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采访】沪外卖哥惨况:露宿街头遭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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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2年05月18日讯】(大纪元记者赵凤华、顾晓华采访报导)在上海极端清零防疫政策下,大批外来务工人员流离失所,露宿街头。上海外卖哥日前接受大纪元采访,讲述凄惨处境。

安徽外卖哥:露宿街头成常态 工作像做贼

中共官媒日前宣称,上海疫情已社会面清零,从5月16日开始,逐步解封。来自安徽的外卖哥阎东(化名)17日对大纪元表示,他对当局的说法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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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看到上海解封,就是马路上障碍少了一点点。没有哪一条路能走得通。前两天,条条路都是钢丝网网起来的。到小区要绕好远,导航都没用。今天(17日)我们早上出来路过,有的地方拆了一点。公交车(还)没通。”

阎东表示,因为送外卖,小区不让进,已流离失所二十多天。

他说:“我看好多人没得吃,有的人也可怜,人家联系我,叫我帮买这个、买那个。有的生病买药,买不到,我就把自己家的药给了人家。出来了就不给进去了。有通行证也不行。小区是这样说的,‘你出去了就不要进来’。”

阎东介绍说,他原本住在北蔡镇,流离失所后,就一直在陆家嘴送外卖。“在陆家嘴的店铺门口,正好有个地方能充电,就睡到那里去了。”

阎东表示,他被警察赶到安置点,但还得睡在马路上。

他说:“警察赶我们,逼着我们走。说有一个安置点,叫我们去,把我们骗去睡在大马路上,刚下的雨,第二天马路上还潮湿,什么东西都没有。晚上带点硬纸盒进来睡的。

“他们(当局)是要面子上好看,街上没有流浪汉,安置点在滨江大道靠江边的地方,没人去的地方。他(警察)安排什么?到现在也没看到送瓶水,也没送米饭给我们吃。

“出来十天的时候,只吃了一顿米饭,后来路过康桥,听人家说,那里偷偷地卖,就买了一顿饭,四十块钱。我们送外卖的,算优惠的了,后面就没看见过米饭。

“这两天能买到饭了。这两天知道有买饭的群,超市偷偷地加微信,买一点,不送外卖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店。”

阎东表示,工作就像做贼一样。

“打个比方,(顾客)发信息给我们,要什么菜,我帮人家买好,再送去,七八公里也就给个五十块钱。一家买不到,还跑两三家,都是偷偷地买,像做贼一样的。”

他说,有一次,“我们正买着包子,警察来了,不让卖。(买到的)包子没熟啊,八成熟的包子。就这样吞下去了。我跟派出所的人说了,我们多少人在外面流浪,你一家吃的(店)都不让开,要把我们饿死啊?”

阎东披露,上海很多外卖员流离失所。

他说:“现在上海送外卖的回家的很少。以前出来有住宾馆的,宾馆现在是住不进去了,隔离的人都关在宾馆里面去了,哪有地方呀?”

阎东感叹,上海的外卖员境遇凄惨,“我感觉这个上海冰凉冰凉的,开始出来两天,是骑到哪里就睡到哪里,把我们当成猪狗都不如,家养的猪狗都给它睡睡觉。”

阎东说,“政府管理混乱,我们开始出来送外卖的时候,那个物资堆在小区门口,烂了都不发给老百姓,上海这次要是不靠外卖,真的要饿死人。”

阎东表示,想回老家。“疫情结束了,先回家。”

山西外卖哥:露宿街头 天天被警察驱赶

来自山西的外卖哥林南(化名)5月17日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目前,当地还没有解封。

他说:“那是新闻上(说)快解封了。有的小区,拿那证(出入证)一家可以出来一个,然后出来遛弯的。”

林南表示,社区不让外卖员回家,他目前露宿街头。

他说:“你出来送外卖的话,你只能是在外面,因为社区他不让你回去。(警察)走哪撵哪,现在是天天撵。从这个桥头查完,过了桥尾又开始查,一天得查个二三十遍。

“上海送外卖的有十五万人,在安置点的百分之二十都不到,得是有站点的才可以住(安置点),剩下的百分之八十,还是要露宿街头。”

