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教育始终一团糟

汪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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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自窃据大陆以后立即推行的“教育改革”,不仅具有全面性,而且具有持续性,以致大陆教育杬十年来始终不稳定,没有建立一套完整可行的制度。本来,中共对于教育似颇重视,但是,毛泽东曾说: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因而共匪认为:学校从来不是单纯传授知识的场所,而是阶级斗争的阵地;并且指出:在教育领域,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是很复杂的,区分正确路线与错误路线、正确观点与错误观点,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基于此,它教育改革的沿革,也就是一部教育路线斗争史。

中共教育中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其所产生的直接的影响,主要的就是使大陆教育质量普遍降低。

大陆教育质量的降低,不仅前往访问过的海外人士曾纷纷指出,而且中共干部也曾坦白供认。例如中共前“高等教育部”部长兼北平“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曾点出了“文化大革命”后大陆高等学校的实况,他的评价是“大学教育(招牌)、中学课程、小学水平”。又如美国前驻北平“联络办事处”副主任任金兹于一九七四年八月一日在华盛顿的记者联谊会餐会上曾说:毛泽东是反制度的、反知识的、反专家的、反城市化的、和反精英主义的。基于这些原因,中国大陆的教育,七年来一团糟。──这就是说,“文革”以来大陆教育一团糟。

其实,大陆教育杬十年来始终是一团糟的。兹引述其历史与近况,以资证明。

● 文革前:俄化教育蜂腰制度 ●

中共窃据大陆初期,因为实行“一边倒”政策,教育改革也走上俄化的道路。在强调“学习苏联经验”的口号下,截至一九五七年上半年,苏俄派到大陆担任教改及教学者,计达七千名之多。中共□译苏俄高等学校教科书,则有一千杬百九十杬种。后来中共亦自认当时乃是“照搬了苏修的一套”,削足适履,格格不入。

大陆教育在走俄化道路时,不仅开设格格不入的课程,而且把各级学校办成“蜂腰制度”。一九五四年起,中共高等学校实行“全国性的统一招生”,当时由于各级学校的发展形成“蜂腰状态”,高中毕业生竟少于高等学校招考新生的计划数额,例如一九五四年高等学校计划招生九万人,而高中应用毕业生仅七万人。一九五六年高等学校计划招收新生十七万人,而高中应届毕业生估计能投考者仅十四万人。其不足之数,均以在职共干、复原共军补充,以“保证完成计划”。此种“职业学生”除了享受从宽录取之优待外,入学后且可享受“调干助学金”待遇。由

此可见中共高等学校的招生制度,实际上早已实行“阶级路线”,贯彻了“学校向工农开门”和“学校向干部开门”的政策。

在教育制度上,另一个特点就是“学校办工厂”。中共认为:学校办工厂是教学、生产、科学研究杬结合的形式,是理论与实际的联系。当时各高等学校自办工厂的很多,例如“北京大学”就办了不少工厂,据中共自己宣传,其中曾具有相当的规模,化学系办的香料厂,产品已经达到“先进水平”。在这种“大跃进”下,顿使“北京大学”既不像学校,又不像工厂,弄得校长陆平亦不知自己“是当校长还是当厂长”,于是乃将这些工厂陆续撤销。“到最后北大连一个像样子的工厂也没有了”。在“文化大革命”时,大陆高等学校校长被中共扣上“反对半工半读制度”帽子的,除“北京大学”校长陆平外,尚有“南京大学”校长匡亚明、“武汉大学”校长李达等。据说李达认为该校数学系半工半读的“试验班”就是“四不班”(不讲课、不答疑、不改练习、不考试),曾经“千方百计要把它窒息在摇篮里”。在“文革”时,当各高等学校复课后,又提倡“学校办工厂”,普遍推行半工半读制度。

