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性非虚构文学系列《大法徒的故事》之十四

姚远鹰的故事之三:六百多个日夜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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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12月05日讯】(大纪元记者叶蓁报导)“2011年10月23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天。我正在朋友家吃午饭,十几名便衣警察破门而入……”2015年7月18日,在旧金山市中心的“7.20”反迫害集会上,姚远鹰发表演讲,回顾生命中最黑暗的20个月,向当地民众曝光中共劳教制度下的残暴罪行。

遭遇非法抓捕、关押

那时远鹰刚上博士二年级,便衣警察在没有任何搜查证、逮捕证的情况下,把她和四名法轮功学员强行绑架,带到北京昌平区东小口派出所。从中午到次日凌晨,远鹰被连续审讯超过12个小时。警察喝问她是不是修炼法轮功,她回答“是”,其余的问题则一字不答。他们拿来几张同修的照片逼她指认,交代一起做过什么事,还拿来一些文件逼她签字。

远鹰一概拒绝配合,并试图善意理性地跟警察讲真相,告诉他们“真、善、忍”没错,不要再追随中共迫害好人。扣押24小时后,警察没有盘问出任何信息,连夜把远鹰转移到北京市昌平区看守所,关在一间住了二十多名嫌犯的牢房,还指派3名嫌犯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这样描述看守所的生活:

“晚上所有人都挤在又冷又硬的木板上,只能侧身贴在一起,一晚上下来浑身酸疼难忍。带着泥沙的土豆和白菜在黑色的酱油汤里一煮,就是一日三餐,盛食物的塑料饭盒也油腻肮脏不堪。每天只给一小杯水,远远达不到人体所需的饮水量。零下十几摄氏度的冬天,只能用刺骨的冷水洗漱。”

姚远鹰在河南师范大学读硕士学位。(姚远鹰提供)
姚远鹰在河南师范大学读硕士学位。(姚远鹰提供)

她被关了一个月,期间被三次提审,每次都被铐在一只高高的审讯椅上无法动弹。警察们试图用欺诈方式从她口中套出讯息,说“谁谁已经承认了,你不说也没用”。远鹰打定主意不开口,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远鹰有600度的近视,眼镜早被他们夺走,在朦胧的视线里,她依然能够辨出警察凶神恶煞的样子。

远鹰被抓得突然,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幸好同室被关押的人很照顾她,一来就给送卫生纸、零食之类的物品。她说:“我不想让爸妈担心,一直跟他们说我在这边挺好的。其实在看守所里,连一片卫生纸都是很珍贵的。”跟那些人熟识之后,远鹰也趁机让他们了解大法真相。

平均三天就有两人“三退”

有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从事会计,为人和善。她听说远鹰是博士,担心地问:“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学业、前途都不要了?”远鹰就跟她讲中共造谣、迫害的事实。阿姨就感叹地说:“我邻居也有炼法轮功的,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她还透露,中国大陆几乎所有大公司都有经济问题,否则就无法在市场生存。

只要有机会,远鹰就给身边的人讲真相、做三退。她说,其实那些人心地都不坏,对大法真相很容易接受。她离开的时候,这些人大多来跟她拥抱、道别。远鹰告诉她们:“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随后远鹰又在昌平区拘留所被关押了将近一周,条件略有宽松,监室后面还有个小院子用来放风。机缘巧合下,一位跟她同时被捕的同修被关押在隔壁监室,她们在下午活动时意外重逢。那位同修一直鼓励她,还教她背大法经文《洪吟》。“我那时学法不扎实,好多经文背不下来,那个同修就背给我听,当时记性特别好,她背一遍就记住了。”

远鹰还在院子里发现一面表面较软的墙,上面留有字迹,她就用指甲把每句经文的第一个字刻在墙上加深记忆。每到放风时间,她就到这面墙面前反复背诵经文。同时,她还继续给身边的人讲真相,讲述她修炼后身心的巨大变化、学业的顺利,破除他们对法轮功的误解。在看守所和拘留所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先后有20几人听了真相,表示要退出邪恶的中共团队组织。

“我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给她们都起了化名。但是紧接着就被劳教,这份名单带不出去,我就一直记在脑子里。”直到两年后远鹰出狱,她才能帮助名单上的人声明“三退”。每个人的样貌和名字都清晰地刻在远鹰的脑海里,她在大纪元退党网站(http://tuidang.epochtimes.com/)上,郑重输入她们的名字,帮她们完成人生至关重要的选择。

2014年,姚远鹰在华盛顿参加“7.20”烛光守夜活动。(姚远鹰提供)
2014年,姚远鹰在华盛顿参加“7.20”烛光守夜活动。(姚远鹰提供)

泯灭人性的软刀子

在看守所不到一周,警察不经任何法律程序,把远鹰非法转移到北京女子劳教所。她说:“这是2000年成立的、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劳教所,外界都称它是‘人间地狱’。”

远鹰被判处两年劳教,见识了警察逼迫法轮功学员放弃信仰的多种邪恶手段。为了达到洗脑效果,多个警察用“车轮战”不断对学员污蔑大法和大法创始人,强制她们观看“洗脑”录像,三餐和睡前还必须背诵“拥护中共邪党”的条例。她们被迫连续十几个小时,以标准坐姿坐在儿童椅上,以至于腿脚肿胀,背部和臀部瘀青、甚至溃烂。警察还以学业要挟远鹰,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邪恶的黑气笼罩,一天24小时都在身心煎熬中。