安徽外卖哥:频被骚扰驱逐 比露宿街头更苦

来自安徽的外卖哥刘健(化名)5月17日对大纪元表示,疫情期间,他露宿街头,还不断被警察驱赶。

他说:“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我感觉上海特别没有人性,特别是穿制服的人。我们露宿街头之后,他们还要赶我们。”

刘健表示,在流离失所前,他一直住在封控区。

他说:“从四月开始,我们一直被封着。说的是封一到五天,我们备了五天的泡面。一直连续吃了七天,边吃边吐,一直说上海有物资,从来没有收到过。

“二十八号,就有一个人测那个抗原,测出来了两条杠,大概住了七八天之后,才把这个阳性给带走。我们那边住了几十个人,几乎全部都被感染了。

“如果把这个阳性给带走的话,剩下的人就不会被感染。他知道你是封控区,你也出不去,只要你不出来就好了,大不了给你们一起带走。

“我们那时候,二十多号出来的时候,还经常看到的大巴拉人,就是从一个出口出来好多,全都是阳性,全部都布满警戒线。”

刘健还说,“我都怀疑上海有阴谋,就是很多人不能光明正大地挣钱,但是这个疫情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可以搞私活,都能挣很多钱。”

刘健认为,比起刚开始住在封控区,露宿街头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他说:“我觉得一直露宿街头都不算什么。比起我们一开始被封了的时候,没有吃的时候,报警,警察来了不管你,说你们找社区啊,社区说,你们报到街道。那我有什么办法?”

刘健认为,不断被警察驱赶,比露宿街头更苦。

他说:“我不觉得露宿街头苦,我觉得露宿街头之后,每天被那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穿着制服的人赶来赶去,我心里面更难受。我就觉得很惨,我露宿街头,我十点钟睡觉被赶过、我十一点睡觉被赶过、我十二点睡觉被赶过、我凌晨一两点的时候睡觉还被赶过。

“我每天早上凌晨六点钟,我从桥洞被赶到马路上,我住在马路,又把我赶走了。他就给你找各种理由,反正他不会说你影响市容,他会说,你们这附近出了个阳性,我们都知道是借口。

“然后,从这个桥洞赶到另一个桥洞,赶到另一个桥洞之后,他又过来赶你,那一个桥洞就是一个死胡同,没有车出入,他照样会过来赶你,他说,你影响市容。

“你搬到别的地方也没有用啊。我现在静安区,徐汇区的人都被赶到静安区,静安区的人也会被赶到别的地方去,他就是一天来来回回。

“特别是昨天(16日)查得特别严,所有的地方都在赶。警车到处在巡逻,隔一两个小时过来一次,你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刘健表示,屡遭驱赶,已留下心理阴影。

他说:“我现在看到警车我都害怕,我准备坐在路边吃饭,我也没有支起帐篷,我也没打算在路边睡觉,但是警察看到我骑着个电瓶车,带着一堆行李,隔老远就直接冲着我过来了。我吓得立马就坐起来,坐在我的电瓶车上面。

“我们前几天的时候住在一个桥下。桥下住了很多很多人,因为周边的那些桥、马路都被赶了,都被清理到这里来了。

“我有的时候上厕所,跑了十几公里,然后,再回来时,我们住的那个桥下,来了一堆警察,来了一堆城管,来了一堆穿防护服的人、消毒的人。

“他们就过来赶我们了,拿着大喇叭,一直在放,你们违反了城市管理法第二十七条什么什么东西,然后一直在赶我们。

“有人(住)的帐篷赶紧收起来,没有人的帐篷直接给你掀翻。掀翻之后你里面的身份证、钱包这种东西,都直接给你丢掉。很多人回来之后,钱包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身份证也没了。你报警,警察来了,他说,去查摄像头。警察再也没有回来过。”

刘健表示,想离开上海,但走不了。

他说:“我来上海的时候,疫情还不严重,等我想走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走不掉了,没有办法,一直被封着。封了二十天,出去之后,不允许我们住,就出来了。因为我有一辆电瓶车,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跑外卖。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如果疫情解封之后,应该很多人会离开上海,但是有些人背着房贷、车贷的人,没有办法,还是得留在上海。”◇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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