● 文革时:废除考试专读毛着 ●

中共在“文革”初期即废除升学考试制度,采取推荐与选拔相结合的方法,其步骤有四:一为“自愿报名”,但以工农阶级为限。二为“群众推荐”,这只是一种形式和手法。杬为“领导批准”,这是一个关键,透过这一关始可入学。四为“学校复查”,目的在加强领导审核。在这种办法下,各级学校都从公社和工厂中选拔工农学生,而不从低一级的学校应届毕业生中去招考。于是学生根本无法连续地完成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也无法按部就班地实现个人的志趣和学习计划。不过,中共的干部可以利用职权,采取“走后门”的办法,把自己的子女直接送进大学。而那些所谓“出身不好”的青年,则大都没有机会入学深造,处境更为恶劣,以致产生“宿命论”思想,埋怨自己“没错胎”,悲观失望。

在废除入学考试后,还依照毛匪泽东意见,把一般学业的“闭卷考试”改为“开卷考试”,学生不仅可以看书答题,而且可以“交头接耳”,互相讨论,甚至“冒名顶替”,互相抄袭。如此鼓励学生公开舞弊的儿戏似的措施,使得学生不必记公式和背定义,程度日渐下落。

同时,中共在“文革”时期推行“教育革命”,不仅强调教学内容以政治教育和生产劳动为中心,透过政治教育,改造和控制师生的思想,透过生产劳动,榨取师生的劳力;并且扬言要废除一切旧教材,所有的学校都以毛泽东著作为主要教材,以阶级斗争为主课。

作为主要教材的毛酋著作,伪“北京大学”教授冯友兰在“自我批评”的一文章中,曾经公开指出:“读毛泽东的书,往往是一看就懂,一放就忘,一用就错。”──这就是说,毛泽东的书,内容肤浅,主张怪异,立论乖谬,毫无作教材的价值。因此,在“文革”时期,教师大叹“教书倒楣论”,学生大唱“读书无用论”。

● 现阶段:校长无权学生消极 ●

如今,中共正表示要实行“四个现代化”(农业、工业、国防、科技),并且强调以科技为中心,以教育为基础。但是,当前大陆教育却仍存在着若干新旧问题,诸如教材难编、校长无权、学生消极等,依然呈现一片混乱。

在教材方面,目前必须重新全部编写,但是基于往例,编写教材者都感到“束手无策”,在编写之后则觉得“贫乏空洞”,难以达到党的规定和师生的需要。

在校长方面,自中共强调实行四个现代化后,他们常常议及的话题之一,就是“对大学要实行权力下放”。南京一位大学校长说:“学校被人牵着在演木偶戏”,“要发挥学校的主动性,就要给学校一部分权,包括财政权、人事权、外汇权和国际学术交流权,才能使我们的事业得到发展”。上海一个大学“党委书记”曾坦白指出:“大学校长的财政权力确实微小”,“连四角钱的批准权也没有”。事实上,大陆各级学校校长,若不是“党委书记”兼任,则只是个空衔,根本没有权力。

在学生方面,自一九七七年十二月恢复升学考试,他们得以经过考试入学。但以当年大学招生而言,报考者二千万名,经过“政治审查”,实际应试者仅五百七十万名,录取者二十七万八千名。可见升学极难。入学后仍须学习政治、参加一般劳动和“对口劳动”(依照科系性质参加有关劳动),心中颇有反感,认为“读书无用”,还是做工人或农民好,而且知识多了,会变成“臭老九”,遭到批斗,所以对功课并不紧张,表现颇为消极。有的则闹无政府主义、或个人主义,纷纷向往自由。类此事件,使得中共不禁感叹地说:“教育上不去,人才出不来,实现四个现代化就只能是一纸空文。”

总之,当前大陆教育仍然是一团糟,而且在所谓“改革”中业已遭到杬难:一为教师难找,二为学生难教,杬为教材难编,面临如此问题,预料其教育质量仍难提高,科学技术仍难发展,所谓“四个现代化”仍难推行,□能继续作为宣传口号而已。

录自《中共祸国殃民杬十年》,中央日报编印,民国六十八年十月再版。(转自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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