无论冬夏,远鹰还必须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夏天30多度的高温下,她被安排在闷热的大棚里翻地、拉粪、推很重的农车。很多人因中暑昏过去了,她靠着对大法的正信正念才挺过来。她还负责喷农药,喷洒设备灌满农药后,瘦小的远鹰根本背不起来。好不容易同修帮她掂着背起来,她也是摇摇晃晃,差点向后仰过去。

最糟糕的一次,农药漏了,远鹰从腰部往下都被农药水浸湿了。技术人员看到后,让远鹰马上跟队长申请洗澡。劳教所有规定,每周只能洗一次澡,队长故意刁难,坚决不同意为她破例,只让她在水房里擦洗。远鹰没办法,只好用毛巾简单擦拭一下。她说:“虽然没出什么事,修炼人也不会跟他们计较,但是劳教所这样践踏人性的事情比比皆是。”

在冬天滴水成冰的时候,远鹰及其他法轮功学员被安排到地窖搬运蔬菜。经常是飘着大雪、刮着北风的天气,远鹰只穿着一件劳教所发的薄绒外套,手冻得通红,身上冻得透心凉,还要在田地里挖菜、装筐、运输。她不知道那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是城市长大的,从没做过这些农活,连铁锹都不会用,那个筐子我也根本抬不动。”

让所有人无法接受的是,劳教所竟然规定上厕所的时间和次数,超出规定时间就会被强行拽起来。如果其它时间想要方便,警察便以各种理由阻挠、刁难,导致很多年纪大的同修失禁,甚至无法排便。一年冬天,远鹰洗澡时着凉,不住地发冷、咳嗽,为避免发现后被逼吃药,她一直强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当时就感到口渴,想喝点水,也不敢多喝,怕上厕所。”就因为多喝了几口水,远鹰在规定时间外非常想去方便,跟警察说了好几次都不放行。“我就一直憋着,后来已经不是肚子胀,而是膀胱压迫着肚子疼了。”更严重的是,忍到上厕所的时间,她每次只能排出一点点。直到第二天,她才感觉慢慢排出来。

劳教所蔑视人权,剥夺人的基本需求,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已经渗透进每天的细节中。远鹰说,她之后就落下了毛病,每次不能憋尿,时间一长就排不出来;不仅是她,好多同修在监狱里也落下各种毛病。

她还提到,刚进劳教所时,每位学员都要进行全方位的体检,每年春秋还各有一次抽血检查,但大家却从未被告知抽血的目的和化验结果。她说:“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行。”

旧金山湾区居民姚远鹰在中领馆前要求中共当局立即释放她的父母。(周凤临/大纪元)
旧金山湾区居民姚远鹰在中领馆前要求中共当局立即释放她的父母。(周凤临/大纪元)

为躲避监控无奈终止学业

2013年6月,随着中国大陆的劳教制度的废除,各地劳教所纷纷解体,远鹰也在20个月后重见天日。然而魔难尚未终结,刚走出劳教所的远鹰,就被北京市公安局和北师大保卫处接回学校。学校表面上给她保留学籍,同意她继续学业,却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她必须住在学校安排的“特殊宿舍”,接受校方和警方严密的监视;每月上交一次思想汇报;如再发现她炼法轮功,还会把她送进监狱。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啊。”远鹰一咬牙,第二天就买车票回家,终断了博士学业。为了能够彻底摆脱警察和学校的纠缠,远鹰回家四个月后,搭乘飞机来到美国旧金山。

她说,像她们这样被劳教或被判刑的法轮功学员,都上了公安局的“黑名单”,想要出境比登天还难。幸好她在被捕前办下护照,回到家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美国大使馆办签证。“当时我除了一个两年没更新过的博士学生证,一无所有。无房无车,还是单身,是面签通过率最低的那种。”

面谈的时候,排在远鹰前面的是个企业老板,带了厚厚一摞材料,却不幸被拒签。到她的时候,面试官听说远鹰是在读博士,眼睛一亮,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两分钟就让她通过了。赴美后,远鹰着手申请政治庇护,50天就通过申请,也是当地通过时间最短的。远鹰说:“我想这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才能这么顺利。”

现在的远鹰,虽然背井离乡,却在民主的土地上得到最大的自由。她在旧金山可以公开学法、炼功,不用担心被抓捕、判刑;可以参与各项洪法、讲真相项目,在反迫害的过程发挥更大作用。

然而,那段非法劳教的黑暗岁月是她无法抚平的创伤。也正因为熬过了最艰难的阶段,她更珍惜今天的自由,也更深切地感受到肩负的使命。她没有陶醉在自由宽松的环境中,而是更加刻苦修炼、利用一切时间参与讲真相工作。因为她知道在大陆,还有更多的大法弟子正承受着巨大苦难。

她曾感慨地说:“600多个日夜,也许并不长,然而对一个身体和精神都时刻饱受折磨的人来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那是一种在冰冷的暗夜里爬行,却始终看不到光亮的绝望。”

责任编辑:杨亦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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