殿,裡面有各種光明傘蓋、彩霞、寶幢等豐盛的供養,無比的莊嚴。無數的天女從光明中幻化而出,在美妙的音樂中唱歌起舞。在祭壇的上空,天人和天女捧著滿盛甘露的寶瓶供養尊者。此時,空中充滿了無量無際的空行、神人,他們對著祭壇齊聲唱著讚誦歌。
不久,天色漸漸暗下來,祭壇的火也已經熄滅,然而,祭壇上卻出現一片透明的光,大家都覺得很奇怪,便向祭壇裡一看──原來,祭壇的中央,出現了一座光明的寶塔。在寶塔裡面,有人看見上樂金剛,有人看見喜金剛,有的看到身、口、意等字形,也有人看到是一片金色的光明,有的看到的是一片海水,也有的看見一團烈火,但也有人甚麼都看不見。
最後,弟子們把祭壇的門打開,讓熱氣散出去,以備第二天早上來請舍利子。晚上,大家就都頭向著祭壇的門,在地上睡著了。(待續)
《雪山之光–密勒日巴傳奇故事》【博大出版社】(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